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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的恋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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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时,亚津子二十二岁,身体健壮。当然开始时决不会想到要她生孩子,但在修一郎的意识深处,要有自己后代的愿望,就如地底下涌出的泉水,永远不会干涸。
  过了三个月,亚津子怀孕了。她哀求修一郎能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决不妨碍他的家庭。孩子出生后,自己可以打零工,生活也能对付得过去,只要他方便,常来看她们就行,而且如果能办理孩子的认领手续……
  三年前的春天,小女孩出生了,按修一郎的喜欢,起名“雪江”。
  他每星期一次,一般在星期五晚上去武藏境公寓。关于母女俩的生活费,他每月酌情给亚津子。亚津子遵守约定,在附近承接西服的加工,或把雪江托付给和蔼的主妇,去超级市场打零工,竭力不给修一郎添麻烦。因此,她提出的生活费数目,也决不会使他为难,以致引起文子的生活危机。
  只是在最近,附近的幼儿园里有了缺额,她想把雪江放进幼儿园里,有人提醒她要尽早去区公所办理认领手续。认领手续并非要得到妻子的承诺,但必须记入修一郎的户籍。所以在这之前,不得不把一切都向文子讲明,并得到她的允许。修一郎想,这对文子来说是合理的,但又优柔寡断,难以启齿……
  文子把双肘支在桌子上,撑着上半身,听着丈夫的告白。她目光呆滞,眼睛里溢着泪水,唇边浮现出惨淡的微笑。
  “一直瞒着你,实在对不起,”修一郎鞠躬赔礼,额头碰到桌面,“以后决不改变你的生活,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如果你同意的话……”
  文子温和地注视着讷讷地讲着话的丈夫,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那么,雪江的认领手续还没有办理吧?”
  “还没有。”
  “还是早点去办的好啊,没有父亲,雪江也会胆小的呀!”
  “真对不起……”
  “有三岁了吧,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
  “这么算来,和亚津子有四年了吧?”
  “……”
  修一郎感到文子的身体在渐渐地萎缩,越来越小了。
  “有四年了……”
  文子像在玩味似地喃喃着,泪水从眼眶里顺着面颊淌下来。
  修一郎向妻子坦白了星期五加班的谎话后,想到以后还要在这天去亚津子的身边过到深夜,心里就感到很愧疚。
  从此,他改变了星期五去的习惯,取代的是随时都会去武藏境,也不在深更半夜回家了,但相反每星期总要去几次,都在十点钟以后回来。公司每星期休息两天,偶尔他星期六休息也要出去了。对文子只说还剩下一些难处理的打包和发送工作需要干完。有时,他确实是去公司加班,但有时也径直去了亚津子的公寓。
  因此,他去亚津子这里的频率和时间反而比以前多了。
  雪江已经到了令人逗爱的年龄,“爸爸,爸爸”地一追随,修一郎就忘乎所以了。他抱着她,用鼻子蹭着她那红润的胖脸蛋儿,吮吸着女儿的乳味。一瞬间,他深深的陶醉了。
  五月底,修一郎带着亚津子去区公所办理了雪江的认领手续。
  亚津子的确很称心,内心里无比的感激他。
  认领了雪江以后,亚津子对修一郎的要求也依然如故。他从未在武藏境过一夜,亚津子对此也没有表示出不满,严守着不妨碍他和文子的家庭的诺言,只希望他晚上从公寓回家时尽量别让附近的人看见,否则被人说丈夫不愿在这里住下,这是很难堪的。只在讲着这些话时,亚津子浮肿的脸庞上才终于露出一丝埋怨和哀伤。
  修一郎总想就此在亚津子那里住下,这是他朝思暮想的,稍带醉意地睡在雪江的身边,身上感受着雪江那可爱的酣睡的气息,抚摸着他的乳发,这时……
  但是,他不回家,文子就一直干等着。不暖和她的手脚,她就冷得睡不着……一想到这些,修一郎就会霍然起身回家了。
  修一郎每三次里总要晚回家一次,文子问他在哪里,他总是很爽快的承认了。
  “有几岁了?”
  “三岁零五个月。”
  “很可爱吧?喜欢什么玩具?”
  “这……布娃娃吧。”
  “啊——对了,方便的话,把她带来一次吧,亚津子也一起来。以后亚津子有什么事要办,也可以把雪江放在我这里,我先给她准备好玩具。”
  文子充满着微笑,一副诚恳的目光,注视着修一郎,第二天还真的买来了布娃娃。
  其实,文子正在努力对现实进行理解。她早就知道修一郎想要孩子,但自己偏偏不会生育,所以,无论她怎样尽力做一个贤妻,也已经给他造成了终生的遗憾。也许他心里感到深深的悔恨。
  现在,亚津子生养了雪江,弥补了这一缺憾,丈夫也许因此不会后悔与文子的结合。如此想来,自己反倒应该感激亚津子了。
  既然是修一郎血统的孩子,文子也不会不喜欢,比如就当作是生了一个侄女……
  文子想到是侄女,就感受到与雪江的亲近,想到亚津子的托付。
  文子用手工制作了一个布娃娃,精心缝制了一件花边裙子,交给修一郎。
  他把她交给了亚津子。亚津子很干脆的收下,把布娃娃给了雪江,裙子也让她试穿了。但是,无论如何,雪江不喜欢这布娃娃,把她扔进房间的角落里,衣服也不合身,不知哪里做坏了,不能穿,结果也被垫在衣柜的底下。
  修一郎答应文子,要把雪江带来,但始终得不到机会。到了十月中旬,亚津子在山形县的娘家要为亡父做佛事,因为在乡下,路途又遥远,要把雪江带去,这使亚津子为难。
  “可以寄放在她那里嘛,文子一直在那么说。”
  亚津子想了想:“那么,承她的盛情,就拜托她了。”
  修一郎马上向文子转达,文子的脸庞立刻发出光来。
  文子的准备确是一件了不起的奇迹,仅在三天里,她就几次整理孩子容易碰伤的尖锐的东西和玻璃器皿等,在火炉的周围套上铁网,甚至还买来了玩具和毯子、翻阅妇女杂志,构思着能引起孩子欢悦的方案。
  明天是亚津子出发的前一天,修一郎准备下班后直接去公寓,晚上将雪江领回家。
  修一郎回家晚了。
  文子不住地从窗口向路上张望,甚至走到了大门外等候。
  十一点后,外面终于传来了停车声和修一郎的脚步声。文子忙上前打开门,修一郎一个人站在门口:“她决定带去,实在是担心给你添麻烦,因此还是带去放心……”
  修一郎用疲乏的嗓音解释道。
  但是,这对文子来说,好像在说——亚津子还是不放心把雪江托付给文子,修一郎也主张亚津子带去的好……
  “是啊。”
  文子呆呆地带着笑意,若无其事地退进屋,上了三楼,一关上卧室的门,她突然脚步蹒跚,感到胸口气闷,嗓子哽咽。
  从暮秋到初冬,冷空气突然降临。每天晚上,修一郎必须精心地搓擦着文子的手脚。直到脚趾完全暖和起来,这需要相当的耐心。平时,修一郎开始时让文子面对着自己,让她的脚掌贴着自己的腹部,用双手擦着脚背,只要稍稍温和,就让文子背对着自己,从背后抱住她。在这一过程中,文子一直不断地呻吟着“冷……冷……”修一郎和文子的体温在被窝里终于暖和到差不多时,呻吟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传出有规律的呼吸后,修一郎叹了一口气,不久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睡意。
  夫妇的生活毫无变化,修一郎还是每星期一两次去亚津子的公寓。回来后,文子不时地询问雪江的情况,带着慈祥的微笑。
  修一郎没有发现,这种关系正在失去一种渐渐很宝贵的东西。他感到文子纤弱的身体好像又缩小了。不知为何,文子在一点一点地枯萎……
  没过多久,三月即将来临,在一个特别寒冷的夜晚——
  他蹭搓了妻子的双脚以后,让她背对着自己,用脚挟着她细小的双脚,继续摩蹭着。
  文子朝一边睡着,抽出压在身下的左手放入毛巾睡衣的怀里,把右手反伸给丈夫。他用双手抚摩着文子的右手和腰部,脚不停地在上下反复运动着。
  但是,文子的手脚却怎么也热不起来。他甚至感到,被窝里因自己的体温在逐渐暖和,而文子的肌肤在逐渐变冷。上床前,她还难得地端出玻璃杯,两人喝了一些葡萄酒。
  他仍然极耐心地拼命搓擦着,今天晚上特别冷,不要冻僵了吧。喝了酒也许会暖和的,酒在体内会起稳健作用。
  文子的呻吟渐渐远去,她好像睡着了,还是冰冷的手指,在他的大腿间软软的松垮了。
  可怜啊,冰凉地睡着了……
  不知为何,他又感到深深的愧疚。接着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掉进深穴似的不能自拔的倦意。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感到眼花缭乱,一睁开眼,四周一片白茫茫的。见枕边窗台的外侧积着雪花,他发现昨晚下雪了。好像外界的洁白透过窗帘,又反射到墙壁上,使刚醒来的视野里一片雪白。
  已经过了十一点!
  一看时钟,他大吃一惊,外边已经大亮。怎么会昏睡到这般时候,从未有过的事!
  文子依然背朝着他熟睡着。
  他摇摇她的肩膀,但她一动不动。侧视她的脸庞,好像又萎缩了两圈,脸色比卧室的墙壁还苍白。
  “文子。”
  他猛然掀开被子,同时惊叫起来。
  文子的胸口、手腕和身底下的白毯子上,染着鲜血。抽出染红的左手,手腕上还咬着剃刀的刀刃!
  昨晚,她用剃刀割进自己的手腕!也许是在修一郎摩擦着她的右手和腰部的时候。血从伤口徐徐地流出来,渗透毛巾睡衣和毯子……
  他发现睡前喝的葡萄酒里溶进了安眠药,因此他一直没有察觉妻子的异常。文子也依然享受着他的体温,安然地走向死亡……
  文子的脚趾和昨夜一样,冰冷!
  修一郎把脚趾拿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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