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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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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与吴瑞芹说话,但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如醍醐灌顶,心跳陡然加速,真爱的闸门訇然打开,情感激荡着我,使我久久难以平静。
  原来我是这么在意吴瑞芹,对她的好感如此强烈,我真正爱着的是这样一个娇小美艳的躯体。
  整整一天时间,我的眼前都是吴瑞芹的身影。她促使我重新修改爱人的标准:不应是那种高大、强壮于我的女性,应该是受我保护的娇弱女子。除了这样的姑娘,我不会真心爱别人,包括琳琳、巧、小姑,还有林英英,她们是和我演戏,在玩弄我的感情。我会毫不留情一个个甩掉。
  即使她们真的爱我又能怎样呢?带给我的只能是无尽的苦楚和悲哀,不会有幸福与希望,反而倍添无限哀愁。坟墓!一座坟墓,我不能葬送在这座自掘的坟墓里!
  于是我决定:给吴瑞芹写一封情真意切的长长的情书。
  三店前又放电影,音乐声、火车的奔驰声掺和着狗的叫声清晰地传进屋来,我牺牲了这场电影,倾心于给吴瑞芹写情书。
  上午到小南坡把信投进邮筒,轻松地返回。骑车行进在绿树掩映的街上,耳边只有车轮辗过沙子的轻微的沙沙声。街边的荫凉地儿,鞋匠懒洋洋地倚着墙打盹儿,卖肉的掌柜也有些昏昏然,懒散地坐在临时扯起的铺子里,不时用倦怠的目光瞭一眼偶尔路过的行人。
  没想到会在街口看到姐,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坐进小车走了。
  真他妈见鬼了,那个男人竟然是……竟然是纪校长,没错,是他。
  我问老妈:姐走了吗?她说是。我说怎么走的?老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坐车走的,还能步行走?”我没有再说什么,我能读懂老妈的眼色。
  吃饭时,老爸又开始为我谋划前途,还是老一套:如果你高考落榜,就去养鸡修表卖油条当万元户。他还计划为我早早成亲。我毫不犹豫回了句:“我不会这么容易低头的!”
  这些天我懒得梳洗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加之风吹日晒,很不成人样子。邋遢得很,我反而觉得妙。傍晚老妈勒令我做一次大清洗,还强迫我擦了一大块雪花膏。
  我怕夜的到来,那是折磨人的时刻,不仅如此,还有绝望的苦闷。当熄灯闭眼时,眼前就要浮现许多活生生的人影和难以忘却的场面,几乎每晚都要经受这样的煎熬。
  我现在真希望有一个固定的职业,我会把毕生都奉献出去的,最好不要让我透过气来,以免心头创伤复发、痛疼——说不上是疼痛,是惘然,是惆怅,是怅然若失,反正那颗跳动的心麻木着,仿佛浸泡在酒精里。
  我做了一个清晰得再不能清晰的梦。我梦见了我所有的同学,和他们恣意打闹说笑,我在他们中间笑啊笑,享受着无尽的快乐,这些人当中,竟然有巧,有小姑,还有远远注视我的吴瑞芹。当我正要走向她时,另一个男人却挽起她的臂膀飘然而去,我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们消失,突然“咔啦啦”一声巨响把我惊醒,从梦境中回过神儿来,我暗自庆幸这只是一场梦。侧耳听,窗外风声飒飒,不像下雨,正疑惑,又一声脆响。原来是窗没关好,在风中摇摆。看看手表,三点多了。躺回床上,却睡不着了。窗外阴风呼啸,伴有阵阵低沉的雷声。树叶在不安地哗哗作响,我心里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惆怅和哀怨。寂寞与孤独牢牢钳住了我的心。我努力逼自己睡去,却无济于事,满脑子漫溢着情感的浪潮。向窗外看去,大片匹连的黑云向南压了下去,阵阵雷声懒散地敲打着,催促着它们,玷污了蓝色天空。
  我想到很多很多,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难以自拔,那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耳边,我深深地思念他们,更思念吴瑞芹。
  老爸老妈好象彻底忘记我的身份,或许他们对我已不抱幻想,多次提起我的婚姻大事。老妈曾经直接对我说:你觉得灵芝真适合你吗?你可要想好了,她的岁数、知识水平、辈份……。不过如果你真得喜欢她,我会成全你们。
  我以沉默表示抗议。成亲这招棋掌握在我手里,我会自己做选择。何况她的话明显是在警告我,是在阻止我和小姑再发展下去。
  老妈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说你错了,你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同这样的女人结合,你应该找到更聪明更有教养更贤慧漂亮的女子。我要是早知道你喜欢她(小姑)这样的人,当初还不如把小吴介绍给你。唉!可惜你连这样的也找不到了,她快结婚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吴瑞芹……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逃离了家门。
  东河成了我常去的地方,我每次都是怀着虔诚走近它。不知什么时候,水色变深变混浊了,散发一股恶味。即使这样,我仍然深深爱着我的大河,只有这里才能洗去我一身的不快。
  那个梦,我经常会莫明其妙地想起那个梦,它是不知不觉地袭上心头的。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想起它,并不感到痛苦,甚至从心里发出嘲讽的冷笑。我挥挥手想把它彻底赶走,可那是办不到的,它还是潜伏下来了。多么奇特,这个梦的诞生,是从现实到梦再回到现实,我曾为那只是个梦而庆幸,可谁料这梦成了现实。记得我刚从梦中醒来时,是那么悲伤和恐惧,怕梦成为现实,可最终它还是成了现实,受伤害的竟然是我。
  或许我再也没有泪水可流了。
  不去想它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任它去吧,我惟一应该做就是沉默,为学业奋斗吧,把儿女之情放逐到那片瑰丽的晚霞之中。
  可是,我依然会做梦,而且都是关于吴瑞芹的恶梦,每次醒来都会流泪满——我多次梦到她凄惨地死去。她的影子神使鬼差地留在我脑海里撵不走了,已经成为我感情上的一道无形的支柱,这新生的、非常坚实的支柱不知又要给我带来什么灾难。我极力抑制它的生长,可结果更糟糕,常常在种种场合幻想她的出现,幻想我们非常投入地谈笑,共同商讨某一件事情,尤其在晚上,我孤独一个人的时候。
  我又铺开信纸,蘸满忧伤,给吴瑞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这封信是对上一封信的解释。
  到小南坡投信时,我看到门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很象吴瑞芹,她正在认真地贴邮票。
  我心里溢过一股暖流。
  我相信是她,肯定是她。我憧憬着,仿佛已经拿到了那封她传递给我的情意缠绵的信,我瞬间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信心,觉得前途一下子又光明起来。
  我瘦了,瘦得厉害,再加上好久没理了的乱糟糟的长发,活象一个二赖子。许多不知情的人对我说:“你肯定用功了。”
  经历了类似失恋的痛苦的煎熬后,我的心仿佛已离体,脱离了病魔的缠绕,渐趋向安逸,火一样的激情也渐冷却下来,对所谓的爱也不那么执着了,真正感到爱,那不是儿戏。
  我为我在爱情中无意地成熟而吃惊。
  正文 三十八、 孤岛
  38、孤岛
  一个新的环境,一个特殊的环境,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竟然会想家。都说“男儿闯,女儿浪”,男儿志在四方,而今我却堕落得这么没出息。七中的位置很有个性:座落在庄稼地里,前不着村后不靠店。景致倒是优美,校南有个碧波荡漾的大水库,水库畔那一大片苇丛,别有一番意境。紧挨水库有一幢低矮的小石屋,门冲着夕阳。石屋后边是要比它高得多的水渠的残体,一群鸭子从屋里跑出来,四散隐身到草里去了。渠顶有学生专心学习,或读或写,或卧或坐,聚精会神。
  七中的一切并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除了多交二十块钱的学费,还要对我们转学生“特殊照顾”——考三门课:语文、数学、英语。如果平均分数不到八十分,就勒令退学。
  我知道末日终于到来,但我却不再害怕,反而蓬勃着一种欲望,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在全身涌动。
  天地之间,有志便有用武之地。
  据说这里的老师很厉害,班主任全是老牌教师,我们的班主任杜长杰五十多岁,矮墩结实,冷冰冰的,森气逼人,让人望而生畏,大家尊称他为班主。副班主任姓左,是激进人物,敢做敢为,语锐词利,加上他强硬的语气和手势,听他的训导,头皮发炸。
  总之,我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像四周高大的围墙一样生硬、晦涩。
  我怀恋十一中,热爱那个美丽的校园。
  我是和祝海飞一起到的七中。一路上我们做了各种打算,甚至计划毕业后成立联合公司。如果考试失败,我就卷铺盖卷滚蛋,虽然我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如果我真的打道回府,等待我的将是狂风暴雨。
  班里的情况很复杂,六十四名学生,五毒俱全。所以这里经常进行理想、纪律教育,主题无非是强调大学大学大学之类的字眼。
  “修理地球”这个词是班主的日常用语。他水平不低,出口成章,全是入木三分的好词妙语加俗语,铿锵有力,绝不饶人。不难想像,班主定是一个难斗的角色。
  班主在接见十一中的转学生时,强调我们千万不要与班上的害群之马同流合污,要把十一中的好风气传播开,要学习七中好的方面,他的话直让我们感激涕零。
  晚饭后,班主再次找我、张飞和祝海飞谈话。我们老老实实跟在他屁股后边来到他的办公室。屋里空荡荡的,只在西墙边摆了两张桌子。白光光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几何教具。
  班主这次会见我们,仍要求我们不要同流合污,要努力学习。他毫不避讳地指出这个班级的坏处,提醒我们不要加入帮派,要团结,关键要学习,不要辜负十一中老师的期望。听了他的话,我知道,我们终算被接收了。班主说他对我们的印象格外好,挺信任。这番话激起了我好好学习的念头。
  班主逐个寻问我们的学习情况时,我很紧张,我说我的数学不好,至于为什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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