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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桃李园曲径-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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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走到哪儿,这副容颜也会像打了脸子的丑角:引人注目,甚至发笑。丈夫啊!哪会有真心让自己陪在他身旁?他难道不觉得自己丢他的人吗?夫妻之间,一定得男才女貌,对等条件哪!这是开天辟地留下的,这是人人无法更改的心理状态。这是难以演变的自然规律。这种心理要求是永恒的。爱情上的挫伤,要比生活和工作道路上的疾苦,苦得多。爱情受了冷落,要比人生途中的冷空雪境冷得多。如果互不相配,即使表面上凑凑合合,心灵深处也仍旧滚动着几把杂乱的无情刀子。文星哪能让人间这把乱刀,继续折磨自己久受刺痛的心灵呢?所以她暗暗下决心:宁愿苦苦彩云庄,不思乐乐繁华城。多年来,她习惯了山间,热爱着山间。山间的幽静保护着她,她对山间有感情有希望。当她寂寞的时侯,有家长群众以及学生的温暖。当她青春的情感经受空虚的时侯,有她那坚强的意志在克制。她的禀性奇特:连同自己的丈夫,都不主动去求爱。她的胸中常常荡起一种心声:人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爱,要有价值。价值,就是两颗互为忠实的心。否则,就是瞎混。 
  她像雪莲清白,她似磐石坚硬,她想着想着,将那张调令狠狠地朝桌上的马蹄表扔去。恰巧与时针指着子时的钟声合起奏来。她瞧着它哭了,直哭到五更鸡鸣。她哭着哭着,被黎明前的黑暗又引入梦境: 
  她从镜子里看见天地还给了她的美容,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那一身毛蓝色外套,衬托得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足够十二分姿色。她久久地对着一面小挂镜心花怒放。她此刻的心情,虽然留恋山间,但也向往城市。青春的活力,打动了她去城镇的心,领导的关怀感动着她决心去培育城镇花朵。 
  她要走了,她向干部群众一一握手道谢。她同家长学生个个挥泪握别。之后,她无忧无虑地步上归途,不由咏诗一首: 
               赴镇恋乡 
             天时世事日相催, 
             似踩祥云爽爽归。 
             向往城厢花蕾艳, 
             留连僻壤苗葳蕤。 
  文星正在梦乡里,昂首阔步反复吟咏,被窗外“文星、文星”的叫声唤醒。她的诗篇虽然记忆清清,那恢复的容颜却是空空。当她仔细一听是成毅熟悉的声音,从炕上蓦地爬起来,用微弱的语调回答:“等一等。”她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儿,心头涌上了千头万绪,双目垂下了滂沱泪水。她,不想开门,她觉得与丈夫不配。她,不愿调动,更不愿随他同去。她觉得惟有这个山间才有她的藏身之地,然而,成毅柔情而急促的敲门声,使他俩这根已断了的情弦又接了起来。文星揩了揩泪水,将门闩“哗啦”一声拉开,成毅看见她的却是蓬乱的头发与瘦骨伶仃的后背。成毅从墙上的一面镜子里才看到了她的面容。他不但没进前温情,反而后退几步,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喘息。 
  夫妻俩,沉默、沉默,直到作伴的广瑞瑞醒来。 
  “老师,他是谁?” 
  文星没有回答。 
  “我是你冀老师孩子的爹,从梦镇来的。”成毅自我介绍。 
  “哎哟!是王老师呀!您真逗人笑。还用说绕弯弯话?直接说是我们的王老师就好嘛!” 
  瑞瑞叹了口气又问:“您为啥不来?俺冀老师真可怜,她经常独坐着流泪,但连我也问不出她在想什么?您看!她又对着镜子抽泣嘞!你快劝劝吧!” 
  瑞瑞又转身拽了文星一下衣襟:“老师,您们不用做饭了,俺回家端去。” 
  瑞瑞走后,成毅磨蹭到文星身旁,镜子里顿时出现了成毅那标志的面容。他看清她了,他感到身边站着的好似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在乱刀伤害下的冤魂女鬼。他,不但没有嫌弃她,看她丑。反而感到自己对妻子欠着恩情债,所以成毅立刻将门关上了……。 
  “文星,你怎年纪轻轻,就没有了这方面的能力?竟能紧成石女。”他摸了一把汗水又痛苦道:“是你那年寻短见一下服了那半瓶避孕药的后遗症吗?” 
  文星愣然无语,良久良久,她才淡淡地回答:“药物可能有点责任吧!最主要的是冷若冰霜的爱情,促进了情感的褪化。” 
  文星又哭呀哭,哭了好大一阵。 
  “成毅,请你走吧!咱俩的夫妻关系就此告终。” 
  “不不!你我已经是永恒的夫妻关系了。今天,我是来接你到新岗位的。” 
  “你看我这般模样,又是那个生理异变,哪能陪在你的身边哩!”文星带着哭腔说。 
  王成毅即刻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塞在文星手心。 
  “你看!你身上已有这么多美丽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我还再追求你什么呢?” 
  文星一见是她昔日的姿容,抱着两个孩子的三人相片不由落泪。她觉得在泪花闪闪的眼帘下:盛开着的城镇花朵,向自己点头召唤。欢蹦乱跳的亲生孩子们,在渴望着妈妈的归来。 
  她的心动摇了。 
  早饭后,梯形街貌的彩云庄山崖上,站满了送行的干部群众和家长学生。瑞瑞拉着文星的双手说:“冀老师还记得吗?您初登上彩云庄的半山坡,是我引您到大队办公室,又是您的热烈欢迎者,今日我又送您归程,我……” 
  文星一听心里酸酸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广瑞瑞又一边抹泪一边说:“老师,我决心去读职业学校,发挥自己的特长。” 
  文星点点头。 
  “好啊!瑞瑞,你选择的路线好极了。”她说工作人员的知识,绝对不能和工作脱节。如果读了厨师班去搞化验;这该算什么专业技术人才呢? 
  “是呀!那龙头肯定要错安在马尾上哩!哈哈!那就把腾飞的真龙与跃进的千里马毁成四不像了。”瑞瑞笑道。 
  “望你将来扎扎实实地发挥自己的专长。你看!”文星指指远方的工厂、农田、学校等又说:“各条战线上正等着你们这些八九点钟的太阳放射火热的光芒哩!” 
  村口前。 
  冀文星和广瑞瑞的谈话长时间地进行着,她俩紧握双手难舍难分。     
第六章 一     
  孟秋上旬的气候还很闷热,几乎如同烈日高照。 
  冀文星虽然行进在城镇路上,但比山间的狭路也好不了多少。不但坎坷不平,还因刚刚雨后的泥石倒草绊得一摇一摆一步一滑。瞧着那路旁的几棵小桃树肃立如哨兵,就使人预感到暂不会给人们送来凉爽的轻风。文星不由唉声叹气:“哪如山间的秀山绿林呢。” 
  她走着走着,被一棵小桃树吸引住了。它长得犹如塔松,圆蓬蓬的共分三层。它可能是头一年结果的缘故吧,中层和下层的枝叶碧绿青翠,上层红熟的桃子好像有人有意摆好在枝头上,桃子不远不近地绕着环形挂满整个塔顶。在那刚刚雨后红阳的照耀下:桃红艳艳,青枝翠翠,绿叶上滚动着的珠水,还放射着点点银光。文星凝视着它那美貌的枝容,忆起妈妈告诉她的一个梦: 
  1936年间的7月15日晚,亥、子交接时分,文星的妈妈梦见自己站在齐整整的花栏墙旁;一轮明月光下的花红桃子;被微风轻拂着。观之:赏心悦目,沁人心脾。她正欣赏,忽然“咣当”一声响刺入耳膜。她,不禁举目朝震响处望去。 
  呵呀! 
  高高的南边天上,突然现出两扇大大的黑黝庙门,展展地开开来。一位白胡贴颊的老翁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出现在门前。老翁哭丧着脸,皱着眉头,眼里闪烁着泪花,用颤抖着的双手捋了一下胡须。又战战兢兢地握住姑娘的手,安慰又带着斥责的口吻说:“姑娘,天上人间一个样。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不食人间烟火,不知凡尘苦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常言道;不听大人的话,手背朝了下。看你,这一落凡要想回宫见母;可能是有年无日子,松树落叶子呀!唉!下去吧,再见。” 
  这时,亭亭玉立的姑娘,将头上梳着的彩花楼式的发结,连同光油油的长辫子,一眨眼拆散开来,那长发披肩衬托得姑娘那杏脸桃腮的瓜子型面容美胜月宫嫦娥。她:杏眼微睁,小口紧闭,双手将蜂腰一叉,一只小脚步下台阶,又转过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说:“老伯,人间的滋味再难尝,也比清宫的孤独好受。神仙都有深情在,为何治罪吾一名?” 
  老翁轻蔑地瞟了她一眼。 
  “哼!你下去体味吧!我看是红颜深情在,落花无人睬。”说完,一举右臂,将手中的一个什么,照着姑娘的背后一扔,一道金光变成一颗红彤彤、犹如桃子般的东西,飞速绕至姑娘的前胸直入心脏。只见姑娘顿时面目全非,变成一副普普通通的人间凡貌。 
  老翁又一次举起仙刷,只一挥动,姑娘冷不防从富丽堂皇、五光十色的百阶上栽下了万丈深渊。 
   老翁忧思深远,俯首冲着姑娘喊了声:“姑娘,我只能助了你一颗赤诚的心灵。”说完,拂袖而归。 
  那两扇威门又“哐当”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文星的妈妈猛地惊醒,摸摸自己将要分娩的肚子叹声自语:“可怜的姑娘,你是不是被打入凡尘的罪女?来我家吧……” 
  之后不长的时间,文星的妈妈就生了她,并给爱女命乳名为旻灵。 
  文星想到这儿,凝视着桃树的一双眸子突然模糊起来。她,不由重复着老翁那句话:“红颜深情在,落花无人睬。” 
  此刻,她回顾自己的昔日,果真觉得浑身上下一无所有,惟独长了一颗赤诚的心。赤诚虽好,却有点太实,竟实得如呆似傻。她且走且又念书似地琅琅高声:“老伯,我的灵魂如果是那位姑娘的话,罪该期满了吧?” 
  文星又哭了,哭着哭着,不觉来到孔灵小学门前。 
  孔灵完小,是小小县城的首脑学校,王成毅任此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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