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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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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就没有什么与我的推理相悖的看法吗?” 
  “目前还没有。坦率地讲,我现在完完全全是在黑暗之中。”他瞥了一眼手中的信,“或者说差不多是在黑暗中。”他又说,“我们还是等等看吧,或许我很快就会找到些线索的。” 
  “好吧,”伊登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不会在迈登庄园等待很久的。别忘了,我跟迈登说过,今天德莱科特会在帕萨德那与他会面的。他很快就会回来,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幸的是,”陈耸耸肩膀,“德莱科特没和他接上头。对于两个去赴约的素不相识的人来讲,碰到这种事并不稀罕,只不过这类事情又发生了一次。” 
  伊登叹了口气,“我想是这样的。但是我希望匹·杰·迈登先生今晚从帕萨德那回到家后能心平气和,他可是又有机会扣动比尔·哈特的枪了。我可不想躺在床边,只露出一双鞋。我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怎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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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摄制组进城来了” 
  夕阳在雪峰背后沉落,沙漠在闪烁的群星下面呈现出紫红色。挂在天井墙壁上的温度计中,水银柱骤然下降,一阵急风掠过荒凉的原野,寂寞笼罩着整个世界。 
  “现在该吃些热的东西了,”陈说,“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去开些罐头。” 
  “随便,只要不是砒霜就行。”伊登说。陈起身朝厨房走去。 
  霍利走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鲍勃·伊登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外面广袤的世界,寂静的沙漠。美国还有很多人没地方住呢,伊登想着。在这个时候,有多少人正一窝蜂地拥挤着冲向地铁,在嘈杂的饭馆里寻觅座位,在车辆堵塞的街角耐心等候着指示灯发出信号,最后筋疲力尽、无精打采地爬回被称之为家的鸽子窝里。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吗?沙漠中有绝对自由的空间,人的心胸会变得更加开阔。但时时也会有一种不安感,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那些阴谋诡计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渺小。 
  陈端着一个堆满碗筷的托盘走进来,在桌子上放下两个热气腾腾的汤盘。 
  “请赏光,”他说,“现在上的第一道菜需要借助于开罐器。” 
  “罐头有年头了吧,查理。”伊登微笑着站起来,“好吧,我敢打赌,味道一定不错。你在厨房里还真有些魔法呢。”他们吃着。“查理,我一直在想,”年轻人说,“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沙漠上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太渺小。看看我再看看窗外,我怎么能昂首挺胸、纵横四海呢!” 
  “对于羽翼未丰的人来讲,有这种感觉不是件坏事。”陈安慰道,“中国人自古就有这种感觉,他们知道,在一望无际的海边,自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粒细沙。结果呢?他会变得冷静、安详、谦恭,不像白种人那样勇气十足、又蹿又跳、骚动不安。生活对他来讲就不需要承受那么多严酷的考验。” 
  “他也就更快乐。”伊登说。 
  “是的。”陈边说边弄出一大盘罐头鲑鱼。“我在旧金山总能看到激动亢奋、躁动不安的白人。生活对他们来讲就像是发烧,只会越来越糟。这又何必呢?到头来又会怎样呢?我想还不是和中国人一样有着相同的归宿。” 
  他们吃过饭,伊登想帮忙收拾碗筷,被陈婉言谢绝了。他坐下来打开收音机,于是一个男播音员浑厚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朋友们,在这个温馨的加利福尼亚夜晚,我们现在为您献上一个名副其实的精彩节目。正在梅森演出的《六月的夜晚》剧组的诺玛·菲茨杰拉德小姐将为大家演唱一首歌——嗯,你打算唱什么呢,诺玛?诺玛说还是让大家自己听听再说吧。”一听到姑娘的名字,伊登立刻唤来陈侦探。陈走进来侧耳倾听。“嗨,朋友们,”菲茨杰拉德小姐在向大家致敬,“我非常高兴能重返古老、迷人的洛杉矶。” 
  “嗨,诺玛,”伊登说,“先别管什么歌不歌的,沙漠中有两位先生想跟你说句话。和我们谈谈杰瑞·德拉尼吧。” 
  姑娘当然听不到他的话,她开始唱歌,是一种清亮、醇美的女高音。陈和年轻人默默地听着。 
  “白人创造的又一个奇迹,”她唱完后查理说道,“我们和她相距遥远,却感觉如此亲近。我想我们必须尽快拜访一下这位女士。” 
  “哦,是的——可怎么去呢?”伊登问。 
  “一切都会安排好的。”陈说着一转身不见了。 
  伊登拿起一本书翻看着,一小时后,他的思路被一阵电话铃声所打断。他拿起电话听到一个愉快的声音。 
  “你还在明亮的灯光下坐着吗?” 
  “是的。” 
  “好吧,摄制组进城来了。”波拉·温德尔说,“过来吧。” 
  伊登飞快地跑到自己房间。陈已在天井里生了一堆火,他正端坐在火堆旁,温暖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圆圆的、不动声色的脸。 
  “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你是指我们那个谜团吗?”陈摇摇头,“不,我现在已经远离迈登庄园,而是在檀香山那温柔甜蜜的夜色中了,那里与沙漠寒气袭人的黑夜大相径庭。我必须承认我的心由于想家变得有些沉重。我在想我在蓬奇鲍山的简陋的房子,房上挂着灯笼,十个孩子围坐在一起。” 
  “十个!”伊登喊道,“我的上帝,你作父亲了!” 
  “是的,不错,我是个骄做的父亲。”陈说,“你要走吗?” 
  “我想进城逗留一会儿。温德尔小姐刚刚打来电话,好像是摄制组到了。对了,我刚刚想起来——迈登答应过他们,他们明天可以到这儿来拍片。我敢打赌,这老家伙肯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很有可能。最好还是先别告诉他吧,否则他会不让他们来的。我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渴望着能看到拍电影。这次我回家后能把我的体验讲给我的大女儿听了,她总是把自己埋在电影杂志里。在我们家里,祖先崇拜早已经被打破了。” 
  伊登大笑起来,“那好吧,我希望你有机会看到电影。我不会回来太晚的。” 
  几分钟后,在银白色的星光下,他又坐上了那辆敞篷车,不由自主地想起现在已被埋在埃尔多拉多一小块荒凉的坟地中的路易·王。但他很快就去想一些高兴的事了。他满怀期盼,生气勃勃地开车翻越大门口的两座姊妹山。沙漠城镇的黄色灯光在远处向他眨着眼睛。 
  他一跨过“沙漠边缘”的门槛,就发现对埃尔多拉多来讲,今天可不是个寻常的夜晚。从左手的会客厅里传来阵阵轻佻的、不和谐的乐器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波拉。温德尔上前把他引进房间。 
  房间不大,空气浑浊,四处摆放着笨重的家具,天花板上有几处墙皮脱落了,左一块右一块地耷拉着。但是现在,房间里聚集着欢乐的人群,使房间又重现出往昔青春的风采。鲍勃·伊登见到了那群无忧无虑、孩子般快乐的电影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向他伸出一只手,令他回想起他父亲的珠宝店。随后姑娘把手缩回去接着弹她的尤克里里琴①。一个被称作拉尼的高个子青年男子衣着华丽,领子和衬衫是那种令加利福尼亚的天空都为之逊色的湛蓝色,他暂时放下手里的萨克斯管,“嗨,老定时器,”他喊道,“你把我的竖琴带来了吧?”随即又胡乱地玩弄起萨克斯管来。 
  ①一种类似吉他的夏威夷四弦琴。——译注 
  一个有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古铜色面孔的中年男演员正在弹奏钢琴。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位仪态万方的夫人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伊登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把手放在耳后问,“哦,我很高兴见到波拉的朋友。伊登先生,今晚我们在这儿有些过于吵闹了,这和我早期在剧组的时候一样——过去我们经常在站台上引吭高歌。我们那时可真快活——那会儿还没电影呢,是这样吧?亲爱的。”他朝一旁的妇人问道。 
  她略一低头,“是的——可我在剧组里没怎么干过。感谢上帝,过去我可以经常逃避那些可怕的镇子,柏拉库先生很少让我离开纽约。”她转头朝着伊登说,“我已经在柏拉库剧团呆了十五年了。” 
  “真了不起!多宝贵的经验啊!”年轻人回答。 
  “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学校,”她说,“柏拉库先生对我的工作非常赞赏。我记得有一次在时装排练中他跟我说,除了我之外,他永远不想让那套服装穿在别人身上,他还给了我一个大红苹果。你知道这是柏拉库先生独特的方式——” 
  嘈杂声突然之间有了片刻停顿,只听剧组的头儿喊道: 
  “嗷嗷叫的野猫!这个可怜的家伙刚到这儿,她就对他讲起苹果的事情来,接着说啊,范尼,谈谈你当时扮演波西亚的情况吧。查理·弗罗曼刚到这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 
  “哼!”范尼耸耸肩,“要是你们这些干这一行当的年轻人具有一点我们当时的传统的话,电影也不会被人当笑话取笑了,感谢上帝——” 
  “都别再说了,”波拉·温德尔插了一句,“有请迪安娜小姐演奏好莱坞最受欢迎的乐器——尤克里里琴。” 
  她所指的那位姑娘微笑着,一阵沉默过后,她开始演唱一首伦敦室内乐曲。和这类风格的大多数作品一样,其含义不适宜在社交场合加以表现,但是她唱得很好,歌声中时时流淌着甜蜜的音调。她又唱了一首风格相似的曲子,接着音调一转唱起了《苏维尼河上的大路》。此时,她的音调里饱含泪水,一种深深的感伤在房间中徐徐荡漾开来。对拉尼来讲,这首歌未免太肃穆了。 
  “艾迪·波斯顿先生弹奏钢琴,鲁道夫·雷诺吹萨克斯管,”他喊道,“现在他们要为大家献上一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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