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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2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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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某天在一间幽暗的小屋,透过两个不同的小孔,我所看到的两个女人一样。一个是身着白衣的女人,面目柔和,在干那种事时显得很平静,而另一个,由于她的丰乳极具肉感的吸引力,以至她身体的其余部分都黯然失色了…… 
  可是,我的这声咆哮如今依然是默默的,那是因为我已知道,这两个看似不同的女人,实际只是一个。就如同被撕裂的现实一般。这便是天使的幻象,它使你如同喝了那种“苦水”,用一种足以迷惑人的、模糊的景象,将世界一分为二…… 
  那一天,门是开着的。虽然自那个仲夏夜之后我们已习惯了一回家就关门。 
  对于父亲的弟弟,那个令人不齿的“流氓”的再次相见,于当年的我,只是一种别后重逢的喜悦。我对那天的情况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听到我的父母说要到那片棉花地等父亲的弟弟时,我当时所准备好的要问他的话,埋怨他为什么不给我找到那个鸟窝…… 
  天气热得近乎发狂,火烫的干风在已被晒得龟裂的土地上刮起小股小股的沙尘,随着这沙尘而来的,还有很响亮的另一种声音——铅笔在牛皮纸上的沙沙声。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兴高采烈要去看的,不是我所熟悉的父亲的弟弟,而是,一个指认犯罪现场的“流氓”。 
  我们默默地走着,随着目的地的接近,父亲的咳嗽开始一声比一声剧烈,只要热风一停,他的咳嗽声便立即以一种出奇的清晰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寂静地回响。地上的青草已开始点缀着几片黄叶了,这是九月的第一批黄叶。我脑子里那些沙沙声又在响起,但已经远了,弱了。 
  就在看到那片棉花地的一瞬间。我全身各个器官都感到,那种粗糙青涩的枝叶味道又强烈地冲了进来,我细眯着眼看着那些白皑皑的棉朵,这色泽同地里那个战栗的男人以及自己惊慌的形象定格在了那个下午……是的,我正和父亲的弟弟凝固在同一个时空里,那么真切,那么明白无误。 
  这定格的画面几乎让当时的我失去理智,于是便懵懵然地把那盒火柴从裤袋里掏了出来……火柴在我手间轻轻抖动,仿佛因为手心的汗湿开始溶化一般。而我的身体,正随着这消失的物品一起慢慢浮升…… 
  然而,我刚刚经历的这一场幻境,转瞬又离我而去,我的大脑在不经意间又为我制造了另一个意境。我看到一位年青人,悄悄地把门打开,然后,一个身着蓝裙的女孩谨慎地从墙上跳了下来。是的,这我曾见过千百次的场面,这两个难分难舍的秘密约会的人被我的记十乙唤了出来。这场面使我产生了一个希望,即现实可以被重造。我看到父亲的弟弟在我的呼唤下微笑着,他双目半睁半闭,似乎已意识到,这个瞬间,便是他所预感的那个生命开始了 
  我觉得我的呼喊成熟了,而头脑中那即将发出的咆哮,也在我眼前愈转愈快,但这一次,一切都变了。 
  就在我张开嘴的一刻,父亲的弟弟突然从画面猝然消失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而身旁的血渍,就像他平时用的那只铅笔刨,刚刚卷出的几片精致的刨花。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父亲的弟弟的故事——在多年以后的一个同样炎热的夏日,由一张梦中的嘴唇讲叙出来。此时的秀水,已从一个安静的小镇变成了喧哗的地级城市,而我,从睡梦中醒来,嘴唇还在动,因为依然还讲着梦中最后的那几句话,那就是:这里的每一块土地,都历经了九月的炙烤。 
   
  作者简介: 
  纪尘,1975年出生于广西,1999年毕业于广西艺术学院。2000年开始文学创作。为广西2003届签约作家。 


取暖运动(中篇小说)
盛可以 
  长春的冷慢慢地逼近心窝,巫小倩慌了。她不断地给南方的死党打电话取暖,死党们说,找个长春男人恋爱吧,没有爱情滋润,女人容易枯萎。这道理巫小倩哪里不懂,只是要找个男人恋爱,真比考研还难。巫小倩英语也就是个二级水平,不似某些人考研考博,轻松上线,如搞一夜情那般洒脱。巫小倩确实有点想恋爱,在冰天雪地里拥抱接吻,较之南方的情调,必定别有滋味。巫小倩记得有一次在乐购超级商场排队买单,遇一超帅型,极具艺术家气质的男人,侧面令人着迷。但是,非常遗憾,这位艺术气质的男人直到买单离开,也没有回头,错过了与巫小倩一场可能死去活来的恋爱。直到如今,巫小倩都在设想一种假如,假如那个男人回头,即便是一晌偷欢,巫小倩似乎也会心甘情愿。 
  到后来,到底是想做,还是想爱,巫小倩摘不清楚了。某一天清晨,一种具体的身体需求,使巫小倩屈服了,她对着天花板说,天气凉快了,被子里睡两个人挺暖和,只要他不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到处都在结婚,天天有人搞外遇,闹离婚的也不少,冬天太冷了,找个人一起睡吧,天气暖和了,再说拜拜,有什么大不了的? 
  爱情不是东西,可是没有爱情,人活得就不是个东西。所以,尽管巫小倩拍床垫把男人骂遍,爱情这东西,仍乘扁舟在她心头兴风作浪。有时它单枪匹马在黑夜里呐喊,巫小倩辗转难眠,只得把原本属于精神范畴的爱情,转移至肉体领域;有时它在她心里沏一壶茶,默不作声,却搅得她涕泪横流;也有的时候,爱情被某个男人拎着出现了,它细脚伶仃,头大身轻,飘飘欲仙的神态,衬托出男人的坚硬质感,不过眨眼间就被男人的屁股碾碎,填补了床褥的沟壑。巫小倩放眼街心,满街唾弃爱情的面容、东试西探的爪子、捕捉爱情气味的鼻孔,大伙似乎已经达成共识,把精神夹在腋下,虚伪地活着,才是真实。 
  某个翻来覆去的夜晚,巫小倩写了一首诗,题目叫《翻来覆去的夜》: 
  深夜,十二点十分/搂着妻子的睡了吧/搂着儿子的睡了吧/搂着男人的睡了吧/搂着小妾的睡了吧/服安定片的,药性也上来了吧/即便是是那搂着枕头的,也该折腾够了,和枕头一样,沉睡过去了吧/才发现,还没有吃晚饭/家里,只有几根面条/和已经失去水分的青瓜/也许凑合着,能做一碗青瓜面/奇怪的是,到处都在讨论自杀/这件美妙的事情/跳进长江,破冰船一样挺进/在珠穆朗玛峰上,摊开双臂飞翔/用所爱男人的领带,套上纤细的脖子/或者是用他的剃须刀,抹向喉管/啊,那时红梅开放,玫瑰开放,牡丹开放,百花齐放他着你的情人睡吧/天亮的时候,别忘记穿上衣服/替她打开门,在门缝里挥一下手/抱着你的孩子睡吧/别忘记早点醒来煮他的牛奶,鸡蛋饱着你的小妾睡吧/习惯了,听到响动,不再心惊肉跳/抱着枕头睡吧/一整夜,它决不会翻来覆去,要和你这样那样/或者是没有这样那样,才翻来覆去/天反正是要亮的。 
  脸儿光溜如鸡蛋的刘夜,让巫小倩暗吃一惊,她迅速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她在长春遇到的继具有艺术气质男人之后的第二个超帅型男人。如果在故事后总结,还可以说刘夜是巫小倩男朋友当中最高最帅的一个。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儿太光滑了,没有一颗青春豆,没留一根须,即便是那双眼眼,也清澈得纯真。当然巫小倩没想到会和刘夜也会曲曲折折,她边走边和刘夜聊,得知刘夜刚刚毕业,正在考虑工作还是出国。刘夜一路把巫小倩送到家门口,巫小倩不失时机地请刘夜进屋喝茶。刘夜坐定后,抓耳挠腮,像个处男般极不自在。刘夜是不是处男,巫小倩无法判断,但刘夜局促不安,要不就是心里有鬼,要么就是对异性接触不多。此时,巫小倩已经喜欢刘夜了,只是巫小倩未曾试过主动勾引男人上床,女性的矜持还有,所以两个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对耗着。 
  过一会儿,刘夜支着耳朵问什么声音,巫小倩说水笼头坏了,关不牢,滴漏半个月了。刘夜便起身转到厨房,把水笼头反复拧了几圈,道,老化了,很简单,哪天我给你带一个过来换上就行。刘夜说完又四处看了看,问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巫小情一直盯着刘夜,心想,难道东北人真是活雷锋?第二天下午,刘夜带着新水笼头、扳手、钳子、锤子,丁丁哐哐地进了门。不过,他要巫小倩帮忙,他的手指头受伤了,不得劲。刘夜亮出胡乱缠绑的食指。巫小倩问怎么搞的?刘夜说,中午菜不够,把手指头切了一块。巫小倩乐了,说我这儿有创口贴,先换一下。刘夜把食指给了巫小倩。 
  后来,巫小倩做了红烧鲫鱼、辣椒炒肉、白菜。饭间,刘夜说你家的碗和我家里一模一样,感觉像在家里吃饭。巫小情听出某种暗示,便笑道,我做的菜肯定没你妈妈做的好吃。刘夜便不客气地说,我妈妈专在家做饭,伺候我和我爸,多少年了,你虽然比不过她,不过,很有潜力。边吃边聊,巫小倩不时被刘夜赵本山式的幽默逗得喷饭,这种挤一块吃饭的感觉很不错,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了很温情的铺垫。 
  巫小倩后来才知道,刘夜也是很单纯地想做爱,之所以找了巫小倩,首先当然是巫小倩吸引了他,其次,对于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巫小情,刘夜无需顾虑,她倩个外地人,她即将离开长春,并且,她是个经历丰富的女人,不会像其他小姑娘那般,缠着要嫁给他。也就是说,和巫小情这样的女人上床,干净利索,无后顾之忧。 
  饭后,巫小偕靠在床头,刘放也坐在沙发上。沙发与床头是并排的,所以刘夜与巫小倩也是并排的。男手臂几乎和女手臂碰触一起。万事开头难,在巫小倩与刘夜的事儿上,也是如此。两个人干耗了二三个小时,往杯子里添了无数次水,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事情才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那是因为淡到了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刘夜说南方人的脑袋不圆,前突后凸,并伸手摸巫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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