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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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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既说到沈义仁的心坎上,也说到冯少怀的心坎上。在张金发听来,虽然不是那么紧要,但也可心。他如今不论身子,还是心思,都从那一边裂出来了,倘若没有身边这样几个朋友“齐心合力”、“同舟共济”,他又怎么能够顺着他选定的路线往下迈步子呢?范克明继续说:“依我看,这回政府要抓粮食,政务院还郑重其事地发下命令,非同小可。他们不光是因为缺粮,主要在于要切断你们这些人的生财之道,关闭粮食这扇大门。… … ”
  沈义仁连声说:“明见、明见!〃 
  冯少怀也说:“是这么回事儿。”
  张金发催范克明:“讲下去呀! ”
  范克明嘴边早有一句现成的话,只是不情愿出口;今天又不能不出口,打个沉之后,他才说:“我得先请包涵,口吐实言,会有不恭― 要想把这个命令顶回去,我看非几位能力所及… … ”沈义仁心里一凉,说:“是呀。共产党办事情,一向是言必行,行必果,不会儿戏。”
  冯少怀心里一惊,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手里这点粮食,更成了金子啦,可不能撒手哇!〃 
  范克明点点头说:“这话极对。只要撒了手,统购统销办法一实行,再想把粮食抓回来,那就难于登天!〃 
  头上冒了汗珠子的张金发连声地说:“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范克明眨巴着眼,拉着长音说:“如今急需斟酌的,是如何保住,那么保住的办法嘛  … ”
  三个人几乎同时睁大眼睛盯着他的嘴巴。
  范克明好像故意卖关子,停了一下,说:“办法只有一个,没有第二个,就是把粮食妥善地藏起来。”
  三个人听了这个词儿,又几乎同时像放了炮的汽球那样,立刻泄了气儿。
  沈义仁说:“刚才不是讲了,藏不住哇史”
  冯少怀说;“这个世界,一个令下整个动,哪儿保险?〃 
  张金发说:“妈的,没想到弄一块病!〃 
  高台阶的那一边,锣鼓又变成了口号声,一声追着一声地飞过来,震动着这边几个人的肝胆。油灯,也有气无力地陪着他们摇晃几下。
  范克明看看一张张发黄的脸孔,微微地一笑说:“我想,眼下,虽说口喊所有有余粮的人都要卖粮给国家,主要的是手段,在于鼓动老百姓,在上上下下造成声势,改变人们的心理,不在乎粮食。。 。 .一.〃 
  三个人又振作一下,用心往下听,同时又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
  范克明继续说;“因为这是他们的第一步,打基础。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什么地方呢?在各位这样的人身上.说透了吧,政府得先抓住大脑瓜,得先捉肥的。叫杀一做百,警告老百姓,谁也不能走你们这样的生财之道。请问谁的脑瓜大呢?谁的身上油水多呢?粮商、粮贩!他们搞共产主义,要消灭的对象就是这一伙人嘛! 三合顺是一根出头的椽子、拔尖的树,惹风又招雨,是他们试刀子、开刀子的第一家伙,一定得先撂倒它。所以我说,应当火速地把放-在三合顺的粮食藏到乡下来!〃 
  三个人那悬着的心,提得更高了,又都冲着范克明摇了摇脑袋。
  沈义仁叹口气,说:“你刚才不是说了,他们会鼓动老百姓下手翻吗?〃 
  冯少怀唉一声,说:“我是挂着牌子的,只要翻,他们不先翻我才怪!' ' 
  张金发咬咬牙,说:“他们都瞪着眼睛观察我哪。我更跑不脱。”范克明用力地一摆手,“唉,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会找个合适的主儿,替你们当个防空洞吗?〃 
  三个人那死灰一般的心里,被这句话点起一些火星儿,都睁大了眼睛,相互看看,都以为范克明要替他们分担风险,要替他们藏粮食。他们想,范克明是吃公家饭的,征购粮食闹起来,就是扒地三尺,也不会找到他的身上,准能保险。范克明这一手,真是太够朋友了。
  范克明立刻从他们的眼神里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紧忙地摇摇脑袋说:“我跟你们是一个秤盘上的货,到了火头子上,照样不能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过去。再说,我那儿也没有这么一个能盛很多粮食的地方。”他说着,见三个人又皱起眉头,就揭盖子了,“有一个天然的防空洞,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可以说万无一失… … ”
  三个人几乎同声追间;“快说,谁呀?〃 
  范克明不看他们,冲着灯,眯着眼,手摸着下巴,轻轻地回答:“张金寿家墓”
  三个人一块儿打个愣,立刻又像发了疯一样,一声接一声地狂叫起来:
  “对呀,〃 
  “好哇!〃 
  “太棒啦”
  三个声音三口气,把灯给吹灭了。院子里闻风的紫茄子吓掉魂似的,慌忙地奔到屋里.她两只手乱摸,嘴里说着:“谁有火柴,快给我,点上灯… … ”
  谁也没有理睬她,因为谁也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在黑暗中,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打开了算盘。
  沈义仁想:把粮食存到滚刀肉那儿,肯定能保住宝贝,最后能够混过去;因为滚刀肉是张金发的弟兄,一定不会搞出卖他们的勾当。
  冯少怀想。就算让滚刀肉偷一点去,换了酒喝,也比落在共产党手里好;决不能白辛苦一场,给他们当了佐料用;全都填了滚刀肉的嘴,也认可了!
  张金发想:张金寿穷得叮当响,关系到粮食上的事儿,谁也不会往他身上想,而且他院子里有二眼白薯井,盛十万八万斤也绰绰有余,
  范克明一边划着火柴点灯,一边说:“我看事不宜迟,得马上行动! ' ; 
  高台阶那边又传来一阵吹吹唱唱的欢快声音。
  七十二追踪扑影
  幽幽的黑夜,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手‘,把全部的响动,都推到高台阶那边去了。空下来的一切角落,都变得格外地静悄悄,几乎连眨巴眼皮的声音都能听见。
  周永振和张小山趴在秦家的墙头上听声。可是,冯家那边的院子里边,就像死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把两个小伙子急得从心里往外冒火。尽管天气这么冷,胸口让墙壁冰着,后背让寒风吹着,他们的头上还是直冒汗珠子。
  秦家的人,除了留下文庆妈看孩子、守家,都去演戏或是看戏去了。文庆妈瞧见这样子,虽说弄不清又发生了啥事儿,她猜想冯家的人准是又在搞害人的坏勾当。她十分热心地给两个民兵烧了开水,轻轻地走过来,小声说:“怪冷的,下来喝口热水,驱驱寒气吧。”
  两个民兵只是朝她摆手,不言声。
  文庆妈又挺着急地说:“你们两个倒换着下来,到屋里暖和暖和呀广
  两个民兵还是摆手不言声。
  文庆妈没办法,嘴里一边说:“这些年轻人哪,真是革命不顾命”,一边走进屋,从被垛上拉下老头子的一件大棉袄,想给民兵披上.她提着棉袄出来,正要往墙那边走,只见二门外闯过来一个人。她慌了,怕外人发现两个民兵,就急忙地迎上去,堵住了门口,小声说:“谁呀?家里没人… … ”
  “您不是人是啥了”
  “哟,铁汉哪!他们在里边哪户
  朱铁汉笑笑,朝文庆妈伸出大拇指来:“不简单哪,成了积极分子啦!〃 
  文庆妈说:“快别这么说。我们、一家老小,还不是都在跟着你们的样子学呀。”
  朱铁汉几步走进里院,奔到墙根下,轻轻地扯扯周永振的裤角。
  周永振扭头看一眼,就从扣着的筐子上跳下来,不声不响地和朱铁汉走到屋里,赶紧报告说:“四大家族全在这儿集齐了。”“什么四大家族?' ' 
  “沈义仁、冯少怀、张金发,外带一个范克明。”
  “啊里他们几个都凑到一块了?这可太有意思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一句也听不见,好像没说话。,; 
  “不会吧?是不是集合齐了,又走出去了?〃 
  “没有,张金发跟范克明一块儿进来的;冯少怀独自一个,最后回来的。”
  朱铁汉挺纳闷地想了想,说:“你到黑大门去放哨,我在这儿和小山听听。要是还听不到,咱们得另想办法。一定得摸清他们的底细。”
  文庆妈捧着一把新茶壶从外屋走进来,挡住他们说:“别走,水烧开了。”
  朱铁汉说:“我们有急事儿。”
  文庆妈说:“我放了茶叶,好茶叶… … ”
  朱铁汉逗笑地间:“又是我大伯的茶叶末吧?〃 
  周永振想起芳草地十分流行的那个关于秦富茶叶末的故事,。  。 
  璞嗤一声笑了。
  文庆妈也像想起件往事,就说:“村长你真落后,去年的黄历,今年可翻不得了。他那脾气要没改变,我敢给你们彻茶喝吗?〃 朱铁汉顾不上闲扯,就敷衍地说:“好好好,我们先办事儿,回头足足地喝个饱。”
  他说着,急忙出屋,一迈脚蹬上了荆条筐子.那筐子被他压得直叫唤。
  冯家院子黑洞洞的,窗户上没有灯亮,也没有声音。只有房塘上一串干辣椒,在微风中摆动,同样没有响动。高台阶那这的胡琴声和歌唱声,一阵阵地传过来。虽然听不清词句,可是这几个民兵都知道演的是哪个节目、演到了哪一场。这院子死了一样,到底是咋回事儿呢?看戏去了?睡觉了?还是溜到什么地方搞鬼去了呢?朱铁汉也开始发躁、冒汗了。他想,这样下去,能听出什么名堂?跳到那边院子里去?不行,那边有狗,而且进去了,让他们发现,可能打草惊蛇。按照几个支委商定的办法,没有经过研究,不要惊动他们;自己是支委,又是村长,得坚决执行.他想,这几个坏家伙既然来商量对付统购统销,范克明不会有粮食,怎么还把他找来呢?他们不怕范克明给透出风去?范克明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他借钱让张金发买歪嘴子的砖,他经常跟歪嘴子的儿子起山挺亲地在一块儿玩儿,滚刀肉卖车的头丫天,只有他到过那所破院子,车轴就出了问题;周永振找他一提锯的事儿.,他就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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