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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文集二-第1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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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颤。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现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尤其是今晚,他似乎总是这样深深地看着她,看得她不知所措,心慌意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错的人,是我。」仿佛看出她慌乱的心思,他自嘲地勾勾嘴角。
  她怔怔望他,眼神又是仓皇,又是无辜,又掩不了淡淡委屈。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的神态,他身子一绷,别过头,伸手揉了揉略微抽疼的太阳穴。她令他头痛。「知道吗?我真的很怕妳。」
  温红容色一白,「我。。。。。。我知道。」他一个小时前才说过。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呢?」他低声道,暗暗磨牙。
  她胸口一痛,「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就不能正常一点?世俗一点?平凡一点?」
  「我很。。。。。。很平凡啊。」她颤着唇,「我每天准时上班,跟其他上班族一样,每天上便利商店报到,我回家也看电视、看新闻,虽然不太爱看八卦杂志,只喜欢看棒球比赛,可是。。。。。。可是也有很多人是这样啊!我也认识很多只关心棒球的球迷,他们迷棒球也是迷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我也没。。。。。。也没特别怪啊,我──」她一顿,嗓音伤心地梗在喉头,仰望他的眸隐隐漾着波光,「我真的很怪吗?」
  她想哭。明知道自己不该哭,不该像在餐厅那样,无缘无故地流眼泪吓人,可是。。。。。。她真的又想哭了。
  她也不想啊!她也不想这么莫名其妙,这么软弱,这么拿自己的眼泪当武器来吓一个男人,她只是真的很难过。
  因为他说她很怪,因为他怕她,因为他。。。。。。不喜欢她。
  「我真的让你。。。。。。这么害怕吗?」
  「对!」
  泪珠,无声无息地坠落。
  他没有看她,紧绷的脸庞径自对着无垠夜空。「你知道第一个教我打棒球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是我父亲,是他教我打球的。」低沉的嗓音乘着夜风回旋,深幽得像来自久远以前的回音。「那年,我才五岁。」
  「跟我。。。。。。跟我一样。」菱唇勉力扬起,「我也是五岁时开始玩棒球的。」
  「第一个送我棒球手套的人是他,第一个把球投入我手套里的人是他,第一个接我球的人也是他。是他让我爱上了棒球,却也是他强迫我放弃棒球!」
  愤然的控诉震动了温红胸口,教她说不出话来。
  「小学到高中,我一直参加棒球队;大学时,也因为几所私立大学的棒球校队很强,特意去报考。他很生气,责备我不求上进,丢麦家的脸,堂堂大集团的继承人居然只想打棒球!」唇角嘲讽一撇,「所以他恐吓我,如果不放弃棒球,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还坚持要送我去国外念书。我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留在国内打棒球,梦想着有一天能当上职业选手。」
  职业选手?那么,他跟哥哥一样,曾经有过相同的梦想了。
  她恍然,含泪的眸凝睇他线条凌厉的侧面。
  「我跟老爸为了棒球闹翻的事,香丽后来也知道了,她笑我傻,不该为了棒球白白放弃亿万家产。我很生气,跟她吵了一架,冷战一个月后,她打电话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她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俊唇冷峭一勾,「她说她没兴趣嫁给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球员,要嘛,我就放弃棒球;要嘛,就跟她分手。」
  她倒抽一口气。
  「那时,我正在韩国参加亚锦赛。」
  「你入选国家队了?」她讶异地望他,从不知道他棒球原来打得这么好。
  他不说话。
  「后来呢?」她追问。
  「后来?」他冷冷一笑,那宛如从鼻孔喷出的嘲讽笑意,让人全身发凉。「后来我投了一场烂球,被对方敲出六支安打,四个四坏球保送,外加一次失误,丢了四分。要不是在我后面的救援投手压得住场面,我们那届比赛连八强都打不进。」
  她一凛。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碰棒球了。」他一字一句道,语气冷厉。
  可温红却听出其间隐藏的惆怅与悔恨。
  从那之后,他不再打棒球了,恨上了曾经是最爱的运动。
  那是。。。。。。怎样一种决绝的心痛?
  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懂了。
  「我明明想忘了那些,想忘了从前,为什么你总要让我想起?为什么你要一再地提醒我?」他猛地转头看她,深眸蕴着难以形容的恼怒、愤慨、郁闷,还有一点令人心惊的疯狂。
  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我不能把你当成其他女人一样?为什么不能干干脆脆地跟你玩一场游戏就算了?为什么要对你特别?为什么要为了你压抑自己?」他一句句逼问,一句比一句更加震撼她心房。
  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难道是──
  「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吗?」她不确定地问,迷蒙的眼眸流动着期盼。
  「我如果讨厌你,还会这么苦恼吗?」他怒咆。
  这一次,她没有吓着。「你是不是。。。。。。你觉得我有一点点特别吗?」
  「你该死的特别透了!」
  她拚命压抑想飞扬的心。「那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敛眉低眸,嗓音好轻细。
  「什么?」
  「你打算跟吴香丽旧情复燃吗?」
  「谁说我要跟她旧情复燃了?」又是一阵暴吼,「我讨厌那个女人!」
  她突地紧紧抱住他,紧得几乎勒住他的呼吸。
  他一惊,「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她不顾一切地嚷,小脸埋入他胸膛,「好喜欢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惊怔了他,胸口暴烈燃烧的火焰跟着一灭,他僵住身子,喉间不可思议的干涩起来。
  「我不会再追问你了,不会再逼你说你不想说的事。我会尽量让你不要想起以前的事──除非你主动告诉我,否则我不会问,不会探听,不会烦你。我发誓!」巧颜扬起,闪着泪光的瞳楚楚锁定他的眸,「所以答应我,不要怕我好吗?」
  他说不出话来。
  「不要怕我,哲伦,我求求你。」她恳切地望住他,贝齿紧紧咬着唇,咬得唇色发白。
  他心一软。「别咬了。」拇指顶入她唇间,分离那紧紧咬合的唇齿。
  「你肯答应我吗?」她执意要问出答案。
  他不语,片刻,严凛的神色终究一缓,湛眸掠过一丝无奈。「妳啊。」他捧起她的脸,方正的前额抵住她的,「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 ☆ ☆
  他不讨厌她,他觉得她是特别的,没办法拿对其他女人一样的态度对她。
  这意思应该是,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吧?
  连续几天,温红只要一得闲,就会想起两人在球场看星星的那晚。
  那晚,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话。她告诉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包括哥哥背她到溪边钓鱼、抓青蛙,她第一天上学,还有她十岁生日那天,父亲送她棒球手套,以及她从小就立志当棒球选手,结果后来发现自己只能当球团经理──听她这么说,他忍不住笑了,而她惊奇地发现,当他大笑时,颊畔竟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涡。
  「好可爱!」她尖叫,央求他多笑几次给她看。
  他却忽然板起脸告诉她,这就是他从小痛恨大笑的原因。
  「为什么?」
  「男人有酒涡,娘娘腔!」他不满地蹙眉。
  可她不觉得啊。他的酒涡浅浅的,并不深,笑起来不像女孩那样甜得发腻,只是柔化了他过于刚硬的脸部线条,像洒落了阳光,教人看了怦然心动。
  为了想再看到他笑,她眼珠一转,决定拿自己的哥哥开刀。
  「你知道吗?我哥有个很怪的名字。从小到大,他为了这名字不知道跟同学打过几次架,也经常跟我爸吵翻天。你要不要猜猜他叫什么?」她故意一本正经地。
  他却不肯猜,唇线紧紧一抿。
  温红以为他生气了,正急着想说些什么时,他陡地爆笑出声。
  她愕然睁大眼。不会吧?她都还没抛出「笑果」呢,他怎么就先笑了?
  直到他一面困难地忍笑,一面断断续续地自白后,她才知道,原来他和哥哥之前在餐厅有过那么一段鸡同鸭讲。
  因为这个笑话,他也开启了话匣子,与她分享关于他和母亲与妹妹的趣事。
  而她发现,虽然他跟父亲的感情不好,跟母亲和妹妹的关系却是相当亲密的。就好像哥哥对她一样,他对母亲和妹妹也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他是皇后与公主的骑士。
  当她这么评论时,他先是好玩地扬眉,接着又伸手揉揉她的头。
  那天晚上,他不时揉她的头,好温柔,又好宠溺地,凝望她的眼神深邃得像两汪不见底的古潭,教她迷惘又心动。
  是的,她心动了。经过那晚的互诉衷曲,她发现自己又更喜欢他一些,更爱他一些。她愈陷愈深了。。。。。。想着,她脸一烫,芙颊生晕,心跳也欢快地律动起来。
  「。。。。。。小姐,你到底要买几个?」疑惑的嗓音突地在她面前响起。
  温红楞了楞,连忙收束心神。差点忘了,她是来买红豆饼的啊!
  「嗯,我要三个──不,还是给我六个好了,谢谢。」
  接过装着红豆饼的纸袋,她匆匆奔向球场。忽地,星巴克绿色的招牌映入眼帘,她心念一动,绕进去点了一杯黑咖啡。
  一杯黑咖啡,一袋红豆饼,她兴冲冲地带着战利品来到球场专为贵宾准备的包厢,等待球赛开打。
  空荡荡的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刚打开纸袋,取出一个红豆饼时,门扉突然传来几声急叩,跟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温小姐、温小姐,你在里面吗?是记者!我挡不住他们!」急促沙哑的嗓声在外头嚷嚷。
  她楞了楞,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门扉便被人群冲撞开来,十几名记者闯进来,几台摄影机对准她。
  她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起身,不自觉往后一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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