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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3-荆非推理系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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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非行踪飘忽,有时是为公差,有时也纯属率性而为。进入大理寺三年后,荆非曾一度神秘失踪达数月,无人知其下落。只隐约有街巷传闻:荆非此次失踪实与一个女人有关。    
      此时此刻,荆非最怕听到的就是有人念诗。    
      他相信这是喝醉的缘故。    
      但这理由并不充分,毕竟他刚到这小镇时还滴酒未沾。当时他已发现镇上只有两家像样的酒店。一家的招牌是“赵”,一家的招牌是“谢”。赵家的规模显然大得多,灯火通明中间或传来抑扬有致的酒诗醉词。于是他调头直奔谢家。    
      谢家冷清得多,进门只听见阵阵算盘声。    
      柜台后的中年人俨然是老板。伙计有两个,一老一少。    
      没有客人。    
      有酒。    
      酒很烈,烈得泛些生涩,但正合他的心境。    
      他能记得自己进门的那一瞬间,却记不清自己已经在这里喝了多少酒。    
      他还记得每次从酒梦中醒来时光线刺眼的感觉。    
      几乎每次叫醒他的都是那个年少的伙计。    
      这伙计不过二十岁光景,酒店内外的大部分杂事都是他在招呼。另一年长的伙计只是跟着老板,每日并不做些什么,或许是客人稀少的缘故。    
      “客官,我们小店这酒能像您喝这么多的可不常见。”小伙计陪笑道。    
      “我喝了多少?”荆非有时会问。    
      “您自己不记得?至少有三坛了!”    
      听见这数字,荆非总是厌恶得想躲得越远越好。    
      “客官!您的客房在后院。”    
      这时荆非才会记起自己还在这里订了客房。    
      往后院走时他总怀疑那伙计在讪笑:毕竟白天用客房睡觉的客人并不多。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笑到只能每天用酒来止住笑。    
      再冷清的酒店也会有要饭的光顾,再沉默寡言的老板也有打喷嚏的时候。因此,即便荆非不想听,趴在谢家酒店饭桌上的这几天他耳朵里也灌进了不少东西。    
      首先是那老板。多数认识他的人叫他谢三,但年长一些的酒鬼却知道他原来名叫谢三斤,据说是无论多烈的酒都能连喝三斤面不改色。但谢老板如今滴酒不沾。唯一的例外是在尝酒的时候。镇上有酿酒的传统,谢家店里的酒据说就是谢老板的手艺。    
      自家酿酒很常见,奇的是这谢家酒的规矩不一般:只许买酒在店堂上喝,绝对不许带出店外。    
      这等奇特的规矩或许也是谢家酒店门庭清冷的原因之一。谢家酒口味过于生烈暂且不说,镇上的人若想打酒回家毕竟还有赵家酒店。赵家的酒也是自酿的,但敞开供应,据说口味也比谢家酒远为甘醇。    
      白天偶尔清醒时荆非也会倚在桌上看看街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中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主妇打扮,路边的小贩都恭敬地称呼她为“赵夫人”,听说正是赵家酒店的老板娘。她的相貌并无甚出众之处,荆非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经常有意无意地在谢家酒店门前停上片刻。    
      每次她的眼睛都似乎看着柜台方向。    
      荆非没有回头看过。他只记得那女人经过时柜台里的算盘声从没有停过。    
      女人身后总是跟着些伙计,他们也会朝店里看,眼神是戒备的。    
      谢家酒店里回应那女人视线的只有那个年长的伙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荆非在谢家酒店已经快一个月了,近六七天来却没有再看到这个女人。    
      听街上的人说:赵夫人生了场大病,出外休养了。    
      荆非相信自己对赵夫人并不感兴趣,只是每次看到她那种眼神后他都会在当晚的醉梦中看见另一个女人。如今赵夫人不出来,他晚上倒可以醉得更塌实些。    
      但今天荆非醉得格外慢,甚至脑子里还翻腾起有人吟诗的声音。他打量一番已经空无一人的店堂,呻吟道:“上酒!”    
      小伙计自内室匆匆赶出,手里拎着坛酒。    
      “客官今晚好雅兴,这已经是第五坛了!”    
      “有这许多?”    
      “小的怎敢诳您?帐上都记着呢。”    
      荆非看眼柜台,谢老板自然早已不在了。    
      荆非面无表情地看着伙计收走刚空了的酒坛,机械地给自己再倒上杯酒。    
      酒碗满了又空,空了又满。荆非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碗中因酒水的盈缺而幻化出的各种离奇倒影,只觉得那些幻影越来越多,最终连成一片花火。    
      这晚荆非醉得很沉,什么梦也没做。    
      第二天早上将他唤醒的却不是日光或是那小伙计的鸹噪,而是手心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闭着眼睛,感觉手中有样扁平而冰冷的东西。不是酒碗,因为酒碗是圆的。也不是摔碎的酒碗,因为他的掌心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荆非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手掌中躺着一块玉佩。    
      接着他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年老的伙计。荆非从不记得曾经在这么早见过他,更不记得见过他这种眼光。    
      那老伙计盯着荆非掌中的玉佩,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祥的符咒。    
        


黄藤酒  第二章

      荆非正头疼得紧,自然不耐烦看这老伙计装神弄鬼,便抓着那玉佩一把塞进老伙计手中,爬起身来向后院晃去。    
      那老伙计却追上来将荆非拉住,道:“客官这玉佩是自哪里得来的?”    
      荆非正欲甩开这老头,又见谢老板自内室踱了出来。谢老板不经意地看眼老伙计手中的玉佩,忽冒出一句:“客官要酒?”    
      荆非微微一怔,索性顺势坐了下来,道:“来一碗!”    
      老伙计将玉佩呈在谢老板面前,又在他耳边嘀咕两句。谢老板听后却也不回话,只拍开坛酒,给荆非满斟了一碗。    
      老伙计有些无趣,却并不死心,颤巍巍地凑到荆非身边。荆非也不待他发话,道:“一早醒来便见这玉佩在我手中了。”    
      又是阵门帘声,此次出来的是那小伙计。见老板在柜台内,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口中嘟囔道:“昨夜睡得晚,故迟起了些。”    
      谢老板并未抬头,低头边拨弄算盘边问道:“昨晚是你服侍这位客官的。”    
      小伙计略显意外地一怔,既而点头道:“正是。和以往一样,我见这客官睡了才上的门板。”    
      “那是几时?”    
      小伙计一笑,道:“客官昨晚睡倒得早,也就丑时未到时分。”    
      “你却说昨夜睡得晚了?”    
      小伙计眼神略有些游移,道:“我又在厨房里收拾了一番。”    
      “此间无人进出店中?”    
      “没有。后院的客人只这一位,他在堂内睡了,自然再无人进出。”    
      谢老板将算盘重抖齐整,道:“不早了。下门板去吧。”    
      小伙计如释重负地一点头,直奔门口,见到老伙计手中的玉佩也不过多瞥了一眼,并未停步。    
      谢老板与小伙计对话的这阵功夫里,荆非已自取过酒碗抿下了大半,再抬头看看,见那老伙计仍站在自己身边不肯让去,一双眼睛却在不住地瞥着谢老板方向。谢老板收拾起算盘,自老伙计手中拿过玉佩递与荆非,道:“这玉佩想必是客官自己的随身之物,今后还是小心保管得好。”随即喝了个诺,径直回内室去了。    
      荆非看眼正在门外忙碌的小伙计,转向老伙计道:“说吧。”    
      老伙计却支吾起来,道:“客官让老汉说什么?”    
      荆非笑道:“这得看你家老板让你说什么了。”    
      老伙计忽连连摆手,道:“方才是老汉一时眼花,将玉佩认作了一位故人之物。”说罢便急着往内室退。    
      荆非诧异地一抬头,见店外街上人影已纷杂起来,略一寻思,顺手拉住正欲离去的老伙计的衣襟,道:“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老伙计站定,迎住荆非目光,一字一句道:“自老主人在世时算起,二十多年了。”    
      荆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放那老伙计离去,复又捧起玉佩端详。玉佩上镂刻的无非是些常见的吉祥图案,雕工算不得十分精细,从大小上看,更似女子贴身佩带之物。    
      摩挲着冰冷的玉石,荆非隐约感到自己忽略了些什么,有意细想一番,却只觉头疼得心烦,遂草草将那玉佩在怀中揣了,干尽碗中的剩酒,自回后院睡觉。    
      “倘若这玉佩真有古怪,就让它的主人自己来梦中说个明白。”荆非倒在床上暗自寻思。    
      但这一觉仍是无梦。    
      应着谢老板“噼啪”的算盘声,荆非再次晃到自己常坐的桌前。天色自是已经晚了,客人也自然只荆非一个。见荆非出来,小伙计早已按他的习惯摆好了碗碟与几样小菜。    
      “客官今晚准备上几坛酒?”    
      荆非仿佛听到柜台方向的算盘声忽迟滞了一瞬,但仔细听去又是一切如常。他疲惫地叹一口气,遂又觉得自己做态,忙打了个哈欠掩饰,道:“随便。”    
      那晚荆非又没记清自己喝了几坛酒,白天玉佩的插曲仿佛只能让他醉得更快。    
      这次他做梦了。    
      赵夫人并没有在梦中出现,出现的仍是那另一个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玉佩的主人,你又何必来苦苦纠缠。”荆非在梦中呻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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