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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门坡-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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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铺上遇到麻烦了?”范理阳道:“小姐从哪里知得?”彭玉媚奇道:“这大同府商家都晓得,你天延村新开业的‘天亨堂’胃口倒是大,将御河北岸的典当生意几乎全揽了去,且利息低,倒弄得这城里别人家生意没法做了。想来这是天延家的秉性,处处要占个先,‘天香居’生意如此好,你当我不知道么?连官府的莫师爷也竟成了常客,天延村范家好大本事。近来,商家都在谈拢这事,倒把你蒙了去么?”范理阳听得傻了眼,没成想眼前这个大家闺秀竟晓得这般清爽。当下心一横,便道:“此次来,我却是想知道近些时候去‘天亨堂’典当的姓丘的是什么来头,还有一个姓高的,好似在哪里见过?”彭玉媚突地一声叫,却是针扎了手,当下捂了手指头抖个不停。范理阳忙跑进前,道:“来,我看看。”彭玉媚忽地大哭道:“你个死不了的,不晓得我的心思么,为何这半年间不见个影!我倒想见得你的,你却去了哪里?”说着,竟一头扑入范理阳怀里,抽泣个不停。
  范理阳大惊,手竟不知何处放置。
  “小姐,小心人撞了去!”范理阳急道。彭玉媚一脸泪水,仰了脸道:“我自不怕,你怕得什么!你说说,为何不见个踪影!”范理阳心下大骇,道:“我自贫门,配不得小姐。”彭玉媚转瞬儿笑道:“看看你们男人那些嘴脸,满心思想得就是钱,没有比钱更重的么,你有我么,这里头?”指了范理阳胸口。
  一阵清盈香味儿弄得范理阳头晕脑热,他正要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不料却被彭玉媚一把推开,恼恨恨道:“你这心里头就没我彭玉媚这个人,竟和我爹一样的心思。你走吧,我不想见你。至于什么姓丘的姓高的,我却不识,有法子你自去找了便是,何苦来问我!”说着便又是嘤嘤一通哭。
  范理阳慌忙跑过去,央求道:“彭小姐,天地良心,我范理阳真是来看小姐的。你以为我这心里没想你么,可我没那个胆来呀。”说着竟是连连作揖。
  彭玉媚扑哧一声笑了,转过头来道:“今儿个咋就有胆来了?”范理阳道:“小姐亦知,我们铺里真遇有难处,有人竟试图揭了我们铺子牌子,我岂能不急。可这大同城里我认得谁,只能找小姐。”彭玉媚笑道:“范家给你多少银子,就值当你如此心急火燎的?”范理阳道:“老东家对我恩重如山,收留了我,不干事却顶了二厘身股。”彭玉媚道:“二厘身股却有多少银子,况那范家生意底金又薄些。如有人给你五厘子身股,你是愿不愿意?”范理阳盯着她,正色道:“小姐这话我却不认同,我与范家虽无直接亲缘,却是受之于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岂能为些许银子忘了恩情,这些事我却是做不来的。”彭玉媚道:“没成想,你倒是个讲义气的人,竟是我心眼小了,有意挑拨你似的。”范理阳道:“不敢。”
  半晌,彭玉媚方道:“我听我爹说起,‘天亨堂’此次风险不少,似是有人要将其致于死地,想是你们范家生意惹了众怒。”范理阳道:“不知小姐晓不晓得这姓丘和姓高的来头?”彭玉媚道:“其实我实告了你也无妨,那姓高的实是我爹身边的一个主事儿,至于那姓丘我却不知,你们小心了才是!”
  范理阳大惊,道:“莫非你爹参与了此事,为何要出此狠招?”彭玉媚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你们生意上的事。我自告了你,可别跟人说是我提及的。”范理阳道:“多谢小姐实言,我自烂了我心里去。”
  窗外一阵轻咳。彭玉媚站起来道:“快走,我爹或许来了。”范理阳忙站起来,被彭玉媚一把推了门外。
  院里,春燕急急地指了后门,范理阳匆匆地刚跨了门槛儿,身后便咣地关上了大门。范理阳望着那紧闭的大门,突地一阵怅然若失。
  院内,彭玉媚轻轻开门,见春燕指着后门点头,面无表情道:“春燕,告诉我爹,就说那范理阳来过了。”说着,便将门咣地掩了,身子靠在门框上,脸上早一抹清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范理阳失魂落魄地从彭家后院里出来,眼前却只是那彭玉媚的身影不住轻晃,直如梦境一般,恍恍惚惚的,一时竟不知朝哪里去。只低头迷糊般了走,一抬头却不妨到了城内北大街,老远见“天香居”的幌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正是末牌时分,隔了窗见店内空旷旷的。范理阳一头进了门里,方才觉得头脑清爽了些。
  “贺掌柜!”范理阳当堂叫道,却是声迹全无。范理阳熟门熟路进了内院,推了东房门,却见贺云鹏正偎了被窝躺在炕上酣睡,便上前一把揭了被子,道:“你道睡得香!”
  贺云鹏一骨碌爬起来,见是范理阳,便急道:“你且去了哪里,腾掌柜倒一顿好找!”范理阳不理他,上前揭了火盆盖子,往里续些粪团儿,道:“险些冻死我了,先烤烤火再说不迟。”贺云鹏腾地下了地,给他倒杯热水来,道:“是不是听得有些眉目了?”范理阳点点头道:“日他娘的,那老高竟是彭世农的主事,彭家倒和我们飚上了,眼见得那彭家是借着财大气粗成心要我们好看。我就奇了,腾大掌柜不当那狗日的,不也平安无事?”贺云鹏两手一搓道:“我倒是谁有这么大摊仗,原来竟是彭世农!”范理阳道:“看来竟是将一个庄铺的货物全拉了来,套了我们现银去,这主意恁毒了些。”贺云鹏道:“你以为就典当行好开么?想立稳脚跟,必得这一步儿。你倒不当以为了事,你若不接当,不出三天,这大同府就传了我‘天亨堂’无力接当的名声,往后谁还敢来做生意?”范理阳道:“莫非现下我们已成骑虎之势,上得下不来么?”贺云鹏摇头道:“非骑虎之势,而是关乎‘天亨堂’能不能生存,牌子一倒,天延村自此在大同商界直将名声扫地。”范理阳道:“少东家和姜大哥他们走了也有两日了,想是到了天延,也不知老东家如何对待。”贺云鹏道:“既开这店铺,老东家断不会半途而废,他懂得商场生存之道、拼争之理。只是这银子,却不知如何筹得?二三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一时暖和,范理阳跳下地来道:“先不去说他,想来天无绝人之路。多时不聚,来,我们且偎着火盆子喝两杯烧酒,有好的且拿上来!”贺云鹏笑道:“正好,我这还有一斤梨花老窖,舍不得喝,你倒有口福!”范理阳道:“快快拿来。”
  贺云鹏从南房外的大铁锅里取了块冻猪头肉,用刀切了薄片儿,浇些醋、蒜泥拌了满满一大盘,端上炕桌来,从炕沿下的地窑内取了酒,两人喝将起来。
  两杯酒下肚,俩人本不胜酒力,便有些晕晕乎乎了。
  “理阳兄弟,这时日你没见彭家小姐么?此次挤兑既是她爹一手插揽,想来找她让彭大小姐说合说合,说不定这姓彭的会松些手来,我们自松口气。”话头儿一提起,范理阳便早将答应彭玉媚的话忘得干净,道:“你却不知,我正是从她家来的,这消息都是从她那里来的。”说着,竟咧了嘴将手凑在鼻下好一阵闻。贺云鹏笑道:“莫不成你身上还有小姐的味么?”范理阳道:“这却不告诉你。”贺云鹏叹了口气,仰脖儿喝了口酒道:“理阳兄弟,我真是羡慕你。命里注定竟有个人心惦念着,有个想头。”范理阳亦将一杯酒干了,道:“我却想人家,你道人家将我放了心里么?我却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便将彭玉媚的话原样不动地说了半天。贺云鹏道:“给你五厘身股,你却不答应么?”范理阳怒道:“不想你也把我当成忘恩负义之辈,这酒我却不和你喝了!”说着竟要起身下地,早被贺云鹏一把拉定。
  “我不是说说么,就这般当真!”贺云鹏脸涨得通红。范理阳一屁股坐了炕上,扯了片猪头肉,抖抖索索往嘴里放,嚼了一通,道:“这商家还有个真性儿,为何甚都和银钱扯了去。她倒把我当成个料了,希图让我挣了银钱去。我希罕那钱么!我知道自个儿身份,配不起她,原也是个想头,可我这心里头没抓没挠的不由我啊!”说着,范理阳竟孩子般地呜地哭将起来,眼泪鼻涕一股脑往下淌。
  贺云鹏亦是喝得头大了,道:“理阳兄弟,你尚有个想头儿,你就不晓得哥这心里头的苦么!”眼前便纷纷扰扰地见宫兰杏笑吟吟地走前来,口中叫道:“姐哎,我的姐哎!”
  一瞬,那影子消失了,贺云鹏一手隔桌抚了范理阳不断抖抖索索的肩膀,嘴唇止不地颤,道:“兄弟,你倒能想个人,我能想得谁呢!我想我娘啊!”
  说着,竟是仰面儿咚地跌在炕上,一声长嚎“我的娘啊”,便是大哭起来!
  贺云鹏一睁眼醒来,便觉头晕脑胀地难受。见范理阳俯了桌上鼾声大作,便扶了炕桌儿,方觉炕上湿滑异常,一股酒腥味、汗臭味,杂七杂八地难闻,显见是两人都吐了,便晃悠着下地收拾干净。
  出门见那天色已是黑定,便摇晃着关了店铺,回来安置范理阳睡下,自和衣躺了。
  院外当空半轮明月照进来,映得半壁雪亮。贺云鹏却是完全清醒了,那个身影不住地眼前晃动,竟是睡不着了!
  高常原依照彭世农吩附,在阳高安置完一切事宜,返回大同已是第五天申牌时分。从阳高起身,那天色已是渐渐回阳过来,沿途只那雪还未消得及,满世界白茫茫一片。风虽大些,却没前些时那样寒彻入骨了。高常原顾不得欣赏那绝色美景,驱了走骡紧着往回赶。
  进得门时,忙不迭将走骡嘱附门仆归还驿站,便往正厅走,闻听得后院内笙箫锣鼓,想是彭世农在后院大厅看戏,便转了弯直奔后院走去。
  彭世农极爱看戏,这原是整个大同府上至官府、下至商界士绅尽知的事。生意上的事自有众人打点,每三年一个档期在各家生意铺上巡视一遍,余下时日便是将这看戏作了正经营生。彭家侧院原是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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