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梦中缘-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夔,犹许密疏保奏,是误军机也。徐学师以劾嵩夺官矣,考察而及其兄应丰,是擅黜陟也。吏民选除,以入贿为低昂,故将官多朘削而士卒失所,有司多贪酷而百姓流离。是失人心也。谄谀欺君,贪污率下,是坏风俗也。然此十罪者,有五奸以济之:厚贿皇上左右,凡圣意所在,皆得预知而逢迎,是皇上之左右皆嵩贼之间谍,奸一。赵文华为通政,疏至,必先上副封,是皇上之纳言皆嵩贼之鹰犬,奸二。惧缇骑缉访,即与厂、卫结婚,是皇上之爪牙皆嵩贼之瓜葛,奸三。畏台谏有言,凡进士非出其门者,不得与征取,是皇上之耳目皆嵩贼之奴仆,奸四。虑部臣徐学诗不能无言,乃罗其有材望者结纳之,耿介者逐斥之,是皇上之臣工皆嵩贼之心腹,奸五。数其恶则罄竹难书,列其罪则万剐不尽。伏愿陛下察其奸状,置诸极典,国士尽快,中外甘心。臣星不胜悚惶待命之至。
却说世宗皇帝在灯下翻阅本章,阅到金星这一疏,看了数遍,不觉龙颜大怒,骂道:“老贼专恣如此,目中几无朕躬,合此本看来,可见杨继盛劾嵩的那一本不是欺君。此贼若不急急剪除,必为宗社之患。”便等不到天明,圣旨即从门隙中传出,密着锦衣卫立刻擒拿。锦衣卫奉命,即统兵把嵩第围了,家中无大无小尽皆锁获,次日传旨,先着三法司鞫嵩于午门外,尽得罪状,连严世蕃那交通倭虏的事情也得了显证。三法司具状奏之皇上,皇上又提到殿前御审。审真,旨意既下,严嵩勒令自裁,严世蕃、严鹄、严鸿、严效忠发西市处斩,其余俱问充军,妇女发教坊司,家财抄没入官,从此京城百姓人人庆贺,个个快意,都为金抚院念佛,感他为国除此大害。可笑嵩贼,居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爵位至此,尽够受用,毕竟要招权揽势,饕餐无厌。看到他这下场头,无论家业冰销瓦解,并其一身亦不能保。回思前日气焰,不过一朝春梦。古来奸雄,那一个不是如此结局?而后之效尤者犹代代不绝,岂不可叹!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严嵩正法,此信已到江西,金公听了喜出望外,一则喜为国除害,二则喜为婿报仇。连忙差人将刑厅请来,说道:“严贼阖家俱死,贤婿知否?”瑞生道:“愚婿得之风闻,还未知的实。”金公道:“适才塘报方到敝衙门,说严嵩勒令自裁,子孙出斩,家财抄没,妇女入官,其余俱发上阳浦充军。奸臣报应到此地位,方能快中外之心。”吴瑞生道:“若非岳翁一本,此贼焉能败落至此?”金公道:“此举乃出自宸断,去奸能勇,老夫何力之有焉?”吴瑞生道:“老贼既灭,家父之冤也觉少伸。”金公道:“嵩虽伏诛,但何鳌这厮尚在漏网,不乘此时处他一个畅快,令尊公所吃之若谁能替他代偿?且尊公戴罪充军,贤婿本姓未复,此情若不洗出,终属缺典。幸得巨奸既去,何鳌亦何能力?这也不烦老夫用力,贤婿只风风流流参他一本,令尊公之冤可伸,何鳌之仇可报矣。”翁婿二人正说着话,忽京中有报至,说京西大同宣府两处七月初八日夜间遭地位之变,民房倒塌数十万间,士民压死不计其数。朝廷因此大变日夜省惕,更喻中外官员、士庶人等,不论贵贱,俱许直言入告。金公将报看完,向吴瑞生道:“皇上既下诏求言,贤婿之疏可上矣。只把何鳌为官之恶据实填上几款,即诉到尊公冤情上去,不如连贤婿那易姓之事一并坐在他身上,只说当日避鳌之难,改姓易名,奔往他方。如今他那冰山既倒,谁肯出头为他?贤婿之本一上,何鳌之身即刻齑粉矣。”吴瑞生听了甚喜,遂辞别金公回到衙门,即便修成一疏。疏曰:
江西南昌府理刑推官臣李美麟应诏上言。臣闻天地之灾祥,因乎人事之得失,人事之得失,视乎官吏之贤否。弭天地之变,必清在位之人。臣窃见山东青州府知府何鳌,性如豺狼,行同鬼蜮。初以幼女媚奸,为人抱衾抱禂,使国所养之廉耻忽然扫地;继以己身附势,甘心为鹰为犬,致天地所存之正气一旦销亡,及分青郡,愈肆凶顽。白鹿归囊,竭十四县之民膏民脂,毫不加恤;青蚨过手,集数万口之筑怨筑愁,闵不知畏。而且祸及善类,殃及无辜。以山鹤之清风高致诬作讪谤,致令义士含冤,空怀瘴海之悲;以臣父之耿性介节捏为阴党,并使孤臣去国,徒洒赣江之泪。臣避凶锋,逃难江湖,改其姓而复易其名,是子实有父而不得父其父。父负重冤,远被谪戍,养其身而弗享其报,是父实有子而不得子其子。凡此,皆足干阴阳之和,召天地之变。虽然,害臣之家犹可言也,害阖府生灵不可言矣。害阖府之生灵犹可言也,危皇上之宗社,贻朝廷之隐忧,不可言矣。伏愿陛下摘其职衔,察其罪状,重则置诸极典,轻则放之极边,庶人心可慰,天意可回耳。
疏上,圣旨批道:“何鳌有碍官箴,即着益都县知县锁拿审明,解京发落。山鹤野人与美麟之父无辜受谪,情实可矜,俱许放还。李美麟仍复本姓,以归原宗。”
这且按下不提,单说如白自上任以后,真个是一清如水,除俸禄之外毫无私染。做了三个月官,那百姓称颂之声已盈于道路。独有何鳌见他为官清廉,无所馈遗,便恨入骨髓,欲待设法处他,但他上任未久,又无事疑款,且廉正之声闻于上台,虽然怀恨在心,也无可奈何他。唯借初一、十五府官参见时,待众官既见之后,也不说见,也不说不见,着他后一个不耐烦,才放他去了。此乃小人常态,李如白也不十分与他计较。
一日又有公事相见,才待乘轿安排走,忽听抚院有密文到。知县将文拿回后宅,拆开细看,才知何鳌被吴瑞生参了一本,摘去职衔,要委益都县知县锁拿严审。李如白看了来文,冷笑了一声道:“老贼,只说你威势常在,谁知你也有今日!”遂传了十数个能干衙役,俱着他暗带了索锁,要到他私宅擒获,但不可走漏风声。便乘轿直到知府堂上,使人将手本投了。便有一等趋媚知府的人说他乘轿直到堂上方下,知府听了大怒道:“他多大官,便目中无有本府?今日必须处他一个死,方才消我之气。”遂使人传出道:“益都县知县且在外少候,待金押完了,然后相见。”李如白道:“又是前日那处我的方儿,但你这番比不得那番,只恐从今以后,我要天天和你相见哩。”便对那传言的人道:“你去对你老爷说,今日要见即见,若是不见,本县便回衙理事。我李如白是奉朝廷之命出来做官,不是奉朝廷之命出来与何鳌站门。我这官做也可,不做也可,宁只断头,从来受不惯这小人之气!”那传言的人遂把此言尽情达于知府。知府怒气冲天,大言道:“叫那狗官进来!他说不爱做官,只恐既入此套,即欲不做而亦不能,他才离胎胞,乳臭尚存,见过甚么天日?我好歹着他无梁不成反轮一帖。”知府正在三堂上雷霆大发,李如白已率着一伙衙役大踏步来到知府面前。知府怒目视他道:“方才学生着你在外少候,不过因我公务未完,你便性急耐不的,在我堂上发言吐语。你道你是奉朝廷之命出来做官,难道我不是奉朝廷之命出来管着你么?我因你为官清靡,心中到十分敬重你,你绝然不识抬举,到把本府渺视。你居官虽有几桩善政,只恐那狂妄二字到底不免。”李如白道:“狂妄之罪卑职诚不敢辞,但今日此来,那狂妄之罪恐更有甚于此者。老大人须得见谅。”说罢,把众衙役瞅了一眼,喝道:“此时不拿,更待何时?”那众衙役听了一声,便各人取出索锁,先落头把知府锁了,立时追了他的印信。然后一拥进到后室,将他幕宾内司人等一概上锁。知府还疾声大发道:“李知县反了!如此大胆行凶,全无王法!”李知县冷笑一声道:“不知是谁有王法谁无王法。”随即拿出抚院来文给他看了,何鳌方才语塞。李知县遂令众衙役带着一千人犯出了宅门,到了府堂之上,上了轿,回到自己堂上,便将何鳌严审,指着骂道:“何鳌,朝廷命你为郡守,委任不为不重,爵位不为不尊,正该报效朝廷、力行善政才是,为何恣你贪婪以充私囊,肆尔酷虐以逞己志?剥官害民莫尔为甚,而且罪及无辜,杀害忠良,即如山鹤野人与尔何怨?竟诬以讪谤之名。吴珏与尔何仇?竟加以朋党之罪。无非欲借此媚权奸、为固宠、要荣计耳!岂料亦有今日,你有何辞?可将从前恶款一一招供明白,免致敲扑之苦。”何鳌此时自思,此系钦绊,又遇仇官,便知强辨无益,或者分过于人,罪还借以少减。遂道:“此虽犯官一时懵懂,所为却不全与犯官相干。”李知县又大喝道:“不与你相千,却是与谁相干?”何鳌道:“此乃幕宾王学益主谋,愚我以至于此。”李知县闻言,忽又想道:“陷害瑰菴,谋既出于此人,以此看来,是何鳌因为我友之仇,而学益亦为我友之仇也。厥罪维均,何可使他漏网?虽抚院来文不曾要他,不免将他入上,合为一案,与何鳌同结果了,不更可以泄吾友父子之忿,尽我李如自为友之心乎?”算计已定,遂唤皂隶将王学益带过来,皂隶遂将王学益来到案前。李知县指定骂道:“你这奴才,既为本府幕宾,便该导主行些善政,方不负主人重托之意。尔乃诱主为非,是党恶之罪,较首恶之罪为尤甚。你可将从前助恶之事一一招供明白,如有半字含糊,本县就要活活打死你这奴才!”王学益乃强辩道:“犯人实无此事,俱系何鳌畏罪,妄攀乎人,教犯人从何招起?”李知县便两目圆睁,大喝道:“这奴才既不招认,与我夹起来!”皂隶听说,连忙抬过夹棍,将王学益两腿填入,套上大绳,两边数十个人扯着,齐齐尽力一煞,煞的夹棍对头。李知县又道:“与我使大棒着实敲!”两个皂隶一递一敲,敲了数十棒。正是: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王学益不能禁受,方才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