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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问题，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我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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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受害者的回赠
卡拉被梅兰西亚带走后，我看着满屋子的魔法资料有一股烧光的冲动，以后我用不着依靠它们了。不过这些书籍卷轴本身的交易价值让我放弃了想法，临走前还是没忍住一脚踢翻了卡拉的工作台，玻璃器皿乒乒乓乓碎了一地，让我出门后心情大好。
走向马厩的一路上大声鬼嚎了几声。“伙计，等我学会魅影驹可能就不会再骑你了。”一边慢条斯理的帮‘马车’刷毛，一边煽情的告诉他，能感到自己的眼睛湿漉漉的。确实激动，这该死的魔法课程总算是到头了，今天开始无限期放假。
我打算一个人骑那匹威风的科米尔重型马回博城呆几天，代理人丹恩还算称职，至少目前我尚未能发现他贪污的漏洞，不过这次去要好好查查账本。还要去盗贼公会显示一下存在，顺便在影贼系统里上匿名发布寻找巴尔之子的任务。这几个月分会也碰到不少棘手的事，都交给助手们凑合着处理了。至于难度很大的委托任务全部推辞了事。
半小时后就抵达了博德之门的围墙，这个海岸都市的城墙布局和其他沿海城市一样，整个外城独一无二的城门位于东面城墙上，位于东面城墙。牧场位于冲萨河北方，无需通过蜿龙桥，沿着城墙外侧的河滩饶过来就能到达城门。
通过外城城门时我放缓了速度，下意识的看了看穿着铁罐头的城防军重装步兵，去年这个时候我的卫兵们为了打开夜里关闭着的大门杀了六个他们的同僚，虽然后来向这些士兵的家庭赔偿了一笔钱，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的想法。八月的正午天气闷热异常，从城门口就能感觉到整个城市如同一间热气蒸腾的浴池，城市里下水道有三个用花岗岩砌成的排污口开在河滩上，刚刚‘马车’从这三条污水沟里淌过，现在四条腿上传来阵阵腐臭。
我像外地商人们一样下马，掏出几个塔勒送给这几个闷在盔甲里的可怜士兵。可能他们并不买账，反而觉得我挺虚伪的，不过我真的挺担心他们的身体，夏天也要穿甲这种规定非常不人道，佣兵首领伊尔坦的本质上仍然是个注重形象和仪式的老贵族。
进城之后我开始怀念有清新空气的牧场，街道上打扫的非常整洁，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泔水味和残羹剩菜的馊味之中，尤其是路过临街窗口时，从窗子里不断飘出令人反胃和窒息的味道。尽管快到午餐时间，街道两边树下和门洞里还是有很多人坐在椅子或是草垫上纳凉，男人们把帽子抓在手里，一个个神色疲惫，无津打采。
从城门到西齐酒馆短短几百尺的路上就有五六个流莺，她们冒着酷暑在白天的大街上徜徉仅仅是为了躲避晚上沿街敲诈的地痞们、要求分成的酒馆老板之流，好让自己和孩子能吃上香肠和面包。我不像那些出身高贵的子弟，对她们有一种天生的蔑视，这些女人同样也是人类同族，也许她们的父亲或丈夫为了这座城市而战死了。
驶过喷泉广场，我在自家酒馆门口停了下来，一名在街道斜对面伪装放哨的影贼跑来接过缰绳。“把他的四条腿洗干净，全身冲个凉。”我吩咐这个叫不出名字的公会成员，推门进了酒馆。
作为盗贼公会的掩护，西齐酒馆价格低廉酒水足量，食物只有简单的几种面包和腊肉香肠，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来此用餐。顾客既有等待雇主的佣兵和流氓，也有落了一层毛絮的女性织工、带着汗臭的矮小苦力、醉醺醺的农民和点上一杯啤酒打发时光的年老市民。进门时不少人抬起头向我看来，很快纷纷转头低头，有些人确实不认识我，还有的是装作不认识，我不喜欢被人喊着打招呼。
几乎是我一闭上嘴，招待就送来了我点的一杯啤酒和食物，我打算吃完再从后门进入公会大厅。虽然穿着和一般市民无二，还是吸引了女客们的注视，我用一发寒冰射线把木杯里的啤酒变成冰镇饮料，在炎炎夏日里享受到了最低级法师学徒的福利。一名卖艺人从楼上的赌场下来，开始吹奏短笛，中间还打两下小鼓，欢快的曲子搭配着酒馆里吵杂的嗡嗡声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不再感到那么热了。原本我是打算把希尔可的小徒弟嘉瑞克安排进酒馆卖艺的，对我来说他太碍眼了，但希尔可没同意，嘉瑞克的父母因为盗窃都被深水城处决了，谷风乐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吃完午餐后进入酒馆后面的公会，五名‘助手’已经得到我回来的消息，都在我的办公室等着。和我预料的一样，即使我这个傀儡分会长半年里一条命令都不发出，分会运行的只有更好，我的工作也只剩下查账了。从组织里获得的钱虽然赶不上西土商行带来的收益，却也是不能忽视的一大笔钱，至少和博城以及其他城市首领们的感情交流都要靠这笔钱。
几件事情办的都还顺利，美中不足的是布里拉和汉娜的丈夫们都和她们在一起，陪着她们以致我不能喊她们两来分享我的喜悦。又在城里呆了两天后有些无趣，开始思念薇可和希尔可。于是招回我那六个保镖，带着他们一起回到梅兰尼亚的牧场。
希尔可和梅兰尼亚不在她们的房间，我看了一下被女仆们照顾的挺好的雷萨娜…德尔林之后，由着长笛的声音找到了薇可，最近她一直被希尔可保护着，我想趁着其不在的机会带她洗个冷水澡，顺便上床抒发一下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离别思念。刚进入夏季的时候我倒是想在牧场附近的海滩上建造一块沙滩浴场，渔村的兼职渔民们让我打消了主意，大大小小各种海洋魔兽的存在使得浅海也很危险，海水浴场的想法太不实际了。
瞪了好几眼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嘉瑞克，好不容易把羞红了脸的薇可拉进了我和希尔可的卧室。“我的小妻子，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你就没想过我吗？”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一边从上到下轻揉她的后背，缓解她的紧张。
就在成功的让贝乐唐小姐不再挣扎，娇躯胸口一起一伏喘气平躺在床上等待着，而我开始脱第二只靴子就要扑上去的时候，一阵红色的气泡翻滚奔腾在我全身周围。这是毒咒术的效果，我大惊回头望去，果然是希尔可和梅兰尼亚赶到了，暂时顾不上去和绝对是告密者的嘉瑞克算账，我讪笑这对她们说：“希尔可，你要一起来吗？至于梅兰尼亚，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的家庭活动，还是先回避吧。”
“希尔可说你对她施展过默发的控制人类。”多管闲事的梅兰尼亚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的事，只是有一天希尔可莫名其妙在我怀里晕倒了。”这当然要抵赖。
今天的梅兰西亚也很奇怪，她白皙的脸上出现大块的红晕，简直就像要滴出鲜血一般。“别担心，她没打算控告你，不过想回赠你一个控制人类而已。”
“你们想干什么？住手！”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上前想打断希尔可的施法，却被梅兰尼亚拦下，空手的我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你施展的是什么法术？”
漂亮的女演员可用发泄般的邪邪的口吻吐出一个词：“弱智术。”
尽管她坏坏的样子别具魅力，我却被这个答案吓的肝胆俱丧，随着魔法的完成，一个内部沸腾着很多白点的小小光球离开她的手指向我飞来，钻进我摆动躲避中的额头，然后一切都停止了。
睁开眼，四周是一波还没消散的解除魔法的白雾。定定神发现全身动弹不得，我躺在牧场里一处树林的地下。凝神看向身边的人影，是歌唱家兼演员希尔可小姐。
“你……，喔，咳咳咳咳……”我的嗓子似乎被她搞哑了，多次尝试后恢复了控制脖子上的肌肉的能力，用沙哑的声音问她：“你对我作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
“你爬不起来吗？”她走近几步蹲下，把我扶了起来。
“等等等等，别动我，全身骨头像碎了一样。皮肉一碰就疼，我被解除弱智术之前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只是用你试试刚学会的进阶变巨术，现在你有点后遗症，休息一周就好了。”女游呤诗人笑嘻嘻的告诉我。进阶变巨术是五环奥术，能把个体的重量增加到原先的八倍以上，身长变为两倍以上，法术持续时间高达十小时左右；是二环奥术变巨术的高级版本。
“甜美的声音却用来撒谎，我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变巨术的后遗症。”其实我也不知道进阶变巨术后遗症是什么样子，蒙她一下试试。
“好啦，还对你用了几次加速术。”她随口承认道，险些让我气昏过去，加速术能把人体的战斗动作和移动速度提高双倍，是非常强大的辅助魔法，一个战士受术后战斗力至少翻翻。但后遗症也非常严重，几分钟后魔法效果就会过期，战士会非常疲累，应该立刻睡眠休息。因为这个缺点过于严重，很少人会在实战中使用这个魔法。而听她的口气居然对我用了不止一次，简直是拿我的小命开玩笑，我在小本本上为此狠狠的给她记了一笔。
“梅兰西亚呢？”
“走了，她去各地寻找巴尔之子。如果你能比她提前找到的话，捏碎这枚她留下的海蓝石，她就会知道并回来。”
“她不是说有要事回来处理的吗？是什么事。”我又躺回了地上，这样还舒服点。
“呶，你看周围。”我环视四周，树木们歪歪斜斜好似也被摧残过一番，很多树缺失了一半树皮，还有的树身上交错着斩痕，北边一小块地上的几颗好像被焚烧掉了。这些只是普通的柏树和雪松，只有几颗红松值些钱。
“她的要事就是回来伐木？还让卡拉布置幻象掩护她？”
“她在练武啦，你能起来了吗，我送你回房间吧。”
我修养了一周后才能下地，期间希尔可和薇可一起和颜悦色的照顾我，也许是她良心发现出于内疚才这样做，我总觉得这母女两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窗外的草坪上，告密小鬼嘉瑞克一边弹奏竖琴，一边用唱诗般语调的叙说着不知哪个家伙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