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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之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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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诺特早就疑惑为什么雪能让自己复活,只不过没有去深究。 

“不知道你怎么会搭上这样的喜好,只不过以你在一族的地位那恐怕会成为笑话。”矢狼提醒道。 
“笑话?”诺特从椅子上站起,“那又怎样?” 
“不怎样,反正那群议事的老头对我也没多少好评语。” 
那是当然的了!诺特心如是想,但没有说出来。 
“不过,你真觉得他……不是妮娜的替身?”矢狼注意到一点。 
                  (妮娜,诺特的亡妻。) 
“不,妮娜是没有谁能够替代。虽然当初是因为外貌相似,不过……雪颜……他独一无二。”诺特顿了顿,肯定了自己的心。 

“雪颜也算是我朋友,我会支持你们的。” 
矢狼对情人方面算是人渣,不过也难怪,遇的太多了便不会去珍惜。同时他也产生了很奇怪的感情:自己最好的朋友诺特的东西才是最值得珍重。不能得到,不能越轨,似乎引证了“得不到才是最值得珍惜的”这个理论。不过对朋友,矢狼表现的是难得的重情与尽心。对以上,诺特是知道的。 

“谢了。” 
“所以为了支持你,还有我要通知你,从今天起我就成为你这里的管家了。” 
“什么!”矢狼作为朋友虽好,可如果让这家伙进屋以后还有安宁日子?! 
“因为老管家他也该回家看看孙子了,他是不会回来的。” 
“……” 
“诺特哟~”矢狼忽然的嗲声嗲气让诺特有点毛骨悚然。“你不能这么只想到小雪啊~~,你要想想我哦,人家无家可归好可怜啊~你不能不要人家了啊~~人家可是好喜欢你的哟~~所以你切不可以丢下狼狼不管啦~~”续而有了要拥抱诺特的动作。注意,那两家伙的关系纯洁得很,向诺特“示爱”是不过是矢狼的恶趣味而已,所谓内心无此物,一切皆坦然么。 
就在矢狼如此放肆地“撒娇”时,不觉已被突然出现的某人看得清楚。 
“雪颜?!”待有所发现时,时间就定格在他们拥抱的这个动作上,“你什么时候……” 
“我刚回来而已,你们继续。”无奈那人一笑嫣然,没事似的走开,留下发愣的两人。 

…… 
…… 
…… 
“你们继续是什么意思……” 
“咳咳……你要小心,他可能不大在乎你,诺特……” 


(4) 

百妖馆 



在这个人流如潮的都市一个街角里,有一间以妖命名的小店,叫百妖馆。与这城市的繁华相对比,那人迹罕至的街角更显那热闹下的寂寞与无奈。正因为经过那里的人不多,所以到此的人类客人也不会多,小店的座位多为在人间的妖怪所设,只不过既然会有普通的人类出现,妖怪也不会显露出自己的身份。 
小店的另一头连接着位于魔界的内堂,在那头才是别有洞天的另一境界。可以说百妖馆是连通人魔两界的出入口。七年前,雪颜便是通过这个出入口来到人间,报读了人间的一所重点医科大学。 


这是管家矢狼到达诺特家的同一天早上。 

“你的咖啡。”YOUKO将咖啡端到雪颜的桌上,然后她也在餐桌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YOUKO是魔界的妖狐,几年前,当灵界承认魔界的妖怪到人间的合法性以后她便和另一妖怪合伙开了百妖馆。 
“好久不见了。” 


“那时候虽然和你母亲是好朋友,但也实在不知道我那干哥哥会和你妈妈发生那样的关系。”谈到这方面时,YOUKO无意的用手指拨弄着泻到胸前那片浅橙色的溢彩,狐狸的小动作透着不少不想去关心之感。 
“那是他们的事了,我们计较也没有必要。对了,我应该叫你姑姑?” 
雪颜无疑说了不中听的话。“请忽略辈分!”YOUKO几乎是喊出来的。 
看不出妖怪的年龄,虽然对比其他妖怪YOUKO年龄还算很小,不过一但引用辈分就真领教了岁月的无情,尤其在人间相对于人类。 
“哈哈,不要介意。” 

“那时也不知道雪凝生的是男孩,你十四岁那年我按她的请求偷偷地将你带出冰河国玩了几天。早知道,当初出手的不应是我。”YOUKO语气中不觉带了点被欺骗的怨念。 
“我那时是被封印了相当部分的妖力,除了体力,妖力根本不比一般的雪女强。当时遇到袭击,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我恐怕根本无法对付啊。那五天令我一直难忘,同样,你的料理也一样让我刻骨铭心。” 
“喂喂……”YOUKO比谁都更清楚那对料理的评价绝对不是称赞。 
“以同龄女孩的身份出现装着不经意的认识并相处了几天,当我听说你算是我长辈时真有些不敢相信。” 
“偶尔装嫩不行么?”微笑,“在再遇到你时不是同样地大吃一惊?而且当时还是个感觉纤弱的小妹妹呢……”狐狸的怨念似乎并没有随着她的微笑消除。 
“后来两年内我变了不少。”雪颜说的不错,与YOUKO相识的时候他感觉上是只有1米58纤弱小巧的可爱小妹妹,到离开冰河时他已经是身高1米74的标致的美人了,如果他真的是女的话。也难怪YOUKO再看到他时会感慨不已。 
“你现在又在哪部戏中呢?” 
“我从一开始都在现实中。” 

“YOUKO~!”一店小二进来,是个可爱的女子,名字叫玻璃兔,“你的请帖,是玉子小姐送来的。” 
“不去!”YOUKO态度坚决地一口回绝。 
“为什么?她是你在人间的人类朋友啊!” 
“我认识她的时候我还是称她为小妹妹。”这便是狐狸的理由。 
“拜托,她是人类。” 
“那YOUKO算是祖母级的了?”被晾在一旁的雪颜不忘刺上一句。 
“忽略辈分啊!”YOUKO的怨念更重了。 

“那是什么?”雪颜注意到物架上一装有混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尤为显眼。 
“那是一种药,我用我的血做药引,它的效力是能够让雄性的妖怪变成女人三天,在三天以后自动恢复男身。效力只限妖怪,人类不行。” 
“这似乎是个有趣的东西。” 
“恩,那是我们妖狐族的研究之物,还没有副作用的记载,所以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有人要求需要它所以我就做来看看而已。” 
“让给我,可以吗?”雪颜忽然提出要求。 
“你拿去吧,我可以再做。但小孩子用来恶作剧可不是好事哦。”YOUKO提醒道。 
“谢了。”雪颜伸手取下,“是特别的礼物。我走了,BYE” 


“唉……感觉上,雪凝将这孩子调教得不错。”微笑,“而且,他比他妈妈更漂亮。”目送雪颜离去,YOUKO转身面对旁边的小二。 
“孩子?主人,你的语气怎么都像是长辈级的了。玉子的孙子的婚礼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不去!” 


(5) 

雪颜身着银白色礼服,浅蓝的长发洗到腰间,沿着楼梯缓缓而下,冷艳中不失庄严,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企及。 
疑是女神的降临,诺特和矢狼有点恍然。 

“她是……”如此熟悉的面孔不曾带有如此感觉,“雪颜?” 
“是的,是我。”雪颜肯定了他们的答案。 
“你怎么……” 
“我吃了一种药,能保持三天的女性状态。”知是会有疑问,雪颜作了解释。 
“雪颜。”确定对方身份以后诺特不禁皱了皱眉,“你应该明白,其实我……” 
“你既然知道我明白,那又有什么值得烦恼的?”雪颜浅笑道,打断了他的话。 

片刻的沉默过后。 
“你今天好美。”诺特会意一笑。此境若再追究,实是不解温柔。很有风度地行了个礼,“请问是否能赏脸跟我跳一个舞?” 
嫣然一笑,牵上了他的手。 
是属于两人的世界,“唉……”矢狼长长叹了口气,识趣地消失。 


“这生日礼物满意不?”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心思……”这个日子诺特自己几乎也忘了,200年的岁月了,那一年一度的纪念逐渐被淡忘也不足为怪,听到雪颜的话一股自心涌出的感动同时却不禁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她的日记。” 
“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对的。”诺特一把搂住她的腰。 
“她说她是爱你的。” 
“我知道。可是,你今晚是逃不掉的了……” 
“哼……” 



似是光与暗的交融,又似冰如火的结合,消融在春天阳光下的雪汇流出生命的脉动。 
雪白的床单上烙下的红梅,便是雪颜对诺特最为无私的奉献。 


(6) 

“他之所以成为吸血鬼是我的推荐,咬不咬他是他主人的选择。这算就是一场赌博吧,如果他那时进入了那间大屋,我便给他永生的机会。结果他做到了。”根据地址YOUKO摸到了雪颜的住处,在确认雪颜口中的屋主朋友正是诺特后,YOUKO苦笑世界原来如此的细小,然后就一边喝着雪颜端来的茶一边诉说着他们的恩怨。 

200年前YOUKO以男性的身份在人间留学并和当时的诺特是大学同学,在YOUKO的口中那时的诺特无论学习还是体育各方面都很优秀,外貌也相当出众的他礼仪社交方面都非常出色,深受同学爱戴的同时又让他们无比羡慕。其名声也传遍了旁边的女校,是众多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当YOUKO说到以前的诺特其实是个开朗而赋有幽默感的人时连一向表现淡然的雪颜也显出了吃惊,除了感慨岁月与经历对一个人的改变之大以外恐怕也难求其他的形容。后来YOUKO发现他对科学无法解释的不思义事物,例如妖怪,例如巫术表现出巨大的兴趣。作为妖狐的YOUKO自能找到满足他的好奇的事物与话题,于是他们在谈话间不觉成为了朋友,只是诺特并不知道YOUKO的身份。再后来就是YOUKO向诺特提出如果他能进入那间大屋,便让那屋主给予他永生的机会。当诺特打开那扇大门时等待他的是一只饥饿的吸血鬼,200年的不见天日,狐狸并没有说过永生的代价…… 

“他并不知道是成为吸血鬼,当他知道的时候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是我并不是故意如此,说是误会也好,对于他来说这是我安排的一场完美的陷阱。所以他恨我也不足为奇。”YOUKO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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