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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鬼话(全文完结)by水心沙-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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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正要重新上楼,忽然身后一阵细细的声音响起:
“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我只觉得头皮冷森森一麻。
抓着手上的珠串猛一转身,就看到一道身影慢腾腾从客堂门前走了过去。
雪地里火似的一团身影。
大红的袄子,大红的棉裤,一盏小孩子常用来玩耍的大红纸灯笼在她手里微微晃荡着,映得她一身衣服血似的艳丽。一路过去,散在背后那把漆黑色长发随着步子一起一伏,伴着脚下的声音:“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她的脚很小,在肥大的棉裤下几乎看不见似的一点小小的脚尖抵在一双几寸高的盆底鞋上,走一步,脆生生一阵轻响。
我在那双鞋子上找不到她的脚后跟。
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气。
意识到不好已经来不及了,那红衣女人原本已经走过门边的身影一个停顿,突然间倒退回来,一张脸慢慢转向我的方向。
脸是苍白的。
被手里的灯笼和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染得微微透出层紫色,那张脸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可是却明显感觉得到她在看着我,用一双我看不到的眼睛。
“走开!!”几乎是在同时一声尖叫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我举着手里的珠串朝那张空白的脸上狠狠丢了过去:“走开!!”
珠串吧嗒一声落地,那道红色的身影不见了。
这同时一道手电光啪地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听见有人提高了声音道:“谁??”
伸手遮着眼迅速朝后缩了缩,半天看清楚是我二叔,我全身突然间抖得无法控制:“二叔!!!二叔!!!”
一直以为这片老宅子是干净的,当初来的时候我什么样的脏东西都没看到过,这曾经让我有点意外,因为上了年头的房子,那种东西一点都没有几乎不太可能,无非多或者少的问题,可是爷爷家干净得一点那种东西都看不到。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看不到并不是它不存在,而是因为这东西太凶了,凶到那些我眼睛可以看得到的东西已经无法在它的势力范围内存在,它甚至可以影响到我阴阳眼的判断力。
但它到底是什么,它和最近发生的这几次惨剧有关吗。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它是过路的冤魂,还是这片宅子里已经很多年的地缚灵。而往往寻不到根源的冤灵是最可怕的,因为对它的无知。那么狐狸和铘也同样对此无知么?从开始到现在。
我想这不太可能。这样两只灵兽,尤其是铘,有他在现在连无头鬼阿丁都离得我家远远的,我就不信他真的会对这宅子里有东西存在一无所知。可如果他们知道这点,为什么不告诉我。总觉得他和狐狸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隐瞒着我,虽然他很少对我说什么,而狐狸这边,要探出点口风更是难比登天。
越来越不喜欢这种被搁置的感觉了,我想我得找个机会去问个究竟。
坐在客堂里二叔一直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把我吓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没办法回答他,那些东西无论怎样也是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去和正常的人说的,
他问我话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两个民警在边上抽着烟,可能是从家里被直接找来的,他们没穿制服,配枪倒是带着,很老式的样子,揣在裤子兜路出半截磨得光滑圆亮的枪托子。
我和二叔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朝我看上几眼,那种很典型的警察的目光,划在身上让人不太舒服。
那么聊了片刻,几口热茶下肚身上不像之前那么抖得厉害了,想起之前就存在心里的问题,我问:“二叔,你才回来?”
“对,找大夫绕了点远路,所以回来晚了。”
“张瘸子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
“那其他人呢,他们是不是都睡了?”
“他们……”正要回答我,这当口一阵撞击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隐隐约约,带着种沉闷的节奏:“嘭……嘭嘭……嘭嘭……”
我心一紧。
抬头望向二叔:“二叔,这什么声音……”
听我这么问,二叔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回头朝那两个民警看了看,见他们没吭声,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好吧,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总归是要让你看到的,跟我们来吧。”
第十章
雪很小了,可是靠近路口这一带的山风还是很大,一阵阵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我裹在二叔的羊毛毡子里,一边哆嗦一边看着那块倒在地上的碑。
姑姑说它是林家祖先为某个贞节烈女修的烈女牌。原本就已经被时间腐蚀掉了一大半,以至在我幼年时的眼睛里看出来就像块巨大的招牌,而现在终于连那半块孤零零不知道挺立了多少个年头的另一半也垮了,分成三截横倒在路边的雪地里,剩下小半截没断的朝路口方向倾斜着,露出底下早已豁开了的石基。
许是因为石基松动的关系,它周围直径两米多宽一片地都朝下陷着,最边上一个洞,半边被雪盖得已经看不见,半边口子旁站着几个从没谋过面的村子里的人,个个人高马大,一人一把锤子,在洞口边一锤一锤砸着那道不大的口子:
“嘭……嘭嘭……嘭……”
我在村里听到的嘭嘭声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村子太安静,所以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从那个时候一直敲到现在,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正如我不知道二叔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让我看什么。
他当时神情看上去有种欲言又止的沉重,所以我没有多问就跟着他过来了。一路到了这里才发现,爷爷家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还有村子里那些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老老少少。黑压压一片举着火把和手电,围着这个被雪封了一半口子的坑,把坑边那片积雪照得透亮。
衬得袒露在外半张洞口墨似的黑,几条拳头粗的冰凌被风吹得顺势垂挂下来,刺在洞口边缘,像一排野兽森森的獠牙。
他们就在这洞边守着,看着那几个拿锤子使劲在砸的男人。也不说话,也没什么动静,那么多的人在雪地里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听着耳边山风一个劲鬼哭似的嚎着,还有锤子一锤一锤敲打在洞眼边发出的震响。
无形中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压抑。
“开了开了!!”
不知谁突然提声一阵大吼,把正站着发呆的我给惊得激灵灵一个冷战。回过神就听咔啦的一声脆响,那只本来露在积雪外的小黑洞从边缘到离我们十多步不到的距离,一下子被捶裂开了几道漆黑的口子。
这瞬间边上站着抡锤子的那几个男人迅速一旁跳开,刚来到我们中间,他们原先站着的位置轰的声朝下瘫了去。一蓬雪雾在轰响声中腾空而起,转瞬将那片地盖得严严实实,又在不到片刻的工夫,被路边吹来的风几下一荡,轻飘飘散了开去。露出底下一只巨大的坑洞,从原先牌坊竖立的位置到我们站的地方,足足有十多米宽,碗似的凹在地面下,靠近牌坊的基座一只更深的洞敞开着乌漆墨黑一张不大的口子,安安静静对着我们的方向。
一阵风贴着我的脸冷冷卷过,在我探着头朝那只洞仔细看去的时候。
没来由心里一阵发慌。
下意识缩回头,眼角瞥见二叔转过身背着风用香烟头把二婶手里那把香给点燃了,拿着它们走到大伯跟前,小心翼翼交到他手里。
这时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只看到大伯拿着香对天拱了拱,然后一脸肃然跳下那个坑洞。
刚下坑,周围人不知怎的哗啦啦一片全跪在了地上,我愣愣地看着他们正不知所措,脖子上一沉,我被二叔压着朝地上直跪了下去。
“二叔??”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开口想问,可二叔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只能闭嘴。
这当口大伯已拿着香走到了坑洞深处那个洞眼跟前。恭恭敬敬朝它作了三个揖,然后跪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些什么,一边把手里那把香依次插进了洞眼口的石头缝里。
插得很小心,那么大的风没一根被吹倒的,颤抖抖立在洞眼口随着风一明一灭,很快散出一股股浓烈的檀香味。
那么静静看着它们在风里燃烧了足有五六分钟的样子,隐隐感觉到膝盖下的雪融化了直渗进我的棉裤,心神不定地动了动,就看到大伯突然对着那把香一叩到地,匐在地上拔高嗓门一声大叫:“请大奶奶!!!”
话音刚落,站在我边上那几个把坑敲开了的男人一下子从人堆里跳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吆喝了几句啥,一撸袖子跳进了坑洞里,抬头对我二叔挥了挥手。
二叔跑过去和边上两个民警一起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几把铁锹和两捆粗草绳抛给了他们。
接过这些东西那几人三下两下相互间用绳子拦腰自个儿给绑在了一起,一圈栓着一个人的腰,确定都棒结实了,他们走到那只洞眼边开始用铁锹一锹一锹往边上挖。
挖的时候那两个民警站在坑边守着,二叔一个人退了回来,退到我边上重新跪下,将那支快烧到头的烟塞进嘴里,两只眼睛紧盯着那只正不断被扩大的洞眼,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
本忍不住差点又想开口了,而眼见着他这种表情,话在喉咙里转了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又寒冷又漫长。
只那么几个人在洞口挖,洞口的土被冻得又干又硬,显然这工作对这点人手来说太吃力了点,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就是没更多一个人跳下去帮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原地站得开始牙关节发抖了,只觉得风一个劲地透过我被雪浸湿了的裤子朝里钻,只觉得两条腿都冻得开始发麻,而边上人却没感觉似的顶着这么大的山风在雪地里站着,和二叔一样,一动不动对着那个洞眼方向看。
远处隐隐一两声低低的哭泣,是村里那家几天前丈夫被发现横死在床上的小媳妇,同失去了女儿的刘裁缝的媳妇两人远离人群站在路边,互相依偎着边看着这边的动静,边用压抑得不能再压抑的嗓子轻轻地抽泣。
不知道还要再这样等多久,十多分钟前那个几男人就已经丢开铁锹朝那个被挖大了的洞眼里钻进去了,虽然洞眼看上去不大,但里面深得很,人手一支火把进洞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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