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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水平。
可以说，修士的成长晋升方式，决定了他们重质不重量，重量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是一大负担。
但在高手成长起来之前，晋升过程是极其缓慢，难以任用的，真要面临交战，也不是想要暴兵就能说来就来，如此一来，九龙域虽然只有一方，总兵力却可以堪比多域联合。
而诸天广袤，就算当真诸天势力都与他们为敌，也只能同时有多域联合进攻，这还要受到统属不一，资粮分配不均，利益所向不同等等负面因素的制约。
这些都构成了九龙域的胜机所在。
……
“九龙域的战力，实际上并不低，过去我们忽略了器道的成长，如今看来，它已经尾大不掉！”
正当在萧清宁做着战争准备的时候，九龙域东面边境，攻入此间的神人大军，也正蠢蠢欲动。
此次带领大军前来的，是量天神王的另外一具分身，这尊分身实力较弱，仅在道境六重巅峰上下，但是智慧见识和本体一致。
如果说在此之前，有谁告诉他器道能够抗衡法道，他肯定要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但亲身领教厉害，甚至本体都受伤休养之后，他早已经彻底改变观念。
这一改变，令他对九龙域的发展模式生起极大兴趣，也抛弃固有成见，以欣赏的眼光钻研起来。
结果这一钻研，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九龙域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成长成为令诸天势力都无从下手的奇葩怪物。
无论是顶尖的成就，还是主要战力的来源，还是发展的潜力，统统都不同于过往法道势力。
活了几十万年之久的量天神王，面对这等势力，也只能望而兴叹，大感捉摸不透。
不过基本的几点，他还是清楚的，尤其是用血肉之躯对抗九龙域的傀儡大军非常吃亏，这点更是清楚。
你培养一位高手，又要照顾他的修为实力，又要发展家族实力，又要兼顾荣誉，名位，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最后大浪淘沙，精选剩下的，都是宝贵的人才。
但九龙域不同，主要战力是由傀儡大军和各种法宝组成，毁掉了就再炼制一批顶上，简直丧心病狂。
“神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量天神王麾下，有人问到。
量天神王微微一笑，却是看向殿中另外一方的俊美男子：“吞天，不知你有何高见？”
如今的吞天神王失去势力，已经沦为散修，但遇种族争霸的大局，有神人当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把他拉拢到阵营之中，暂时安排执事。
现在他便在量天神王麾下，列为供奉。
吞天神王沉吟一阵，道：“宜将精力放在外围阵线，击破各方道场和攻防，掳掠匠人和炼器师。”
量天神王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笑问道：“哦？吞天你也认为应当注重这些，而不是李晚本身？”
吞天神王道：“这是自然，九龙域的一切技艺，奥秘，都在麾下炼器师身上，李晚是此道源头不错，但既已实现普及推广，其他人身上也能获得，而且比起对他下手容易许多。”
“英雄所见略同啊，本座也觉得，既然他们的末法兵器可以量产，域中炼器师，必有不少掌握炼制之法，只要将其掳掠得手，同样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量天神王轻叹一声，道，“可一些神王以为，向着那些匠人和炼器师下手，收获必将微乎其微，不如奇袭灵虚山，找到李晚闭关之所。”
现在摆在神人面前，的确就只有这两条路，一个是对付李晚，从他手中得到绝玉和相关的凡人道器技艺，另外一个，就是从九龙域中的那些炼器师们下手。
相比之下，仙盟可以寻求对话协商，优势大上许多。
吞天神王沉默一阵，道：“那是他们一厢情愿，我们最好先做有把握之事，进逼灵虚山，不是不行，但应放在后面去做。”
量天神王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暗自决定了进攻的方略，那就是先以劫掠沿途道场和工坊为主。
当下，神人大军整肃完毕，悍然侵袭。
外围的防线，根本无法抵挡，很快就节节败退。
量天神王果然派出大量的亲信高手袭击道场和工坊，但却不是以杀戮为主，而是尽量活捉俘虏。
现如今，他已经有些明白九龙域的发展之道，深知手中这些看似平凡的人物，也是宝贵的财富。
数日之后，龙牙星上，一座巍峨的高山上，量天神王看着烽烟四起的大地，面露冷笑。
“我们进攻得突然，便是他们想要转移人员，也来不及，等到以后，想要劫掠这些炼器师们就困难多了。”
吞天神王站在一边，看着如同蝗群的神人士卒，正在源源不断地把攻破道场的修士和机械搬运回来，清点整理，点点头道：“恭喜道友了，这些人在手，就算不能逼问出有用的技艺，将来也可与九龙域交换，妙用无穷。”
量天神王得意大笑：“但愿下一场战役，还能有如此的收获！”
遂挥军攻向这颗星辰上的下一家道场。
……
同一时间，仙盟大军却是按兵不动。
这个时候，道荣，东海龙王两大仙盟巨擘亲自降临到了此间，带来最新的命令。
“长老会法旨，无最新命令，不得轻举妄动，钦此！”
“谨遵法旨！”
带领大军的是仙盟之中一位道境六重巅峰的执事长老干成，接下旨意，查验一番，发现果然是从长老会带来的正式旨意。
不过干成虽然接旨，内心仍旧充满疑惑，把两位巨擘请到后堂休息之后，忍不住问道：“两位长老，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又下令我们留驻此地？”
道荣和颜悦色道：“干长老不必担心，这只是正常的调度，大策还是没有变的。”
干成忍不住道：“那就好，若真盟里朝令夕改，某可不知何去何从。”
他这话中，带着几分抱怨之意，盖因李晚本是仙盟巨擘，仙盟总舵的那些，也是仙盟巨擘，彼此之间倾轧争斗，为难的还是他们这些奉旨讨伐的人。
这不，还没有出手，就被仙盟总舵紧急叫停，将来和好如初，却恶了李晚，岂不自讨苦吃？
不过仙盟的旨意来得及时，他心中抱怨的同时，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仙盟铁下心要和九龙域决裂，倒也罢了，这种态度，他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
现在还没有动手，一切都还好说，将来也能揭过。
“总之，你们在此待命就是。”
道荣和东海龙王对望一眼，也不多解释，只是这样对他说道。
“我们还要前往九龙域一趟，宣布盟里决议，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干长老，告辞。”
干成连忙说道：“两位长老慢走，干某军令在身，恕不远送。”
两名巨擘要前往九龙域，并不出乎他意料，仙盟紧急叫停进攻，摆明了就是要先谈判。
很快，道荣和东海龙王便离开了仙盟大军驻地，出现在九龙域深处。
此刻九龙域已经在开始封闭挪移法阵阵群，即便他们是大能高手，也难以利用常规之法，在短时间内横跨星域。
不过道荣毕竟是李晚的盟友，自有办法和九龙域高层直接对话。
一番联络下来，他们便通过挪移之法登临灵虚山，见到了当前主事的萧清宁。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各自局面
道荣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萧夫人，本座此番前来，只问一句，你们九龙域将欲如何？”
萧清宁道：“我家夫君已经交代过，若是荣尊带人前来，尽管以贵客相待，我们之间的盟约仍旧有效，之前在紫霄秘库内的许诺，也可兑现。”
“哦？”道荣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不禁目光一闪。
东海龙王则是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九龙域和道氏之间究竟达成什么盟约，竟然值得道荣如此卖力为他奔走。
不过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萧清宁不顾当前时局紧张，放下前线征战事宜，亲自带着他们参观龙首星上道场工坊，让他们见识凡人道器炼制过程。
如林的塔楼，厂房，高明的器修，匠师，给了两位法道巨擘不小的触动。
这还是九龙域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现真实面目，远比任何传闻和猜测来得震撼。
“这便是绝玉和凡人道器的秘密，其实并无不可对人言说，若是两位尊者想要，尽管以相应技艺和资粮来换就是。”
萧清宁出乎两名巨擘意料，开出了非常大方的条件。
道荣一怔：“李道友愿意与我们分享这些东西？”
萧清宁道：“两位有所不知，当代器道，敝帚自珍已是落后之举，开放共享，反而能够获利，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两位，如此条件，不仅是为维持联盟，也是为我们自己。”
道荣和东海龙王感觉这话不尽不实，不过也有其真诚的一面，肃然道：“愿闻其详。”
萧清宁道：“比方说这绝玉，以我九龙域一域之力，岂能大量生产？扩散出去，却是道传诸天的必然结果，区别只在于，这些技艺和成品被谁掌握。与其死守不放，最终被敌人抢走，倒不如主动交给盟友，并与盟约组成流通交易的联盟，共享此物带来的好处。”
“其他器道之物亦如是，我们早已摆脱小作坊式的炼制，追求更大规模的生产，因此，分享这些东西，不但不是无法接受的选择，反而还求之不得。”
萧清宁当然是把话挑好的说，她不会告诉道荣和东海龙王，真正核心的关键技艺，还有珍稀的宝材，人才，全部都在九龙域掌握之中。
这些东西都被设为最高机密，轻易不会流传出去。
所有流传出去的东西，都是他们精心挑选，有益自己的。
道荣和东海龙王见识非凡，也从萧清宁所言，联想到了上古时代，道传诸天的旧事。
当年仙道覆灭，修真界迎来一轮重获新生，最初掌握修真功法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始祖。
然而为了教化子民，弘扬法统，始祖们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功法与秘诀传播。
虽然始终都有敝帚自珍的一派在作梗，但却敌不过大势。
这大势就是，你不肯传播，你的发展就慢，你的发展慢，就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