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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看不到咱们,他在天书峰。”左慈走到床边凑近了瞧着小迁,点点头,“面相不错,此人可成大器。”
“算了吧,老头子,难道我不比他帅?给我看看,我能不能成个什么器?”如果三儿在天书峰,那他们在哪里?“你那破鸽子,飞了半天不会就是在天书峰上转悠吧?”
“面相这玩意,光好看是没用的,他虽然长得不起眼,不过的确比你那张脸长得好,你是注定的劳碌命,无根浮萍、风中游云,认了吧,哪天想开了跟老夫一起炼丹来?”左慈看着其歌一脸苦相,畅然一笑,震得整个石室都嗡嗡响,“此天书峰非彼天书峰,他所在是凡界的天书峰,你我所在仙界的天书峰,即在同地但又相隔万里。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头子,你都算准我要来,估计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别把我当小孩蒙。”其歌知道眼前这个左慈就喜欢搞一些“邪门歪道”的,东搞西搞变魔术,“我可不要学你那些坐致行厨的把戏,钓鱼倒酒等我老了再跟你学,我现在急需用符以外……”
还没说到正题,左慈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其歌也不示弱,还没等左慈笑完,窜上去一下捂住他的嘴,“笑,笑什么笑,我来这么长时间,就见你笑了,听我说完。”左慈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一晃,其歌手里幻成一缕青烟,左慈已经坐在石凳上了,“你说,接着说,你想要什么?”
其歌从后背卸下弓箭,放在石桌上,“我试了试这个,还可以,不过不够,太普通了,我要去生死巡山,对手有射术强人,我想用一种类似符的方法,可以进行像箭这种攻击,你有没有什么方法?”
左慈定睛看着桌上的弓箭,捋了一下胡须,转头瞅瞅其歌,“小猢狲,你这套弓箭从哪里来的?”
“怎么?朋友送的。”其歌想想,说送也未免不可,反正宋织也不要了,就当废物利用吧,“这弓箭还有什么名堂?”
“你的两汉奇术算是白修了,这弓你没仔细看过?”左慈拎起弓,抖抖手又放了回去,“你再拿起来试试。”
其歌奇怪地瞅着左慈,手握弓一抬,竟然没拎起来,使劲,还是纹丝不动,“老头,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他仔细看看弓身,跟刚刚的很像,又不完全一样,弓身的颜色变得深了许多,弓弦摸上去如钢丝般滑韧,再细细端详,不觉得血涌脑门,“不可能吧,李广弓,老天!”
“以我左元放的眼力,万无一失,西汉飞将军李广所持之弓,你这个朋友可真大方。”左慈可不相信会有人把这个宝贝拱手让人,“自从李陵之祸后,这弓就流落民间,不知道你这朋友姓甚名谁?”
“老家伙,你知道钱塘白家么?”其歌脑子有点乱,钱塘白家就算有这等宝贝也应该传给白雎,怎么会在白雅手里,不管了,反正现在这弓归自己,白拿谁不拿,更何况这还是天上掉白金馅饼的宝贝。
“钱塘白家?不太清楚。”左慈模糊有点印象,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你不是想要符以外的玩意儿吗?”右手运气提起弓,立在石桌上,“这回有了。”
其歌指指弓,摇摇头,“不行,这个太重了,就算学会了也白搭,我可没壮到能拎着它满哪儿乱跑的程度,现在背着它走两步就得歇菜,你还是把它恢复原样好了。”
左慈见其歌起身要走,左手一把扯过他的左腕,往前一?,右手擎弓一摇,顿时,弓身金光四射,弓弦的嗡鸣声震耳欲聋,仿佛摇晃着整个石室都颤颤巍巍地,其歌不知左慈到底要做是什么,只能任其摆布,伸着胳膊看着弓箭发愣,左慈嘴里嘀咕着,声音由弱渐强,几秒内竟赶超了弓弦的声音,最后完全跟弦声合成一体,共鸣声震得其歌的神经几乎濒临崩溃,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其歌左手顺势推开左慈,伸出右手直握弓弦,瞬间,整个弓顺着其歌的右手直插入右臂,金光环着他的右臂,渐渐消散开来,声音也嘎然停止。
“这个李广弓今后就是你的了,别人想拿也拿不走。”左慈微微一笑,看着还处于恍惚状的其歌,“你要不要练练看?”
43。貔貅佩
图门清带着貔貅佩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三个寝室都没人,他躺在床上端详着手里的貔貅,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图门感觉自己站在一片茫茫无垠的空间中,脚下是空的,周围碑石林立,他慢慢绕过一个个碑,走了不知道多久,绕过了多少碑,但碑后有碑,碑连碑,丝毫不见哪里是头,哪里到边际,他就这么一直走,突然砰地一声,后面的石碑仿佛爆炸般崩裂开来,石粉碎片漫天飞扬,远远望去,一只像狮子般的怪兽冲过石粉幕墙边奔跑边咆哮地向他进攻,图门感觉自己全身被胶住似的,动也动不了,眼睁睁就这么看着怪兽朝自己跑过来,到走了脚边却放慢了步伐,绕着图门清转了两圈,仰天一声长啸,四周的空气开始围着怪兽和图门打转,渐渐形成旋风把所有的石碑石粉都卷了起来。
在一片灰暗与嘈杂中,图门并未觉得害怕,更多是界于生死间的刺激,侧目瞧瞧身边这个“伙伴”,不是狮子,不是怪兽,是貔貅,头似祥龙高昂,银白色双角分擎,泛着金属的光泽,双眼突出,怒目圆睁,两侧獠牙破唇而出,长须随风飘逸,身如俊马健硕,两肋双翅微展,缓缓扑扇着,周围的气流环旋上升。突然,貔貅双翅全张,拍了两下飞了起来,顺着气流的漩涡,在图门的身边转着,张口把碑石吸入嘴中,不一会儿,四下变成一片旷野,没有一块石碑,除了他和貔貅,什么都没有,吞噬完石碑的貔貅降落在不远处,狠狠地看着他,图门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既然是梦,他就无所畏惧,直勾勾盯着貔貅,看它到底要做什么,刹那间,貔貅向图门发起攻击,顶着角直插图门双肋,他自知无法避让,便迎着貔貅任其冲过来,貔貅连跑带飞直挺挺钻进他的身体,不觉一个冷战,醒了。
图门清睁开眼睛,眼前的逆文碑阵泛着明亮的紫色光芒,手里的貔貅越发灼热,从刚刚的温热变得烫手,图门也不知为何,越烫他反而握得越紧,似乎想让这貔貅融化在手里,倏地一道青光乍现,从他的手中窜了出来,在寝室上空盘旋回荡,青光愈加浓厚弥漫着整个屋子,忽一声咆哮,见一只巨大的貔貅缓缓而降,突目獠牙跟他来了个照面,图门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很真实,不是做梦,他笑了笑,指了指貔貅身后的逆文碑阵。
貔貅摇了摇脑袋,转身回头,整个身体如火焰般燃烧起来,慢步走近碑阵,火焰漫及整个逆文碑阵,紫色的光芒融化在一片烈焰之中,图门跳坐在桌子上,双臂环胸,看着火焰中的貔貅撕抓着碑阵。起初它只是对着碑阵绕了两圈,然后凑上身子在碑阵上蹭了蹭,拍打翅膀飞起,从上到下把碑阵看了个通透,最后伸出两只麟爪疯狂地在碑阵上抓,溅起石末四处迸散,张口擎齿把石末全都吸入嘴里,整个过程中碑阵总在无端变幻着颜色,一点点黯淡下去,逐渐与火焰融为一体,貔貅咆哮着,跳跃着,翻滚着,牵动着烈焰疯狂地飞舞着,犹如生命在撕裂的现实中挣扎,奋力摆脱又不甘屈从,它企图挣脱束缚却只能在烈火中承受着灼烧的痛苦。
这火原本是它自己的,最后却成了它生命的桎梏,图门入神地看着火焰中的貔貅,不知不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食指一点,拇指一弹,泪水飞溅出去,正落在面前的貔貅烈焰之中,轰地一声,一切全都消失了,烈焰化做一缕青烟怅然而逝,衡陵逆文碑阵无影无踪,碑阵原处卧着一只火红色的貔貅佩。
图门拾起地上的貔貅佩,仔细端瞧,雕刻的形状并无变化,只是以前的青白色变成如今的红色,如火亦如血,里面的红色如火焰般奕奕发光,细看,也如血液般汩汩流淌,背面依旧是那两句碑文。图门本想把这火貔貅戴在脖子上,刚穿好细绳,在镜子前照了照,岂料到,这火貔貅扯断了绳子一下嵌入到他的颈下胸骨之中,图门使劲抠也抠不出来,火红的貔貅正正当当的镶在胸骨中央,光线照过还闪着晶莹剔透的红光,既来之则安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图门微微一笑,系上领口,出了洗漱间,还没走到床边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进来,门没关。”
宋织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先是一愣,指了指原来放置碑阵的地方,“碑阵呢?算了,先不问这个,你看到其歌了没?”
“没有。”图门回到床上坐下。
“他把我的弓箭拿走了!”宋织急得直跺脚,“天啊,我已经藏得很隐蔽了。”
“隐蔽?床底下吗?”图门摆摆手,“反正你也不想要了,他拿就拿了。”
这时为霜也跟着跑了进来,“我也是这么说的,你到底有啥可着急的?”刚迈步到门口就一顿,猛地没了碑阵还真不习惯。
宋织哭丧着脸,喃喃地说,“那弓箭,那弓箭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啊,我今天回来就是想把它还给白雎来的。”
“还他做什么?一把破弓,一筒箭而已。”为霜寻思了一下,“箭就剩四枝了。”
宋织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你们知道吗?那弓是李广弓啊。”
“李广弓?”图门倒是听说过,也算有名的宝贝,准确地说是儒家、兵家范围内的宝贝,“好东西自己留着吧。”
“好东西我自己当然留着了!”织晃了晃脑袋,双手一摊,“‘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王勃《滕王阁序》的这句总知道吧,李广征战沙场那么多年,最后落得个挥刀自刎的下场,他的孙子李陵继承了那把李广弓,结果李陵之祸,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李广弓是不祥之物?”为霜没想到这一直藏在床下面的竟然是个祸害,“其歌是修两汉奇术的,难道不知道这弓的事情?”
“应该不是特别清楚。”图门起身走到宋织身边,“李广弓从李陵之祸以后,准确地应该说是从司马迁死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