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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赖!”其歌瞪着邹迁,“陶改都教你什么了?化符竟然用素古应术!”
“不是素古应术。”小迁拍拍手,扇了扇,“素古应术是兵家的东西,我哪儿会,用的是咒啦,咒。”
“咒?”其歌将信将疑,马上把矛头转向公羊沐和荀因健,“要不,你也加入他们试试。”
邹迁也懒得跟其歌闹,想着刚刚姜时所说的话,“据比怒气属火没错吧?章寒冰,荀因健那些宝贝里什么属水?”
“也不少,不过我压‘范蠡垂竿’,这东西荀因健自从得到后还没用过。”章寒冰挠了挠鼻梁,“可,他手上没拿垂竿啊。”
“我一直有个问题,十袭怎么能防止自己的东西被偷?”其歌端着下巴纳闷地看着周围几个人,“你们说呢?”
“我要知道,早就去偷了。”韩攸晃悠着手里的苏武牧羊杖,“谁想上去打打看?”
“我!”其歌高举双手,“他俩打得拖泥带水,真没劲,两三下搞定!”
正如其歌所说,荀因健没用重拳,更没下狠手,目的在于激怒公羊沐,而他跟公羊的接触并不多,性格地把握也不可能如图门那么轻车熟路,每出一拳都在衡量着尺度。荀因健算,公羊沐不可能不算,沐至今都只是处于爆发的边缘,一面克制着一面还想彻底解决荀因健,发觉姓荀的出招都随着自己力量而变化,也就是说他不发全力,荀因健也不会全开,这种僵持简直就是牛皮糖。而荀因健嘴角偶尔流露出那种轻蔑的表情,着实让他气不过。
“你见过公羊沐生气没?”章寒冰问出了个被忽略的实质性问题,“反正我是没见过。”
“赌气算不算?”
“不算,要那种有点失控地生气。”寒冰皱着眉头想了想,“他最多就是埋怨两三句,暴走行为谁遇到过?”
“寻行里算不?小迈说在寻行里暴走过。”邹迁咬着大拇指思考着,“也不能算,寻行里容易被怒气反控制,就看荀因健能不能掐到沐少爷生气的那根筋了。”
“男人生气能为了啥?”韩攸甩杖敲着邹迁的肩膀,“钱、名声、家族和女人,你看公羊沐能踩中哪条?”
“钱?不用打的吧,沐少爷没多少钱,起码没姓荀地有钱。”其歌掰着手指头数,“名声,有也是公羊家的名声;家族?要找家族麻烦也轮不到公羊沐头上;女人?别开玩笑了,沐少爷从来都是女人倒贴的,他绝对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那伙的。”
“不一定。”邹迁想到公羊沐的心其实是申谋的,他只是还不知道自己爱谁而已,“沐少爷的死穴没准就在女人上。”
“这么说,谣传是真的了?”荀因健后退一步,转头盯着邹迁,“谢谢了!”说罢,飞身提臂,顺势从手臂内侧拽出一握大小地把手,挥手一扬,范蠡垂竿出现在众人面前,钓线漫摇,一个抛钩直奔章寒冰而来。
28。私事
28。私事
章寒冰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荡了起来,刚意识到是范蠡垂竿的钓线时,浑身就已经动弹不得了,甚至无法睁眼张嘴,钓线不仅捆住了身体还锁住了她的魂魄,这时反倒庆幸没有元神,还能存留些微薄的意识,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知道荀因健为什么会攻击自己,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前因后果,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解脱这钓线的束缚。
寒冰被钓起着实吓了这帮看热闹的人一跳,在空中来了个高抛,眼看着绑着寒冰的钓线脱离了垂竿,随风飘荡着的长长钓线一点点在消失,随着钓线的缩短一枚枚铜钱叮当落地,“公羊沐,这跟绳子全变成铜钱的时候,章寒冰的肉身和魂魄就没了,钱换命,命赚钱,很公道吧?”荀因健嘴角微微上扬,“到时候我会把这些铜钱都送你,怎么说也能换点儿钞票花花。”
“我去帮忙!”其歌说着抬手就朝荀因健的方向发空符,邹迁一把握住其歌的手腕,“等等。”
“干吗?”其歌跺着脚晃着胳膊,“两个人打也就打了,这不是伤及无辜嘛,不行,这我绝对看不惯!”绝对二字说得很重,好像真的触及到他的原则似的,“你不帮,别拦我!”
“你现在帮还太早。”韩攸扬手横杖在其歌身前,“那条线怎么说也有十多米长,以这速度化成铜钱,怎么说也要一两个时辰,到时候再救也来得及。”
“不是,这线变铜钱的速度是加速的,只是加速度比较小而已,就怕到最后已经快到来不及了。”邹迁眼睛盯着钓线眨也不眨,“十五分钟后。沐少爷不爆发,咱们就救人吧。”
“没得救。”姜时歪了歪头,“那线只能烧断,用火烧连人也得烧死,荀哥一直想知道神怒的火能不能烧断它。”
“总有别的办法。”邹迁双手插兜,抬头看看还悬在空中的章寒冰,再瞅瞅下面的这俩人。沐跪在地上,双手支着大腿。不停干咳,面前地荀因健只是轻微的擦伤,面无表情地看着公羊沐,“喂,你想当孙子,我还不想当爷呢,别不识抬举!”说着,飞起一脚冲公羊脑顶踹去。沐躲也没躲,抬头瞬间,脑门被这重重的一袭击得眼前瞬间一片黑晕,中间还闪着几颗金星,晃了晃头。明显往一边沉,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得所有一切都在垂直向上翻转,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地抽筋。
“喂喂喂,行不行啊?”其歌抱着胳膊紧张得不停颤着。脚下打拍似的一下接一下,“打不死也踢出脑震荡了。”
“十、九、八……”邹迁一个数一个数念叨着。
“孟三儿,干什么呢,你!”其歌歪着头瞅着邹迁,旁边俩人的目光也聚向邹迁。
“别管,五、四、三、二……”小迁顿了顿,“一,大家。飞,十米以上!快!”话音刚落,几个人也没多做反应,提脚蹬空,感觉身下忽悠一震,仿佛周围一切都轰地沉了下去,低头一瞧,地面出现一个大坑。足有三四米深。公羊品缩在艮阵内躲在韩攸身后。朝下面一望,浑身不住冒冷汗。指着公羊沐的方向,“那,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韩攸摇摇头,“这东西不在我学科研究范围内。”
“茧卵。”邹迁趴在空中手揽着视线仔细确认,“这东西我也只在《商析》中见过一小段描述,不过很像,商的祖宗他老娘不就是吃了鸟蛋生下的契嘛,商属水,所以一般茧卵应该属水,困住了沐少爷地属火的怒气,破了这层茧,据比怒气才能彻底用。”
“什么叫彻底用?”姜时纳闷,邹迁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得这么多了,“我说啊,你说的到底准不准啊?”
“汉以后的我是一问三不知,汉前的绝对没问题。”小迁无所谓地拍拍手,“我倒是想看看荀因健打算用那个钓竿怎么对付这个茧。”
“都属水,硬碰硬,不,软贴软。”其歌双拳拳面对了两对,“垂竿,垂竿,应该有什么专门的使用方法吧?胡乱抽跟鞭子有啥不同?”
韩攸缓缓落下几米,“三竿论的都是垂钓,应该对抛线要求很高,钓鱼这玩意儿怎么说都是慢功夫,这茧什么时候能破?章寒冰那边可掐着时间呢。”
荀因健不慌不忙踏步升到半空,一甩垂竿,断线摇摆伸长成了新的线,头上还生出银闪闪地钓钩,钓线顺势一旋,钓钩接触到茧卵表面,竟然被吸了进去,稍稍提了两下,垂线稳稳地在茧卵表面游走。回头瞅瞅章寒冰,她身上的钓线已经快到脚边了,“少爷,缩头乌龟可做不了多长时间,你是要是化蝶还是成鸟都得抓紧点儿。”
公羊沐感觉周身冰冷,一个劲儿往下沉,好像溺水一般无助,抬头只见微弱的光芒从斜上方照射下来,渐渐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旷,不知道身处哪里,越往后退越觉得后面跟前面一样无穷无止,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整个世界霎那间没了一点儿响动。沐试着喊了两声,没应声,也没回音,所有都消失了,只有步步逼近地寒冷、潮湿,散发着竹蔑发霉的酸腐气味。沐卯足了劲儿发出怒气,可还是依附旋绕在身边的一层,最多两臂后展开鳍形的片羽,根本无法对抗这沁入心脾地湿冷。
与此同时,章寒冰的形势并不比公羊沐乐观到哪里,她虽善于用水,但这钓线属金水双行,她却是个土命人,土生金,金生水,她的魂魄反倒加强了钓线的力量,急需火来调节这个偏失。一下想到了公羊沐,寒冰以前一直觉得沐更像是木命的,而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虽然不知道沐为什么一直坚守自己是火命毫不动摇,可不论从洛砚的观行还是朱云聆的溯灵看,他都是木相占大部分。如果公羊沐真是木命人,这水应该是很好地桥梁。
“水生木,木生火。”邹迁笑着拍拍其歌肩膀,“不用操心了,这回沐少爷胜券在握。”
“怎么看出来的?”其歌撇着嘴角,眼梢眇了眇小迁,“你不要跟我说沐少爷是木命的。”
“我没说。”小迁摊摊手,“也要看他自己是不是这么觉得的。”
“荀因健五行属什么?”韩攸突然问道。
“木。奎木狼,当然属木。”姜时的回答让小迁不由一惊。
其歌呲了呲牙,“不容乐观啊,谁知道生的是此木还是彼木?”
29。无理
29。无理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荀因健从不以胜败论输赢,他在乎的是目的。知可胜而不胜,此一为策;知不胜而胜,此一为衅。即于荀,生而道者,凭巫为存,倚战为活。在学堂很多学员眼中,他算是个强者,经常把他跟其他几位“人物”相比,或比续密续宁、或比申诚破一、再或恒越云取,但荀因健自己心理清楚,世人眼可明寥寥。他们至多看到水平线上的能力曲线,看到身处的地位、官势,能探究其中根本的少之又少,那些无聊的比较只不过是标榜着所谓正邪、道魔。自己在未出生之前就被贴上了“凶煞”的标签,之后所有的培养、教育都是在“规正”的方式下进行的,在完全没有信任的环境中长大的,周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