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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坦德莱奥的故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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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过去!”
  我把胳膊从两面防暴盾牌间伸过去。“我植过芯片!我植过芯片!”
  警棍在我面前举起来了。
  “联合国通行证!我植过芯片!”
  警棍朝我砸下来,但被什么东西挡回去了。一个白人的声音叫起来。
  “见鬼,她是的!让她从那儿过来!快!”
  盾牌分开了,几只手抓住我,把我拽过去了。
  “拿点东西给她穿上!”
  一件军队夹克披在了我的肩上。我被迅即带离士兵组成的警戒线,来到一部有红十字标记的白色吉普车上。
  一个穿着印有红十字背心的白人男子让我坐在车后门的踏板上,用一个扫描仪在我前臂上扫描。注射处的伤口呈青紫色,一抽一抽地痛。
  “坦德莱奥·柏。美国大使馆情报联络处。好的,坦德莱奥·柏,我不知道你在那干什么,但你必须接受净化处理。”
  一个助理——我猜也是个长官——回到吉普车。
  “没时间这样处理了。还有2300个平民等在外面呢。”
  军医抬起脸颊:“这不符合程序……”
  “程序?”军官说,“让整个该死的城市在我们周围崩溃吗?不过我敢担保,如果美国人知道我们和他们间谍中的一个掺和在一起,那些人准会他妈的发火。一个表面的冲洗就可以……”
  他们把我带到一辆有生物危害标记的厢式卡车上。它停在远离其他车辆的地方。我还在因为震惊和恐惧而颤抖。我任由他们剃光我所有的头发,没说一句话。有人温和地脱掉我的军用夹克并指点我站的地方。三个男人打开在卡车一边的高压水管从头到脚地冲我。水很冷,强力的水压让我感到很疼,皮肤像火烧一样。我蜷缩转动身体想避免水柱冲到乳房和身体其他的柔软部分。在冲洗第三遍时,我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
  “带我去净化!”我叫道,“我要去净化!我的家人在那,你不明白吗?”
  那些人根本不听我说。我认为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正在冲刷的是个年轻女人的身体。没人听我说。
  我被热风机吹干,得到几件宽松的工作服穿上,然后上了一辆大使馆吉普车的后座,它快速地穿过街道到达机场。
  我们没有去机场大楼——如果去那里,我还可以挣脱开他们逃跑。我们穿过铁丝门,笔直前往一架尾舱门已经打开的大型俄国运输机。
  一队人正沿着坡道进入机腹硕大的空舱中。他们大多是白人,许多人带着孩子,所有人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大家都是难民,就……像我一样。
  “我的家人还在后面,我要去接他们。”我对站在坡道前拿着安全扫描仪的人说。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他边说边在官方资料库中核对我的芯片(这是我背叛家人的标志),“好了。祝好运。”
  我走上金属的活动舷梯,进了飞机。一个穿着制服的俄国女人给我安排了一个中间的座位,远离任何窗户。
  我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浑身打着颤,直到我听见活动舷梯收起来,引擎发动了——我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停止了战栗。
  飞机在水泥地上滑行上了跑道。
  我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希望什么东西会坏掉,飞机坠毁让我死掉。因为我想死——我毁掉了拼命想保护的东西,却留下了毫无价值的东西。
  引擎的声音更响了,我们一路前进,虽然我只能看到后座和机舱巨大的灰色弧形金属板,但我很清楚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地面的,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和肯尼亚的纽带扯断了。飞机带着我背井离乡,我的家园在下面渐渐远去。
  好了,我要暂停一下,现在开始的地方最好还是让另一个声音来述说吧。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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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的名字叫肖恩。这是个爱尔兰名字。你可能看出来了,我不是爱尔兰人,我身体里没一点爱尔兰血统,就因为我妈妈喜欢这个名字——三十年前,爱尔兰的东西是很流行的。我可能没法客观地讲述坦德莱奥的故事,对此我很抱歉。
  我的天赋是数字。也就是说,我是个难得的会计。我干得很不错,就是不怎么特别地喜欢这行。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公司只给我一些零碎工作干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在克奈尔街上的非洲·加勒比海·世界饭店。它被称为“我的国度”——菜单每星期都换,用餐环境很棒,音乐好听极了。
  去那儿工作的第一天我穿了西装,怀顿——饭店的老板把我取笑了个够,所以我再也不在他们面前打扮了。
  平时我就坐在一张桌子边,一边翻看他的增值税账目一边跟着鼓点和贝斯的节奏摇头晃脑。
  怀顿总想在账本上耍些新花样,我就负责查看这些小花招哪些可行哪些会捅娄子。然后他在我的咖啡里兑点从牙买加进口的利口酒①打发一个下午——如果我要自己付账似乎是对他的侮辱。
  【① 利口酒:一种味道强烈的酒精饮料,通常在饭后少量饮用。】
  一天怀顿对我说:“你应该来看看我们晚上的表演。很棒的音乐。不是这种砰砰砰的。也不是那些该死的DJ放的那种。真正的音乐。现场音乐。”
  然而我的伙伴都喜欢那种该死的DJ放的音乐和砰砰砰的音乐,所以我就一个人去了“我的国度”。
  门口排了队,但门童点头让我进去了。
  我在吧台前的一个椅子上坐下点了一杯特别咖啡——这里最受欢迎的咖啡。
  演出已经开始了,舞台正在升起来。那支乐队很擅长让一个地方的气氛活跃起来。舞蹈结束后,首席吉它手向舞台后面做了个手势。一个女孩站到麦克风前。我认出了那个女孩——下午她总在这里做女招待。她是个瘦小安静的姑娘,是不引人注目的那种,但她那头尖刺样的短发除外——好像它们是剃光了头后刚长出来的。
  她站在麦克风前腼腆地微笑着,然后开始唱起来。我很好奇自己怎么从没注意过她。这是首抒缓、沉静的歌。我听不懂歌词,我也不需要懂,她的声音说明了一切:错过、伤害和失去的爱。低音和旋律带出了每个音节里的深沉和伤感。她赤着脚,那样子瘦弱得似乎朝她吹口气她就会断成两半,但她歌声中有种石头般坚强锐利的力量在说:我曾经历过我所唱的。时间停滞了,她抓住最后一个音符然后轻轻吐出。
  “我的王国”沉寂了片刻,然后像炸了锅似的掌声雷动。
  女孩羞涩地行了个屈膝礼,在欢呼和口哨声中下了台。两分钟后她又回来工作,清洗玻璃杯。我不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五分钟里你就能轻易地陷入了爱河。
  当她过来收拾我的杯子时,我所能说的就是:“你……你真棒。”
  “谢谢你。”
  就是这样。我遇见了坦,朝她说了三个字,然后爱上她。
  我一直不会念她的名字。当酒吧下午没人时我们在桌子边聊天,在我扯着嗓子发元音时她总是摇头。
  “莱奥。”
  “你叫‘阿欧’?”
  轻柔的尖刺头会再次摇摇。她也一样发不准我名字的音节。她总是念成修恩。
  “不对,应该是肖恩。”
  “修恩……”
  所以我就叫她坦,对我来说“坦”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她是惟一、优中之优、群峰之王,永远的第一。而她则叫我修恩,就是英语中的阳光。
  一天下午她换班了,我问怀特老板坦德莱奥是个什么地方的名字。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是个非洲名字,我能从它的发音听出来,但非洲是个很大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告诉你吗?”
  “还没有。”
  “等她准备好了就会告诉你的。看来,会计先生,你还真陷进去了。”
  两周后的一天她来到我的桌子边,在我面前把一张张表格像塔罗纸牌一样铺在桌子上。它们是社会保障申请表、收入补助、住房津贴。
  “他们说你很擅长数字。”
  “他们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我可以看一下。”
  我翻了一下表格,“你工作时间太长了……他们想扣你的津贴。这是典型的福利圈套。他们让你干活却不肯付钱。”
  “我需要工作。”坦说。
  最后一张是安置办公室的收容所搜寻人员表格。我把它抽了出来打开。她一定看见我睁大了眼睛。
  “基奇奇,在肯尼亚。”
  “是的。”
  我看到了更多。
  “上帝。你从内罗毕出来。”
  “是的,我从内罗毕出来。”
  我有些迟疑地问:“是不是很糟?”
  “是的。”她说,“我很糟。”
  “我?”我说。
  “什么?”
  “你说‘我’,‘我’很糟。”
  “我的意思是它,它很糟糕。”
  沉默让人很不舒服,甚全是致命的。几个星期来我一直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能带你去什么地方吗?现在?今天?等你干完活,你想去吃点什么吗?”
  “我很愿意。”她说。
  怀顿放她早点下班。我带她去了唐人街里一家很有名的餐馆——那里的服务生在你进去前会问你想花多少钱。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当第一道菜端上来时她问。
  “尝尝看。你会喜欢的。”
  她用筷子拨拉着馄饨。
  “馄饨不好吃吗?”
  “现在我想告诉你关于内罗毕的事。”她说。
  端上来的食物很贵、很丰富、造型也很精致,但我们几乎一点都没动,一道菜接一道菜几乎原封不动地又撤回了厨房。
  坦述说着她的故事:基奇奇的教堂,内罗毕的难民营,民防队女郎的生涯,恰卡毁了她的家人、她的事业、她的希望、她的家园,几乎毁灭了她的全部生活。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进犯的恰卡。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把它当作自己生活的背景音乐:哦,哇,有个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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