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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号万岁_孔庆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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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思维方式,完全可以得出相反的论点。但这样的双方论点,都是没有多少学理价值的。即便它在否定“四人帮”,它的历史观也跟“四人帮”是一致的。“四人帮”的最大错误就是犯了“改写历史狂”,结果在虚幻的改写历史中,既淆乱了别人的也淆乱了自己的现实。

    所以,对历史的态度无论是直面,尊重,怀疑,消解,否定,都没有本质上太大的不同。不同的是对现实能不能、敢不敢直面,尊重,怀疑,消解,否定。告别革命也好,告别反革命也好,都如同悼词中的套语废话,反正告不告别它都不存在了。只有对现实生活充满关爱的人,才会写出诚挚的悼词。学术研究也是一样,首先保持了对现实的感悟,才会不执著于对“五四”的或褒或贬。“五四”是难追的,我们能够追上的,是我们眼前的这个随时可能脱缰的时代。

    (此文系为纪念“五四”运动研讨会而作)



 评头踩足篇

    评论家都标榜君子动口不动手。其实,当你指点人家的青丝时,就可能已经踩到人家的玉足了。意识到自己对别人命运的影响,才能更好地保持职业道德。



 平原下有海

    读陈平原的著作,想写书评,难写书评。想写是因为有感慨,难写是因为感慨太多,如面对满汉全席,不知从何处下箸。

    《文学史的形成与建构》一书(广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3月版),是陈平原“七八年间关于文学史与学术史部分文章的结集”(小引)。所收文章一方面基本代表了陈平原目前的学术格局和学术“野心”,另一方面也基本代表了陈平原的学风和文风,因此这本论文集倒似乎比其他专著更“陈平原”一些。或许就是这个内在原因,使作者在后记中写下:“惟一聊以自慰的是,思路还算连贯。”

    陈平原素以博闻强记,融会贯通著称于学界。若从这个角度来评价该书,自然也是当之无愧。不过我想这一点既是公论,就无须我再来多吹一竽。我想说说这本书所集中体现出的一点陈平原的“思想矛盾”。

    陈平原姓陈,所以他是“陈述大师”。他不抒情,少描绘,又吝于议论,他以“陈述”作为看家本领。然而他的陈述却好像并不“老实”,字缝里总闪烁着一些抒情议论的影子,仿佛是一套陈家洛的“百花错拳”,里面融合了许多门派的东西,令人一当真就会出错。他爱用“坐实”一词,常常在陈述一通之后,又告诉读者“不可坐实”。可如果你真的不去坐实,则可能恰恰中了他的计,他本来是希望读者坐实的。例如书中的力作《作为文学史家的鲁迅》,以厚重的“陈述”向读者昭示了鲁迅在文学史研究方面的杰出贡献和才华,但在涉及鲁迅的学术与文学的关系时,则陈述得相当“复杂”。开头借蔡元培和周作人的文字说“鲁迅的学术成就起码不比其文学创作逊色”,之所以学问家的鲁迅不彰,一是因为中国人重文学而轻学术,二是“鲁迅的研究计划没能真正完成”,他不如王国维等人对学术“忠诚”。中间说鲁迅在学术上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靠的正是这重考据而又不囿于考据,或者说承清学而又不囿于清学”。结尾从鲁迅的晚年生活环境,对“名人学者”的傲慢不恭,以及更看重“战斗的文章”,得出鲁迅的思路“近杂感而远学术,重现实而轻历史。这种心态,其实不大适合从事文学史著述”。最后又云“君子求仁得仁,后人无权妄加评说;只是少了一部很有特色的《中国文学史》,总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回想全文,你说陈平原对此事到底是什么态度?可以说,是一种矛盾的态度。然而陈平原似乎棘手于这种矛盾,他竭力企图把矛盾“统一”起来。陈平原文章所特有的那股“涩味”,恐怕相当程度上来自于这种努力。

    以这种努力写出的大量文章,使陈平原以“学者形象”面世。然而陈平原一有机会,就要对“学者问题”加以陈述,这提醒人们注意,陈平原是不是真的喜欢做一个“学者”。陈平原提到章太炎把文人分为通人、学者和文士三类,显然,陈平原是企望做一个通人的,即“有专业但不为专业所限,能文辞但不以文辞为高,甚至兼及古今之变家国兴亡”。以这本《文学史的形成与建构》为例,有关文学史、小说史的专业文章是书中的重头戏,但陈平原“不为专业所限”,他要谈考古学,教育学,文化学,处处显露着一种大家气象。实际上那些文章与所谓“专业文章”同样精彩,但陈平原每到此处,便要发挥他的陈述功夫,左一个不敢确定,右一个不能坐实,好像特别害怕谁似的。他怕什么?他怕的就是学术界那股嫉贤妒能,自己做不了通人,也决不相信、决不允许别人去做通人的歪风瘟气。颇有一些在“四人帮”时代人不人鬼不鬼地混过来的学者,会做几只小板凳,就决不容许别人会做组合柜,他们不承认世上有通人,而是说你“没学问”,“不扎实”,人家十年才做了三只小板凳,你一年就做了六套组合柜,这不充分证明人家的刻苦扎实忠诚和你的肤浅马虎浮躁吗?面对这股强大的妖风,博学如陈平原辈,也只好竭力举出两只小板凳,“看,我是学者,不是通人。”读着陈平原这样的陈述:“除非不穷根究源,否则无法不跨越原有的学科边界;可一旦越界追击,并非通人的我辈,往往捉襟见肘。”就可见出陈平原有多么艰难。原来会做组合柜之后,不但意味着比做小板凳低了一个层次,而且还失去了做小板凳的权利,那叫做“越界”。

    通人做不成,还包含着被贬为“文士”的危险。文士指“能文辞,且兼及古今兴亡家国之变”。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文士成了备受讥讽蔑视的人,文章必须写得枯燥乃至不通,才算是有学问,面对人民疾苦世风国运必须脸不变色心不跳才算是有修养有道德。陈平原的文辞功夫属于上佳,而且经常有“人间情怀”,即他自己所说的:“有历史的感慨,也有现实的忧思”。于是,他就必须时时小心学者们把他由通人的楼头推下文士的地牢。所以,他一直声称自己是“两副笔墨”,一副是“正经规范的学术文章”,这证明他不是通人,是老实的学者;另一副是“学者散文”,他叫做“学者的人间情怀”,这证明他不是文士,但可以做文士的朋友。陈平原如此自定的学者立场显然与那些“学者们”是不同的。人家那些学者,从来不用这么费事地解释自己,只需要不说话,说废话,然后说某某和某某没学问即可。

    这本《文学史的形成与建构》,若非刻苦读书30年以上而又才学识兼备的开放性学者,是写不出来的,它属于陈平原所讲的比专著更值得咀嚼的“厚积薄发的论文集”,但陈平原却特意标明——“可惜本书不在此列”。他左遮右挡,弄得上下都很平坦,绝对不给人“木秀于林,堆土于岸”之感,所以他名叫平原。当今官场有几句护身口诀:“上面要趟平,下面要踩平,左右要摆平,自己要端平。”然而我想说一句:“可惜陈平原不在此列。”因为他书中的每篇文章都让人读后意绪难平,他谈中古研究的魅力,他考察科普读物中的飞车,他论人文景观与大学精神,都透露着许多意在言外的神采,甚至有时令人觉得,那些神采是他的真正鹄的,而苦心陈述的材料,借前人之口代言,不过是一种“平原策略”。所以我称他是“名士其外,侠士其内”。张岱《陶庵梦忆》云:“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陈平原本是怀有深情和真气之人,但他看见东边高了,就在西边隆起一下,南边陡了,就在北边拉扯一下,这种造山运动恰恰给人又一个意在言外的坐实:平原不平,平原下有海。

    (本文深受众多陈平原崇拜者好评)



 坚强的脆弱

    上一个千年的最后一片红叶飘落的时候,我把一本书稿交给了中国电影出版社,取名《空山疯语》。有人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特别脆弱的意思。你想,连疯话都得跑到空山里头说去,还不脆弱吗?”没想到,话音未落,中国电影出版社就公然剽窃了我的创意,堂而皇之地出版了一本怪书,名字就叫《脆弱》,作者是“橡子”,含义为“像你”,意思就是公开剽窃你、气死你的意思。

    本人深受武侠小说之害,每遇冤屈,不喜欢对簿公堂,而是喜欢暗中报复。窦尔敦在《坐寨》中唱道:“大丈夫仇不报枉在世上,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一场!”于是,就仔细阅读这本怪书,希图搜剔出一二反动言论,把它一家伙告进衙门,给它个满门抄斩,嚓!嚓!何其快活乎哉也么哥!

    然而一篇读罢,却发现这家伙并不值得报复。这本书号称是“融合了思辩、叙事和梦的诗体小说”,但我们革命人民都知道,“思辩”、“梦”,还有“诗”,都早已经定格成20世纪80年代的化石,用书里的话说,“被时代屙在边缘上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叙事”,紧握住时代的马尾巴,在20世纪90年代的戈壁上被拖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脆弱》的阅读过程,对20世纪80年代上大学的人来说,是充满忧伤的回忆。那种弥漫在宿舍楼道里的诗情画意的情欲,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的高贵,那种对未来和理想的自信,还有那辽阔的蓝天,那草坪上的吉他,那无处不在的现代派……但如果对20世纪90年代上大学的人来说,则可能就是一个傻冒的自伤自怜。一事无成还道貌岸然、自作自受还伪装先锋、秋天的知了冒充大尾巴狼、离美女20米就早泄愣夸口是“采花大虫”……所谓“脆弱”,就在这两个时代的对比中凸显了出来。

    作者是20世纪80年代北大颇有名气的校园诗人,他把80年代北大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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