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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会是“钢刀跳舞，覆水难收”？
没等我想明白，我周围的金光陡然大涨，嗡的一声，我已经出现在了灵灵堂的大床上！
我回过神，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虽然阴天子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明白！
可李清雅和肾虚和尚的死，我依旧忘不掉！
我是人，不是个木头，我也有七情六欲，一个是最爱我的人，一个是和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死了，我做不到半点伤感都没有！
往昔热热闹闹的灵灵堂，如今却独剩我一个人，他们走的走，死的死，这种生离死别，就像是一柄柄尖刀，割在我身上，疯狂的加速，像是要将我撕裂似得！
我躺在床上，就像是一条寒冬雪地里的野狗，蜷缩在一起，我的鼻子发酸，此时此刻，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这对我，也是极其奢侈的，僵尸，是没有眼泪的！
直到现在，我彻底能明白马怜儿的痛苦了！
那种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
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起，我拿起一看，是李二狗打来的。
“喂，二狗。”我说，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你小子没事吧？”电话那头，李二狗问，距离黑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这小子也恢复了。
“没事。”我咬牙说道。
“臭狗屁，你给老子等着，胖爷马上拖家带口过来找你喝酒！”说完，不等我说话，李二狗就挂掉了电话。
我怔怔的看着手机，最了解我的人，还是李二狗！
我翻了一下手机通讯记录，里边全都是这一个月来积攒下来的未接电话，好几百条！
有李二狗的、有黎老头的、有张灵风的，也有风长卿陈九龄和马怜儿他们的，而在这里边，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每天早中晚三个时间段，必定会打来，一次不落！
我皱着眉头，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黑山那么大的事情，阳间的大佬们肯定早就知道，他们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可这个电话，是谁的？
想着，我按下了拨号键，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可是，电话那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喂……”我试探着说了一声。
刚说完，对面就突然挂掉了！
我皱着眉头，半天都没回过神，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也不再纠结，进厕所洗漱了一番，凉水刺进骨子里，繁杂的思绪也清晰了一些。
我重新穿了一身衣服，便出门打车，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后，我直奔唐副局长的办公室，一开门，唐副局长正伏案工作着，他也不知道我来了，有些不悦的说：“一点礼数也不讲，不知道敲门吗？”
“老唐。”我喊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面对唐副局长，我总有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面对黎老头毛九英他们那样的敬畏，而是……亲近！
自从我父母离开人世后，我的生活里，普通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唐副局长还是为数不多的普通人里的长辈！
面对他，我总有种面对父母的感觉，想要将自己隐藏的一切伤心事，述说出来！
啪嗒一声，唐副局长手里的钢笔掉在了桌上，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地看着我：“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这一个月，一直联系不上你！”
我没有说别的，看着他说：“清雅和生虚的尸体呢？”
唐副局长的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惊愕地看了我一眼，低头叹息道：“唉，跟我来吧。”
说着，他就朝外走，我紧跟在他后边。
他把我带到了警局深处的一个特殊房间，门是钢铁铸造的，看着很坚固！
唐副局长打开了大铁门，刚一推开，一股寒气就扑了出来，唐副局长并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歉意地说：“我们尽力了，没办法！”
“没事，我都知道。”我说了一句，朝屋内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感觉双脚像是灌了铅似得，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李清雅和生虚的样子。
屋内的气温很低，地面墙壁上都结出了一层冰，寒气寥寥，而在中心位置，摆着两张钢丝床，李清雅和肾虚和尚正躺在上边，他们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着，却是再也睁不开了！
我走到肾虚和尚身边，他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我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骂道：“你大爷的，连死都要这么装比！”
可是，拳下的肾虚却没有回应，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我又走到李清雅身边，她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青丝枕在脑下，双手放在腹部，就像是熟睡一般。
我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几缕头发捋到耳后，生怕惊醒了她，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年高三的时候，凤凰山的那一幕，那一句“我想和你在一起”“段牙，做我男朋友好吗”不停地在我耳边回荡，可是，这一切都随着时间彻底变化，如今，她更是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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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第970章 奇门飞甲的线索！
我感觉很累，就趴在李清雅身上睡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是唐副局长叫醒我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唐副局长，他一脸愁容：“牙子，没事吧？”
我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天都黑了。”唐副局长神情松了一些，拍了拍我肩膀：“跟我出去喝酒去，我可难得请客啊。”
我也没有拒绝，现在我这心情，或许只有借助着酒精才能发泄一些！
我俩离开了警局，天已经黑了下来，满空繁星，很漂亮，可李清雅却再也看不到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得看开一点？”唐副局长安慰我。
我摇摇头：“没那么容易看开的，你不懂。”
“我不懂？”唐副局长笑了笑，看向天上的繁星：“小正就死在我怀里，我会不懂？”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初唐正死的时候，唐副局长承受的痛苦，或许比我现在，更严重！
“老唐，对不起。”我忙道歉。
唐副局长摆摆手：“不用，我能扛过来，你也行的。”
我没有说话，跟着唐副局长开车到了一家路边烧烤摊，唐副局长点了一大堆菜，又要了两箱啤酒，我俩就吃喝了起来。
因为心里揣着事，我也没有用尸气压制酒力，举着瓶子大口大口的灌着，唐副局长或许也是想发泄，学着我举着酒瓶子对瓶吹。
一瓶下来，我啪的放下了酒瓶，酒精刺激，让我心情也舒坦了一些，而对面的唐副局长也是靠在了椅子上，叹道：“这么久了，总算能够发泄一下了。”
我怔怔的看着唐副局长，灯光下，他好像是突然间老了几十岁，再没有白日那样一脸刚毅的样子，而是像个老人，靠在椅子上，叹息着。
“你还是没有走出来。”我说。
“我能走得出来吗？为人父，我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唐副局长无奈地说。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过去，还能怎样？”我开了两瓶啤酒。
唐副局长坐了起来，露出笑容：“你也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敢情你是在这等我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个行当我也插不了手。”唐副局长收敛起笑容，说：“可你要知道，他们的死，都是为了你的生，你如果颓靡下去，对得起他们吗？”
我沉默下来，唐副局长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就喝了起来。
我感觉心里乱糟糟的，拿起酒瓶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跟唐副局长喝着聊着，怎么说呢，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我放下了所有的束缚，和唐副局长倾述着，而唐副局长，也和我一起痛快的倾述着！
我们聊了很久，喝了很多酒，唐副局长醉倒了，我看着他，将手里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起身买单，又给警局值班的警员打了个电话，等警员接走了唐副局长后，我也没打车，自个溜达着反回灵灵堂！
和唐副局长聊了一番后，我整个人也轻松不少，虽然他是个普通人，可他的人生经验，绝对值得我借鉴！
他的话很对，他们的死，都是为了我的生！
我如果一蹶不振，清雅肾虚他们不但不会回来，而且，我也对不起他们的死！
我回到了灵灵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虽然喝了很多酒，我也没有用尸气压制酒精，可我的体魄摆在那，几箱啤酒下肚压根没啥用！
我脑子里不禁想起在地府时阴天子说的话，王艺宋楠李清雅，全都没有撒谎自己的身份，可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虞姬？
按照阴天子的话的意思，虞姬是成了巫教圣女，这样一来，王艺就是真正的虞姬，可宋楠和李清雅呢？
还有，艺娃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会让阴天子露出那样自信的笑容？
我想不明白，不知不觉，就睡了起来。
等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
我起床洗漱了一番，昨晚和唐副局长喝了一顿酒聊了很多后，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正准备出门吃早饭呢，忽然电话就响起来了，毛九英的！
我接通了电话：“喂，毛前辈。”
“地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守住本心，莫要为祸苍生，不然，我会亲自杀了你！”毛九英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沉。
我猛地清醒了过来，毛九英这话，说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杀意，他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紧跟着我就纳闷了，我以后到底会做什么事，会让毛九英一直用这句话叮嘱我？
想着，我脑海中又回忆起在地府时，阴天子叹息的话，什么叫“钢刀跳舞，覆水难收”？几乎下意识地，我将他俩的话，给联系起来！
可他俩，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正要说话呢，毛九英的声音再次响起：“行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有别的事情，地府的事情已经发生，当时我有别的事处理，所以没有赶去帮忙，你也不要一直纠结，阴天子已经告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