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在牛逼闪闪的日子里-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敢开灯。小伟已经睡了,否则肯定和我白话两句。我们哥俩睡上下床,小伟睡觉不老实,怕掉到地上,一直在下铺。 

我脱了衣服,摸索着爬到上铺,钻进被窝,满腹心事的,好久也没睡着。翻来覆去中,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摸,裤衩发紧,而且湿乎乎的。我想起来,抱陶林红的时候,身体像有点异常。不会是?我记起《红楼梦》里贾宝玉的一段经历,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裤衩的原因,怎么也无法入睡。想下床找个干净的换上,又怕翻抽屉惊醒睡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爸妈。才想,反正脸和脚都没洗,算了,不换就不换吧。 

知道自己睡着了,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小伟和我说,哥,昨天晚上玩“不许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一直追着陶林红,后来你们去了哪里。我们不玩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我说,别胡说,谁追陶林红了。顺手拿起一个馒头说:今天我值日,早点走。 

课间操的时候,我在操场上遇见了陶林红,想躲,没躲开。 

陶林红看着我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我也笑了,打心眼里笑,大笑。 

放学回家的路上,阳光灿烂。我一直蹦蹦跳跳的,简直是“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着我们”。 

陶林二见我乐了,他也笑,根本想不起来昨晚玩“不许动”,第一个淘汰的事来。 

那天,是我看陶林二露出半截牙感觉最美的一天。 

童年和少年其实都是发呆的年龄。 

一个蚂蚁窝可以看一个下午。趴在土堆上,看蚂蚁钻进爬出,不时用小木棍儿拨弄。聚精会神的样子,在课堂上是绝对看不到的。老师说,这劲头要是放在学习上,人人都可以考上清华北大。说是说了,听也听了,该做的照样还去做。蚂蚁窝旁边度过的下午,永远是最美丽的。 

新衣服穿上一天就脏,能不能摔跤不要紧,关键要敢摔。 

下雨天,专门捡水多的地方走。穿凉鞋的趟水,没穿凉鞋的照样也趟水。在雨里扯着嗓子喊“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男孩喊,女孩也喊。 

那个年代里的职业很单一,我们知道的无非是教师,工人,农民和解放军。因为接触军人多的缘故,有朝一日能戴上红五星和红领章,成了铁打不动的愿望。除此以外,想当科学家的也有,比如陶林二。一次,语文课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陶林二雄心勃勃的写到: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做一名科学家,坐宇宙飞船去月球,顺便看看嫦娥。结果被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了一番。迫于被笑话的压力,陶林二郑重决定,将来还是选择当兵。而且振振有词:子承父业。 

理想归理想,参军光荣也是长大以后的事。生活里,我们依然过着我行我素的日子。 

“儿啊儿啊快长大啊,长大挣钱给爹花。爹给你买双鞋,爹给你买双袜,爹给你买双二尺半的大裤衩儿”。那时候,大院里流行的,全是这样的生猛“儿歌”。发生冲突或者恶作剧的时候,大一点的孩子占便宜似的唱给小的,小的没人欺负就自己唱。“儿子”是那个时候衡量一些东西的砝码,例如打赌,会严肃的说,我输了我是你“儿”。例如发誓,可以说,我一定怎样怎样,否则,“儿!”而且还是拖音。这首“儿歌”,曾经在我身上发生一个故事,并从此教会我一个道理:任何时候,人都不可以忘乎所以。 

当时的随军家属,大都来自农村,象朱小欢和朱小乐母亲这样从大城市里来的并不多。为了改善生活,每家都养了一些鸡和鸭。冬天把白菜剁碎,用麸子或者玉米面搅拌好了,用来喂鸡鸭。夏天因为有野菜可以挖,省了不少白菜。北方的白菜可是好东西,为了过冬,家家储存上百颗,有的做成酸菜。从秋天吃到冬天,再从春天吃到夏天。不是喜欢吃,是确实也没有其他菜可以吃。在没有改革开放的岁月里,副食品和今天的熊猫一样奇缺。 

在母亲忙的时候,剁鸡菜通常都是我的事,小伟总会找些借口不干。出去挖野菜,小伟会跟着,偶尔也会发发“善心”帮我挖点。更多的时候,是钻进草丛里,抓些蝈蝈、蛐蛐、螳螂之类的昆虫。 

五年级期末考试,不知道是不是考题简单的原因,我和小伟都得了“双百”。爸爸也从正连调了副营,家里一片喜庆。正好赶上星期天,妈妈高兴的和我说,我在家里做饭,多炒几个菜。你和小伟快去弄点鸡菜回来,春天买的几只鸡就要下蛋了。 

哎!痛快的答应。刚出门,见朱小欢朱小乐哥俩,正蹲在大道边上弹玻璃球。小伟,你和大哥去哪啊?见我和小伟高兴的边走边白话,他俩不约而同的有点奇怪的问。 

 

南山!没等我开口,小伟笑眯眯的说。 

嘿,我们俩也去吧。朱小欢朱小乐扑噜扑噜手里的土,收起玻璃球说。 

南山紧挨着部队的操场,不高,典型的丘陵。没有野鸡,野兔不少。虽不险恶,可也荆棘丛生。平时家里是不让他们去的,包括小伟。只有在我这样的“大”孩子带着,才勉强允许。毕竟,我大他们三岁。 

小伟看来平时没有少吃他家的饼干,很爽快的答应,走!我让我哥带着你俩。 

走就走,俩人也没客气。这俩家伙长的太像了,衣服也穿的一样。说真的,要是不仔细看,我也分不出来。小伟说,朱小欢屁股上长了一个痣,朱小乐没有。我一笑,说,长在屁股上有个屁用。光腚还行,隔着裤衩,别人还不是认不出来。 

穿过团里训练用的大操场,可以看见用苫布蒙着的一门门高射炮。我用眼睛远远的瞄着,小伟和朱小欢朱小乐用嘴“咚咚”的放几炮,算是过过嘴瘾。当兵就可以坐在炮车上。拉练的时候,就可以大模大样打飞机拖的炮靶。这也是喜欢参军的一个理由。 

路上,小伟折断一个“拉拉菇”,和朱小欢哥俩开起了玩笑。我知道那玩笑是什么,憋住了没说。“拉拉菇”是浑身长满了锯齿状小刺的一种植物,茎细长,学名不详。据说鲁班就是被它割破了手指,才突发灵感,发明了锯。小伟说,你俩把这个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很香。俩人当真的把“拉拉菇”放在嘴唇上面鼻子下面,使劲的闻起来。小伟回手一拽,“拉拉菇”同时在朱小欢和朱小乐的“人中”处留下了一道划痕。一定火辣辣的,我被人戏弄过,也这样戏弄过小伟。可是屡试不爽,还是会有人上当。比如拿支毛笔,放在你鼻子下面,问,你能用嘴唇和鼻子把它夹住么?你千万不要尝试去夹它,否则肯定一嘴的墨水。 

朱小乐哧哧的吆喝起来,说,哥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朱小欢上来就要绊小伟。一直嬉闹到南山,才算完。 

期末复习期间一直没来,野菜长的出奇的旺盛。拿出菜刀,飞快的割起来。没过瘾,菜刀很快在野菜堆里飞舞着,开始砍菜了!本来心情就好,性情之下,唱起来“儿歌”,“儿啊儿啊快…”快字没唱完,菜刀还在半空的时候,猛然听见“嗷”的一声。回头一看,朱小欢捂着眼睛,手指间忽忽冒血。 

小伟急着说,哥,你刀碰到小欢眼睛了。 

啊?什、什么?朱小欢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我吓坏了,完了,眼睛肯定报销了。 

开始,朱小欢还能哭出音节来,后来干脆就嗷嗷的叫起来。痛苦的样子让人不忍心看。 

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不象现在的孩子喜欢玩电子游戏,那时候的孩子都喜欢玩火。 

我的那次“玩火”,属于玩大了。 

朱小欢从团卫生队出来的时候,仰着脖子,被她妈妈扶着,鼻子上蒙了一块很大的纱布。我惊喜的看到,他的两个眼珠子好像并没有受到伤害,竟然还会灵活灵现的转来转去。随后跟出来的医生我认识,郝医生,矮胖的爸爸,一个秃顶的小老头,套在军装外面的白大褂上,永远都别着一个听诊器。郝医生一口南方口音的说,你们这些孩子就是淘气,不是孩子鼻梁高一点,两个眼睛就危险了。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刀刃碰了朱小欢,还是刀背碰的。小伟和我一本正经的分析,估计是刀背碰的,否则朱小欢再怎么命大,也难逃恶运。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站在卫生队门口直给朱小欢的母亲陪不是。朱小欢的母亲连声说没事。但从我幼小的眼睛里,还是很明显的发现了,她说的没事是牵强的。谁的儿子谁不心疼。倒是朱小欢没事似的和她妈说,是我和弟弟要去的,和小伟他哥没关系。激动的我在心里直说哥们够意思。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把朱小欢和朱小乐两个人弄混淆了,因为朱小欢的鼻梁上有了一个很明显的“一”字形伤疤。 

我是低着头,从西营房回到东营房的。部队官兵住的营房在西,我们叫西营房。家属院和西营房隔着一条马路在东,叫东营房。那天的庆祝家宴,成了我的批斗会。父亲严厉的批评,母亲责怪的话语,让我面对一桌子的好菜,想吃也没敢放的开。可气的是小伟一直在中间“加纲”,说我不该带朱小欢朱小乐去南山。 

是我让去的么?我想质问小伟,可刚说出口,母亲就打断我的话说,你别说了,几个孩子里就属你大。犯错误时候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我不再说,只好作出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可心里不服。 

我盯了小伟一眼,他居然低头猛吃,没看见我似的。气的我旧仇新恨一古脑涌上心头。小伟就是一个没有哥们立场的人。同样是挨打,他挨打的时候,我通常都会在母亲面前求情。轮到我挨打,母亲有时候会故意征求他意见,拿出笤帚和炉钩子,问他用哪个打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指着炉钩子,说,就用这个吧。如果换成擀面杖和笤帚,他会选择擀面杖。反正都是比较重的兵器。在他看来,领会母亲的意图,可以在下次淘气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