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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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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夜晚,姜云松站在路旁的黑影里观察。 

  他们还跟昨晚一样,甩动双臂扭动腰肢狂歌乱舞。姜云松不再露脸,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树下看着。 

  玛丽琳娜心里盼着姜云松现身,脸上显出报复的快意。她身体快速扭动着,双肩摇动似筛糠,不一会儿就如同打摆子般全身颤抖起来。莱卡尔兴奋极了,不断亲吻她的脸颊。 

  发疯了一个多小时,她发现姜云松再也不会来了。看到眼前莱卡尔涎皮笑脸的样子,气得把他往后一推,不再理睬他了。姜云松在外边看着,松了口气。 

  几天来,他每个晚上都悄悄地跟踪她,看她每晚喝下大量的烈性酒,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法兰西姑娘的奔放执着与东方女子的痴情,在她身上交织折磨着,把她逼得快要疯了。 

  这天临近半夜,他依旧保持距离尾随她返回宿舍。 

  走到她住的楼房前,她的身子突然一软,瘫倒在路旁的水沟里。 

  他大吃一惊,急忙奔向前去,把她从沟中抱起来。 

  她已经烂醉,迷迷糊糊感觉出是姜云松,就依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姜云松看她头发蓬乱满脸泥土,裙子的下摆已经湿了,脸色苍白手指冰冷,身子虚弱得不停发抖,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他把她扶回房里,脱下她的连衣裙。给她擦了脸洗了脚,放倒在床上,盖上毯子。 

  她温顺地让他摆布着,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忽然,她睁开眼睛,对他说:“亲亲我,好吗!” 

  他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抱着她的头,贴紧她冰凉的脸颊,一动不动地呆想着。 

  一夜疯狂渲泻之后,她已精疲力尽。酒精的麻醉力在她身上开始发作,她沉沉进入了梦境。 

  她的脸颊塌了进去,夜来香气味混杂着白兰地的酒气。几天来,她除了喝酒就没有正常饮食,他抱着她消瘦的身体痛哭起来。 






一三七




  少年读高尔基的《在人间》,曾经引起他无尽的遐想。一个穷苦孩子的心愿,多年来一直如海市蜃楼的幻影般照引他。吴丽萍,玛丽琳娜,都让他以为梦想成真。 

  他多想与她终日厮守呀,可是命运偏偏再次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眼看她这样自贱自残下去,很快就会香消玉殒的。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能停止她的疯狂行为。 

  第二天,他打电话到使馆,跟小梁谈了眼下的情形。小梁找黄处长商量,同意他提前一个星期回国。 

  五 

  巴黎戴高乐机场,这个欧洲规模最大最现代化的机场,如往常一样旅客如云而井然有序,整洁安静的候机厅闪着银光。 

  姜云松把旅行箱托运完,待在入口不远处,跟严诗婷站着说话。 

  他刚才给柯迪斯通了电话。 

  柯迪斯已经知道他决定回国,语调有些伤感:“小姜,我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同事。” 

  “请帮我转告旺德希先生,感谢他的好意。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我已经告诉佐兹了。他说,你回国也好。在中国有一位知己朋友,对两国的合作也是很有利的。” 

  姜云松放下电话,愣了一阵儿。回想跟他们的友谊,似乎有些不舍。 

  “你的法国同学怎么没来送你?”严诗婷有些奇怪。妮戈兰两口子都在巴黎,怎么不见他们来。 

  “我没告诉他们,免得麻烦。”姜云松答道,心里牵挂着地中海海滨的姑娘。他内心希望能在这里见到她,不想让别的同学和伙伴看到他们分别的情景。 

  看他飘忽不定的目光,她问:“她会来送你吗?” 

  “我没告诉她行期。” 

  “为什么?” 

  “我怕再见面就走不了了。”想她,又怕见到她,这样的心态下他的目光无法稳定聚焦在一个视点上。一走进候机厅大门,他的眼睛就朝四处搜寻。办完登机卡,他又往大门观看。现在,多盼望她能突然出现在身边。他好想痛哭一场,可这不是地方。 

  严诗婷看他好可怜,就宽慰他:“你就认命吧。谁让你们有缘无分呢!” 

  “现在只希望她能快点儿振作起来。”他看已经无望,只能这么想了。 

  “你走了就会好的。我会向她解释。” 

  广播喇叭一次次用法、英两种语言播放着:往北京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没有登机的旅客抓紧时间登机。 

  姜云松叹了口气,跟严诗婷说了声“北京见”,回头再次用目光朝大厅扫了一遍,咬牙踏进了检票口。 

  从安全检查门中跨过,他又回头望一眼。 

  忽然,他以为是幻觉,揉眼仔细看,竟是真的。他惊喜地发现了盼望的身形,玛丽琳娜奇迹般出现在入口处。 

  她已经五天没有正常进食,每日酒瓶不离手,人很快就憔悴下来,体质已经很虚弱了。 

  姜云松离开埃克斯城的当天晚上,她头晕发烧躺在床上,心里盼望他能来看她。临近半夜,她彷徨无依寻到他的住所来。看到房间黑着,就赶紧跑去周老板的芙蓉餐馆。 

  周老板不在。堂倌告诉她,姜先生今天没来过。 

  她心慌起来,急忙找到另外两家中餐馆,也无踪影。 

  她像疯子似地在埃克斯城的街上奔跑,碰到酒吧就推门进去,不顾人们惊奇的目光四处搜寻。 

  她的长发被夜风吹乱了,喘着粗气泪流满脸奔跑着。脸色发白两眼瞪直,体乏无力拖着虚弱的身子,失魂落魄地到处寻找他。 

  昏暗无光的街道,星星点点的灯火,影影憧憧的树丛,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泪水涟涟四外张望,她期盼奇迹会突然出现。 

  找遍市政厅广场、街心公园、火车站,只有叫春的野猫、拦路纠缠的醉汉、绻曲在公园隧道里的乞丐。 

  晕头胀脑气喘吁吁奔走到下半夜一点多,仍然一无所获。 

  这几天,尽管她疯狂地渲泻,心里总认为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现在,他从这座城市消失了,她立即觉得自己成了黑漆漆的海洋上,孤零零随波漂流的小船。 

  她正在发烧,浑身发抖牙关格格叩响,孤魂只影呆呆站在街上,望着阴沉沉的夜,空荡荡的街道,泪水涌流不止。 






一三八




  几万里寻觅,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却在几天之内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几年来,那英俊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那温暖的目光总在眼前闪烁,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一场春梦?她悲痛莫名,苦无处诉。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忽然这样无情地舍我而去…… 

  她硬撑到火车站,饿了几天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心力交瘁瘫坐到铁轨上,眼巴巴企盼会有一趟列车进站,尽管明知下半夜已经不再有火车来了。 

  她怔怔地望着铁道远处幽幽的灯火,目光极力向黑沉沉的远方搜索,总觉得他会搭乘夜班火车从什么地方返回。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神地望着伸向天边的铁轨。……形影相随的学校生活,难以忘怀的地震之夜,生死与共的铁道遇险……一幕幕在脑海浮动。你会回来的,对吗!我们爱得有多深,多美好……我要扑上前去告诉你,我再也不胡闹了,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抛在这里…… 

  深夜的冷风,一阵阵吹透了她的衣裙,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从心里往外一阵阵寒颤。她眼里漂着泪花,双手抱着身子缩成一团…… 

  一只硕大的棕毛犬靠了过来,嗅了嗅她的脖颈、脊背……似乎感觉出她在颤抖,就贴着她的身子匍伏下来。 

  她感觉到了暖意,立即抱着它的脖子,把头埋进鬣毛里,悲声恸哭起来…… 

  忽然,她想起了杜邦,又急忙奔回核能中心宿舍,发疯地敲着杜邦的房门。 

  杜邦已经出院上班了。他睡眼惺松地披着睡衣打开房门,听到蓬头散发的玛丽琳娜问姜云松的去向,惊讶地说:“他前天就办过手续了。你不知道?” 

  她一声不吭,昏昏沉沉走出楼外,脚下一绊再次跌入路旁的水沟里。冰冷的沟水浸湿了衣裳。她咬牙挣扎起来,挨到姜云松的房间外边,手指使劲抠着门缝,脸颊贴着冰凉的门板,无声地哭泣。 

  夜风从走廊吹过,湿淋淋的衣裳如一层冰水贴在身上,她从头到脚一阵阵冷战。泪眼茫然瞪着昏暗的楼道,怔怔地站了好长时间。最后背靠门板瘫坐到地板上…… 

  一直到晨曦的微光映入走廊,她忽然醒悟过来。慌忙跑回住处换下连衣裙,从车库开出小汽车,急速驶向玛瑞尼亚那机场,乘飞机从马赛飞到了巴黎奥利机场。 

  一下飞机,她就往严诗婷的住处打电话。人家告诉她,严诗婷送姜云松去机场了。 

  听到这情况,她急忙叫了出租车赶到戴高乐机场来。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姜云松见到她憔悴的身影,心里一阵剧痛,紧忙转身想过去见她,一个穿制服的法国男子在他胸前举着手说“Non ; non !”他已经办过出境手续,不允许倒流回去了。 

  他心中大急,只好用汉语朝她喊:“玛丽琳娜,我爱你!” 

  周围的人听不懂他喊什么,都瞪眼惊奇地看着他。 

  玛丽琳娜的眼睛立即被泪水布满,眼前的景物模糊了。 

  她急忙擦去泪花,可是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好跑到候机厅侧面的大玻璃窗前等着。 

  趴着玻璃窗等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看到了起飞的中国民航班机。 

  她呆呆地趴在那儿,看着飞机在跑道末尾腾起,绕着机场上空盘旋。由西转向南,再折向东,越飞越高,向东方疾速而去。 

  姜云松贴在弦窗上,两眼紧盯着机场大楼,似乎看见了她的身影,好像嗅到了夜来香的气味。他两眼模糊了,脸颊上泪水流淌。机场大楼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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