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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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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琳娜好甜蜜:“基哈,你看我像中国姑娘吗?” 

  柯迪斯一本正经地打量了半天,摇摇头:“中国姑娘没有这么肥这么高的!” 

  “应当说胖。”姜云松纠正他。 

  “云松,我这么胖,你会喜欢吗?”她担心起来。 

  “当然,玛丽琳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姜云松动情地说。 

  柯迪斯看着相爱的一对恋人,心里直点头,对原委会副主席佐兹·旺德希交给的使命有了几分把握。 

  柯迪斯太太把菜端上来了。按他的要求,中国方式,把菜全摆到了桌上。普罗旺斯各种特色菜,鹅肝、鲔鱼、野猪肉馅饼、红酒洋葱烧兔肉……还有普罗旺斯空腹冻。 

  最后吃完甜点奶酥,他们坐到沙发上,喝着中国的“铁观音”茶聊天。那是姜云松带来的家乡特产。 

  柯迪斯问:“小姜,你学习结束以后有什么打算?” 

  姜云松不假思索回道:“回我的研究所。” 

  “你没有留在法国工作的想法吗?” 

  “诺默教授问过我。我对他说,我要回中国。” 

  柯迪斯端起茶喝了一口,显出诚恳的神色说:“坦率跟你讲,原委会让我转告你,欢迎你到原委会的机构工作。工资每月一万法郎。” 

  玛丽琳娜叫道:“上帝,这么多!” 

  柯迪斯点头说:“是的。要知道,我每个月才七千。” 

  姜云松摇摇头,说:“我必须回中国去。” 

  “为什么?”柯迪斯不解。 

  “我出来学习就是为了回国服务的,基哈。”姜云松回道,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小姜,你在中国没有老婆。你的老婆在法国,你跟玛丽琳娜两人在法国,可以很幸福!” 

  姜云松看一眼玛丽琳娜,说:“玛丽琳娜在中国生活过,可以跟我回去。”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还没跟她商量过,光想着爱了! 

  玛丽琳娜没有吭声。 

  柯迪斯见这阵势,就说:“我今天提出这个问题。你可以想想,确定了打电话告诉我。旺德希和我都是你的好朋友,还有科塔的同事们,你在法国会很愉快的。”他想,往下的工作,该由玛丽琳娜去做了。 

  姜云松说:“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友谊。” 

  见他说这话,柯迪斯又讲:“你是知道的。旺德希的妻子娜达莎,就是俄罗斯人。她在巴黎读书时,两人相爱的。她跟佐兹一起在法国,生活很幸福。” 

  姜云松不回答。 

  他们转换话题,谈起普罗旺斯的奶酪和葡萄酒。 

  回到姜云松的宿舍,玛丽琳娜问他:“云松,为什么不能留在法国工作?他们给你那么高的工资。”她看出,柯迪斯向他提出这件事后,他一直表情严肃,就没敢问他,等回到屋里才向他开口。 

  姜云松显得激动,眼睛发潮,对她说:“玛丽琳娜,我必须回去。我是负有使命出来学习的。留在法国不回去,我们国家不允许。” 

  他想起了过去,眼角开始渗出泪滴,向她讲述自己家庭的历史。 







一二四




  四 

  民国三十四年的一个傍晚,我父亲姜荣海跟在磨坊一起做工的工友们,坐在河滩边的榕树下。 

  已是掌灯时分,从河对岸榕岭县城墙上吊脚楼射出的灯光余辉中,可以影影绰绰看到城门外浮桥上匆匆归家的人流,但是他们谁也不想回去。 

  今天下午,过度劳累的阿祥叔轧面时,手被卷进齿轮中,手指压断了,流出的血足有一大碗。大家紧忙把他背到博仁医院抢救。医院把血止住了,但要交钱才能给他治疗。他们商量之后,让我爸和阿四叔去找磨坊老板海奎伯。 

  此刻大家围坐在卵石滩上,听我爸讲述交涉过程:“阿四和我到海奎伯家里,我们把阿祥的伤势跟他讲了。他说,阿祥是自己不小心受伤的,与他无关。 

  “我们说,两个月没拿到薪水了,大家凑不出钱来。把这两个月的工钱发了也行。” 

  “他怎么说?”阿峰叔问。 

  “他说,现在许多欠账没有讨回,亏空得厉害,发不出钱。” 

  阿峰叔听了,愤愤说道:“这姜海奎真黑,凭着有钱有势硬吃我们!” 

  大家默默望着回流在东门潭中黑黝黝的溪水,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看大家沉默不语,阿峰叔忽然说:“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听他说这话,其余四人都把目光投到他的脸上。 

  “你有什么办法?”阿四叔急切地问。 

  “我看磨坊每天出的面粉也没那么有准头。你们想想是不是有路。” 

  我爸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担心:“这事要让海奎伯察觉了,可不是玩的。” 

  “荣海哥,我们想得周详些,不会有事的。”阿四叔显然也心动了,赶忙插话,企望能打消我爸的顾虑。 

  阿四叔的话坚定了阿峰叔的信心,他弯起胳膊攥紧拳头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把这两个月的工钱也一起拿回来。” 

  我爸说:“还是要小心,别让海奎伯看出来。” 

  “我们可以细水长流,隔几天一回,就看不出来了。”一直没吭声的强仔叔接过话茬。 

  我爸想了一下,说:“看来也只有这条路了。阿祥的伤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治!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做吧。” 

  阿四叔说:“我有个朋友可以帮忙脱手。” 

  “我在傍晚最后一趟牛车装运时,搬到篱笆外的稻草堆里。”阿峰叔说。 

  “谁把它掮到我家来呢?”阿四叔自语道。 

  “得外边人才行。”强仔叔说。 

  大家都没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毕竟找个稳妥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让月娟她妈来吧。”看大家想不出办法,我爸想到住在我家的外婆,提出了这个主意。 

  “叫伯母做这事,怕不行吧。担惊受怕不说,这么重她吃得消吗?”阿峰叔心中不忍道。 

  我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看着发愁的伙伴们,他叹了一口气:“没别的法子了。”…… 

  夜幕下的榕岭城,一片漆黑。据有钱人讲,外边不太平。这个东南沿海的山区小县城,晚上不到十点钟,家家户户就熄灯睡觉了。 







一二五




  我外婆掮着近五十斤重的面粉袋,吃力地沿着城墙根的小路悄然往前挪动。她要从天后宫过浮桥,再经榕树下沿着河东岸,绕到西坡村南阿四叔的家。城墙外是榕溪,这条小路在溪流和城墙之间,沿路没有人家。 

  没有月光,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路在簇簇竹林荫蔽下,只能朦朦胧胧地辨出一条灰色的路迹。水边草丛中,每隔一会儿,传来长腿蛙“啯”的一声低鸣。偶尔从路旁窜出一只野猫,看见人又急急钻进对面的茅草里。 

  从磨坊到这里已经走了四里路,她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她走一程,放下袋子喘一喘气,再咬牙往前挪。 

  总算挨到了天后宫,过浮桥就到西坡了。她正要松一口气,忽然看见前面有几个巡夜的团丁。他们都扛着枪,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提着一盏带玻璃罩的油灯。头里走着的那个哼着汉剧曲子,另外两人聊着天,正在向这边走来。 

  她紧忙就势在天后宫的屋檐下趴了下来,用黑围裙盖住袋子,身子卧在上边。左胳膊曲起,脸朝下抚着额头轻声哼了起来。 

  团丁们过来了。为首的团丁把油灯在她身上晃了一下,听到她的哼哼声,对其他两人说:“叫花子。” 

  看着这伙人走远了,外婆爬起来,继续往前挨…… 

  五天后的夜里,外婆又出去了。过了下半夜一点,外婆还没回来,我妈的眼皮直跳,担心地对我爸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爸心里也很紧张,没有回答。 

  正在焦灼中,有人敲门。我爸以为外婆回来了,松了口气,紧忙前去开门。门一开,五嫂慌慌张张闯了进来。一看五嫂来,我妈心里咯噔一下。 

  五嫂是海奎伯家的老妈子,我妈看见她来已经明白了大半。 

  五嫂喘着气说:“伯婆出事了。今晚海奎伯打麻雀,我给他们上茶。十一点多,今夜巡逻的六仔跑进来跟他的堂伯说,他们巡逻到桥头的榕树下,碰见一个老婆子掮着一袋面粉。问她哪里来的?她说是路上捡的,大概是谁家牛车掉下来的。他仔细一看,认出是荣海的岳母。海奎伯一听,对他说,要她说出是怎样搞来的?她要不说就往死里打……” 

  我妈一听,双腿一软登时瘫了下来。 

  五嫂帮着把我妈扶到椅子上,说:“我是抓空子跑出来的。要马上回去,免得他们发觉了。” 

  我爸千恩万谢地把她送出门外,回头看着我妈缓过气来,便拉着她往河边跑。 

  我妈被我爸拉着,在小巷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奔,眼睛什么也不看。 

  两人来到河边,寻到榕树下。只见黑沉沉空荡荡的河滩,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他们正在怀疑五嫂是不是说错了地方,我妈忽然发现河边卵石滩上有一团黑呼呼的。 

  两人急忙奔了过去。我妈看到昏死在河滩上的外婆,立即泪水涌流,失声痛哭起来。 

  她摸摸外婆的头,已经肿得象提篮那么大。整个脑袋都是软的,没有一块好地方,身上湿漉漉的全是血迹。 

  我爸抱着外婆的头,内疚地哭了起来。 

  他让我妈帮着将她扶到背上,把她背了起来,准备往家里背。 

  他们刚走到榕树底下,从前边屋檐的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我爸一看,认得是南街的顺财。 

  顺财走过来说:“荣海哥,对不起!我是被海奎伯差遣在这里守着的。海奎伯要我传话给你,他说,你要是敢把她背回村,他就把你从族谱上除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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