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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都浸在淡淡的朦胧的光雾里。
望着日月交替,斗转星移的夜空,他心里忽然产生一股莫名的孤独和渴想。呆呆坐在苇席上,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思。
“喂!你在想甚?”渴望的声音及时在他身后出现了。
他听见了渴念的人柔细的声音,心里马上觉得充实起来。
陈文涛赶紧让李冬梅钻进瓜棚坐下来,兴奋地说:“你这么早就出来了。”
她眼睛里荡漾着幸福的辉光,轻声笑着说:“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瓜田月色,娇娘相伴。陈文涛真正懂得了书上一句话的含义:《破晓歌》描绘的境界,乃是普罗温斯情诗的精华。这瓜棚仿佛成了骑士与情人幽会的帐篷,欧洲群山中神秘的古城堡,
他瞧着朦胧月色下李冬梅娇美的身影,那种渴念似乎更加强烈了。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双肩,把她拢近自己身旁。
他的手一触碰到她,她就觉得身子被注入了麻醉剂,渐渐不能自主起来,身不由己靠向他的胸膛。在他的气息下她渐渐迷醉,眼睛闭了下来,把头埋入他的怀里。
他嗅到了少女的幽香,一种挑逗的信息。
他伸到她的胸前,抖着手探索那神秘的领地……渐渐扩展着探索的范围。
阵阵愉悦激荡着她的身体。事实上,她得知今晚他独自一人在瓜棚里,就已经积蓄了一股莫名的渴想。此刻,她静静地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初探禁区的成功使他兴奋,他开始揉搓她的身体。
异性电流的刺激使她无力继续维持坐姿,软绵绵的感觉让她终于瘫倒在苇席上边。
她的姿势让他更加亢奋起来,爬到她身上不停地亲她的脸。
她柔软的身体刺激着他的胆魄,初试禁果的强烈欲望驱使下,他慌慌张张解剥她的衣裳。
她心迷意乱不知所思,恐惧中夹杂着渴望,内心潮涌让她外表变得温顺无比,静候一同尝试人生最甜美的时刻。
月色朦胧,树影依稀。瓜棚内狂潮翻滚,田地里喧闹的青蛙求偶声,交汇成多声部的大自然交响曲……
面对自己爱恋的吴丽萍,陈文涛自然不愿意讲出跟李冬梅恩爱的日子。
尽量平淡地讲述完他与李冬梅相识的经过,他说:“她后来生了女儿。我大学毕业,就把她们母女俩接来北京。她只有高中二年级文化,托了人才在菜站里安排上工作。
“一个农村妇女,在我家里生活的日子长了,矛盾渐渐就出来了。我妈是留过洋的,生活品味跟她格格不入。她拿东西给我妈吃,我妈不是说她没洗手,就是东西没洗干净。有一回干脆对我说,听她的山西口音就烦。”
九十三
他看她专心听着,叹了口气接着讲:“我看出,她想跟我妈把关系处好,一直想办法让我妈高兴。谁想适得其反。后来,为了让我妈清静,我们就搬出来另过了。”
吴丽萍听了,想起妹妹下乡的情形。如果没遭变故,说不定会嫁给村里的小伙子呢,就同情道:“老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不易改的。做儿媳妇不容易!”
听她这么讲,他就说:“我们搬出来后,照样有矛盾。她成天跟我讲的不是油盐酱醋,就是女儿在托儿所被哪个男孩儿欺负了。我谈作曲,谈歌剧,她不懂,毫无兴趣。回家除了吃饭上床,还能干什么?”
她点头说;“两人的层次差太远了。”她理解他心里的苦闷,看着他眉头紧皱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相对沉默了。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挂钟不紧不慢地响着。
陈文涛看着吴丽萍婀娜的身姿,寂静无声的积淀使他鼓起了勇气,突然说道:“丽萍,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她茫然摇了摇头。这些年发生了多少变故,谁能记住那些不经意的琐事。
他见她茫然的目光,叹口气说:“那时你已经是音乐学院的大学生了,哪会留意我这个还没毕业的中学男生呢!”就跟她讲述自己初次看到她的感受:
一九六五年的国庆节,吴丽萍和班里两位同学到杜慧娟老师家玩。那时,陈文涛十八岁,读高中三年级。
吴丽萍是在一次演唱会上被杜老师看上的,十七岁就进音乐学院学习。她在三位同学中年龄最小,长得娇柔艳丽,陈文涛见过以后就念念不忘。他是中学生,自卑心理使他不敢跟她说话。他想她,就经常要妈妈叫她们来家玩。
吴丽萍和同学来后,他就悄悄站在边上看她。
“文化革命”开始,他母亲被打倒。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只好经常独自到吴丽萍的宿舍楼外边徘徊,指望能远远看到她。
他说:“下乡后,就因为李冬梅的身影像你,才使我对她产生感情。”
吴丽萍红着脸听他讲这些,心里不由慌乱起来。
见她红着脸不言语,他的胆气顿时上来了,索性挑明自己的心迹:“你知道,十五年了,你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子里不曾离去。我忘不了你来我家的样子,你穿着蓝色罩衫,两条长辫的辫梢总系着绿色橡皮筋儿,总是坐在沙发的靠左边。你拿来《托斯卡》的曲谱要我妈讲解。有一回你下楼崴了脚,还有一次你说你母亲到大兴安岭检查工作去了……”
吴丽萍被感动了,看着他期盼的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夜已经很深了,沉寂的夜在强劲地激励着人的勇气,无声地在男女之间扩散着欲望的诱惑。
他见她在犹豫,就猛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可怜巴巴地盯着她:“就满足我一次,好吗?”
此刻的她,不知是由于怜悯,还是丈夫长期离家的生理渴求,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见她在默认,他紧忙动手解她的衣扣。
她在迷茫中被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眼前突然闪出姜云松温暖的目光,立即惊恐起来,喘着气叫喊:“你不能这样,我不能……”
她的清醒来得太晚了。
她只剩胸罩和内裤的躯体,向他宣示着不可抗拒的强大诱惑。他不可能中止了,青筋暴胀急迫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毫不留情地拨开她捂着的手,粗暴地把她的内衣扯光。
她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边,只好张开两手不再拒绝了。
他被她雪白的胴体刺激得喘起粗气,发狂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在他强力的瞬间,她把头歪向一边,泪水无声地流着。
他向她恣意狂泻长期积聚体内的情欲之后,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她赶紧拽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泣起来。
他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忽然感到一阵空虚。看她伏在枕上哭泣,怯怯地问:“你能原谅我吗?”
九十四
她嚎啕大哭起来,朝他喊:“你快走吧!”
他连忙抓起地上的衣服,仓皇离开了她。
这个夜晚,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经过一个月的思想斗争,她给姜云松写了要求离婚的信。
姜云松听她坦白自己的行为,泪水流了下来。他忽然想到自己跟严诗婷的感情,心里一阵惭愧。
他想痛哭一场,可看到吴丽萍失神地坐着,好似老了十年,他哭不出来。自己多年精心呵护的小妹遭遇这样的变故,他的悯惜心理压倒了一切,宽慰她说:“出国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出去这么长时间,你如果寂寞了,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才三十出头,青春旺盛之年,发生这种事儿可以理解的。”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着:“那是你疼我,我自己不应当做的。”
“谁也不会知道的。只要我不介意,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再次安慰她。长期以来,他爱她,连她的弱点都喜欢,因为理解她。这次,他同样以自己的爱来理解她,把一切归结为长期分离的客观现实。
她听到他宽容的话,却更加坚持起来:“不!你难道要我在屈辱和负疚中跟你过一辈子吗?既然我迈出了这一步,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姜云松惊呆了。这是什么逻辑,错了就错到底!他不再吭声,心里反复琢磨她讲的话。
慢慢地,他似乎明白了。她生于优越的家庭,自小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带着负罪心理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个家庭再维持下去,对她就是一种折磨。
想到这里,他决定也向她坦白自己的感情:“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一年里,我经常受到严诗刚他姐姐的关照,也对她产生了感情。只是由于她的清醒,才没有走到这一步。”
吴丽萍愣了一下,很快就摇起头:“你们毕竟没有跨出这一步。”
沉默片刻,她咬牙说:“我既然付出了代价,就要得到补偿。新的家庭环境,也许对我的事业会有帮助。”
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那个人对她的未来要有用得多,他悲哀地想道。
他还不死心,试图求助别的途径,就问:“他的爱人能同意吗?”
“他们正在办离婚手续。”她说,见他疑惑的神色,补充道:“她老婆是农村妇女,两人一直不和谐。她只提出女儿随她,没有别的要求。”
姜云松沉默下来,自己是唯一的障碍了。那边也是“文化革命”的产物。她找到了门当户对的归宿,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全身心笼罩在悲哀的情绪中。不能怪她,我捡到一件不该获得的至宝,老天给我开了一次玩笑!
姜云松望着就要离去的吴丽萍,心里一阵疼痛:“幸亏我们没有孩子。要不,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他想起了那个星期天,她对他说,演员的黄金时间是三十岁之前,等她过三十再要孩子吧。
她失声痛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