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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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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姜云松说得那么在行,她更加兴奋起来:“你如果学油画,一定会成为有名的画家!” 

  妮戈兰的公婆,住在离一个小乡镇不远的村子里。路边的草场上,三五成群黑斑白皮的乳牛静静地吃草,几只母鸡在草丛间觅食,公鸡站在木栏上打鸣。 

  低矮古旧的农舍,房前屋后还种着青菜,跟中国偏远的乡村没多大差别。后来他才看出,屋内的装饰和摆设,比中国农村讲究多了。 

  他们到达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估计都是些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男人们一律深色西装,衬衫领子硬挺,紧绷着皮肤粗糙的脖子。女人们穿着色彩鲜艳,做工精致的连衣裙。妇女们浓装艳抹,香水底下散发着汗味,长年家务的油烟味。年轻的姑娘脸色绯红身躯圆润,涌动着青春活力。 

  人们正在互相贴脸问候。夏利夫妇和姜云松进来时,他们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一律把脸贴了上来。只是看到姜云松是个黄种人,他们略为迟疑一下,有的跟他贴脸,有的跟他握手。 

  姜云松感觉那些男人的脸靠上来,脸皮被他们的胡子扎得麻疼,也不知他们的妻子们如何忍受得了。即使那些太太们,皮肤发糙,远没吴丽萍那么细腻。 

  妮戈兰已经看见他们。她穿着婚纱,描了眉毛,涂着淡淡的口红,胸口双肩露出的皮肤白里透红,加上丰满的体态,显得雍容华贵。 

  她提着裙子的下摆,兴奋地跑了过来,穿着高跟鞋跑得很费力。姜云松赶紧迎了过去。她跟他贴过脸,兴奋道:“云松,我有多高兴!你能来参加婚礼。” 

  她拉过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对姜云松说:“他叫让…克罗德。”按照同学的习惯,她只说她丈夫的名儿。 

  她转脸向让…克罗德说:“我的中国同学,叫云松。” 

  让…克罗德热情地拥抱姜云松。 







二十四




  姜云松看他在法国人里算中等个头儿,没比自己高。胡子刮得挺干净,西服领带很整齐,有股子学校老师的气质。他那法国农村人特有的抬手迈步动作,让姜云松想起在法国电影上看到的小地主。 

  从这些动作中,姜云松推测他应当是一位比较朴实的人。在后来的时间里,姜云松看到他对妮戈兰的关照很细致,心想,妮戈兰会很幸福的。 

  妮戈兰还向姜云松介绍了她的父母和公婆。 

  老人们对这位唯一的东方国度客人的到来特别高兴,妮戈兰的老公公还邀请姜云松在乡间多住几天,说:“Le long de la Loire le paysage est vraiment magnifique(卢瓦尔河沿岸的景色很美)!” 

  午后两点多钟,大家上车到镇里去。 

  镇里有个小广场。镇政府就在广场边上,门口飘扬着蓝白红条的法国国旗。 

  妮戈兰两口子在大家的簇拥下进了大门。姜云松看到他们两人在一份文件上签名,接着是证婚人签名,镇长为新人祝福,亲吻他们。法律上,他们就是正式夫妻了。 

  接着举行宗教仪式,人们进入广场另一端的教堂。 

  这是一座罗曼式古老建筑风格的老教堂。姜云松心想,跟中国的寺庙一样,庵堂越古老,菩萨越灵验。走进教堂后,他看到高高挂着的那排粗大的风管,还是满新的呢。 

  新郎和证婚人坐在前边,其余人在后边的一排排长凳上找位置坐下。姜云松觉得自己是异种民族,就在靠后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妮戈兰的哥嫂,也陪他坐在后头。 

  妮戈兰挽着她父亲的胳膊缓缓走进教堂。他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女婿,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大家站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彩。 

  本堂神甫为他们做弥撒。神甫的讲话拉着长声,声调庄严而悦耳。姜云松远远地只听到爱、上帝、承诺、责任之类的字眼儿。他看见妮戈兰脸色泛红,显得很幸福,新郎不时转头看她的脸。 

  风琴开始鸣响,风管发出低沉优雅的和声,唱诗班的姑娘太太和先生们热情地唱起圣歌。训练有素的歌喉与泛音丰富的管风琴乐音和谐交混,朝着教堂的穹顶升腾,又从顶部漫射回来,使人觉得上帝正遣送天使来为他们赐福。 

  姜云松陶醉在这仙乐般的氛围中,没想到西方人的宗教婚礼这么神圣。他想起童年,在榕岭礼拜堂跟着美国牧师做礼拜的情景,印象是那么遥远。 

  从教堂出来,太阳还没下山。夏利太太说:“晚上八点才能吃晚饭呢!对面有打猎的博物馆,为什么不去看看?” 

  姜云松随夏利夫妇来到一个石砌拱门的建筑前,大门是开着的。一进门就是一个展厅,博物馆里没什么人。厅内的墙壁上挂着猪头、鹿角、兽皮,厅中还摆着完整的野猪标本、各种野兽的残部和历代的射猎武器。 

  博物馆虽然不大,维护得非常好,整洁幽静。后来姜云松在法国各地游历,经常看到这类地方性的小博物馆,法国人很重视保存自己的文化遗产。 

  天擦黑时他们走进宾客聚会的院子,人们正端着香槟酒杯在草地上三三两两地聊天。几个小桌上摆着精巧的法国小点心,涂有鹅肝酱、鱼籽的面包片,小饼干,小蛋糕和一些干果。 

  见姜云松进来,陆续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他们大概已经打听到,这个黄种人是新娘子的中国同学,对他显出了格外的热情。 

  一直到后来围着长桌子进餐,姜云松都要忙于回答这帮亲朋好友们没完没了的问题。大概有好些是足不出户的乡里人,他们提的问题相当可笑。什么中国女人还要不要裹脚呀,中药是不是像印第安野人吃的那些玩意儿啦,叫姜云松听了哭笑不得。那些白人妇女得知中国妇女不姓丈夫的姓,竟然觉得不可思议。 

  姜云松感觉特别惬意的是在院子的一边,有三只整羊被剥了皮涂上香料架在炭火上烤着,边烤边翻转。院子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使得宴席的气氛更加浓郁。 







二十五




  除了烤羊肉外,这次宴席上还吃了鱼、火鸡。据坐在姜云松桌对边的亲家族人讲,这鱼还是刚从卢瓦尔河中捕捞上来的呢,因此味道特别鲜美。墙边摆着几个酒桶,桌上放着酒瓶,大大小小的酒杯,葡萄酒随便喝。 

  边吃边聊,吃一道菜得聊上一个钟头,等到舞会开始已经临近半夜了。 

  姜云松看到这里的舞会很热闹,舞蹈的花样很多,除了成双成对跳舞外,还有单打一表演的,跳踢踏舞的。人们都玩得很疯,可能一方面是婚礼,另一方面是在乡村的缘故。 

  好多人都邀请新娘子跳舞,连夏利也邀请新娘妹妹跳了。 

  后来,妮戈兰走过来,微笑着说:“云松,可以跟我一起跳舞吗!” 

  对这种违反常规的邀请,姜云松无法推辞,他应当与妮戈兰分享她的快乐。 

  他只在刚入大学时学过几回交际舞,在妮戈兰的带动下转起圈儿。 

  妮戈兰跟他贴得很紧,他感觉到她丰满的身体非常柔软。 

  今天她身上洒了香水。以往姜云松跟她在一起,她从不涂口红不洒香水的,他嗅到她身上散发着白种人的气味,不是他熟悉的女人气息。幽幽的香水气味使人陶醉,他心想,香水这玩意儿是坏东西,是女人诱惑男人的武器。 

  他抚着妮戈兰的背说:“你好幸福!” 

  她点点头不说话。 

  “你会在这里定居吗?”他问。 

  “不。我和让…克罗德已经在巴黎买房子了,是分期付款的。你以后去巴黎,可以到我的新家。” 

  “我的工作刚开始,以后有时间会去的。” 

  “你总是那么专心事业。” 

  “你们去地中海滨度假时,一定要到埃克斯去看我。” 

  “肯定的。” 

  舞会开到凌晨四点钟。姜云松当晚就住在小镇上,主人已经为他预订好旅馆。临睡前,夏利对他说:“姜先生,奥尔良离这里不远。天亮了,妮戈兰要带你去参观,然后送你去火车站。” 

  早晨,妮戈兰夫妇带姜云松出游。她丈夫让…克罗德开车,沿卢瓦尔河左岸的一条公路往西行。大概是涨水期已过,河的两侧露出了沙滩。 

  法国除了大城市周围,大部分地区都是地广人稀。沿河两岸的原野,空旷幽静。河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两岸稀稀落落的树林,随风摇曳的芦苇,一行行葡萄藤,颜色已经发黄的野草,偶尔有飞鸟在车前车后掠过。 

  汽车走出一个小时,右边河的对岸,出现了教堂的塔尖。那些建筑群越来越清楚。蓝灰色,浅褐色,一座座高耸的古老楼房,在河滨突兀而出,倒影在镜子般水面上,宛如童话天国。姜云松对奥尔良慕名已久,心情很激动。 

  汽车通过一座大桥从南边进城,正对着城市的主街。 

  妮戈兰说:“奥尔良不大,不要下车了。坐车绕城一圈,我们去看圣女贞德的塑像。” 

  历史上,奥尔良一直与法国的民族女英雄贞德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瞻仰她的塑像,时间再紧这项内容是不能免的。 

  圣女贞德的塑像在街心广场的中央。她手持利剑,骑着高头大马,双目直视前方,英姿飒爽,使人想到当年英法百年战争的关键时刻,奥尔良在英军团团围困下危在旦夕的情景。 

  妮戈兰以历史专家的知识,向姜云松讲述了法国最动人的历史故事。一位年仅十七岁的牧羊女,率领六千名勇士,经过十天的浴血奋战,大破英军的壮烈场面,浮现在他的眼前。此次战役,奠定了法国最后胜利的基础。 







二十六




  姜云松想不出中国历代的帼国女英雄中,有谁能与她相比的。大概是中国的传统受男尊女卑的孔教毒害太深,历代女子中竟没有谁能像她,不通过男人能达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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