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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陷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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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头,火车又会翻掉,可马上分手呢,显然太草率。现代人做什么都讲究一个‘试’字,就像你们女人买服装一样。咱俩干脆来个‘休克疗法’,试一试离婚怎么样?”
  彭蓓佳起初不同意,转而又琢磨自己不能在心理上处于劣势:试就试吧。
  潘益军当场写了一纸试离婚协议。协议规定:试离婚期限一年,期限内双方享有绝对自由,不过,原则上不找情人。
  一方如后悔,另一方可酌情考虑是否“复婚”。
  两人签字画押之后,潘益军从家里提走那台“奔腾586”,在市郊租住一套一居室,聊算另立门户了。
  他比较孤独、又不太忧郁,比较善良、又不太勇敢,除了上班,便磨电脑,乐此不疲。他喜欢在网上撰文,针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发表五花八门的见解,很快在网上小有名气,其电子邮筒不时收到全国各地的来信。
  这时,明姝闯进他的生活。
  明姝妙笔生花,感觉细腻,寥寥数语,常能深入别人内心。第一封信,她就写得真诚舒朗:“歌德说得好:”人烦恼的时候,神便赋予他表达的力量‘。我需要表达,我时刻都在寻找个人表达的最佳方式。“
  这与潘益军的思想不谋而合。
  高山流水,网上知音,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情,由繁复归于简单,渐渐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亘古不变的那三个字呼之欲出。
  关键时刻,似乎谁也没有了勇气和安全感,就像一个深夜回家的人,在夜凉如水的大街可以昂首阔步,边走边唱,而快接近家时反而忐忑不安,噤若寒蝉,冥静的小巷,黑暗的楼道,甚至自己的影子,无不让人变得胆小如鼠。
  潘益军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牵绊之所在。你是否把彭蓓佳遗忘得太快了?你是否需要买束什么花儿去瞧瞧她?远远望见那扇熟悉的窗口,竟平添一种异样的新鲜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怦怦直跳。
  敲门。里面没动静。
  掏钥匙开门,发现换了锁,他一下子泄了气,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送花人。
  回到市郊的蜗居,潘益军还耿耿于怀,用手机Call妻子,想耍弄耍弄她,准备如是说:他刚才回家了,看到门把上插着一束花。她应该清楚是谁的礼物。如果不太冒昧的话,能否请她坦言相告送花者是谁?
  Call了几遍,才有人回机。不过,不是妻子,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问:“她正在游泳池里泡着。你有什么事吗?”
  “你这头猪。”他骂了一句。
  本想耍弄妻子,结果心理上竟残酷地耍弄了自己:现实不幸印证了你的虚构,可刚才你还为自己的虚构窃喜,你才正是一头愚蠢的猪呢!
  第二天,他到了彭蓓佳的办公室,要跟她正式离婚,理由是她破坏了试离婚协议中有关“原则上不找情人”的条款。
  后者淡淡地为自己作了一点辩护:“离婚也是可以随便试的么?试离婚本来就荒唐,你还好意思拿那一纸可笑的协议当回事儿?”
  潘益军大感羞惭。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的心就像被风穿过的走廊,直通向一个遥远而潦草的秋天。
  明姝一如既往地给他写信,谈天说地,但字里行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什么,后来,他令人费解的沉默,还是让她按捺不住了,便大胆询问他为何如此薄情,忍心让一个女孩子为之黯然神伤?
  于是,他的情感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泄出来,他为从前向她隐瞒自己是一个有妇之久的真相感到抱歉,接着把跟妻子离婚的经过,以及他总是生活在别处的心灵事实,袒露无遗,希望能与她共享一份真爱。末了,他把自己的工作单位、住处的详细地址、手机和传呼机号码,一一告知对方,还扫了几张照片E—mail给她,并恳请她也扫几张玉照回复,让他一睹梦中情人的芳容。
  奇怪的是,明姝并未照他的意思做,却寄来一封充满告别意味的短笺:“益军。谢谢你的照片。你长得好英浚不过,你是否注意到,你经常看见的人,为什么反而不容易窥见其心灵呢?而当你看不见一个人的外表时,为什么反而更容易触及其灵魂深处呢?”
  “我是个非常执拗、有点愚蠢的女孩,心中有许多话儿,却不知该怎么说出来;有许多梦想,却不知该怎么去圆满。请原谅我不能把照片寄给你。让咱们彼此珍重吧,这比什么都重要对吗!”
  读罢此信,潘益军欲罢不能,他相信明姝在逗他玩,恋爱中的女孩不免时冷时热,他更相信他们之间那种无法割舍的默契,不是一句“彼此珍重”就可以突然了断的。
  令人心焦的是,从此明姝再也没有片言只语,连续写了10几封信都石沉大海之后,潘益军恐慌起来,不得不发出最后“通碟”:“再说一遍,请告知你的住处地址。要是你还不理我,哪怕翻遍整个北京城,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明姝终于露面了:“告诉你吧,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的住处地址。你别犯傻好吗?咱们来一回柏拉图式的浪漫好吗?
  难道非要把一切弄得红尘滚滚不可?“
  听她这么一说,他更觉得她高雅美丽、神秘莫测,像雾像雨又像风,心痒痒的,下定决心要去给爱情朝圣。
  不惜请了一个月的事假,他抵达北京,来到天安门前,暗自祈愿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保佑他心想事成。
  要在偌大的首都找一个地址不明的人,几近天方夜谭,如果不是有爱情的大背景衬托的话,你只能是个糟糕透顶的白痴。
  在北京街头不得要领地晃荡了一星期,这天下午2点,被太阳晒得没滋没味的潘益军,在吃一支冰淇淋时,突然忽发奇想:到当地一份发行量很大的报纸登寻人启事,声称明姝是其失散多年的表妹,若有知情者提供线索,将给予重谢,同时希望明姝本人看到启事后能尽快跟他联系。
  果然,短短几天之内,有十数人打他的手机或传呼,洽谈报酬。潘益军试着按照其中两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两位所谓的“明姝”小姐,才发现一位叫明珠,另一位确实叫明姝,不过不好称为小姐了,已人到中年。潘益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来,只好被动地等待明姝主动跟他联系了。她曾说过她挺爱读这份报纸,应该会知道他的煞费苦心吧?
  奇迹总是在人濒临绝望之际出现,正当潘益军满怀痛苦和疲惫,打算离京归去时,他的传呼机响了,赫然出现一行字幕:我是明姝,请到××地方来。
  潘益军感觉自己的瞳孔似乎被蜜蜂螫了一下,连呼:“毛主席万岁!”冲出旅馆,截住一辆的士,直奔前程。
  到了××地方,见胡同口一风姿绰约的小姐,着一燕子领衬衫,穿一流线型长裤,迎面款款走来,他赶紧快步趋上:“明姝,你好你好!”
  “我不是明姝,是她的朋友。”小姐莞尔一笑,握了握他的手,“她让我来接您,潘先生。”
  “哦。”他狐疑地应了一声。
  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她默默地引他在胡同里折来折去,到了一座古朴的四合院前,又是一笑:“就这儿。潘先生您自个儿进去吧。恕不奉陪了。再见。”
  “……噢……”小姐走出一定的距离,潘益军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再见。”
  缓缓伸手摁响门铃。
  良久,门开了,里面的女人吓了他一跳,她长得太丑了,干脆惨不忍睹。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上了一个诡秘的圈套,吞吞吐吐:“我找……找明姝小姐?”
  对方微笑点头。
  他挪着步子进了门。东张西望。他猜这等丑女一定是明姝家的保姆,从这座四合院的气派来估摸,明姝家的老爷子绝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客厅挂满名家书画,潘益军定睛一瞧其中一副字迹不太烦人的题头,才恍然大悟明姝家的老爷子原来是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老将军,明姝想必是老将军最小的女儿。他一转身,接过丑女热情递上的龙井茶,诚恐诚惶地说:“没……没想到,明姝她……她爸……这么……”“怎么啦?没想到你说话口吃。”
  “明姝她爸这类大……大人物,没法不让我……我这类小人物口……口吃。”一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打了一个激灵,干净利落问了一句:“你就是明姝小姐?”
  对方笑了那么一笑:“你并不口吃嘛。”
  他差点要晕过去,颓唐坐下,说话又变得艰难起来:“基本上……口……口吃。”
  “益军,你怎么啦?”明姝明知故问,以她的聪慧,还是多少识得出他心里的那点谱儿的。
  “太……太累了,可能。”他不得不暂时接受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现实。你总不能众里寻她千百度,一下子又拂袖而去吧?幸好她的声音银铃般悦耳,谈吐优雅。他想他还可以耐着性子与她共进一顿晚餐,最好在一家比较阴暗的酒吧,然后,唉,然后就他妈一骑绝尘。
  晚餐桌旁,她强打精神扯了一些话题,他只是结结巴巴“嗯嗯啊氨”一些虚词。终于,她受不住了,嘎然而止,泫然欲泣;顿时他手足无措,心头油然而生愧疚之感;那份炽热的“网”中之情哪儿去了?你有权利以貌取人,但你没有权利冷落和排斥对方。
  这样一想,他的情绪虽然仍冷静客观,却也慢慢开朗自如了,甚至变得很幽默;明姝的双眸虽然云翳如初,却也渐渐阳光斑驳起来。
  两人在一块度过了短暂而漫长的3天。潘益军一边跟站台上的明姝挥手道别,一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情感历险终于结束:是什么在困扰你?好像什么也没困扰你;你解脱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解脱。不管怎么样,经过独特的浪漫尝试之后,心理上的深层次欲求已被发泄,回家的感觉很不错。
  出了厦门火车站,潘益军蓦地听到旁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瞧,天啦,竟是明姝!
  “我坐飞机过来的。”她笑了那么一笑,“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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