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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二十八宿及风、雨师等座有坎,馀皆平地。王僧崇启曰:“五祀位在北郊,
圜丘不宜重设。”帝曰:“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宜两从。”僧崇又曰:“风
伯、雨师皆箕、毕也,而今南郊祀箕、毕,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帝曰:
“箕、毕自是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即箕、毕下隶,两祭非嫌。”)。礼以苍璧
制币,除鬯(佟之启:“按:鬯者盛以六彝,覆以画幂,备其文饰,施之宗庙。
今郊有,恐乖尚质,宜革之。”帝依之),香用沉(取本天之质阳所宜),器
以陶匏素俎,席用藁秸(太祝牒:“坛下神座,悉用白茅,俎以漆。”诏下议。
八座奏:“《礼》云:‘观天下之物,务称其德。’则知郊祭俎不应漆。席用白
茅,《礼》无所出。”於是改用素俎,五帝以下皆蒲席藁荐)。皇帝一献,再拜
受福(帝以一献为质,三献为文,诏下议。博士陆玮等以为宗祧三献,义兼臣下,
上天之礼,主在帝王。约理申义,一献为允。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献。惟皇帝受福,
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太尉设燎坛於丙地,礼毕,器席有司埋之(佟之议
曰:“《礼》:‘祭器弊则埋之。’今一用便埋,费而乖典。”帝曰:“荐席轻
物,陶匏贱器,方还府库,容後秽恶。但弊则埋之者,谓四时祭器耳。”从有司
烧埋之)。五年,迎五帝,以始祖配(时明山宾议,以始祖配飨五帝,从之)。
十一年,帝曰:“《礼》‘祭月於坎’,由是阴义,乃别祭之仪。今兆南郊,既
云就阳,理不应为坎。”遂废之(八座奏曰:“五帝之义,不应居坎。良由齐代
圜丘小峻,边无神位。今丘形既广,请五帝座悉於坛上,外域二十八宿及风伯、
雨师等座,悉停为坎”)。十七年,帝以威仰、魄宝俱是天神,於坛则尊,於下
则卑。南郊所祭天皇,其五帝别有明堂之祀,不烦重设。又祭二十八宿无十二辰,
於义阙然。南郊可除五帝祀,加十二辰与二十八宿,各於其方为坛。
诏定郊之乐,以“雅”为称,取《诗序》“雅者正也”之义。《後雅》,
三曲,四言(取《礼记》:“司徒论选士,升之学,曰俊士。”二郊用)。《皇
雅》,三曲,五言(取《诗》:“皇矣上帝,临下有赫。”二郊、太庙同用)。
《涤雅》,一曲,四言(取“帝牛在涤三月。”出入用)。《雅》一曲,四
言(荐毛血用)。《诚雅》一曲,三言(取至诚感神义,南郊降神用)。又《诚
雅》,一曲,四言(送神用)。《献雅》,一曲,四言(饮福用)。《雅》,
一曲,四言(就燎用)。其辞并沈约所制。普通中,荐蔬无牲牢,遂省《涤》、
《雅》云。
陈武帝永定元年受禅,修圜丘(坛高二丈二尺五寸,广十丈)柴燎告天。明
年,因以正月上辛,有事南郊,以皇考德皇帝配,除十二辰、风伯、雨师及五帝
位(太常卿许通奏曰:“按《周礼》以血祭祭社稷五祀。郑元云:‘阴祀自血起,
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隶於地,故与埋沈辜同为阴祀。
既非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神位在北
郊,圜丘不宜重设。又按以燎祀风伯、雨师,郑众云:‘风伯箕,雨师毕,
皆星也。’今南郊祭箕、毕,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制并依。音普逼
反,音羊九反),间岁而祀。文帝天嘉中,改以高祖配,复三献之礼(许通
曰:“按《周礼·司樽彝》云,三献施於宗祧。郑元注:‘一献施於小祀。’今
用小祀之礼施於大神大帝,为不通矣。”从之)。宣帝即位,以郊坛卑下,更增
广之(祠部郎王元规议曰:“古圜方二丘并因见有,本无高广之数。後代随事迁
都,有筑建丈尺之仪。但五帝、三王不相沿袭,今增南郊上径十二丈,则天大数;
下径十八丈,取三分益一;高二丈七尺,取三倍九尺之堂。”)。
後魏道武皇帝即位二年正月,亲祀上帝於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坛通四
陛,埒三重,天位在上,南面,神元西面,五帝以下天文从食(五精帝在坛内,
四帝各於其方。黄帝在未,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天一、太一、北斗、司中、
司命、司禄、司人在中内,各因其方。其馀从食者各千馀神,在外内)。
席用藁秸,玉以四,币用У帛,牲以黝犊(上帝、神元用犊各一,五方帝共犊
一,日、月等共牛一)。祭毕,燎牲体左於坛东已地(从阳之义)。後冬至,祭
上帝於圜丘,牲币并同。天赐二年四月,复祀天於西郊,为方坛,东为二陛,土
陛无等。周垣四门,门各依方色为名。置木主七於坛上。牲用白犊、黄驹、白羊
各一。祭之日,帝御大驾至郊所,立青门内近南,西面。内朝臣皆位於坛北,外
朝臣及夫人、方容咸位於青门外。后率六宫从黑门入,列於青门内近北,并西面。
廪牺令掌牲,陈於坛前,女巫执鼓,立於陛东,西面。选帝七族子弟七人,执酒
在巫南,西面北上。女巫升坛摇鼓,帝拜,后肃拜,内外百官拜。祀讫,乃杀牲。
执酒七人,西向,以酒洒天神主,复拜。如此者三,礼毕而反(後魏道武帝西平
姑臧,东下山东,足为雄武之主。其时用事大臣崔浩、李顺、李孝伯等诚皆有才
多,是谋猷之士,全少通儒硕学,所以郊祀,帝、后、六宫及女巫预焉,馀制复
多参夷礼而违旧章)。自後岁一祭。
明元帝太常三年,立五精帝兆於四郊,远近放五行数,各为方坛四陛,埒
三重通四门,以太等及诸佐配。祭黄帝常以立秋前十八日,馀四帝各以四立日
祀之,牲各用牛一。又立春遣有司迎春於东郊,祭用酒脯枣栗,无牲币。
献文帝以西郊旧事,岁增木主,易代则更兆,其事无益於神明,乃革前仪,
定置主七,立碑於郊所。
孝文帝太和十二年亲筑圜丘於南郊。
北齐每三年一祭,以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於圜丘(坛在国南郊,下广轮二
百七十尺,上广轮四十六尺,高四十五尺。三成,成高十五尺,上中二级,四面
各一陛,下级方维八陛。周以三,去丘五十步。中去内,外去中,各
二十五步,皆通八门。又为大营於外之外,广轮三百七十步,其营堑广丈二尺,
深一丈,四面各一门。又为燎坛於中外之丙地,广轮三十六尺,高三丈,四面
各有阶),以高祖神武帝配,五精帝、天文等从祀(五精帝於中丘,面皆向内。
日、月、五星、北斗、二十八宿、司中、司命、司人、司禄、风伯、雨师、灵星
於下丘,众星位於内中)。礼以苍璧、东帛、苍牲九。皇帝初献,太尉亚献,
光禄卿终献。司徒献五帝,司空献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常丞以下荐众星。
後诸儒定礼:圜丘改以冬至祀之,南郊则岁一祀,以正月上辛。为坛於国南(坛
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阶。为三,内去坛十五步,中、外相
去如内。四面各一门。又为大营於外之外,广轮二百七十步。营堑广一丈,
深八尺,四门。又为燎坛於中丙地,广轮二十七尺,高一尺八寸,四门各一阶)。
祀所感帝灵威仰,以高祖神武皇帝配。礼用四有邸,币如方色。其上帝、配帝
各も牲一,燎同圜丘。
後周宪章多依周制,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於圜丘(丘三成,成崇丈二尺,深
二丈,上径六丈,十有二陛,每等十有二级。圜径三百步,内半之,在国之
阳七里),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五帝、天文并从祀(日、月、内官、中官、外
官、众星)。又祀所感帝灵威仰於南郊(於国南五里为方坛,崇丈二尺,广四丈。
方百二十步,内半之),以始祖献侯莫那配。用牲各以方色。皇帝乘苍辂,
戴元冕,备大驾而行,从祭者皆苍服。
隋文帝受命再岁冬至日,祀昊天上帝於圜丘(制坛於国南太阳门外道东二里。
丘四成,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
五丈),太祖武元皇帝配(并丘上),五方上帝、天文并从祀(日、月、五星、
内官四十二座,次官百三十二座,外官百二十一座,众星三百六十座。五帝、日、
月、在丘第二等,北斗、五星、十二辰、河汉、内官在丘第三等,二十八宿、中
官在丘第四等,外官在内内,众星在内外)。上帝、配帝苍犊各一,五帝、
日、月方色犊各一,五星在下羊豕各九。孟春上辛,祠感帝赤怒於南郊(为坛
於国南太阳门外道西一里,去宫十里,高七尺,广四丈),以太祖武元帝配。其
礼,四有邸,牲用も犊二。
炀帝大业元年孟春,祀感生帝,改以高祖文帝配,馀并仍旧。十年冬至,祀
圜丘,帝不斋於次。诘朝,备法驾至,便行礼。是日,大风,帝独献上帝,三公
分献五帝,礼毕,御马疾驱而归。
致堂胡氏曰:“郊之为礼,天子所以对越上帝也。上帝虽无情,而感应之理
如响之从声也。若其保佑景命,则将事之时,风雨不作,宇宙澄霁,嘉祥叶气,
若顾若答,否则反是。考之方册,自古郊祀而有变异,不得成礼者,惟慕容超与
杨广耳。二人旋踵而亡,且受诛戮。然则郊祀而有变异,乃国家灭亡之大徵,
《中庸》所谓‘必有妖孽’者,可不深加警戒而重有修省乎(南燕主超祀南郊,
有兽如鼠而赤,大如马,来至坛侧。须臾,大风画晦。超惧,大赦)!”
北齐大圜丘歌辞 夕牲,群臣入门,奏《肆夏乐》辞一首。迎神,奏《高
明乐》词一首。牲出入,奏《昭夏》辞一首。荐毛血,奏《昭夏》辞一首。进熟,
皇帝入门,奏《皇夏辞》一首。皇帝升丘,奏《皇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