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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中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
虽然是笑着，但是羽毛奇怪的是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暖意，反倒是有些心酸，羽毛甩甩头想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给甩出去，却意外的听见那女子，低声幽幽的来了句，“你们说我美吗？”
什么，难道怪异的人总会问着这么怪异的问题吗？这，明显就是一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着啊！虽然很是纠结，羽毛和不死鸟II还是快速的回答了，都是异口同声的，“美，很美。”
“嘎嘎。”又是两声哂笑，本就是像撕裂一样的声线，在这么漆黑的屋子里面一笑，格外的渗人，羽毛强忍住往后一躲的意思，只听她说说道，“美，又如何，就是再美，我也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额，羽毛这次再也接不上话了。难道红颜白发，真的就是美人薄命的吗？还好那女人也不是真心想要接话的意思，很快就止住了笑。问道，“你们来找我所谓何事？我知道美姬子带你们来找我肯定是有事的，既然你们能通过她的考验，也算是难得，我就来帮你们一帮，说吧？”
有了这女子的回答，羽毛放心多了，就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前辈，我听闻在这极冷雪原之中，有种叫做情人的眼泪的物品，我想请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
“情人的眼泪……你们想炼制忘情水？”果然是行家能手，一听就知道有没有。羽毛微微一笑，看来这次还真是找对了人。
但是不等羽毛他们回答，那女子又接着说了起来，“看来又是什么痴男怨女，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你们也以为这世界上真是有什么忘情水的吗？可笑啊！可笑。”
“可是，我们受人所托，一定要钟人之事，所以还请前辈帮忙，不管这个忘情水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只要找到情人的眼泪作为药引就好了。”羽毛一听这话，像是不打算帮忙的意思，赶紧又上前补充了几句。
那女子见羽毛言辞恳切，态度谦卑，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要，我就告诉你们的吧，但是这效果，我却是不能保证的。”
羽毛和不死鸟II一听，看着果然有门，赶紧侧起耳朵来仔细听着，“其实忘情水的配方倒也简单，就是我屋子前面的忘川之水。一口忘川之水下吼，顿时就可以叫你忘却前尘往事。”
“那么这个情人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呢？”羽毛很是不解，为什么这女人口中的忘情水和那个蓝衫乞丐说的配方完全不一样，貌似也没有用到情人的眼泪啊！
“情人的眼泪也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当然若是你想忘记你的爱人，在忘情水之中加入你爱人的眼泪，就是所谓的情人的眼泪。则会把她忘记的更加彻底而已。”那女子倒是一五一十的把这个的作用给羽毛这样一说了。
虽然女子交代的很清楚，但是就是这样的明白无误，才叫羽毛纠结了。怎么这个女子说的和蓝衫乞丐完全不同的啊！明明蓝衫乞丐说的是要绝情花、断情草和彼岸石的，而且他的说法也被系统认可了的，但是这个女子言之凿凿的，一点都不像是胡说的样子来着，到底是他们两个里面哪个错了呢？
羽毛和不死鸟II商量了下，觉得不能这么就算了，还是要问清楚。
羽毛上前继续问着，“前辈，我想请问下，您能确定这个忘情水就是直接忘川之水加情人的眼泪吗？”
“什么？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女人眉毛一挑，声调也提高了少许，听起来更是刺耳。美姬子也在羽毛的身后拉拉羽毛的衣角，示意她说话不可造次，但是羽毛还是继续不怕死的说着，“可是我明明……”
“哼。”女子冷冷的一哼，打断了羽毛的话，“忘情水是我自己喝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我明明听说忘情水是由绝情花、断情草和彼岸石炼制成的啊？”羽毛还是挣扎着把被女子打断的话给说了出来。
岂料女子一听，脸色突变，直接冲到了羽毛面前，一把揪住了羽毛的领口，羽毛还在感慨，这速度完全不像是拐子的啊！还没有等羽毛感慨完，立马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但是一边的不死鸟II手速也不是盖的，迅速的架住女子的手，虽然知道肯定不敌，但是还是一脸坚定的挡在了两人中间。
女子见到不死鸟II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也发现自己的动作确实是有些过了，赶紧松开了羽毛的领口。羽毛这才一口新鲜空气给吸了进来，“咳咳”几声，这才缓了过来劲。
女子一脸的歉意，等着羽毛恢复过来，又赶紧问着，“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忘情水的配方的呢？”
羽毛虽然给这个女子一逼，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本想不理会，打算威武不能屈的。但是一眼又瞧见女子一脸的焦急，神色中还带着一丝的哀求，心顿时软了下来。是啊！女人何苦难为女人的呢？再说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
不死鸟II在羽毛身前默不作声，想等着羽毛来回答，他就知道依照羽毛的性子，肯定还是会告诉那个女子的。果然，听到身后羽毛发声，“是一个在瑶池台上的蓝衫乞丐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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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恨爱之间分不散
果然，听到身后羽毛发声，“是一个在瑶池台上的蓝衫乞丐告诉我们的。”
“蓝衫乞丐、瑶池台？你能具体告诉我一下怎么回事的吗？”女人一听还是一脸的茫然。“瑶池台上倒是没有错，但是怎么会是乞丐呢？他到哪里去了呢？”女子喃喃自语。
羽毛接着就把自己接到任务的详细经过给说了出来，女子听得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待到羽毛把蓝衫乞丐喝下忘情水讲述他自己的往事的时候，女子竟然泪如雨下。羽毛不由得停下了说话，看着女子神色不对，难道这位女子就是蓝衫乞丐口中的那位曾经也喝下忘情水的爱人吗？但是明明蓝衫乞丐不是已经见到她忘却前尘，所以才伤心的也喝下忘情水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神仙之间的情事，纠葛简直是相当的复杂。就连羽毛脑部这么强大的人都无法想象了。“难道你就是蓝衫乞丐口中的……”
女子已是泪水涟涟，泣不成声，“或许吧，我就是他口中的那个……”
“你们若是不嫌弃我老太婆啰嗦，就听我把这个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的吧。”当然不会嫌弃，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当然是要听完这段大八卦的来着，两人都连连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我从小就没有名字，因为是家里庶出的小姐。
说是小姐，已经算是抬举我了，我母亲本是青楼的名妓，卖艺不卖身的，母亲本是守着清白身子想等着她青梅竹马的小情人来赎回她的。结果被我父亲凌家大少爷给看上，强占了回来。凌家家大业大，成天欺男霸女，所以区区一个青楼的女子算的上什么，任凭母亲哭天抢地也是无用。
母亲虽然柔弱，但是确实誓死不从，多次寻死，但是渐渐的见惯了母亲的容颜，就开始责怪母亲每天的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渐渐的也绝迹了。母亲却是不以为意，更乐得逍遥。以为这样带着我过一生也很好，但是事事不如人愿。
大的家族就意味着勾心斗角，母亲地位低下，初时却深得父亲的宠爱，引得大宅里面的众多妻妾不满，但是碍于父亲的宠爱不敢下手。等到父亲的热情一消散，各种折磨和花招都纷至沓来。日日我们的小院落里面都不得清净。
母亲却是柔弱的性子，什么也不会反抗，只得日日抱着我悲悲戚戚，众人看着母亲这样，欺负的更加的彻底了。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已经是常事，下人们见到这样，也是见风使舵的种子，帮着其他姨娘来欺负我们。
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冷眼见着大宅里面的男娼女盗的事情，恶心不已，我发誓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离开会是这样的方式。
春日，我去河边洗衣服。佣人们早已不把我和母亲当做是主人，这些粗活我已经做的驾轻就熟了。那日还是乍暖还寒时分，我在城外河边洗衣，肩上突然搭上一物，我一呆，往旁边一闪。
原来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猥琐男子，畏畏缩缩的缠着我，我一直不理会，但是他见我如此更是变本加厉了，甚至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这么些年在大宅里面的生活，叫我不仅学会了忍耐，更是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无需再忍。
那个草包的花花公子，怎么比得上这个成年劳作的小女子呢，所以几下我就把他打落在了河里。我以为我是摆脱了麻烦，岂料这才是我招来了麻烦。
几天后，我被叫到了大厅，这才算是第一次好好见到了我传说中的父亲，他怒气冲冲的一脚把我踢在了一边，陪着一脸的笑意对着身边的那人作揖。我忍住疼痛一看，原来就是前几日调戏我未遂的那个男子，今日竟然找上门来，看样子也是非富则贵，要不我这个平时作威作福的父亲，怎么会这么的一脸小心。
原来他那日被我打落水中，染上了风寒，到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今日身体才一好转，便来府中兴师问罪。
那男人色迷迷的望着我，对着我的父亲说道，既然是这个小妮子得罪了我，那么你就把她送给我，当我的第七房小妾好了。
父亲正为我得罪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前丞相大人的公子而恼怒，这下一听，喜出望外，不仅不会得罪了丞相大人，更是攀上了一门好亲戚。当然是连忙点头了。
送走了那位男子，父亲第一次对我和颜悦色，叫我安安分分等着出嫁，我却是一脸冷漠，完全不理会。他也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走开，只留下护卫好好守着我。
母亲自从得到了消息以后只是抱着我哭，但是难得一见的是，一向柔弱的母亲竟然为了保护我，不走老路竟然会去找父亲求情。当然已经利欲熏心的父亲，直接会选择无视，母亲竟然以死明志，希望能挽回父亲的决定，但是当然是失望了。
我听到母亲噩耗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