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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2007年第1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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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不一样了,这回加了椅子。只要一坐下,他们就更看不到谁在抬高价钱了。你也可以歇歇你的膝盖。”
  萨姆颇具嘲讽意味地举起盛着夏多奈白葡萄酒的酒杯,暗自寻思如何把话题引到他所关心的名画主人上。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呱呱地叫了起来。萨姆特别设置了手机铃声:如果是他母亲的电话,手机会响起《茶花女》的音乐声。如果是青蛙叫,那就是他老板打过来的。
  “萨姆,我有德雷耶的消息了。他死了,有人在巴塞尔发现了他的尸体——也就是在瑞士。”“矮子鲍勃”自以为是地解释道。
  萨姆忍住没有追问他的死因和经过。电话很隐秘,奥马罗全神贯注地听着,表面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马上就到。”
  他合上电话转向奥马罗:
  “德雷耶死了。我要回公司。”
  “迈克·德雷耶?哦,可怜的家伙!这是你的一个客户吧?真可怕。多好的一个人!我们常在一起工作,这可是个讲信用的人。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他看起来很健康啊。哦,法迪娅可惨了!”
  萨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老婆。”奥马罗解释道,“他上个月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据我所知,这姑娘漂亮极了,我猜是黎巴嫩人。她在加利福尼亚的画廊里做过他的助手。”
  “啊?”
  “索斯比也要遭殃了。”奥马罗补充说道,想到这个拍卖行的冤家,他虚情假意地笑了笑。“听说他们刚预付给德雷耶一千万美金,为的是买几幅画。”
  萨姆不得不感叹,在这个小圈子里消息传播是如此迅速,特别是坏消息。他默默地付了钱,终于没有对着账单摆出一脸怪相。
  9
  为了快速穿过洛克菲勒大厦的建筑群,萨姆这一次没有乘外部电梯,他一瘸一拐地绕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向弗洛德办公室走去。“矮子鲍勃”比往常更显毛躁。
  “瑞士警察在巴塞尔找到了德雷耶。我们在苏黎世的通信员说他是淹死的。他们搞到了调查报告,正在用传真发过来。”
  两人对着机器弯下腰,试图破解正在打印的文字内容。报告用德语写成,他们全不认识,只有稍后再找人翻译了。幸好苏黎世人还为他们附加了一份英文概要:德雷耶的尸体是昨天在莱茵河中找到的。他双手被绑,身上却没有被殴打的痕迹。只是肘部和下巴有些瘀血,大概是被树枝刮伤的。值得注意的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一万瑞士法郎,还有差不多相同数额的美金。
  警方已排除了以抢劫为杀人动机的可能性,他们更倾向于是一起自杀事件:这种绳子只要用牙拽住它的末端就可以自行勒紧。萨姆心下了然:那是一条有切口的粗塑料绳,电工经常用它们来绑紧成捆的缆绳。这种塑料绳随处可见。在纽约,它们甚至比传统的手铐更受警察的欢迎:因为轻巧灵便且易于携带。警方的初步推断是德雷耶试图投水自尽,所以绑住自己以防逃脱。尸检发现他的肺部充水,由此证明他是活着落入河中的。
  “类似于把石头系在脖子上的另一种死法。”“矮子鲍勃”说道,“你信吗?”
  “瑞士警察似乎比较相信这种推断。况且巴塞尔是个宁静的城市,在我看来,与其调查一桩谋杀案,他们更愿意将它归结为自杀。”
  传真机仍在吐纸。最后一页上的某段指出了一个细节,看似毫无关联,但细心的警察还是把它记录下来:发现尸体的前一天夜里,霍夫曼·罗氏药品实验室的一台监控摄像机录下了两个跑着穿过孤独公园的男人。他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以这样一身打扮做运动倒是不常见。摄像机一直追踪他们来到一辆停在附近的挂着德国牌照的汽车前。
  “这说明什么?”
  “鲍勃,你熟悉巴塞尔吗?”
  “不熟悉。”
  “莱茵河贯穿整个城市。孤独公园就坐落在上游丁格利博物馆的旁边。德雷耶在下游被人发现,靠近大教堂脚下。虽然是河岸的另一边,但河是环形的,他极有可能在公园附近失足落水,然后被水流冲到了对岸。水势很大但并不太危险,夏天甚至还有人在里面游泳。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瑞士的晚上,不会有人去公园里追逐、调情。没有比它更文明的国家了。”
  “你认为那两个男人可能因为某样原因和德雷耶的死有关?我可不希望是这样。把画找回来,正事要紧。如果是谋杀……”
  “把它交给警察吧,不用担心。不过,奥马罗刚告诉我一件事:德雷耶有个遗孀。我们得找到她。要快,她也可能会落水而死。”
  “有道理。还有件事,我已经和帝波铎约好时间了。就在这儿,明早十一点。”
  “好极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小事一桩。我一提德雷耶的名字,他就开始大吼大叫。对了,我没告诉他德雷耶已经死了。”
  “干得好。我们可以在谈话中间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
  “依我看,他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们。”
  “毫无疑问。无论如何,我明晚要赶去瑞士,得弄清楚德雷耶在那儿都干了些什么。之前,有些事情还要证实一下。我很想听听罗伯特·沃尔伏的意见,但他正在迈阿密看一个展览。”
  “他还在画画吗?”
  “他酷爱这个。但就我个人的意见,和做画家相比,他应该更适合当警察。”
  “做画家我是不知道了,但要说当警察,你算说对了: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把他打入到纽约警署里去的。他退休以后你们常见面吗?”
  “有空就去。我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一句脏话。”
  两人对视片刻,一起虔诚地喊道:
  “去他*的!”
  “矮子鲍勃”的女秘书恰在这时走进屋,她扔下萨姆的机票掉头就走,旋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怒容满面:她是卫理公会教徒。
  10
  萨姆又一次穿过广场。克里斯蒂公司六十米高的大楼玻璃表面上挂满了即将参加竞卖的各大名作的巨幅相片。街后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宏伟的煤堆,这是定居纽约的法国雕塑家贝尔纳·韦内的旧作。广场的另一侧,竖着一面五米高的螺线形考登钢墙,是理查德·塞拉1999年的作品。不出意外,这两件连同另外的三十件作品将会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转手他人。所幸近几年来,现代艺术品市场还算一帆风顺。入口处,门卫穿着一件镶着饰带的大衣,举起两根手指在大盖帽侧一晃,他向萨姆咧嘴一笑,两排牙齿光洁闪亮:
  “您好,亚当斯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预测一下天气如何?”
  吉尔·贝雷知道萨姆的膝盖就是晴雨表。说起来,他为克里斯蒂打工也大有年头了。这位昔日帕克大街纽约市的豪华大街街名。的明星门卫对曼哈顿的名人雅士可谓了如指掌。四年前,拍卖行在巴黎的分部落成揭幕,老板为了让他看门不惜自掏腰包报销他的差旅费,由此可见其受欢迎的程度。另外,在伦敦艺术杂志的“现代艺术百位风云人物榜”上,他甚至名列第五十位。
  “持续晴朗,几天后有北风。人多不多?”
  “所有行家都来了,亚当斯先生。我们的业主皮诺先生也在。还有一些记者。噢,不排除还有一些客户……”
  吉尔拉开大门,萨姆微笑着走进大厅。大厅里是索尔·勒维特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概念艺术”的领军人物,同时也是位极简主义者。的《壁画》,这位以灰暗色调和笔直线条著称的画家破例将眼前这一幅画描绘得色彩明亮、波澜壮阔。萨姆穿堂而过,将雨衣寄存到衣帽间,又转弯走过狭长的走廊,来到现代艺术展览大厅。一个佩着枪、身穿蓝色制服的守卫正立在墙角边昏昏欲睡。
  萨姆足足用了几秒钟才看清那是一尊雕塑。大厅里挂着所有准备竞拍的展品:让·米歇尔·巴斯奎特二十世纪美国“涂鸦艺术”最著名的代表人物。的油画,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德国摄影艺术家,以其大尺寸的摄影作品阐明了当代现实的一种居高临下的影像。拍摄的表现华尔街证券交易厅的巨幅摄影作品,杰夫·昆斯当代“波普艺术”的探索者,以精准的日用品的复制品、可爱的卡通形象以及充满想像力的大众图象组合不断营造出新的视觉冲击。临摹迈克·杰克逊和他的黑猩猩帕布斯的瓷制雕像,还有摆在地上的由蓝色糖果拼成的长方形。
  萨姆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看,一只手近乎爱抚地攀上他的肩膀。他转头看到了奥马罗的刷子卷发。他那双和糖果一样颜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很漂亮吧?《蓝色安慰剂》: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古巴艺术家,他的纸堆和糖果堆装置表现出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盛行的极少主义的密切关系,但他邀请观众随意拿取纸张与糖果的举措却是个人独创,是对极少主义倡导的艺术自主与独立原则的挑战。的最新力作之一。之后不久他就去世了。起先,我们曾经邀请来宾在糖堆里拿颗糖尝尝的,象征性地意思意思,也显得我们友好周到,厉害吧?”
  “我还犯傻呢。一共有多少?”
  “确切地说,一百四十七千克零五百克。你可以把它们弄成任意形状,只要是四角形的就行。”
  “估价多少?”
  “要看行情。不过跟你我可以透个底:大概七十万到八十万美金。”
  萨姆飞快地心算了一下。
  “差不多每千克五千美金。”
  “这玩笑开得有点儿过。想想罗伯特·乌里说的:‘这里所有东西的售价都不算贵,您要花的钱只是不那么少而已。’我有几个正经收藏家对这摆设感兴趣,其中一个是挪威船主,身家十亿,还在奥斯陆建了座私人博物馆。每次他来纽约,我们都会破纪录。还有一对佛罗里达夫妇也想竞买,两口子在迈阿密海滩开了几家旅馆。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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