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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圈 柯雨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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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山庙会总算结束,王文初露锋芒,回到所上所长表扬他做得对他也很高兴,然而好景不长,王文碰到一些麻烦事,让他痛苦不堪。
  张达在众人面前丢尽脸,于是对王文刻骨仇恨。他主意打到威吓王文家里人。首先吓老人,一天傍晚,李伟跑到王文家,威胁老人说:“以后叫你儿子别管闲事,要不然一把火把你们家烧了。”
  王文回到家,老人跪在儿子面前说:“文儿,你惹谁了,害谁了?昨晚我差点没命了。”接着又哭又闹。这样的事发生过许多起,不仅老母受威胁,而且妻子也收到过无数封恐吓信。
  一家人都劝他别干这一行当,他也同意了。于是四处活动,终于找到门路,法院愿接收他。他写过许多许多改行申请书,都被局里给压下来。还有向组织上提出要求组织上帮助他把妻子调到松涛镇,然而,都不予解决。王文算看透了。正在闹情绪,却碰上这样意外的事,反而对改行成为一个障碍。王文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的泪不仅包括喜悦,也包含无奈。
  王文开始上班了,他无奈中当上了松涛镇派出所所长,可值得庆幸的是,妻子已到松涛镇供销社上班,六十老母已接到镇上和他一起生活。
  一九九五年六月十一日

  邱老汉的烦恼

  村子四周都是荒凉的地,沿河梯田一丘接一丘。杜鹃声声使大地增添几分悲哀的气氛。邱老汉来到箐塘里,抬起塘桩阻水洞,一把把泥土糊严洞口,背着篮子和锄头从箐里走出来。七十多岁的人里里外外还需要他去处理。两个儿子都已分家出去,他们耳朵软管不了媳妇,老两口只好自己过。邱老汉高一步低一步沿着水沟出来,一路汗流满面,腰酸腿疼眼睛只打片子花,走两步要看看沟里有没有渣子堵塞,用锄头捞一阵,半里的水沟足足走了半天。全村人的秧苗已发绿,只剩下他一家没有做。若不是大儿子媳妇哄骗,他也已经做好。过去,秧苗一直都是二儿子帮他们育,老两个记在心里,于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们一点。大儿子媳妇怕老两个去世后,田地全给他们,跟丈夫商量,想办法讨好老人,今后的财产一家享受一部分。村里育秧苗时侯到,大儿子就跟老人说:“阿爹、阿妈,今年秧苗我替你们育,你们岁数大了,不方便,另外,合适育苗的地方也没有。我跟二弟说一声。”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全村人已经做完,不见大儿子做田,他去问才知道他们跟媳妇娘家合伙做,根本没有替老汉做上。邱老汉知道受骗上当,他早知道大儿子靠不住,还想现在改好了。想不到对自己老子会是如此卑鄙,气得卧床不起。二儿子知道后,劝老人别担心,先用我育好的,不够可以到其他地方买一部分。邱老汉决定自己培秧。他坐在田埂边拿旱烟管巴嗒巴嗒地吸了起来。一亩五分的大田隔出一小格,巴掌大一块,作为育苗的田。上下左右都是荒田,有些田已经挖过,堆着一垛垛青叶子,有些还堆着蚕豆杆,饱满的罗汗豆露在外面,准备挖。鸡猪满地跑,牛羊骡马遍地放。全村上下没有人管理牲畜,社长出门跑生意,几个月不归,文书只管家里的事,各顾各邱老汉耽心的就是没有人守,家家户户都不分昼夜地到田边搭窝棚睡着,而他七老八十能顶得住冷,顶得住蚊虫叮咬。他想建议社干部大伙把牲畜都关起来,放着养,但他也想,如果自己放着养,那三头牛两只羊四头猪谁去放,大伙放着,自己也就放着,减少劳动力。农闲时间男子都出门找活干,替人帮工的、做牛马生意的、做手艺的,村里只呆下守锅边的女人和老弱病残的男人。他觉得改革开放好,老百姓都可以自由地安排时间,但琢磨着觉得夏天鸡猪牛羊大放场,菜不能种秧不能育,社长不管文书不管,应该整顿一下,上级应该管一管。
  艾码村自然资源好,清汪汪的清水四季常流,有一口箐塘,头天关水第二天就满,蓄水量数百方,放一次,可以灌溉十多亩。做田时间按顺序轮,平时用水,那家用水那家关放。艾码村青一色清水栽秧,是出名的“米粮仓”。可是,由于交通不方便,信息闭塞,发展缓慢,和公路沿线的地方相比差距太大。
  水磨、冲碓,仍然作为粮食加工的工具,宰猪为过年卖鸡为油盐的原始生活没有改变,是滇西的一个死角地带。许多老百姓一生没有见过电视、电灯,更没有见过火车、飞机。他回到家太阳已经偏西,吃过晚饭,站在大门口等着牲畜回来,其余的足了,可大牯牛不见回来,等到半夜仍然不见。第二天早上,他叫刚回家的两个儿子到山上去找,可是不见。他拿出两百块钱叫他们俩弟兄去找,叫他们一定找回来。他的儿子一个叫邱兴,一个叫邱旺
  邱兴比邱旺大三岁,
  他们都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父亲安排不得不去,天地那么大往什么地方去找,一点眉目也没有。两弟兄在邱老汉家吃过早饭,上路了。
  金满仓心事重重,坐立不安,钱、钱,满脑子都是钱。他送走提亲人后心里一时都没有平静。离办客时间只有半个月,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年前送来的彩礼钱和办客钱两千元,全部用在丧事上。如果不遇上阿爹病故,妹妹的婚事早已办理。
  他越想越紧张,屁股上插着针一样。妹妹缝靴垫,妈妈抹玉米子。一根锄头把推了一晚上,还是没有做出。呛人的松茗火烟,使低矮的茅草棚薰得黝黑。他在思索着,若不是遇上一场冰雹,八千株的烤烟可以卖三、四千元,不仅解决了家里的经济困难,也可以设计一下翻修房子。和对门艾码村相比,底固村小麦豌豆收成都很好。但由于大春减产,入不敷出,仍然摆脱不了贫困。一间茅草房,围着一排篱笆墙。月光如水,泼洒在连绵的群山中,朦朦胧胧。他想过办一场客,至少得要一千块钱,加上一些箱柜,低于一千五百块是不行的。跟人借,谁敢借,再则四村八寨,捏锄头把,谁有那么多钱。想到过死,老母亲怎么办。退婚,那礼钱退得起吗?推后,别卖老子了,已经改过三次时间。树要皮,人要脸,耍无赖也得讲情理。于是,他想起了去偷牛卖。他回屋跟妈商量,说:“妈,妹,我到城里姑妈家借钱去,兴许会有一些办法。估计要三五天才回得来,请别惦记。明早就走。妹妹,妈妈身体不好,哥不在你要多苦点。”
  娘母两个信以为真,答应说:“放心去吧。”天刚亮,他躲到县城的路边,注视对门山上谁家放牛出来,他在树林里睡了一觉,太阳已经升得丈把高。艾码村陆续有人放牛出来,一条、两条、三条,小孩赶,大人赶,老人赶,是全村最热闹的时间。他们早上赶到山上后就回家不管,下午这些牛羊马山上吃饱后自行回家。两村的山场相邻,牛马羊跑来跑去常常混在一块。他守株待兔,只要来到身边,不论是谁家,多少就赶到城里去卖。他看见一群牛马羊赶到对门山上,不往自己这边赶,心里如火如燎。他正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一条独牛往底固村走来。远远望去,夜色般漆黑,又高又大。他悄悄走过去,拿盐巴去喂。终究是犁牛,挺听话叫它东不朝西,叫南不朝北。他顺着山梁子毛毛路走出艾码山场,不知不觉走了两天,来到沙平县城,脱手还比较顺利,一千五佰元钱不声不响就到手了。他清点钱,准备离开交易场。牛被赶回来了。买主领着艾码村的邱氏二弟兄,他觉得不妙立刻撒腿就跑。邱氏二弟兄紧跟不放,追到一块荒地里,被一个石头绊翻。邱氏二弟兄顺手就两拳。一个狗吃屎,鼻子出血,嘴皮沾灰。买主也赶着牛来到,一对证,的确是他偷卖。邱氏弟兄拳脚相加,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到公安局报案,经裁决:
  一、买主物归原主;二、作案者退还给买主一千五百元,三、罚款金满仓三百,并负邱氏二弟兄务工费100元。金满仓身无半文以拘留十五天抵罚款。由于伤势太重,第二天凌晨八点钟,金满仓病死在看守所。邱氏二弟兄刚起床,被警察叫到公安局,追究他们两人的责任,罚款二万八千元,一部分给死者作安理费,一部分作罚金,以示警告。邱氏二弟兄只好先把牛卖了,交给公安局,余下部分先打欠条过后交清。邱氏弟兄俩找到车子,坐到乡政府又走两上小时的路回到了家。他们俩闯下了祸,不知道怎样向老人交待。牛没有赶回家,还要凑二万八千元的钱,半月内交到县公安局。弟兄俩商量道,老大说:“兄弟,我俩可怎么办?唉,运气不好呀?我们没有想到要把他打死,只是想教训教训,让他改掉坏习惯。事情是替人办,人是我们打。我们俩弟兄承担一切后果,这是义不容辞的。替父母承担责任,没有怨言。只是如何向你嫂和你的妻子交待,为什么要承担责任。两姐妹都横牛到马的,蛮不讲理,少不了要大闹一场。”
  “大哥,你莫急嘛,事到如今只得泼出去了。我有个主意不知大哥同不同意。我两弟兄的牛和骡子卖了,不低于三万吧。我们今晚先不要回家,在山上歇。明早,她们俩把牛骡赶到山回家后,我们从山上赶到县城去卖,顺便把钱交了。然后,拿出一千五百元钱给老人家,说是牛找到了。但隔家远怕赶不回来,就卖了。如果还想养,就重新买一条。”
  “兄弟,你的这个主意真好。回去,我们还可以责怪她们,为什么不好好招呼牲畜。兄弟呀,凭良心说,牛和骡子一半以上都是分家时分得的。老两个只留下两三条,别的都给了我们。分家十多年,他们自苦自吃。我们没有尽到儿女的义务,这是一次补偿的好机会。”
  他们俩边讲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艾码山场。太阳西下,桔黄色的霞光照在山头,群山披上金黄的羽衣。两人打开包包翻蛋糕吃,树子叶子铺在地上,对着天上的星星讲话,老大开始讲邱家的历史:“邱家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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