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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大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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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与谋反无异。此处分并无不当之处,奴才以为,议政王所奏甚合中允!” 

  昨日开课,伍次友首篇讲的便是《中庸》。此时康熙冷笑道:“把人处以极刑,尚言'中庸'。你读的是哪家圣贤的书?朕倒想知道,苏克萨哈与你有何仇隙,定要除掉他!” 

  鳌拜稍一思忖朗声而对:“臣与苏克萨哈并无仇隙,只是秉公处置!”“好一份忠心!”康熙冷笑道。 

  鳌拜也不叩头,长跪着将手一拱道:“似苏克萨哈这等贼臣若不重重处置,将来臣下都要欺君罔上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康熙一掌击在龙案上,眼睛像要冒出火来:“欺君罔上的,眼前何尝没有!朕看苏克萨哈倒是还有点规矩!” 

  鳌拜也火了,心想,今日就是说黑了日头,也得杀掉苏克萨哈,不然这一跟头要栽到底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翻起马蹄袖,挥舞着拳头道:“皇上莫非说我欺君?”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地逼近御座。 

  康熙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值差的侍卫孙殿臣也惊了一身冷汗,抢前一步挡在鳌拜与康熙之间。几乎与此同时,狼覃也跃了出来。 

  侍立殿外的侍卫穆里玛、讷谟早听得明明白白,二人递了个眼色,各按腰刀跨进殿门。跪在地下的杰书不认识他们,忙喝道:“干什么?退下!” 

  穆里玛一笑答道:“乾清宫侍卫穆里玛、讷谟前来侍驾!” 

  康熙见两名侍卫进来,心头先是一松;一听是穆里玛,顿时感到事态严重,冷汗立刻渗出额头,断喝一声:“要你们侍什么驾,退下!”杰书也起身,铁青着脸喝斥:“你们是乾清宫的差,这里有你们什么事,出去!” 

  皇帝和议政王都发了话,穆里玛、讷谟只好迟疑着站住,看鳌拜的示意行事。正在这时,听得殿外熊赐履高声奏道:“启奏皇上,侍卫魏东亭请见!” 

  康熙精神忽然一振,厉声吩咐:“进来!”话音未落,魏东亭满头是汗,跨入殿内。穆里玛一见魏东亭便眼里冒火,横身一挡,却不知怎地魏东亭已经迅速地绕了过去。鳌拜回身来打量了一下这小伙子,格格一笑问道:“见皇上有什么事啊?” 

  魏东亭好似没有听见,一个扎跪,对康熙道:“这么晚还不退朝,太皇太后,皇太后差奴才来看看。” 

  康熙一摆手说道:“既来了,就先在这侍候着,待会儿一起回宫。” 

  “扎──”魏东亭答应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这才对鳌拜道:“回中堂的话,奉两宫懿旨,前来侍候万岁爷。”说罢大咧咧地从他身旁走过,径直站在康熙左侧,双眼炯炯有神地扫视着殿内。 

  康熙安心了一点。他本想借此机会诛斩鳌拜,但见穆里玛、讷谟竟退至两侧赖着不去,而且都带着腰刀,心里筹思良久终觉势力太单,若真动起手来,成败难料。看鳌拜时,仍是一脸凶相,心里叹息一声:“只好先退一步了!”心里一冷静,说话也流畅了些:“不必如此浮躁嘛。朕意苏克萨哈即使有罪,也不至于就凌迟处死呀!” 

  这一刻,鳌拜也迅速对形势作了估量,眼前就在这里大动干戈,杀掉康熙的把握是很小的。慢说有个魏东亭,就孙殿臣手下几下名侍卫亲兵都在外头廊下,如何能应付得了?况且殿外还站着索额图等一干武臣,他们岂肯袖手旁观?掂量了半晌,他左右瞧瞧回答道:“按律苏克萨哈是凌迟之罪,不过既然皇上悯恤,那就免了,改为斩刑!” 

  康熙听鳌拜的话意有了缓和,暗暗舒了一口气:自己的安全问题不大了。但想到要杀苏克萨哈,却又断断不忍,只板着脸沉吟不语。跪在一旁的杰书是最知底细的,知道如果不杀苏克萨哈,纠缠下去说不定还要出大乱子,于是叩头道:“依臣遇见,就……处以绞决吧!” 

  康熙身子晃了一下,咬紧牙根仍不说话。鳌拜狞笑道:“瞧着皇上和殿下的脸面,便宜他一个全尸!”说完也不跪拜,一个长揖说道:“臣这就去监刑!”回头对穆里玛、讷谟咆哮道:“混账小子!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走?”一跺脚带着穆里玛叔侄扬长而去。 

  瞧着鳌拜傲慢的身影去远,康熙气得浑身发软,方起身欲走,见杰书还俯伏着没敢动,便缓步踱了过去,冷冷说道:“杰书亲王,你抬起头来!” 

  杰书惊恐地抬起头,躲闪着康熙的逼视,嗫嚅几下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康熙此时恨不得一脚踢死他,想了想,长叹一声摆摆手道:“你……跪安吧!” 



 十五 寓静室抚琴寄深情 观天地论史说古今





  康熙六年的夏至,是一个闷沉沉的阴天。云层压得低低的。海子边的柳树枝儿一动不动直垂水面,时不时地可以听见街上传过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叫卖声:“香丝儿──麻糖哩──”“谁要贴饼油条麻花儿罗───” 

  睡了中觉起来,给太后请过安,康熙便照老规矩,带了苏麻喇姑和魏东亭两个,乘小轿自神武门出来,悄悄往西直门内的索府上课。 

  索府后宅便门有专门迎候康熙的仆人,是索额图家的二代家奴。他们虽早已老退了,却为办这件差使被重新起用。几个便衣侍卫就住在这里帮助照应,所以不需惊动府中其他的人,便可直入后宅内院。 

  这是个很大的后花园,足有十几亩地。几座高低不等的凉亭散布在池水四周,极是错落有致,当中有一座压水拱桥直通池心。从玲珑剔透的假山绕过去,再经一曲折的石桥便到书房──伍次友就住在这里为康熙授课。 

  三人行至桥上,就听到从书房内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一缕缕幽香在这山亭水石中间飘荡,真使人有如走入仙境之感。康熙止了步,三人站在桥上手扶石栏静聆琴音。 

  那琴声时紧时慢,挑拨勾划,也说不清其中是个什么滋味,时而使人觉得飘飘欲仙,有凌空乘云之感,时而又觉得似有压在心头、排挤不出的郁闷,时而又使人感到如乍开闷笼般地轻松,反复咏叹余味无穷,但觉心中浊气一扫而空。 

  魏东亭听了一阵,忽然轻轻碰了下康熙的衣袖,康熙回头看时,他正朝苏麻喇姑努嘴笑,康熙见苏麻喇姑呆呆地若有所思,低声问道:“婉娘,你在想什么?” 

  苏麻喇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迟疑间红了脸笑道:“听琴,呗,有什么想头?” 

  因为从未见过苏麻喇姑这副模样,康熙倒觉得诧异。旁边的魏东亭却笑道:“龙儿不必问,这是《诗经》上有的。注脚也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姐姐你说是么?”苏麻喇姑红了脸啐道:“你不是好人!教唆主子打趣人,看我回去不告诉孙嬷嬷!” 

  伍次友听得窗外嘁嘁喳喳的人声,便住琴息香,站起身推开窗户笑道:“怪不得琴声有异,弦乖音谬,原来有人偷听,快请进屋来吧!”康熙一踏进门便问:“先生方才奏的什么曲子,我竟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伍次友笑道:“什么好听,音无哀乐,听者有心,弹者何意呢!”一句话说得三人都笑了起来,各自心里想的却不一样。看龙儿、魏东亭怔怔地坐着不言语,伍次友倒觉好笑,便收拾一下桌上东西说道:“今儿接着讲《后汉书》,先从帝纪讲起。” 

  这便算正式开课了。康熙坐好了,苏麻喇姑从架上取了《后汉书》来,摊在他面前,又分别给伍次友和康熙各斟了一杯凉茶,便与魏东亭一边一个斜坐在康熙两侧。 

  伍次友简要地剖析了西汉致亡的原因,笑道:“班氏之《汉书》固可以下酒然据遇意看来,范晔之《后汉书》中也有不少篇章是绝妙好辞,可以永垂于不朽的。只可惜了一件事,大损了他自己的声名。” 

  康熙忙问:“文章岂有随人事而转的?” 

  “有啊!”伍次友答道,这便是一个明证。范氏吃亏在一个‘傲’字上。他在狱中致诸侄的快信中曾炫耀自己的《后汉书》比《汉书》还要高明,是‘天下之奇作’,说《后汉书》里中等的篇章,也不次于贾谊的《过秦论》,连自己也选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这部奇书,自古史书中没有一部可与《后汉书》媲美的。“你们听听;他吹了多大的牛?若自视过高,反变为狂妄无知,其所以受人轻视,本源就在这里。这也实在是范晔自毁所致。” 

  讲完这一过节儿,算是介绍了作者,接着便略陈帝纪世系,一个一个夹着自己的看法按史作了评介。讲到质帝八岁登极时,康熙眼中忽闪过一丝笑容,双手按膝,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那不和当今皇上一个模样吗?” 

  魏东亭知道这个典故,十分忌讳,连连递送眼色示意伍次友敷衍过去。伍次友哪里晓得这意思,啜了一口茶接着道:“这小皇帝聪颖过人,如能长成,必可成为一代令主……”魏东亭走过去给他续了茶,笑道:“伍先生,是不是串讲以后,再一个一个从头掰起?”伍次友早察觉出来,忙道:“小魏子也是这么鬼鬼祟祟的。先生讲书哪有你插口的理,岂不闻临文不讳?” 

  康熙也笑道:“对!对!这有什么呢,质帝是质帝,当今圣上是当今圣上嘛!”魏东亭只好红了脸笑笑,坐下听讲。 

  伍次友这才接着道:“惜乎,这位小皇帝锋芒太露,当面指斥大将军梁冀为‘跋扈将军’,被梁氏恨之入骨,暗以毒饼为饵,死于却非殿中……”他长叹一声道:“实在令人惋惜呀!” 

  康熙听到这话,心中怦然乱跳,想前几天在毓庆宫和鳌拜廷争的情形,真有点后怕起来。 

  伍次友见他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像是走了神的模样,便笑道:“咱们不讲这个人,接着讲桓帝罢。”康熙忙道:“不,不,我还想请问先生,那梁冀专横如此,既害了质帝,因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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