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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望着外孙女，温柔地笑了，“你妈妈结婚前，比你紧张兴奋一百倍。她要嫁可是一个王子。”
“他们那时候一定很相爱吧。”
“他们一直相爱。”外婆摸了摸外孙女头发，“不要想那么多了，孩子，明天是你大日子。喝了这杯姜茶，然后去休息吧。做一个完美新娘。”
伯爵夫人告辞离去后，威廉敏娜捧着姜茶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月光。
通讯器在寂静中响了起来，不用看显示，就知道会是谁打来电话。
“我以为结婚前不见面是传统呢。”威廉敏娜笑嘻嘻地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威廉敏娜……”
“欧文？”威廉敏娜差点被呛着，“哦，是你？对不起。”
汉斯博格轻笑了一声。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沐浴着月光，手里烟静静燃烧着。
“没有打搅到你？”
“没有，刚准备去休息了。有什么事？”
“没什么。”汉斯博格抖了抖烟灰，“我忽然想到，明天会非常忙，或许没有机会第一时间对你说声恭喜。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恭喜你，威廉敏娜……我祝你婚姻长久而幸福。”
威廉敏娜脸贴着耳机，浅浅地笑了。
“你知道吗，欧文？”
“什么？”
“我小时候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做你新娘。”
汉斯博格手抖了一下，烟灰飘落下来。
“很有爱，是不是？”威廉敏娜迳自笑道，“你一直是我心目中英雄，我守护神和导师，我父亲和兄长，以及我最好朋友。能得到你祝福，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汉斯博格凝望着夜空里皎洁圆月，半晌没有说话。
“欧文，还在吗？”
“是……一直都在。”
“你在想什么？”
汉斯博格最后抽了一口烟，吐出白雾。然后他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在想，今晚没有云，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而第二日，也果真是一个晴朗无云好天气。
身穿洁白婚纱女王由外祖父挽着，踏上了红地毯。流云一般面纱长长地拖在身后，由两个小孩子牵着，新娘美丽婚纱引起了贵妇们此起彼伏赞叹声，而靓丽伴娘也同样得到了众人惊艳目光。
圣坛上，穿着礼服阿尔伯特英俊挺拔，温文儒雅。结婚会让一个男人立刻成熟起来，他现在身上就有着以前欠缺稳重和深沉。这让他愈发显得优雅和迷人。
林克伯爵和新郎握了一下手，然后将新娘手交到了他手里。
阿尔伯特将威廉敏娜牵上了圣坛。
教皇冲这对新人们露出了慈爱笑容。
“上帝及诸位见证，我发誓……”
“我发誓！”
“我，威廉敏娜？奥森博格……”
“阿尔伯特？塞勒伯格……”
“……真心结为夫妻……”
“……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
“……也不论健康或者疾病，我都将爱护你，珍惜你……”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帝都圣米迦勒教堂钟声敲响，上千只白鸽振翅飞向晴朗天空。帝所有频道都在直播这对全最著名新人走出教堂那一刻。
威廉敏娜和阿尔伯特十指紧扣着站在教堂台阶上，向民众挥手微笑。
然后，新郎搂住了新娘腰，两人轻轻拥吻。
第 67 章
盛大婚宴舞会通宵达旦。在传统几首圆舞曲和集体舞结束后，当红流行乐团走上了演出台。客人们纷纷发出惊呼声，而年轻人们兴奋地鼓起掌来。
帝著名摇滚乐队“老男孩”是阿尔伯特亲王非常喜欢一个流行乐队。女王特意指示宫内省将他们邀请来演出。
“这是你给我惊喜？”阿尔伯特显然惊讶又感动。
“喜欢吗？”威廉敏娜眼神闪亮。
“我该怎么说呢？”阿尔伯特感叹着，凝视着怀里新婚妻子。他把嘴唇贴着她耳朵，轻声说：“我如此幸运能娶你为妻。”
阿尔伯特吻了一下妻子额头，走去同乐队人握手。他交代了什么，队长笑着拍了拍吉他，“没问题，殿下。新婚愉快。”
看着阿尔伯特一脸快乐笑意地走回来，威廉敏娜好奇地问：“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夫人，那是我给你惊喜。”阿尔伯特搂住了威廉敏娜，“现在，我们来跳舞吧。”
吉他手拨响了吉他，几个简单音符后，主唱放开了歌喉，唱起了一首古老情歌，《Back At One》。动人旋律和深情歌词打动着在场每一个人心。
优美旋律中，新人相拥着，翩翩起舞。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脸上挂着甜蜜浅笑。
“我相信这会是一桩幸福而长久婚姻。”安吉拉感动地看着舞池里那对新人，对身旁卡恩斯说，“阿尔伯特让我惊讶地方就在于，他是一个非常有包容力男人。他能为了薇莉而甘于人后，平凡低调。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相当伟大牺牲了。”
“你怎么总表现得像是一个婚姻咨询专家？”卡恩斯讥笑她，“怎样，看着薇莉结婚了，你没有什么想法？”
“我？结婚？不不不！”安吉拉不以为然地笑起来，“我要从医学院毕业，然后读研究生，再读博士，然后我要争取开一家私人诊所。”
“薇莉希望你能担任宫廷御医。你拒绝了？”
“你知道我脾气。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好性子去伺候那些权贵？不过我很乐意进皇家医学研究所。薇莉说到时候会给我写推荐信。女王推荐信哟，宝贝！”
“是是，格尔西亚博士。”卡恩斯敷衍道。
新婚之夜仪式也是按照传统来进行。帕里斯宫里主寝室里，婚床上撒满了玫瑰花瓣，更换了睡衣新婚夫妇在长老、教皇以及侍从和忠臣们簇拥下，向对方慎重行礼。然后在教皇祝福念词中爬上了床。
尴尬而冗长仪式终于结束，人们退了出去，大门合上。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我老天！”威廉敏娜倒在了床里，长吁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我已经下令了，大婚之后，至少半年，宫廷里不会再举办大型社交舞会！我可真是受够了！”
“至少，我们没有遗憾，不是吗？”阿尔伯特斜躺着，手撑着头，“那你理想婚礼是怎么样？”
“理想中？”威廉敏娜想了想，“简单仪式，只有亲朋好友参加。然后我们会在草坪上跳舞。哦，我真喜欢在草坪上跳舞。我母亲以前就曾拉着我手在草坪上跳舞，我是在家庭录像里看到。”
阿尔伯特温柔地凝视着她，“我真希望有机会能去蒙斯兰卡看看。”
“会。”威廉敏娜抱着小方枕，朝他甜蜜地微笑，“我们一起回去。我要带你去看我小时候和伙伴们打仗那个小山坡。我们孩子还可以在那个橡树下玩秋千。”
“这可真是个漫长计划。”阿尔伯特放下手，倾身过来，抽出了威廉敏娜怀里抱枕，抛在了身后。
“现在，我夫人，我们就开始一步一步实施吧。”
威廉敏娜眨了眨眼，看着越靠越近新婚丈夫，双颊酡红。
平日里高贵矜持女王如今只是一个陶醉新娘而已。她身上软得没力气，陷在床单里，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上方人。那张面孔年轻俊逸，令人心动。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阿尔伯特脸颊。
薄被掀起来，将两人严严实实地蒙住。外面沉静安宁，里面则是昏暗而燥热世界。
威廉敏娜觉得有点痒。她忍不住轻咬了一下阿尔伯特肩膀。
两人抱得更紧了。
结束了婚礼上全部任务安吉拉端着一杯鸡尾酒，一手拉着卡恩斯走在舞厅外长廊上。
“去喝酒吧，失恋小子。”她完全不顾卡恩斯一脸无奈，“作为伴娘，不把自己灌醉，那太不符合传统了！”
“这什么见鬼传统？”卡恩斯抱怨着，可又不不被她拽着走。
“我可是想要安慰你呢！”安吉拉理直气壮道，“我要是你，我就去痛快地喝个大醉，然后找个姑娘也共度良宵，结束自己处/男生涯！”
“谁和你说我是处/男了？”卡恩斯跳脚。
“噢，抱歉。”安吉拉不大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卡恩斯，“无论如何，今天应该是个狂欢之夜。别浪费了你这一身漂亮礼服，不是吗？”
安吉拉说完，拽着垂头丧气卡恩斯继续朝酒吧走去。
一个站在廊柱边望着花园身影让她忽然停了下来。卡恩斯没留神踩着了她裙子，还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汉斯博格先生？”
汉斯博格可以说是无奈地转过身。他本来以为这两个人不会留意到他。
“晚上好，格尔西亚小姐。”
安吉拉看到了他手上烟，“哦，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呢。”
“抽不多。”汉斯博格笑了笑，顺手就把烟掐灭了。
大厅里灯光照射在汉斯博格脸上，让他轮廓愈发分明，显得更加英俊。这样带着忧郁俊美男人，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为他心碎呢。可是在这样夜里，他还是显得那么失魂落魄，仿佛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失去了最重要东西一样。
安吉拉近乎同情地叹了一声，“您乐意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吗？”
汉斯博格感激地微笑，“不了，谢谢。我也该告辞了，还有公务要处理。”
“那好吧。”安吉拉也不勉强，“那祝您愉快。”
看着汉斯博格背影，卡恩斯问安吉拉：“他到底是怎么想？”
“怎么说呢？”安吉拉想了想，“大概就是所谓在错误时间碰上了对人吧。”
卡恩斯长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总会过去，不是吗？”
“是呀，总会过去。”
不论有多伤心，星球照样旋转，黎明照样来临。昨夜歌唱夜莺已经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