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回到了家里,关好了门窗,并且打开超光电视收看新闻。然后,他们发现今日的新闻停播了,所有频道都被中断,反复播放着国歌,并且用字幕标示着晚上20点整,会有女王陛下的电视讲话。
“这可真不妙。”卢卡斯先生对妻子说,“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亚历山大陛下时期的那次空轨巴士毒气事件。”
“又有恐怖袭击了?”卢卡斯太太是个神经纤细的妇人,“我早就和你说过,住在帝都并不安全。地球教对这里真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执念。”
“爸爸!”他们的女儿凯莉奔进了厨房,“门外有几个军官,想要见你们!”
卢卡斯夫妇诧异又紧张地对视了一眼。
来人是身穿着情报部制服的军官,这点让卢卡斯夫妇更加惶惶不安。作为一名电脑工程师,卢卡斯先生对这身穿这种制服的工作人员是很熟悉的。他是绝对不希望这些人进入他的家的。
“晚上好,先生,太太。”领头的中年官员同卢卡斯先生握了握手,“很抱歉打搅你们的晚饭。我们只是想向你们询问一件事。你们知道你们的邻居,格尔西亚一家,去了哪里了吗?”
卢卡斯一家面面相觑,困惑不解。
“我昨天还看到格尔西亚太太从超市购物回来,长官。他们不在家吗?”卢卡斯先生问。
“很遗憾的,不在。”军官说,“他们一家人都不在,甚至包括他们的狗。”
“那真奇怪了。”卢卡斯太太问女儿,“凯莉,安吉拉今天和你联系过吗?”
“没。”凯莉•;卢卡斯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抢了我男朋友的贱/人联系?”
“别乱说话。”卢卡斯太太尴尬地训斥女儿。
“也许是度假去了吧。”卢卡斯先生说,“我记得他们家在弗洛伊丁山区有一个度假小屋,以往每年夏天他们全家都会去那里度假钓鱼。不过他们没打招呼就走了,这真令人难过,是不是,莉莎?”
“当然!”卢卡斯太太立刻附和着丈夫的话,“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走了。不过我们今天确实没有看到他们。但是没什么奇怪的,你不可能天天盯着邻居吧。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太太。”军官欠了欠身,“那么你们最近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在社区里,或者是在格尔西亚家出没吗?”
卢卡斯夫妇再度对望了一眼。
凯莉抢话道:“格尔西亚一家自己本身就够怪的啦。我是说,格尔西亚夫妇人不错,可是安吉拉•;格尔西亚可真是一个怪胎。她仗着自己是罗克斯顿女公爵的朋友,平时谁都看不起……”
“闭嘴,凯莉。”卢卡斯先生喝道,“回你的房间去!”
女孩子气呼呼地跑走了。卢卡斯夫妇抱歉地冲军官笑了笑。
“谢谢。”军官依旧面无表情,只扶了扶帽子,“打搅了,卢卡斯先生。如果有任何格尔西亚一家动向的消息,请通知我们。”
“当然的!”卢卡斯先生立刻说。
送走了情报局的军官,卢卡斯先生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门锁全部锁上,然后关上窗户,打开了家用防盗系统。
“老天爷,现在还不到八点!”卢卡斯太太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很不妙,亲爱的,很不妙。”卢卡斯先生紧张地说,“情报局的上校不会没事登门的,莉莎。格尔西亚一家失踪了,你不明白吗?”
卢卡斯太太明白过来,惊骇地捂住嘴,“我真不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卢卡斯先生压低了嗓子,“安吉拉•;格尔西亚一直和那个女公爵……罗克斯顿女公爵关系很好。女公爵和两位公主之前不是突然返回领地了吗?我那时候就说宫廷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今天的情况也不对,格尔西亚一家不会莫名其妙地失踪的。”
“你是说……”
一直没有活动信号的电视突然发出了声音,出现的画面是大家熟悉的蔷薇宫新闻发言大厅。涌动的记者和森严的侍卫都向人们传达着一个信息。
“不会吧……”卢卡斯先生呢喃。
随着他话音落下,安娜贝尔一世女王身穿墨蓝色套装,出现在了公众面前。这是她登基以来,穿着最为朴素的一次。
女王神情凝重,目光悲愤而焦虑。她显得有些委屈,但是又维持着十足的高傲。她站在讲台上,双手交握,开始发言。
“亲爱的人民们,朋友们。今天我站在这里,将要向你们传达一个令人义愤而遗憾的消息。我们敬爱的帝国元帅,同时也是我长久以来良师益友,塞勒伯格元帅,离开了我们的队伍,加入了反叛者的阵营中……”
阿尔伯特•;塞勒伯格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庭院里的夜色。外面大雨滂沱,庭院灯在雨帘里发着微弱的光芒。雨声被窗户隔离着,只有微弱的沙沙声传进来。而他身后的超光电视里,正播放着安娜贝尔的电视演讲。
“……这是一个愚蠢的背叛,是对帝国和人民的辜负……”安娜贝尔激情愤慨,显得稍微激动过头了一点。
她还是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阿尔伯特心想。
其实她以前,在亚历山大陛下还没过世时,她还是很压抑自己的脾气的。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有人压制着她。但是自从她戴上了那顶王冠后,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再无人能束缚了。
身后的门打开了,有人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一杯咖啡放在了书桌上。
威廉敏娜走到阿尔伯特身边,和他一起望着雨夜的庭院,听着安娜贝尔的讲话。
“如果这是一篇檄文的话,那未免太啰嗦了点。”威廉敏娜低笑着说。
阿尔伯特也笑了,“不够简洁一直是她的毛病。从读书时候的作文和论文报告,到如今的电视讲话。”
“你有和她通话过吗?”
“她有来电质问我。”阿尔伯特说,“不过我觉得,目前还是不接她的电话比较好。”
“那她一定气坏了。”
阿尔伯特也轻笑了起来。
威廉敏娜偏着头注视着他俊朗的侧面,问:“帝都的情况如何?”
“很顺利。”阿尔伯特说,“我的父母已经撤离,你的朋友,格尔西亚小姐一家,同他们一起登舰离开的。”
“谢谢。”威廉敏娜由衷地说,“在这种时刻,我只能依靠你们来保护我的朋友,这点让我觉得很无力。”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阿尔伯特望着威廉敏娜,“你说过的,我们是伙伴。”
威廉敏娜莞尔。
“外面怎么样了?”阿尔伯特问。
“还好,欧文和沃尔夫爵士在安排着。他们正在确定新闻发布会的时间,而我需要自己写发言稿。”威廉敏娜耸了耸肩,“施耐德的舰艇预计在十分钟后降落。我跟他会在伊顿会晤。我希望你代替你的父亲列席。”
“十分乐意。也许我还可以帮你看看发言稿。”
“那再好不过了。”威廉敏娜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电视演讲,我可不想长篇累牍,并且一时激动就对民众承诺过多。我到底是要做一名统治者,不是吗?”
安娜贝尔的讲话已经结束。她在宫廷内侍和警卫的簇拥下离开了新闻发言大厅,记者们象征性地想挽留,但是更多的是陷入了对自身未来的困扰中。
画面无意义地定在人潮杂乱的新闻发言大厅里,过了一会儿才掐断,终于恢复了正常电视节目。
这种时刻,喜气洋洋的广告和风景旅游宣传小片显得那么地不协调。就像在对刚才的电视讲话讥讽一样,时下最流行的“帝国达人秀”节目如期开播,节目LOGO还没来得及换,依旧是那一条“勇敢拼搏,你就能站在帝国顶端”。
威廉敏娜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这可是我挺爱看的节目呢。”阿尔伯特半认真的说。
“真的?”威廉敏娜惊讶道,“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睡前都只会看大部头书的人。”
“很可惜。”阿尔伯特笑道,“我是玄幻大师杰克̶;6;皮尔斯丁的忠实拥护者。我搜集了他所有的作品作为床上读物。我甚至是他的读书俱乐部会员。”
威廉敏娜讶异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孩子气,瞪着眼睛的样子很可爱。阿尔伯特看着她,不由微微向前倾身。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阻止了阿尔伯特的这个动作。
辛西娅走进来说:“殿下,汉斯博格上校请您过去。”
威廉敏娜朝阿尔伯特点了点头,站起来朝外走,浅蓝色棉绸连衣裙的裙摆岁着脚步轻摆,裙下是一双修长白皙的小腿。少女背影窈窕,轻盈优雅,而且有着超越年龄的稳重。
走到门口,威廉敏娜的手搭在门把上,转头望着阿尔伯特。
“我很高兴你来了,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微微一笑,台灯昏黄的光芒映着他清秀的面孔。忽略去一身军装,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儒雅的贵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得厉害,不过还在坚持更着
使劲憋啊憋啊~~~
我就像一个便秘了但还是坐在马桶上努力的人一样
48
伊顿城堡里的一间会客室已经被布置成了临时的大本营。身穿军装的士官们进出忙碌着,那都是陌生的面孔,可也都配戴着塞勒伯格家族的徽章。
摄像机和射灯已经布置好了,都对牢着书房的暗红色布帘。等和施耐德的会晤结束后,威廉敏娜就要在这张帘子前,开始她的第一次电视讲话。
汉斯博格穿着的还是帝国正规军的制服。他正在和副官翻阅着文件,一边交谈着。威廉敏娜于是站在一旁耐心地等他。士官们从她身边经过,都恭敬地挺直腰杆,她也回以微笑点头。
汉斯博格的背影比当年要宽阔健壮许多。六年的边境风沙和残酷的生存条件还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