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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俊美的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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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与风度,当然还有那一点点的漫不经心。

  索吉·罗道夫继续从房间的另一端恶狠狠地盯着这里看。

  华特开始思量离开的时间。他再喝两杯就差不多了,他打算在西尔被这些人纠
缠之前赶快脱身。可是还没想完,盯着他们看的索吉还没走过来,希拉斯·卫克里
却走了过来。

  卫克里其实在吧台注意他们很久了,现在终于拿着啤酒凑过来敬酒。他过来华
特并不惊讶,原因有几个:一是他天生有一种女性的好奇心,二是所有美丽的事物
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卫克里憎恨所有表面美丽的事物是尽人皆知的,这种特性也为
他赚进不少钱。他的憎恨出自一种天性,这世界上他惟一欣赏的——就如伊莉莎白
所言——“那些热气腾腾的肥粪与狂暴的雨”,那是他的风格。

  他在美国的文学之旅非常成功,这不是因为那些狂热的美国读者也喜欢“热气
腾腾的肥粪”,而是因为卫克里可以完美地描述这些东西。他形容枯槁,又黑又高,
声音低沉无力,是那种所有的女读者都想把他带回家喂得饱饱的,然后再赐给他一
个全新明亮的外表的家伙。在这方面那些美国读者显然比他的英国同僚要慷慨得多,
在这里大家视他为无物,像空气。拉薇妮亚每次提到他总说“那个烦人的家伙”,
并且说他疯疯的( 同样,他在提到她时也是这样的语气“费奇那女人”,就好像在
讲罪犯一样) 。

  卫克里走过来,因为他无法不接近莱斯里那令他讨厌的美貌。华特觉得西尔也
许已经感觉到了,而西尔好不容易用他绅士般的淡漠刚应付完烦人的托比,现在又
被这个充满敌意的希拉斯逮个正着、难以脱身。华特看着眼前这些几近娘儿们的把
戏,不禁在一旁估量着大概不出十五分钟西尔就会让希拉斯没戏唱。他盯着吧台后
面的时钟,决定提醒西尔时间。

  西尔用五分钟做准备,花了十分钟让卫克里努力奋战,就像一个犯人掉进自己
设的圈套一样。结果,最后卫克里那双凹陷的眼睛流露出狼狈与自讨没趣,比刚刚
托比那双金鱼眼所流露的挫败更为严重。华特看着,几乎就要大笑出来。最后西尔
来了一段喜剧式脱身表演:当希拉斯和托比还在口沫横飞大展身手的时候,西尔突
然插嘴道,“失陪一下,我看到一个朋友在那边。”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站起身走
到吧台那儿去。他所谓的朋友就是修车厂的老板比尔·马朵斯。

  华特则留在原地继续喝他的啤酒,并且尽情欣赏着周遭这些朋友的嘴脸。

  这时他仔细回想刚才的一切,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刺痛了他。西尔的这些玩笑是
如此明显,如此轻易地被他掌控着,以至于它们背后的本质——它们的残忍——一
点也不着痕迹。这时西尔的两个受害者的独特反应让他觉得有点好玩。希拉斯放下
他的啤酒杯,用一种非常自我厌恶的姿态把杯子推得远远的,然后一声不响离开酒
吧。他像是一个从某些不愉快记忆中逃脱的家伙,一个被自己击败的失败者。华特
纳闷了片刻,如果拉薇妮亚说的没错,卫克里还真的是有点疯。

  而托比·图利斯呢,则完全相反。他根本是个不知反省也不懂得自我厌恶的家
伙,向来不会去进一步思考事情。

  “你的朋友真是个不善交际的家伙。”他的眼睛盯着吧台的西尔和比尔·马朵
斯说道。

  “不善交际”这个字眼是华特觉得最不可能用在西尔身上的形容词了,然而他
很清楚托比势必要为自己的屈居下风而辩解:“你一定要带他到胡屋来看看。”

  胡屋是莎卡镇最漂亮的一栋房子,它在莎卡镇成排的粉红、雪白和黄色的房子
中非常醒目。它曾经是一家旅馆,据说建造它的石块最早是来自村里更远处的一家
修道院。现在它属于托比,是他用来炫耀他显赫社会地位的展示品——他通常每两
年就会换一栋房子( 很难用“家”来形容) 住,而现在他已经连续好几年拒绝了别
人提供的房子,坚持住在这里。

  “他会留在你那里很久吗? ”

  华特告诉托比他们要一起出一本书的计划,但还没决定要怎么做。

  “《流浪到欧佛锡尔》这类的书吗? ”

  “有点那种味道。我负责文字,他负责摄影。可是主题还没确定。”

  “这个时候在这里流浪好像还早了点! ”

  “可是拍照却很合适,趁这里还没被温室塞满之前。”

  “或许你那年轻的朋友会想拍胡屋。”托比这样说,并且拿起两瓶酒装作没事
儿地朝吧台走去。

  华特还是呆在原地,并且想起索吉。不知道从刚才瞥见他到现在,他到底喝了
多少酒。起码也有两小列的酒了吧,这样也差不多到他发作的时刻了。

  托比把酒放在吧台上,先和吧台老板闲扯了一会儿,又和比尔·马朵斯聊了一
下,最后又顺势和西尔再度攀谈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

  “你一定要来胡屋看看,”华特远远地听到他这样说,“那是一栋非常漂亮的
房子,你一定会很想把它猎人镜头的。”

  “难道没人拍过它吗? ”西尔惊讶地问。这仅仅是一种纯粹的惊讶与好奇:一
栋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可能没人拍它呢? 可是这句话听在有心人耳里,便成了“
鼎鼎大名的托比·图利斯的一切怎么可能没人出版过呢? ”这样的反讽。

  这一星火花霎时引爆了索吉。

  “是的! ”他咆哮起来,像根爆竹般从他所在的角落冲到西尔眼前一英尺处。
“当然有人拍摄过,全世界最知名的摄影师拍过一千次、一万次了,根本不需要你
这种从偷取自印地安人手中的国家来的笨蛋外行人来拍,你这个没道德……”

  “索吉! ”托比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我闭嘴! ”

  可是这些话还是像连珠炮一样地从索吉嘴里不停地冒出来。

  “索吉,听到没有,你赶快给我闭嘴! ”他用手轻推了一下罗道夫的肩膀,好
把他推离西尔远一点。

  这是最终的一击,索吉的声音愈来愈高,像决堤的河水倾泻而出,话愈说愈不
清楚,大部分是蹩脚而不人流的英语,当他说到高兴处还会夹杂一些自以为是的法
语或西班牙语。“你这个中西部来的恶魔! ”已经是这些话里比较好听的一句了。

  当托比的手放在他后颈部把他用力从西尔眼前拎走时,索吉的手撞到了托比放
在吧台上刚盛满的酒杯。他抢在酒吧老板雷夫之前抓起杯子,整杯酒就往西尔的脸
上泼过去。西尔的头立即向侧边一闪,酒最后泼到他脖子和肩膀上。索吉依然疯狂
地咆哮着,拿起重重的啤酒杯打算朝西尔头上扔过去,还好,被雷夫的大手给拦下
来,杯子落到一旁。就在一阵混乱中雷夫大叫了一声:“亚瑟! ”

  在这里从来没有人因为酒后闹事被赶出去过,但当真正需要的时候,亚瑟会是
执行这项任务的人。亚瑟从前是银边农庄的农夫,块头很大,动作慢慢的,他会在
任何可能的破坏真正发生之前先行用他的方式解决一切。

  “走吧,罗道夫先生,”亚瑟说道,“没什么事好小题大作的,你现在就跟我
走,咱们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或许你会好一些,走吧! ”

  索吉一点也不想跟任何人到任何地方去,他只想留在这里杀了这个莎卡镇的新
访客。然而面对亚瑟他可是一点辙也没有。亚瑟的大手亲切而和善地压在他肩上,
他的手臂像树干一样沉重,无论如何不想走,索吉终究还是得乖乖地跟着他走。他
们一起走出了大门。索吉停止了无理取闹后,众人也终于不用再担心他的发作。

  当他的高分贝音量消失在酒吧的空气中时,酒客们都松了一口气,继续此前的
交谈。“绅士们,”这时托比·图利斯说话了,“我为戏剧界向各位致歉! ”

  然而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并非如此,与其说他在为一个演员的失态道歉,不如说
是在提醒大家他在为英国戏剧界说话。就像玛塔说的,托比所做的每件事总是有点
不入流。每当他自以为是的演说让这村子感到困窘时,背后嘲笑的耳语就不断出现。

  老板把西尔身上的酒用布擦干,请他去里面用于净的水冲洗一下,以免酒渍留
下痕迹。西尔拒绝了,他的态度依然很和善,只是有点急着想离开这地方。华特想,
他看起来真的有些不太舒服了。

  他们与托比道别,而托比还在处心积虑地想着以英国戏剧界的名义为索吉的失
态解释。

  他们走进惬意的黄昏里。

  “他常常那样大吼大叫吗? ”西尔问。

  “你指罗道夫吗? 起码这不是第一次,可是好像从来没这样夸张过,我没想到
他竟然会动手动脚。”

  他们看到亚瑟正要返回酒吧继续他被打断的小酌。华特问他后来那个骚扰者怎
样了。“他跑回家去了,”亚瑟带着微笑说,“就像离弦箭一样跑掉了。他的力气
实在很大,足足可以打倒一只大野兔。”他说完就回去喝酒了。

  “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会儿,”华特说,“我们沿着河边的乡间小径慢慢走回家
吧。我为刚才的事情感到遗憾,你从事的工作是不是需要很沉得住气呢? ”

  “当然,总是会有些烦人的事,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碰到过太麻烦的状况。”

  “我敢说以前绝对没人会失控到对你说‘你这个中西部来的恶魔’这样无礼的
话吧。可怜的索吉! ”这时华特走到磨坊屋前的桥头停下来,欣赏着罗许密尔河上
的落日。“也许有一句古老的格言说得好,‘爱是没有理智的’,当你爱上某人时,
就像索吉对托比那样,我想你也很难不丧失应有的理智。”

  “理智。”西尔尖声地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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