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十月 2006年第05期-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王场长和他握了手,这使他的身体的某些部分微微发热。他还想起这是第四次和王场长握手,前三次都是在战争年代,每回有大的作战行动,现在的王场长当时的王首长都要在出发前,和突击队员见个面,先动员再喝酒最后是握手,别说,那个时刻和首长的手抓在一起时,真的会增添一些胆量的。应该说,和王场长握过了四次手并多次在开大会时听过他讲话的王贵田对王场长是很熟悉了,也就是说,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可以根据长相和声音,认出王场长来。这一点将会在以后的故事里得到证明。 
  王场长他们看过了这一块地,要去另一块地继续看,他们边说着话边走,一会儿就走出了九队干活的区域,王贵田不好再跟在他们的后面了。他停了下来,目送着王场长一行人。说真的,此时的王场长已经忘记了刚和他握过手的王贵田,他太忙了,转入农业生产的部队还在许多方面不能适应,有一堆的问题要他拍板决定,他没有心思去记,也没有可能记住他每天见到的部下。也就是说,虽然他和王贵田握过四次手,可实际上让王贵田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顶多觉得有些面熟,根本不可能知道王贵田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其实这很正常,正如我们今天对我们居住的城市的官员和国家领导同志很熟悉,熟悉他们的名字口音以及家族的历史,还有关于他们的一些趣闻轶事,而他们压根不知道我们是谁一样,王贵田在那个年代也无法让王场长认识,主要是像他这一级的基层干部,和王场长中间隔了好几级,没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不能给王场长以较深的印象。但这决不意味着王场长会永远不知道在他统治的地方有一个人和他同姓的王贵田排长。生活是一条变化莫测的河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平浪静,什么时候波涛汹涌,正如在下野地农场谁也不可能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王场长和王贵田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发生。 
  场部卫生队的雪白的一排土房子前面停了一辆草黄色的吉普车,这是当时那个岁月里师一级的干部才能坐上的车。不过它现在出现在这里,却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女护士,她的名字叫张燕。张燕无疑是卫生队公认的漂亮女人,似乎还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只有周凤兰了,关于她们两个到底是谁长得好看,大家还有些不同的看法。有人说,张燕身材苗条目清眉秀,像舞蹈演员。也有人说,周风兰长得丰满,女人味挺足,用今天的话说是性感,可那会儿的人不用这个词。不过,张燕比周凤兰有优势,那就是她还没有结婚,还是个黄花闺女。所以有给首长拿药打针治病一类的事情,往往都是派张燕去。就是在王场长的办公室里,一位来这里检查工作的师部的首长看见了张燕,而这位首长本来就不想要那位在农村的老婆,见到张燕后,坚决地办了离婚的手续。于是张燕就有幸调到师部机关工作了。吉普车是来接她上班的,首长没有来,但他的车和他的警卫员来了。年轻的警卫员把张燕的行李放到了车里。张燕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包括和她一样好看的周风兰。从张燕的脸上看不出她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副她早已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结果的平静的神色。张燕在大家羡慕的目光里钻进了吉普车,吉普车又在大家羡慕的目光里消失在一片卷起的烟尘中。不过,周凤兰的目光里没有羡慕,她对婚姻有自己的看法,她猜想那位没有出现的首长肯定是又老又丑的,她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她怕别人会说她是一只狐狸,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还怕别人要说,老丑又怎么样,总比在地里要砍土镘的强。读到这里,大家肯定就知道了周凤兰是结过婚的,也许还会知道了她是同谁结的婚。 
   
  3 
   
  为了不耽误下午干活,在农忙的季节里一般中午是不允许回营地吃饭的。很像是打仗那会儿,炊事班的同志们直接把饭菜送到了前沿阵地。太阳照到头顶上的时候,大家会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不时地投向远处那缕袅袅飘升的炊烟。不大—会儿,一条挑着大桶和大筐的软木扁担就会颤颤悠悠地来到地头田间。这时要等王贵田下了吃饭的命令,饿得肚子乱响的人们才能放下农具去吃饭。这是一切行动听指挥的纪律。又是老一套的饭菜,清水炖萝卜白菜,不见半点油花花。苞谷面蒸的窝窝头,硬得像石头,能砸死狗。就这饭菜,还像抢一样,怕晚了吃不上。人其实也和畜生一样,饿极了,什么东西都会吃的,哪顾得上可口不可口。王贵田下地从不带碗筷,锃亮的砍土镘就是现成的盘子,菜直接就盛在了上面。再随手折一根红柳枝当筷子使,照样把肚子喂得饱饱的。一些没有带碗筷的人,也学王贵田的样子,用砍土镘盛菜。吃过饭,王贵田会让大家稍稍地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头,好下午接着再干。正要卷一根莫合烟抽,陈老二凑过来递上有牌子的香烟,说,排长,下午把你的砍土镘借我用用。王贵田瞪了他一眼,心里不想借,可抽着人家给的烟,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他说,一下午不行,用一个小时。陈老二扛着王贵田的砍土镘去干活了。王贵田仍然坐在田埂上抽烟。他是排长,他能这样,别人不能这样。半下午时,王贵田去找陈老二,看了陈老二干的活,表扬了他速度很快质量也不错。陈老二赶忙说是排长的砍土镘好使,活出的多还不太累,并提出要和王贵田换砍土镘,理由是王贵田是干部,干活没有硬任务,农具差一点关系不大。王贵田没有同意,陈老二又说再搭上两盒“大前门”香烟。王贵田火了,说就是再搭上两块金砖,他也是不会同意换的。说完,一把从陈老二的手中抢过自己的砍土镘,走开了。陈老二小声嘀咕着,说,不换就算了,发什么火呀。
  那个时候,这个地方的人的劳动时间是没有八小时工作制一说的。他们完全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表交给了太阳爷爷。简单极了,天一亮就起床下地去干活,太阳落山了,就收工回家吃饭睡觉。当然,上帝赐给的六天一周的礼拜日,在这里更是不复存在。自从春播开始到现在,王贵田所在的这个连队已经足足有两个多月没有休息了。也就是说,王贵田在这段日子里,没有见过他的女人。于是他天天盼着地里的种子快点发芽,其中就有一点他无法对人讲叙的私心,那就是他盼着早点有一个休息日。今天早晨他一到地里,他终于看到了一片破土而出的棉花苗,那么高大沉稳的一个男人竟高兴得又喊又叫手舞足蹈起来。那些刚出土的小苗真他*的叫漂亮,微微绽开的两片嫩叶,鲜湿得就像女人的嘴唇娇嗔地向上撅着,期待着阳光和雨水的喂养滋润。这天一收工,他就跑到队部向队长报告了出苗的消息。队长说他已经知道了,说这一段大家太辛苦了,连里决定放假一天,休整一下。队长的话在他的心里顿时变成了一朵绽开的花,不过他尽量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要有明显的变化,他不想让队长看出来他想女人已经想得有些没出息了。 
  走出队部看看天空,已经可以看见一些稀稀落落的星星了。从九队到场部有三十里地也就是十五公里,走路慢一点儿,两个小时左右也能到。现在还不到十点钟,抓紧时间走,前半夜到家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是什么事都来得及做不会耽误的。当然他也可以等到天亮,可他不知道这一夜怎样才能熬过去,很有可能他会睁着眼睛到天明。于是他再次显示了军人的雷厉风行的性格,十分钟后,王贵田像个贼似的溜进了黑暗,悄无声息地从九队消失了。沿着一条马车轮子压出的路,他的两条长腿富有节奏地错动着,真可用健步如飞来形容。说来也怪也不怪,干了一天的活,他此刻竟没有一点儿疲累。也许是在前面等待着他的东西,实在是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不管换了谁也会和他一样的。再说看起来是他一个人在赶夜路,其实还有个女人一直在陪伴在他的左右,夜幕浓重,星群稠密,这个女人是黑夜遮不住的,同样也是别人看不见的,只有他能用感觉触摸得到,她不时地伸出手推王贵田一把或者拉他一把,用笑容和眼神鼓舞着他快快地走。这个女人就是在前面提到过的女护士周凤兰。如果此时此刻有人要问王贵田参加革命出生入死多少年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会马上回答,那就是能够认识周风兰,能够和周凤兰结婚。说起和周凤兰的这段事,还得从在巴里坤草原和乌斯满土匪干的那一仗说起,追击一伙残匪时,王贵田一枪撂倒了一个,正想跨过尸体继续往前追,没有料到胯下的土匪还有一口气,竟很勇敢的把马刀刺进了他的大腿。这把马刀就是后来做成了砍土镘的那把。正是这一刀把王贵田送进了野战医院,送到了由周凤兰负责看护的病床上。王贵田只是腿出毛病了,身体的其他部位仍在正常地活动着,随着他的腿伤逐渐地好转,他看周凤兰的眼睛倒像是一个发炎的伤口,不时地滴出血来。活动腿部的需要,周风兰陪他去野外散步。像是一切都被精心安排过,一条花蛇在关键时刻蹿到了他们的面前,把周风兰吓得跳了起来,伴随着尖叫一下子跳到了王贵田的怀里,这一来反倒把蛇吓跑了。蛇跑了,他们两个却像蛇一样,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了……部队刚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转入以生产建设为主的阶段,两个正当年的男女就慌不迭地办理了结婚手续。一幕幕的回忆铺展在正在行走的道路上,使得王贵田哪里是在长途跋涉,简直是在灿烂的星空里飞翔。 
  能看见场部一些稀疏的灯火了,得意的笑容浮上了王贵田的面庞,一双腿迈动得越发节奏明快了。机关的一间最大的办公室里,我们的王场长还在工作,他正在读各个连队送来的生产战报,根据上报的材料和他的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