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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夏瑾寒帮着兆晋帝处理这一次动乱去了,上官轻儿则是帮忙指挥的人有序离场。
今晚的宴会自然是无法继续的,而且为了一方风王还有人会留下来作乱,必须快点清理现场。
人们慢慢的散去,御花园里只剩下了赵倾和冷天睿,明夜等人。
上官轻儿看了赵倾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更多逗留,转身离开了。
走了两步,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上官轻儿扭头,发现是赵倾,她愣了愣,挣开他的手,看着赵倾有些复杂的脸色,问,“赵太子有事?”
上官轻儿冰冷的声音,让赵倾的心也瞬间冷却了下去。
他低着头,那张清秀的脸上,表情凝重,大大的双眸看着上官轻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并不知情。”
上官轻儿冷笑,“那又如何?”
她相信赵倾的话,他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让战天出来救人,因为,他自己还在这里,这事情一旦被暴露,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
但,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不知情,他始终是赵国人,赵国和夏国的关系岌岌可危,一旦赵国跟夏国开战,他们就是敌人。
赵倾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咬着嘴唇,手紧紧握成拳头,有些痛苦的看着上官轻儿,“你我之间,真的必须成为了敌人吗?”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叹息,道,“你是赵国太子,赵倾……而我,是夏国太子妃。”
上官轻儿说完,便不再逗留,转身大步的走开了。她知道,赵倾会明白她的意思,多说无益。
赵倾低着头,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面色痛苦,挣扎。
冷天睿抿嘴,看着赵倾痛苦的脸色,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起来。
他们都明白,即便他们不想跟上官轻儿为敌,但他们的身份,注定今后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他们的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尤其是明夜,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她是他唯一心动过的女子,若是可以,他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她不爱自己,甚至不愿接受自己的好。他有不得不遵守的使命,偏偏那使命不得不与她为敌……
他该怎么办?
明夜闭上双眼,许久才睁开眼看了一眼那被上官轻儿一举杀死了的风王妃的尸体,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
风王一举被抓,风妍妍被人救走,不知所踪,风王妃已经身亡,但风家还有两个儿子。此时,夏瑾寒已经下令,让若影带着人立刻去边城抓人。
而御林军已经迅速将风王府包围,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京城风王府内的人全部抓拿归案。
兆晋帝连夜召集了所有大臣,与太子一起商议出了处置风王的对策,并明着暗着警告所有大臣,一旦发现谁跟风王有关系,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极力的跟风王撇清了关系,即便是曾经与风王交好的,像是瘟疫一般的躲开了风王府有关的人和事。
这一个时辰里,上官轻儿陪着受惊的太后和皇后闲聊了许久,直到夏瑾寒出来,才一起离开了皇宫。
被这么一闹,天色已经很晚了,热闹的街道上,人群也都散去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再没有去逛街的心情,两人便回到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休息了一会,上官轻儿让流花准备了一些点心,然后送到了书房。
夏瑾寒一回来就埋在了书房里,一直忙碌着,看得上官轻儿都心疼了。显然,夏瑾寒也是没有料到风王今晚会真的造反,风王已经跟赵国勾结,此时造反,必然是因为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有那样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在皇宫里安置了这么多人。
“寒,吃点东西吧。”上官轻儿坐在夏瑾寒身侧,温柔的笑着。
夏瑾寒抬眸,看到上官轻儿含笑的脸,紧皱的眉头松开,拉她在自己的怀里坐下,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轻儿,有你在真好。”
在自己忙碌劳累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送上一杯热茶,一盘点心,哪怕只是一个温暖的问候,都足以让他疲惫的心得到缓解,让他感受到深深的幸福。
上官轻儿抱着他的肩膀,轻笑道,“今儿累坏了吧,休息会,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夏瑾寒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上官轻儿的小嘴,有些痴迷的抱紧她的腰,“那我们去歇着,好不好?”
上官轻儿本是好心的想让他休息会,可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这么奇怪呢?
她想要拒绝,一张嘴夏瑾寒却趁机吻得更深了……
“嗯……”上官轻儿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她有些哀怨的看着夏瑾寒,对方却是闭上双眼,只让她看到了他放大的俊脸,以及颤抖着的睫毛。
被他的痴迷所感染,上官轻儿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微微眯着双眼,心中的郁闷慢慢化解,最后被无限的柔情所环绕。
躲不开,她干脆就迎接了。
张嘴与他深吻,上官轻儿也闭上了双眼,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似乎在诉说着她此刻的享受和美好。
“时候不早了,娘子,咱们回房吧。”夏瑾寒突然松开上官轻儿,一把将她横抱起,就出了书房。
上官轻儿伸手去推他,红着脸骂道,“别闹了,外头有人呢……”
“你我已是夫妻,还怕别人看?”夏瑾寒挑眉,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有着危险的光在闪耀。
上官轻儿哭笑不得,看到门口的青云和梨花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将脸埋进了夏瑾寒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她这般躲起来了,别人就看不到了似得。
“呵呵……”夏瑾寒很是愉悦的看着上官轻儿的小动作,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发现,他们的房间依然还是一片通红,跟成亲那天的装扮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她惊讶的看着夏瑾寒,问,“这里怎么没收拾好?”
“我们还未洞房,收拾了岂不就错过了?”夏瑾寒笑着,将她放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眼红的床铺,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的娇艳迷人。而他身上的白衣,在这一片红色中,尤为显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瑾寒的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低头,轻轻吻着。
顺手将她头上的发钗丢到一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红色的枕头上散开,夏瑾寒的喉结滚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
上官轻儿被他这般的深情迷得七荤八素,一连四五天不曾见面,不曾亲热,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所以她也没有装矜持,解开他束起的发,小手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身上的衣袍。
“轻儿,我可算是将你带回来了。”夏瑾寒声音含糊的呢喃着,一边深吻,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想不想我?”许久,夏瑾寒才松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沙哑,魅惑力十足。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喘着气,对上夏瑾寒那双深情的眸子,清澈的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很想。”
新婚夜就被迫分离,叫她如何能不想他?
“嗯……”听到他的回答,夏瑾寒嘴角勾起,低着头狠狠堵住了上官轻儿的嘴,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着,不多时就像是剥蛋壳一般,为她褪去了身上繁杂的衣衫。
玫红色的宫装和白色的长袍纷纷落在地面上,夏瑾寒覆在上官轻儿身上,深情的亲吻着,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只是,当上官轻儿忘情的将手落在夏瑾寒的胸口时,却突然触摸到了一片湿湿的热……
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什么,身子颤抖了一下,猛的起身就要躲开上官轻儿,却被上官轻儿一下子拉住了手。
“别动。”上官轻儿的小脸还泛着红色,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明,深沉。
夏瑾寒的脸色变了变,背对着上官轻儿道,“我没事,这就去处理一下。”
上官轻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黑了,将他的身体板正,清澈的大眼睛,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看还好,这一看,上官轻儿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嘴唇,小手颤抖着,“夏瑾寒,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伤不是在四五天前白澜留下的么?既然过去这么多天了,伤口就算没有痊愈也结痂了才是啊,为何还会裂开,还会流血?
而且……上官轻儿捂着嘴,看着他从胸口下面一点一直带到了腹部的深深的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似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夏瑾寒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傻丫头,我没事,方才在宫里牵动了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刚刚不小心,绷带叫我给丢了。”
上官轻儿这才看到,地面上他白色的长袍中,还带着一条被血染红了的绷带。
显然,刚刚他在宫里的时候伤口裂开,为了不被自己发现,他让人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出来了,否则的话,他这一身白衣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血迹的。
方才上官轻儿只顾着跟他亲热,意乱情迷之下,也没留意到他身上的伤口,更没有留意那他趁机将绷带丢掉的小动作,要不是他这一激动,一动作,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流出了鲜血,她怕是还不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这还叫没事?夏瑾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上官轻儿咬着牙,随手扯过地面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起身去拿创伤药。
夏瑾寒伸手想要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离开,却被上官轻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叹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这该死的伤口给破坏了,他很不甘心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