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沙漠国家就是这样,为了找绿洲迁徙,游牧生活非常多,根本无法引起怀疑。
树叶藏在哪里安全,答案就是藏在森林里。
看来埃勃拉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这就是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的理由。”要么合作,要么腹背受敌,然后亡国。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下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两人再次对视,目光中涌动得都是杀意。
鲁纳斯不是蠢蛋,他断然不会相信夏尔曼会帮他,会帮,只会因为合作对他也有利。
“怎么?不认为我是杀了你皇弟的凶手了?”他不会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不是为我抓到凶手了吗?”夏尔曼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得煞有其事,仿佛是在感激埃勃拉为自己的兄弟找出凶手报恩来的。
鲁纳斯知道他是绝对不打算承认了,但是他也不能戳破,一旦戳破,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如果真如夏尔曼所说,赫梯皇帝已经有了行动,那么现在的埃勃拉绝不能缺少亚述的援助,虽然摆明了夏尔曼是在利用他。
夏尔曼知道亚述不是赫梯的对手,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为亡弟复仇却战败的事情博取赫梯的同情,慢慢地蚕食赫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只要有埃勃拉的协助,他不需要蚕食,而是鲸吞,一个人打不过,那么两个人呢?
好个如意算盘!
而埃勃拉,现在却不得不被他利用,但,利用也是双方的。
他想要阿尔缇妮斯,但不除去赫梯皇帝,他就永远不能真正的得到她。
至于之后……
“这次合作我想会比上次有趣的多!”鲁纳斯意味深远地说道。
有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一样狡黠,一样的阴狠。
“那是当然的!”夏尔曼握住酒杯,“干一杯如何?”
鲁纳斯嘲讽道,“确定酒杯里没毒?”
夏尔曼一饮而尽,后道,“没人能杀得了我。”
“干杯!”举起酒杯鲁纳斯也一饮而尽。
因为是同类人,他明白夏尔曼话里的意思——他,只有杀别人,没有被别人杀。
正好,他也是!
谁是合作后的胜利者,现在还是未知数。
*
月影西移,此时在沃伦山脉上一个四周都有人护卫的山洞里,萨鲁秉烛看着桌上的地图,地图上红色颜料勾画出多种战略方式的进攻防守路线,突兀地,他手中的一把匕首直插入地图中艳红色叉字。
他翠绿色的眸子中有着必胜的灼热,弯起的嘴角说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
就是这个地方——决战的最佳地点。
“陛下,又有消息了!”梅诺急步走进山洞,手中捧着一枚竹筒。
萨鲁伸手接过,迅速拆开阅读。
不大的羊皮上写着简短的一句:“时机成熟。”
萨鲁深沉着眼眸,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随即,他的眸色更为沉暗,凝聚出一股汹涌的波涛。
善于察言观色的梅诺发现了他的异状,“陛下?”
“终于是时候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兴奋,愉悦,更是一种杀之而后快的激动。
梅诺也兴奋异常,“陛下,我军士兵势气高昂,一定可以将埃勃拉打得片甲不留。”
萨鲁冷笑,“何止片甲不留,我要埃勃拉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冷酷到能够冻结天地言语,让人不寒而栗。
听得梅诺只觉得埃勃拉这次铁定是完蛋了。
萨鲁看着匕首插入的地方,“明日深夜,全军潜入拜玛沙地。”
“是!!”
待梅诺走后,萨鲁才将直插的匕首拔下,微眯得双眼血红如注,像只开始捕猎的野兽,不懂则已,一动便是见血封喉。
露娜……
只有我才可以拥有你。
只有我……
同一时刻,阿尔缇妮斯整夜都睡得极不安稳,不知为何她觉得全身在发冷,不自觉地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寝殿里只留了少许的烛火,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过了好些时候,她才逐渐清醒,抹去额际的汗珠。
寂静地夜里她能够很清楚听到自己的急速地心跳声,莫名的不安和恐惧贯彻全身,让她坐立难安。
她有一种预感,有事情发生了。
掀开蒙在落地窗户上的纱幔,夜空没有一丝星光,低沉而凝重,甚至没有一丝风,整个气氛浓重得让她有些压抑。
不安加剧,她有中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萨鲁……”
深深藏在心底的这个名字,让她轻启檀口,呢喃了出来。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但是以往这句能够让她安定下来的咒语,却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她越来越不安,无论说几遍,她依然难以平复心中的焦躁与不安。
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她,第一次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的庇佑。
她就这么倚在窗边祈祷了一整夜,直到天空大亮,待布玛进来伺候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靠着窗边睡着了。
因此免不得引来布玛一阵的惊呼尖叫。
直到中午,她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下来,心仍是惴惴不安,但是她却苦于无法,思来想去,她踱步走出寝殿,想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下,当然身后的布玛依然会亦步亦趋的跟着,但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扼制她了。
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尽管埃勃拉的皇宫素以迷宫之称,她也懒得寻路,反正身后的布玛认得路,总会把她带回去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高壮的男人,身后还跟了一群打扮相似的人,只有其中一个虽然衣饰相同,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仿佛在空气里挤压,让风都变了味道。‘
天生就比别人敏锐的直觉让她下意识的想回头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腿长得比较长,还没等她转身,他们就靠近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们擦身而过,她回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他们之中那个气质独特的男人也回首看了她一眼。
双目相汇的当头,她仿佛有种被雷劈倒感觉,全身一颤。
好邪恶的眼神,这个邪恶不是欲念,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东西。
突然,他笑了。
却是让她更心惊。
等他走远了,她都无法从中转醒。
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了一点——他是谁?
平静后,她以为惊鸿一瞥后,他们不会相见,但是当天夜里,她又看见了他。
大殿里,歌舞升平,酒酣耳热,对于这样的宴会,她本来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在经过沙龙一事后,她对来到埃勃拉的宾客,却不能不理,尤其还是能够让埃勃拉皇帝备上酒席亲自接待的人,她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不过,她没有现身,只是躲在内殿纱幔后观察,因此她又看到了他,那个中午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坐在下位,一个看起来只是仆从的位置,而坐在上位的便是中午她看到的那个高壮的男人。
然而,她也发现了一件事,虽然殿堂上热闹非凡,美女加美酒,但是一同参加宴请的埃勃拉高官们却个个面色凝重,舞女们婀娜多姿的舞蹈始终没有吸引到他们半分的注意力,就算看,也只是一眼。
酒在喝,舞在跳,但是气氛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鲁纳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嘴里说着随意,可是眼神却一点都没有好客的成分在。
蹊跷,一定有蹊跷。
他们到底是谁?
隔着纱幔,阿尔缇妮斯仔细地观察这些黑袍打扮的男人,希望从中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皇妃,您怎么在这?”拉拉从她身后突兀的探出脑袋。
阿尔缇妮斯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拉拉歪着脑袋,不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还躲在这无人的角落里,要不是她刚巧路过,她还不知道原来皇妃这种癖好。
“没什么,只是闲着无聊,看看皇帝陛下在宴请什么人?”既然猜不出他们是谁,或许拉拉会知道,她旁敲侧击地问。
“他们啊,不提也罢。”拉拉哼了哼鼻子,看起来对这些客人很是讨厌。
“怎么了?”她果然知道。
“他们是亚述来的使者,说是来赔礼的。”
“什么!?”阿尔缇妮斯心猛地一跳。
“赔礼啊,我们不是抓到真正杀害沙龙的人了吗,他们知道错怪我们了,因此代表亚述皇帝来赔礼道歉,赔了我们不少金子,看起来亚述的皇帝还不错。”拉拉单纯的说道。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明明就是设计陷害,又怎么可能来赔礼道歉。
“皇妃?你怎么了?”拉拉觉得她的脸色很难看,于是担忧地问道,虽说是情敌,但是凭心而论,自己真比不上她,就像之前她三两下就破解了沙龙的毒杀之谜,光这点就自叹不如了,她除了佩服,甚至还有点喜欢她。
阿尔缇妮斯摇头,心里的不安更加重了。
她不是拉拉,缜密的心思让她知道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首隔着纱幔,他看着大殿上的这群亚述人,眸子像雷达一样在探查着,她再次看向那个气质迥异的男人。
“拉拉,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那个啊,长得不错,不过只是个仆从!”
仆从!?他绝对不可能是仆从。
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点逃不出她的观察,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还有,中午在花园,他那抹笑容……
她在深思,在考虑,在推测,猛地一种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
他知道她是谁,知道她是赫梯皇妃阿尔缇妮斯。
突然,她抓住拉拉的手,询问道,“拉拉,告诉我,最近的军队是不是要出征。”
“哎!皇妃您怎么知道?我也觉得纳闷呢,明明和亚述停战了,但是陛下最近似乎都在部署什么?”
果然!
阿尔缇妮斯骇然地倒退了一步,“你知道出征的日期吗?”
“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尤塔应该知道,我记得陛下昨日曾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