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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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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一步欲环抱她时,她却后退开,眼中猛然揉进一抹鸷色,直直刺进他的眼里,他却宽容一笑,毫无脾性地垂放下手,“我一直知道,你不会心甘情愿地为我留下!我知道你终究是放下了,当年大魏皇宫时,你朝着我跪下,满脸是血朝着我磕头时,我的心很疼。后来,我想了几天几夜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疼痛?再后来,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阿锦后,我明白了。原来我的眼睛瞎了,心没瞎!”
  “秦邵臻,已经过去了,既然你知道我放下了,你就把过去忘了!”她别开了脸,看他如此低声下气,她实在是瞧不下去,他是个极能忍的人,但也从不曾见他如此,他不过是恋着他和她的旧日情份,而他那些错,他也赎够了!
  她朝左迈了一步,绕开她,离开。
  “钥儿!”身后响起秦邵臻情绪激动的声音,“汴城湖上,你离开后,我用酷刑逼问颜墨璃如何让你重生,她最终熬不过时松了口,上古遗族札记上册中有一条记载:倾尽江山挽红颜。我想,百年前的顾奕琛也想做到,他统一了江山,可惜他无法唤回红颜。但我还是想赌一赌,所以,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统一了苍月大陆。”
  雨声、雷鸣仿佛悉数寂静,那些隐隐约约不明白的事仿佛在这一刻触上心头,四年前他留下的那个图书册,后来她瞧出来了,那些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心底的东西尽数崩溃,但依然没有转身,抬起的脚步放下后,再也迈不开步伐。
  “苍月国力强大,莫说两年,就是十年,大魏也无力统一整个苍月国,唯一的方法就是大魏锻造出新的武器。”
  “你是如何凑全配方?”贺锦年的手紧了紧,牙关紧咬,那个武器的锻造最后一道工艺配方一直攥在手中,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是从郭岚凤的手里得到,我对她实施了酷刑。”他冷寂了声音,他知道自已违背了当初和申苏锦的誓言,永世不会用配方锻造出兵器。
  贺锦年倏然想到,在苍历110年,她从苍月回到大魏,颜墨璃曾对她进行过无数次的催眠,如果在催眠当中,她对颜墨璃透露过铁器配方的事,那无论是前世今生,颜墨璃都会掌握住铁器的新锻造的方法。
  前世中,秦邵臻是用漫长的凌迟来对付颜墨璃,不是凌迟三天三夜直至犯人死去的那种凌迟,而是一天凌迟十刀,然后,在伤口处养着一种有着细小却又尖锐牙齿的蛊虫,让它日夜啃食着她。
  死不了,却疼痛伴随恐惧。
  而回想那两年,虽有最锋利的兵器,但他还是无法置信自已是如何做到的,唯一记得便是,每一次想起汴城湖上那毁了颜,满脸是血的申钥儿倒在六月的怀中,他就象两头燃烧的蜡烛一样,拼命地挤压的时间,一步紧接着一步,对内血腥镇压,加强皇权,甚至来不及修养生息,便着手开始攻打苍月。
  那时的他,甚至不知道统一了苍月大陆后,找谁来施行“倾尽江山挽红颜”,这天下,有谁有这能力开启重生之门!
  他只知道,不这样做,连一丝的机会也没有!
  幸运的是,东阁的及时出现,给他带来了希望。
  “时至今日,我和东阁都不明白,当年究竟在哪一步出了毗露,让你的重生的时间滞后了快一年,且,成了贺锦年。”秦邵臻笑得极苦,他的眸光在雨雾中变得深沉,“我想一切从头开始,所以,我让东阁把你重生的时间定在了苍历110初春,那时你并不曾回大魏,那时,你和我相依为命。。。。。。不,还有一处出了错,你带了前世的记忆,你。。。。。。记得我对你的伤害!”
  时光最终回溯在苍历110深冬,那时的她不仅回到大魏,而且已经昏迷不醒。
  那时的他,根本连找到她的力量也不足,无论是苍月还是大魏,他所能动用的人都极少。
  燕京城门上,顾城风抱着申钥儿之身回到苍月时,他满心落寂,他从来都知道顾城风对她的心思,他想,这一次,顾城风一定不会退让了。
  而他不过是质子的身份,又凭什么和顾城风去争?
  况且,也只有顾城风能够唤醒她!
  后来,一个叫贺锦年的少年凭着“五箭穿羊”一战成名。
  可他并没有把贺锦年与申钥儿联系起来。
  直到,他认出六月时,他方联系起贺锦年身上所有特点,知道申钥儿成了贺锦年。
  他见她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六月,就断定她具有前世的记忆。
  对她给予他的刻意的疏远,他甚至不能表现出痛苦。所幸,多年的质子生涯,让他早已学会喜怒不颜于色。
  记忆中,她离开苍月那晚,她和他还曾月下对酌,一晃两世过去,算起来,隔了八年的光阴。
  他全是在水深火热地中熬着!
  “对不起!”贺锦年依然未转身,她重重地摇首,欲迈开脚步离去时,秦邵臻几步上前,再一次挡在她的身前,倏然,捉了她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口处,他的声音很平静,胸膛猛烈起伏,“这一次,没有蛊毒,可这里的痛从不曾减一分,痛得历害时,我还是会失明。太医说是心病,阿锦,而你是唯一的心药!”
  “阿。。。。。臻,既然错就让它错到底!”贺锦年没有挣开手,直视着迎上他的双眼,果然,瞳内隐隐浮着一层浅白。
  她淋了雨,手冰冷得历害,可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更冷,是那种干燥却沁入骨髓的冷。
  他视线带着茫然在搜索着近在咫尽的她,那般用力,眼睛都不曾眨动,浅白的瞳孔深处尽是眷恋。
  她咬了唇,眼眶涩得发疼,这个男子曾与她一起成长,走过了少年最纯真的岁月。
  那些年,她与他之间从来不曾言过爱,她和他那般纯粹地相守,无关性别,只是笃定对方是自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至死也不曾恨过他!
  他给了她新的生命,他说他不知道究竟错在哪里,既延后了她重生的时间,还让她拥有前世的记忆,偏偏,她死后,灵魂飘荡时,回到了过去的时光,看到申氏一族对她的伤害,却没有去看未来两年,他为了给她新的生命,那样努力地争取,如果她看到,她想,她成了贺锦年后,不会再刻意与他疏离,她还是会和前世一样,倾尽一切去助他回到大魏。
  她和他终是缺少了些缘份吧!
  到如今,她的心纵然生起千种情绪,唯独少了爱。
  她知道她说出来话对秦邵臻很残忍,可要是她不说,这条路只会越走越狭小,最终的结果就是,对三个人残忍,“阿臻,你看那些桃花,花复一年又一年,便是同个枝头生成的,又如何能相同。便如我,纵是记得过往的一切,又当如何,我这心里,已刻了别人!你和我,终是少了缘份!”
  贺锦年轻轻挣脱,转身疾步离开。
  “你是不是还想着顾城风,我告诉你,我才是你的前世的姻缘,顾城风是闯入者,是窃国者。。。。。。”他以最不堪的谋算,阻止了她的路,尽管他知道她一定会介怀,但他还是无数次地催眠自已,只有她回到他的身边,才有机会让她看到自已的心意,才可以弥被他带给她的伤害。
  这一切,他需要时间来弥补与她之间的裂痕。
  秦邵臻的话让她感到意外,但这时候她只想尽快离开,并不想多做考量,她转过身,直直看着秦邵臻,皓眸闪亮,棉里藏针,“邵臻,我很感激你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可以,我想好好活着,遵从自已的心活着。”
  贺锦年不是无怨无恨的,那一段冷宫最荒芜的岁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以怎样的惨烈死去,重生后,记忆带着锯齿夜夜割着她的心。
  是顾城风给了她重生后的阳光,将她从地底深处拉出来,阳光普照,褪下一身的黑暗。
  无关谁是谁的前世,她想遵从自已的心,她的心为谁跳动,她就为谁而活!
  “这么说,既使我们曾经是夫妻,曾经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他就是顾容月,你也不在乎?”秦邵臻一阵阵心口裂痛,难受得要将心脏呕出,满眼悲忿,“他曾经还被顾城风杀死,他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在意么?”
  “我不知道,邵臻,我是真的回答不出来,我从没有成为一个母亲的感觉,我虽然活了几次,但我活得最长一次也不过是十九岁,你现在告诉我顾容月是我的孩子,我当真是想象不出来,就算别人母子分离,至少也曾妊娠过,但我没有。这种隔了百年,我无从去剖析和体会!”乍然听到顾容月的名字,脑海里飘过彼时大魏城门下,那个一身单博的孩子面对屠杀时,一脸的悲壮和不甘。。。。。。贺锦年微微垂下肩,袖襟下,指尖刺进掌心。她再也迈不开灌了铅似的双腿,仿佛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只要跨出,她便会落了下去。
  “那我呢,不说顾奕琛和姚迭衣,我和你之前呢?”秦邵臻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不再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不要再斟酌每一句话,他想把心里的话悉数倒出,“我十二岁认识你,那时候,十一岁的你教我如何学会在逆境中生存,让我体会既使明天死亡要降临,今天也要笑着到阳光下呼吸新鲜空气,你的勇气给了我力量。。。。。。到十七岁时你离开我,整整五年,我们从不曾分开过,生死相依,那多的日子,你能告诉我你也全忘了,体会不了那时的感觉?阿锦,你教会我逆境求生,教会我去争取自已想要的,我做到了。这一次,我剔除了我所有的错误,干干净净地走到你的面前,可你又在哪儿呢?”
  秦邵臻看着她的后背无力地躬着,双肩崩得紧紧,极力控制下依旧抖动着,他上前几步,伸出手欲捉住她的单薄的肩时,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般开口,“别——碰我!”声音脆弱中带着祭祀的沉重,“没有忘,只是被抵销了,我尽力了,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光,抵销了。。。。。。秦邵臻,在我和六月宫中对食,我就对我的过去说再见,尘封了所有的幸福和伤害。。。。。。我有遗忘你的权力!”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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