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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3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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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扑朔迷离的传说,为包公墓的发掘平添了一层神秘色彩,激发了人们更大的兴趣和好奇心。 
  大兴集在当时已属合肥郊区,平日从市政府广场发往大兴集的班车,乘客并不多,也多半是中途下车。车开出市区后,常常是空空落落,冷冷清清的。可是,自打包公墓群正式探墓的第一天起,这条线路的班车便人满为患。车厢里明明已经被塞得针插不进,一个个全成了沙丁鱼,下面的乘客还大喊大叫地拼命往上挤。不光是这趟班车,凡是市内朝东开的各线公交车,都突然变得火爆起来。许多在合肥住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说过黄泥坎的人,也加入到这股潮流之中,滔滔似水,一浪浪向东郊卷去。 
  沉寂了千百年的黄泥坎,一下子变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发掘现场很快被围了个水泼不进。已经挤进里边的人,想看得更真切,仍不断向前挪动;站在外层的,更是奋力向里拥。于是围观的圈子越缩越小,越挤越乱,一时间,小孩哭,大人喊,最后乱成了一团。 
  就在陈廷献探墓的第三天,整个发掘工作不得不中途停了下来。 
  吴兴汉不得不向市里紧急求援。当天,市公安局就派来了治安民警张西觉。他为黄泥坎平添了一道风景:沿着现场的四周,拉出了一圈用铁丝网架起的警戒线。 
  有了铁丝网,围观的人就都被限定在了“楚河”“汉界”之外。不过,总会有几个好事者,带头撞线。有人敢带头,就有人敢效仿,于是,三三两两,趁其不备,变戏法儿似的,就出现在了网内。这些人不及时规劝出去,更大量的人群跟着就会明目张胆地跨进“雷池”。 
  张西觉太了解这种心理了,他从拉起铁丝网的那天起,就没有脱下过身上的那套警服。他知道,警服的存在,比他的存在更重要。那是一种威严,一种震慑。后来天气渐渐变热了,哪怕挥汗如雨,他也没把警服脱去。 
  合钢二厂基建处抽到现场工作的张国麟和王占魁,不仅及时地提供发掘工作所需要的各种物质,也及时组织起处里的民兵,去配合张西觉。不久,合肥警备区也派来了两名战士,来到黄泥坎协助民警搞好治安保卫工作。两个忠于职守的小战士,因为年龄都不大,又少言寡语,以致我们在二十六年后采访这件事情时,许多当事人竟然都说不出他们的名字。在程如峰提供的一张照片上,其中有一位被喊作“小王”的战士,就站在文物工作者们的中间,矜持地望着镜头,还有点孩子气的腼腆。 
  挖出包公墓志的那一天,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显然还是有关包公墓的那三个传说起了作用。人们都想知道,包公是否真没化尸,睡的是否就是石棺,包公墓室之中是否真有三道门,每一道门是否都设有“机关”。最重要的,也是大家最关心,最好奇的,还是那个七座城门同时朝外出殡的故事,都想亲眼看一看,大兴集黄泥坎挖出的是否真是包公墓。 
  当然,包公墓志的出土,说明了一切。何况,不仅出土了墓志盖,还出土了详尽的墓志铭。墓志铭的撰写者、书写者,上面也都刻得明明白白:编撰包公墓志铭的,是包公的同时代人,同朝同为枢密副使的吴奎;书写墓志铭的,亦是同朝的知国事监书学杨南仲;篆写墓志盖的,同样是同朝“温州瑞安县令”、“甥将仕郎”文勋。 
  一下有了这么多珍贵的文物出土,早想在文物考古的事业上大干一番的程如峰,其激动兴奋之情自不待说。就在大伙忙着现场清理的时候,他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一份工作。只见他把包公的墓志石小心翼翼地搬到附近一个坟包的旁边,照着原样拼凑好,找来抹布,蘸着水,一点一点地,把志石上的淤泥擦去。渐渐地便看清了,志石上留有明显的打击痕。 
  碎成五块的墓志石有明显的打击痕,表明包公的墓志曾经被人破坏过。 
  谁会对包公怀有如此深仇大恨?这事究竟何人所为?这些,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搞清楚。 
  程如峰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将包公墓志上的淤泥彻底清除干净,这才发现,要把志石上的那些刻文完整地记录下来,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由于时间的久远,又由于人为的破坏,上面有许多字漫漶不清。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志石上篆刻的正是包公的生平事迹! 
  现在,再清楚不过了,挖出的这个小坟,正是包公墓。不仅是包公墓,还是包公夫妇二人的合葬墓。因为墓室中不仅出土了包公的墓志石,同时还有“永康郡夫人董氏”的墓志石。 
  然而,当这一点已经确信无疑之时,另一件几乎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凸显而出:从事古人类学研究的方笃生发现,全部的人骨,只来自一个人的骨架。这就是说,从包氏夫妇二人的合葬墓中收集到的,实际上只有一个人的遗骨! 
  这遗骨,究竟是包公的还是包夫人的,一时难辨。一口棺材放着两个墓志铭,在中国的考古发掘史上更是罕见。而合葬墓的墓室中又只放有一个人的遗骨,就更是旷古绝今了。 
  更奇怪的是,当程如峰把已经碎成七块的董氏的墓志石往一块儿拼时,结果发现,无论怎么拼凑,它都缺了一个角。他请民工把墓室里面的淤土仔仔细细地又过了几遍筛子,可那缺了的一角却好像被蒸发了,或是熔化了,再也找不到! 
  整个墓坑里的填土,均为纯净的“五花土”,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那种“墓土”,而那些土并没发现有被扰乱过的痕迹。可是,包公的墓志石裂成了五块,董氏的墓志石碎成了七瓣,而且还缺了一角,又分明是被十分恶劣地破坏过。这究竟都说明了什么呢? 
  程如峰百思不解。吴兴汉和方笃生也觉得事有蹊跷。 
  探墓技工陈廷献,虽说在操使“洛阳铲”上有着两手令人叹服的绝活,此刻也是惊得大张着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在现场,最感到意外的,可以说,莫过于包公三十三代孙包义旭了。当包公的墓志石还是从偏离墓群的那座小墓中被发现的时候,那一刻,他就呆若木鸡一般地死死地盯着正在往上吊的墓志石。 
  “这怎么可能会是包公墓?”他嗫嚅着,如堕五里雾中。 
  自从记事时起,每逢清明时节,他都要跟着家人到这儿来祭扫包公墓,每次祭扫的可都是最上面那座又高又大的坟墓呀! 
  他的大大(合肥人称父亲),他大大的大大,祭扫的也都是那座主墓。这么说,包氏后裔年年祭扫包公墓,年年都摸错了老坟头? 
  他是亲眼看过《包氏宗谱》的。《包氏宗谱》的文字记载和墓图所画,可全都是那座高高大大的主墓!难道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的家谱也搞错了? 
  包义旭向离小墓三十多米开外的那座高大的主墓望过去,目光中,充满着震惊。他眼中那原本熟悉的主墓,突然间变得不真实,变得陌生起来。是呀,夕阳的余晖中,那巨大的坟冢里,埋藏着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第四章想起了包河 
  程如峰开始忙碌起来。 
  他知道在挖掘包公墓的现场,自己只是一个门外汉,帮不上什么忙。但自己古文基础还行,曾经接触过一些史书和志书,如果能找到有关包公的一些文字材料,并加以研究,说不定可以助上一臂之力,甚至有可能破译隐藏在包公墓中的那些秘密。 
  这天,他早早地朝安徽省图书馆的古籍部走去。 
  安徽省图书馆建在风光旖旎的包河之畔,但它的古籍部却是在远离包河的逍遥津附近。在那里,有一位程如峰十分敬重的女管理员,他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这位管理员的名字叫丁宁,出身于扬州的书香门第,终生未嫁。早在合肥市文化局剧目室工作时,程如峰因为创作古装戏,常常去省馆古籍部查阅资料,与丁宁早已熟悉。虽说“文革”以后彼此再没接触,但他听到丁宁在运动初期公而忘私力保古籍的故事,至今想起还十分感动。他相信,那故事不会是杜撰,那符合她的人品与个性。红卫兵扫四旧扫到了省图书馆的古籍部,按照当时的形势,古籍部的许多藏书都将难逃厄运。红卫兵已经在院子里烧起了火堆。但就在一伙人要冲进大门采取“革命行动”时,看上去长得很单薄,浑身透出书卷气的丁宁,突然往门洞里一站,威严地说道:“这里的一切财产都是国家的,谁也不能乱来;要烧,就请烧我私人的!”说着,她把自己用大半生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买的书,一摞一摞地抱出来,堆在门口的地上。很显然,她是料到会有这一天的,而且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在场的红卫兵,居然被丁宁那凛然正气给镇住了,谁也没敢进去,只把丁宁交出的书烧了个精光。而古籍部的所有藏书都分毫无损地保存了下来。事后,丁宁大病了一场,她是心疼自己的书啊! 
  走近逍遥津时,老远就见古籍部大门紧闭,程如峰的心不觉直往下沉。走到近处才发现,门虽紧闭,却没上锁,他惊喜地走上去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出了脚步声。走过来开门的,正是丁宁。 
  原来古籍部虽仍未对外开放,但这些年丁宁仍每天按时赶来上班,风雨无阻。程如峰提起运动初期烧书一事,她的眼圈还发红。 
  丁宁说,她早就听说钢厂要建石灰窑,包公墓群要统统挖走,但她实在没有勇气目睹这种场面,因此一直没有去黄泥坎凑热闹。听程如峰说日前已经把包公夫妻二人的合葬墓挖出来了,丁宁眼神有些发呆,隔了好一阵,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同许多合肥人一样,知道包公这个历史人物,最初来自《包公案》里面的那些破案故事。其中不少故事充满着传奇色彩,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因此,包公作为“包青天”的形象,远在儿时就深印脑中。以后在《元曲选》中接触到了包公更多的故事。她注意到,在现存的元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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