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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而来,根本不管不顾的便直冲入了前军之中,惊得前面的官兵纷纷闪到了道路两侧,看着冲向中军的那个斥候破口大骂了起来。
但是眼神好的却立即看出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头,这个斥候的战马屁股上还插着两支箭,那个斥候背上也插着一支箭,于是立即都闭上了嘴巴,意识到可能前面的斥候出事了。
杨路庭骑在马背上缓缓随队前行,忽然间见到前面一阵混乱,很快便看到一匹马冲了过来,于是赶紧拉住了马缰停了下来,亲兵立即上前阻住了这匹奔马,马背上的那个斥候一歪身子,便坠下了战马,大叫到:“小的有紧要军务要面见守备大人!”
亲兵一看到这个斥候的惨象,不敢怠慢,立即便架着他跑到了杨路庭面前。
杨路庭心中咯噔一下,便沉了下去,不待那个斥候近前说话,他便大声喝问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斥候带着伤被架到杨路庭面前,哭道:“启禀守备大人,我等今日到前方探路,途经石佛寺的时候,突遭一群贼兵的偷袭,小的们的七个弟兄都折在了他们手中,只有小的侥幸突围得以回来向守备大人报信!”
杨路庭心中一紧,厉声问道:“贼军有多少人?你可探查清楚了吗?”
这个斥候眼神慌张,他们今日一早虽然提前出发,但是却并未敢离开大军太远,路上碰倒是绕了个圈,在他们途经的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之中抢了一把,还顺便抢了两个村女,挟持着离开了那个小村子,在走到石佛寺的时候,他们看到石佛寺这地方倒是比较清净,便打算到哪儿分了所获之物,顺便玩玩儿女人。
但是没成想他们刚刚进入石佛寺之中,便立即被躲在里面的一批身份不明之人给拿下绑了起来,倒是这个斥候因为上坡的时候尿急,下马在路边撒了一泡尿,慢了一步进石佛寺,结果侥幸逃得了一命,但是既便如此,他还是被赶出来的敌兵射了一箭,落荒逃了回来报信。
“他们有……至少有数十人之多,哦!不是!起码人数过百!没打什么旗号,所以小的尚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这个斥候逃的慌张,根本没有机会进石佛寺探查情况,只看到了十几个人冲出石佛寺追杀他,所以他索性臆想着编造了一番,来搪塞杨路庭的问话。
杨路庭听罢之后,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两侧虽然地势比较高,但是植被很少,光秃秃的一片,并不像是一个适合设伏的地点,料想刑天军即便是得到他们来剿的消息,也会躲在天龙寨里面据险而守,不应该会跑出来几十里,在这里和他们决战,于是这心也就放下了许多。
如果按照这个斥候所说,这石佛寺可能是被乱军毁了之后,这段时间又被一股小股杆子给占去当了老巢了,今日也算是他们该倒霉,居然敢对自己这么多官军下手,那么顺路先剿了这一小股杆子,那他们的人头祭祭旗也好,刚好壮一下军威也不错。
于是他让人把这个受伤的斥候先带下去起箭包扎,吩咐道:“传刘千总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一脸横肉的军官快步从前面走了过来,来到杨路庭马前插手抱拳道:“卑职刘方参见大人,不知守备大人有何吩咐?”
“刘千总,刚才斥候来报,在前面石佛寺遭遇到小股贼人的行踪,折损了几个斥候,你带本部人马,本官再给你三百乡兵,配合你先行一步,赶往石佛寺,将这股贼人剿灭!此战得胜,本官记你首功!”
刘方眼珠转了几圈,先问道:“卑职遵命,但不知前方贼人数量有多少呢?”
杨路庭开口冷冷答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据斥候所报,盘踞在石佛寺的贼人数量不会过百,只是一小股盘踞在这里的杆子罢了!以你本部人马,加上三百乡勇,拿下他们应该绰绰有余!难不成连这样的小股杆子你也怕不成?”
刘方听罢之后这才放心下来,立即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杨大人,我刘某跟随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了,大人岂会不了解属下,属下什么时候怕过了?别说是百十个贼人了,即便是让那刑天军一起来,属下也绝不会说个怕字的!请守备大人放心,属下这便带兵前去,将那些胆敢杀咱们斥候的宵小的人头取来!”
杨路庭这才皮笑肉不笑的点头道:“本官岂会不知刘千总的勇武,不过你此去还是要小心一些,虽然贼人不多,但也莫要大意,我们此次要前往天龙寨剿灭那刑天军,万不可在此处阴沟里翻船,折了咱们的士气!”
刘方大声领命,心道不过区区百十个贼人罢了,老子要是连他们都拿不下的话,岂不也太不济了吗?要是前面是大股刑天军的兵马的话,他可能还要犹豫犹豫,但是只有这么点贼人,他还怕个屁呀!
于是刘方虎彪彪的便回到了本队,吆喝一声,又去召集了三百乡勇,跟着他麾下的这二百多官兵,告诉他们前面有小股杆子出现,要带他们去将其剿灭,于是五百多人马呼呼隆隆的便加快了速度,朝着石佛寺赶去。
第一卷乱世为匪第一百五十六章将错就错
肖天健看着跪在地上如同筛糠一般哆嗦的这几个官兵斥候,心中老实有些怒意,本来他昨天下午便带兵赶至了石佛寺,将战兵偃旗息鼓都藏在了残破不堪的石佛寺之中,另外还有五百新兵被安置在离此不愿的山坡后面,静待官军上门了。
他不是没有预料到官军可能会派出斥候先前探路,所以在寺院大门内安排了二十个精锐的部下,专门解决对方的哨探。
但是愣是等了一夜,敌军哨探也没过来,倒是今天上午,石冉的斥候传回来消息,说大批官军离此只剩下不到五里的距离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放松,以为不会再有敌军的哨探来这里探路了。
肖天健和手下阎重喜他们的想法是,在这里利用石佛寺设伏,待到官军大队人马从山下过去的时候,放过其先锋,然后拦腰猛击官军,然后在打乱敌军之后,令隐藏在不远处的山坡后面的刘宝率新兵堵上来,截住前面的敌军,起码要狠狠的咬掉官军一大块肉,然后趁势挥军掩杀,击败这路官军。
但是没成想本以为已经不会再有敌军哨探会来石佛寺的时候,偏偏却就来了八个官军的哨探,一到这里便直奔石佛寺而来。
于是留守在寺门内的那些伏兵一哄而上,便将他们拿了下来,但是却没注意到后面掉队了一个官军的斥候,那厮已发现寺中有人伏击他们的人,便立即翻身上马落荒而逃,以至于让设伏的那些部下追之不及,连石冉的斥候都没能撵上那家伙,愣是让那个斥候跟受惊的兔子一般逃了回去。
这突发的情况便打乱了肖天健的原定计划,现在他们的行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已经暴露了,只是对方不知道会不会猜到他们会倾巢而出,在这里对官军设伏,如果此次打草惊蛇的,让对方猜到他们在这里设伏的话,一旦对方立即挥师回撤的话,那么他们这一趟算是就白来了,官军大可绕道从汧阳县城方向,改道攻打天龙寨,那么他们接下来,就不得不在天龙寨和官军死磕一场了。
看着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官兵哨探,还有那两个惊恐万状被官兵掳来的两个村女,肖天健气便不打一处来,稍微审问之后,这帮家伙便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原来他们这是要来石佛寺分赃,还想在这佛门之地奸淫这两个村女,如此官军实在可以说是已经烂到了极点了。
“杀了!一个不留!”肖天健冷着脸一挥手吩咐道,阎重喜点点头,二话不说便吩咐了下去。
几个官兵吓得尿了一裤子,放声哀号求饶,但是不多时他们的求饶声便戛然而止,几个血淋淋的人头便呈到了肖天健面前。
肖天健也懒得看这几颗呲牙咧嘴的人头,对手下们吩咐到:“派几十个弟兄装作混乱,在寺门外面设置一些鹿砦拒马,随便简单一些就行,另外再安排几个人顺着下面的路装作要逃走的样子,现在咱们的行踪虽然被他们撞破,但是我估摸着官军主将不见得就能猜出来我们在此设伏,其他人继续呆在寺里面,不要暴露行踪,等着官军过来!”
手下诸将立即纷纷接令下去安排,不多时几十个兵卒便在冯狗子的率领下出了寺门,七手八脚的在寺门外面布置起了拒马,装作要进行抵抗的架势,而且有几个石冉的手下则骑马下到寺院下面的路上,马上驮着一些包袱之类的东西。
没有用多长时间,一队官兵便呼呼隆隆的出现在了东面的道路上,人喊马嘶的朝着石佛寺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后面还咋咋呼呼的跟了数百乡勇,也一样都跑步前进,声势倒是不算太小。
那几个骑马的石冉的手下一看到大队官兵出现在官道上,于是纷纷立即打马便走,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刘方亲自率队冲在前面,一眼便看到那几个打马逃窜的贼兵,接着便看到在道路左边半坡处正在忙活着布置拒马等物的几十个贼兵,再朝四周观望,除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寺院之外,周围再也没有贼兵的影子,这便彻底放心了下来。
“哼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想要螳臂当车,赵总旗,你带你手下的弟兄去追那些逃走的贼人,其余的弟兄们都听了,跟老子杀上这石佛寺,端了这股杆子的老巢,违令不前者,你们都知道本官会如何处置他!给我冲!”刘方率军冲至石佛寺的山脚下之后,抬手止住了跟着他来的这数百官兵乡勇,拉着马缰仰望了一下半坡上那些“惊慌失措”的贼兵,冷笑了一声之后,大声的对部下们喝令道。
那个被点到名的那个赵总旗大声应命,一挥手便点齐了他手下的二十几个人,他率领的是一队骑兵,追击的任务自然只能由他来做,眼看逃走的那些贼人不过只有几个,但是他们也都看到了那些贼人马背上托着的那些鼓鼓囊囊的包裹。
以他的思维方式,立即便笃定的认为这几个贼人肯定是贼人之中临阵脱逃的家伙,而他们肯定在逃走的时候,裹挟了不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