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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通了电话号码,“喂,我找军区司令部的金副参谋长,告诉他,就说我姓赵,是他的老战友,他就知道是谁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金成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声音压的很低,“石头吗?”
“我是。”
“哎呀,你小子捅了多大的篓子知道吗?军区刚下了命令,特种大队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就是为了你小子,丫的你可威风了,要说也只有当年的二王和谭成林和你有一拼……
兄弟,我说你现在在哪呢?队长现在就在我身边,就算不看在老战友的份上,就是看在队长的份上,我怎么也得帮你一把……”刚说到这里,电话却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赵石闭了闭眼睛,他虽然冷血无情,但在这一刻还是不由心里一痛,队长,好一个战友情深的队长,对于金成民的话,他只相信一句,那就是队长正跟在他的身边,金成民那小子还是嫩了些,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就吊儿郎当的,根本没学到什么东西,还没等说几句就开始问自己在哪?幼稚的象警匪片里的笨蛋一样,想象的到,旁边的队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要遭,立马挂了电话,要不然还不定能透露什么消息给赵石呢。
s北方军区在s市的西北方向,赵石可以想象得到,那里正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背叛总让人失去理智,而战士也总是会用鲜血来回答背叛和出卖,再加上之前他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暗示,我会一个个去找你们的,他们应该是这样想的吧?
一丝带着深深嘲讽的笑意在赵石的脸上绽开,但在他心里存在的最后一丝温情也被彻底斩断,至此赵石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阴阳山。”顺手递过去三张老人头,司机半句废话也没有,立即动汽车,朝着位于s市东南方向的阴阳山驶去。
阴阳山又叫鬼山,海拔不高,只有数百米的样子,但故老相传,此山连通阴阳,一半在阳间俗世,另一半则陷于幽冥,多有鬼怪传说流传于民间,据说解放前此山的山中曾经驻扎过一个营的日本炮兵团,但一天晚上雷电大做,之后能逃出山中的日本鬼子不足十个,当时老百姓迷信的很,都说日本兵遭了天谴,被送去阎王殿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解放后还是有那么几个考古队或是科学考察队来过这里的,也没见什么异处,也就没人再来这里了,接着就是大生产,大炼钢铁,十年文革,说什么“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英赶美。”其他地方都遭了祸害,山上都被弄得光秃秃的,但阴阳山却没有哪个革命小将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来是老人们拦着,二来山上真还是时常失踪一些进山的人,所以到了现在,阴阳山上草木繁盛,有很多珍稀物种留了下来,更有国家重点保护的原生态森林。
而赵石就是要穿过阴阳山,再去东南沿海,那里龙蛇混杂,是个再好不过的藏身之地,实在不行,就偷渡去国外,也方便的很。
赵石进山之后的这天夜里,山中风雨大作,雷电交加,近在咫尺的s市却风平浪静,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对阴阳山异处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老人儿们自然会说上两句什么又有人敲开了鬼门关之类的迷信话出来,儿孙们则用无可争辩的科学事实加以反驳,专家们则给出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解释,说出什么磁场变迁,引雷雨天气之类让人听不懂的道理出来……
不提这些闲话,当夜宿在山中的赵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却都已经不同了。
楔子第六十四章京官
当赵石用这一群人的水囊,将手上的鲜血洗净,又脱掉了身上那件斑斑驳驳都是红色印记的衣服,立即离开了这个漫布尸体的林子,当然了,临走他并没有忘记将这些人身上搜刮一空,都驼在马背上面,一串儿三十四匹马,组成一列长长的队伍,离开了林子。
口供是详细的,这些都是从岭南清风山来的贼人,就像是商延祖所说的那样,是绿林道上的家伙,也就是常说的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开始的时候,赵石还以为这些人有可能是李家派来的杀手,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些人来这里确实是要找几个人出来,不过和他赵石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个长相瘦肖的读书人,至于详细的情形,这三个活口也不太清楚,只是说有个大人物儿要那人的性命,开出了十万两的花红,至于那个大人物是谁,追的又是什么人,这其中关节却只有他们的寨主知道的,而他们的寨主,很不幸,脖子已经断了一半儿,说不得话的了。
这些其实赵石都不在意,最重要的消息是这些山贼草寇不是一伙儿人马,还有其他一些什么寨子的人马,大概有那么三四百人,他们分散进入凤翔府已经快三个多月了。据说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追踪地人来到了巩仪县附近,所以他们才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寻找,至于县城以及人数要多上很多的镇子,他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进去的。
清风山的这些人来的人少,负责的地方也就不多,很快就已经完成了的,这会儿就是要去牛头山下的赵家村汇合,那里也是他们的最后一站,找不找得到人都会拿到一万两白花花地银子。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赵石这个杀神。
一听到这个消息。赵石毫不手软将三个家伙变成了尸体,然后迅向赵家村赶了回去。
……
与此同时巩仪县县衙之内也迎来了几个陌生面孔。县太爷徐闻是正德十七年的进士,外放作了巩仪县令。
当时正值壮年地他是意气风,卯着劲儿要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的,但如今嘛,任谁在县令地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也再提不起什么精神头儿来的。
不过这其中的关节徐闻也是心知肚明,当年初上任时虽然小心翼翼,但他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好酒。当年初上任时,正得知府大人宴请同僚。
酒到酣时。知府大人诗兴大,这位知府大人也确实才华难得,一采桑子搏了个满堂彩。这也没什么,官场逢迎,以诗佐酒,在这样的场合再是正常不过。
但错就错在徐闻喝的多了,嘴里咋摸着知府大人最后一句,“醉脸春融,斜阳江天一色红。”这一句,这一句实是这一词的点睛之笔,但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灵机一动之下,也没顾忌太多,大声将知府大人这一色红改成了一抹红,在座地都是文官,还有些府中知名地饱学之士,略一琢磨,便喝了个彩儿,虽只一字之差,但前后搭配上却是变得天衣无缝,江天斜阳,醉脸,可不应该是一抹红怎的,经此一改,才真正做到人景交融,境界上便也上了一层,徐闻到是搏了个彩头,却也当场落了知府大人地脸子,当时那位知府大人没说什么,还夸他果然不愧是进士出身,才学是尽有的,但过后却是徐闻在县令这个位子上好像是生了根,雷打不动的了,如是便造就了他这么个十年县令出来。
自那次事情过后,回过味儿来地徐闻再也没喝过酒的,但如今坐在县衙正堂之上的徐闻却是愁眉苦脸,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杯中的酒水灌进嘴里,却好像淡的没有一点滋味儿,苦笑着看着同样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主簿,县丞,县尉等几个人道:“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以前我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的,这可不是愁上加愁吗?”
县尉王世泽最是年轻,这时见徐闻坐在那里只是饮酒,说出的话也和当前的事情半点儿不搭界儿,心里更是着急,他年初征兵时险些捅了个大漏子,不过幸好那个姓赵的少年郎还好应付,最终虚报了个年龄,将事情遮掩了下来,要不然那少年告到他姨兄张世文那里,张世文的官阶可并不比他低了,还不定能闹出怎样的麻烦来呢,这事过了之后,王世泽是闹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也打定主意,今后要审慎行事,再不能出这样的疏漏,之后做起事来却是稳重了不少。
谁成想才三四个多月的光景,就又有这般倒霉的事情落在了头上,巩仪县好像一夜之间便是盗贼蜂起,各处都有贼报传来,这等抓贼捕盗之事正是在他县尉大人职权之内,若是小股的平常盗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说不准还会暗自高兴,又有功劳送上呢。
但现在嘛,已有四五十余村落受袭,死的人也过了百余,他带着兵丁转悠了一个月,却愣是没看见盗匪的半个影子,同时却不时传来村落遭遇盗匪的消息,对于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盗匪,他是恨的牙根儿痒痒的,但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他再是狠也是无用的。
想到自己的前程便要这样一朝断送,还算得上年轻的王世泽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我的县令大人,您能不能拿出个章程来,我们这样干坐着。难道等那些天杀的匪人送上门儿来吗?”
听了他这话,徐闻唯有苦笑以对,“章程?我能有什么章程了?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是些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一无所知之下,王大人,你让我拿出什么章程来?”ap圈a子a网
旁边坐着地新上任的县丞大人以及那一直以来,奉守的都是儒家的中庸之道的主簿大人此时也是满肚子的苦水,看现在的情形,这挂落是吃定了的,但盗匪横行,却还真不关他们两个什么事情的。所以此时是闭紧了嘴巴,阴沉着脸。就是一言不。
王世泽还待说上些什么,但这时一个衙役急急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县衙外有人自称刑部官员要求见诸位大人,您看…………”
徐闻噌的站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心里话儿,终于还是来了,看来自己这个县令也算是作到头儿了地。就是不知是直接锁拿进京。还是……
想到这里,身子是一阵软。嗓子沙哑的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开府衙中门,诸位。跟我去迎候一下吧……
其他人地脸色也不比徐闻好上多少的,尤其是县尉王世泽,更是脸若死灰,手足颤,勉强跟在徐闻地后面迎了出去。
站在府衙门外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