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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的帘子一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双眼通红,满脸惊慌的走了出来,正是赵石地姐姐赵起,看见一个人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立时便是一声尖叫……
此时院子里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不对,那些家丁立即就要抢进屋子救人出来,杜山虎也被这情形弄得有些失神,这他遇到这个少年以来,还真没见过这个少年有什么情绪失控的时候,赵石给他的印象便是满脸的漠然,沉静的有些可怕,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和眼前这个好像疯了一样的少年真是没法联想在一块地。
不过随后,杜山虎就是心中大乐,当兵吃粮地人,不但杀起人来不能手软,这脾气也得火爆,要不然别人就看不起你,情等着吃亏吧就,看来自己这来赵家村地一步真是没走错。
回身随意一把将赵翠花拎到了自己身后,回手将一个冲上来的家伙推了出去,抽出腰间地横刀指着几个人笑呵呵的道:“干什么?都给老子呆在那里别动,小心老子一不留神失了手,要了你们的狗命”
他旁边的两个人也把横刀抽了出来,在身前不停的晃悠,眼睛却是笑眯眯的不时瞅向屋里,显见也是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这些家丁哪里见过这等的场面,只见眼前刀光闪烁,身子顿时一僵,其中一个了一声喊,到是冷不丁吓了杜山虎一跳,心想这个地方的人还真是彪悍,这样的情形他也敢冲上来?
但随后让他苦笑不得的是那喊之人掉头便冲出了这个院子,在院门口还狠狠拌了一交,也不知道摔掉了几颗牙齿,站起身来连头也不敢回,径自跑的远了。
其他几个人反应慢些,但逃跑的度也不差那人分毫,乱纷纷的冲出院子,生怕自己比旁人若是慢上那么一分几分,身后的刀子就招呼到自己身上。
杜山虎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欺负这等样人不怎么露脸,但心里却感到快意非常,看着院子里只剩下一个木呆呆的胖子,身子抖的和筛糠相仿,都不由哈哈大笑。
但这时从屋子里传出赵石的声音,显然赵石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痛殴了一个倒霉的家伙而减弱半分,到是还有增强的趋势,声音中透着暴怒,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咆哮,“笑个屁,杜山虎你进来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扔出去,哪个王八蛋敢在笑半声儿让我听见,我就扒了他的皮。”
杜山虎心中一凛,赵石对他从来没有象手下那般肆意指使,就算是对那些从显锋军出来的军士也都是照抚有加,从不疾言厉色,他还担心少年不习惯自己的身份,那要是以后上了战场,没有那等颐指气使的气度,手下之人如何会心服口服?如此成就终究也是有限的。
如今赵石真的把他当作手下来使唤,他这心里除了几分别扭,更多的却还是欣慰,不过现在却不是露出笑脸的时候,看起来这位少年队帅可真是怒了,别在这个几骨眼儿上给自己找不自在。
想到这里,立时将脸板了起来,也不理两个有些愕然的手下,径直进屋儿扛起地上那个倒霉的家伙,谁也不看,出了屋子,来到院门处,一甩手就将对方扔了出去,然后回身将两个手下也叫出来,象三座门神一般守在了门口。
楔子第七十章打斗
“这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石头,要不……要不你赶紧走吧,那张家二房的二少爷据说是县衙里的牢头儿,人也很是凶恶的,这下打了他们的人,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石的母亲轻轻拍着赵石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不舍和关切。
赵石哼了一声,手掌攥了又伸开,伸开又攥上,显示他的心里也并不平静,象他这样的人,一旦情绪失控,便很难掌握自己到底能干出些什么来。
狂暴的神色渐渐消去,眼睛还有些泛红,但却已经冷静的多了,最终赵石摇了摇头,“娘,你们去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会村子。”
石头娘瞅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的几个人,满脸都是疑虑,“那三个汉子是谁?跟你一块儿来的吗?嗯,石头,你还是快点走吧,一会儿他们来了人就走不掉的了……
赵石反手握着那双满是茧子,硬的有些硌手却透着温暖的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前世的母亲也有这么一双手的,她们的性情也是相仿,都朴朴实实,但性情却比男人还要刚强的,想到这些,和眼前这个不算是自己母亲的母亲油然多了几分亲近,神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没什么。别怕他们,看见那几个人没有?他们都是我军中的朋友,刚才进来的那个以前还是个将军,官儿可比什么牢头大地多了,不用担心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平白让那个什么二少爷欺负了去,我到要看看那个什么二少爷到底恶在哪里。”
听儿子这样安慰,石头娘确实少了几分担忧。仔细向儿子的脸上看去,却觉几个月不见,儿子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脸上刚硬的线条已经和他父亲有了几分想象,只是身子好像瘦了些,看来没少在吃苦的,心里一阵心疼,反而是赵石在军中的经历如何,怎么带回来了这么几个朋友,为什么一个当将军的却要听自己儿子的。她都没有去想……
赵石看见姐姐从屋里出来,给自己倒上水,眼里还有几分惊慌,肯定是被刚才地场面吓的不轻,眼圈还有些肿胀,显是没少哭了的。心中又是一阵恼火儿。转头向自己母亲问道:“那个什么二少爷要娶我姐?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个,还没等石头娘说话,赵起的眼睛又红了,一扭头就进了屋儿,不一时便传来呜呜的哭声。
石头娘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回事,你爹死的早,你又去当了兵。家里没有男人还不得让人欺负。你姨父和姨母又出了远门儿。这家里就剩下你二哥和三哥看着,你三哥对咱们虽然不错。但这里可不是咱们村子,早知道这样,咱娘三儿才不来这县城呢。
前些日子,张家二房的那个二少爷从咱们院子门儿这儿经过,看见了你姐姐,之后就派人过来提亲,咱家里虽然穷,娘也没什么见识,但就认准儿了一条,哪怕嫁个同村儿的穷小子,也不去大户人家作妾,你姨母比娘还小的多,还是正室夫人,但这次见了,娘可是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快活的,娘也不图你们个个大富大贵,只求你们都平平安安地,娘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心事的。
那媒婆来了咱这儿三四次,娘自然是不同意,这不,那个刘副管事就来了,娘受些委屈没什么,但就怕起吃亏,那二少爷名声很不好,也不知你三哥那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么个堂兄……
赵石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听她这么一说还是一阵气恼,心里的火头儿又是一蹿一蹿的,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儿,才问道:“我三哥呢?他也不管管?”
“你三哥最近这些日子都没着家的,我一个女人谁也不认识,也找不到他,只好想着等他回来再说地,没想到那边逼地这么紧。”
正说话间,门口探头探脑进来了个人,赵石一看正是那个张大管事,这个胖子神色间有些讪讪的,还有些畏惧,但这心里未尝没有几分高兴。
张家的几房已经分了家的,但大家都在老宅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还有些顾忌,如今家产也分了,还在住在一起,各房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明显,为了定点大的小事便能吵个天翻地覆的。
如今二房地人受了教训,虽然看得
心惊胆战地,但看见老对手倒霉,总是件比较愉快地
赵石也没跟他废话,“你去县衙把我三哥叫回来,就说若是他回来的晚了,我们就回赵家村去了,以后也便没他这个亲戚……”
待胖子走后,赵石帮着母亲和姐姐将东西归整在一起,正忙着,外面一阵嘈杂地脚步声响起,其中还掺杂着不少人的呼喝怒骂的声音,赵石止住了满脸惊慌,立即站起身来想要出去看看的母亲,沉声道:“娘,你们在屋里别出去了,在屋里把东西收拾好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赵石走出屋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严,嘴角泯了泯,眼睛里的寒光一闪而逝,转身走到院门之外,两边观瞧。
杜山虎等三个陪着他漫不经意的望着这群从远到近,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的家伙们,有了刚才赵石的话,杜山虎却是笑也没笑,板着脸说了句:“旅帅,看起来场面不小啊,这张家真是您亲戚?”
赵石看也没看他一眼,嘴里却答道:“是亲戚,所以更要狠狠的教训。一会儿别下死手,胳膊腿断了算他们倒霉,但出了人命就是我们倒霉了。”
杜山虎嘴角一翘,接着强自忍住,其他两个人却已经兴奋的满脸通红,将腰间的横刀解下来,连鞘握在手中,跃跃欲试了。
领头的是个粗壮汉子。身形高大,腰间挎着一把朴刀,满脸透着一股凶狠地味道,到了近前,一挥手将二十多人的队伍止住,看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刘副管事,眉毛一拧,不过开口却是有些油滑,“我道什么人来我们张家闹事儿呢,原来是赵家的小兔崽子。怎么?见了我这个便宜姐夫还不上来见个礼?非要我……
还没等他说完,赵石身形暴起,一脚便蹬在他小腹上,声音嘎然而止,一条诺大的汉子脸色涨红,眼睛鼻子立即凑到了一起。双手捂住档部。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赵石的右脚刚一沾地,左脚便已一个鞭腿横扫而出,正正踢在对方的脑袋上,这一下若是搁在赵石前世,立即便能取了对方的性命,但如今他年纪还小,又控制了些力道儿。尽管如此。那汉子还是脖子咯吱一声呻吟。人吭都没吭一声儿,立马儿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还没等别人回过神儿来就已经结束了地,杜山虎在后面看得眼睛直,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下去,他们是军人不假,打起架来也不在少数,无非是你一拳我一脚,要说有什么技巧,便是大家都练过些粗浅功夫,谁身高力大,谁就便宜占尽,至于那些战阵上杀人夺命的玩艺,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