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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谢谢长官。”程坤赶紧道谢。
“别叫我长官，现在你已经不是部队的人了，我也就跟你没有任何从属关系。咱俩岁数差不多大，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但是你一直是我的长官，我习惯了。”程坤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如果我复原了的话，职位未必比你现在的高，现在你已经可以当我的长官了，所以不用客气——不过，你该不会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吧？”
“怎么会。”程坤惶恐不已，赶紧表示着自己的忠实。
“程坤！”长官突然大声喊道。
“到！”程坤习惯性的打了个立正。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下命令，我命令你，以后以名字来称呼我。从此之后，咱俩就是好兄弟，没有任何职位的关系，听到没有。”
“是！”程坤有些激动，眼中泛出了泪花。
“好，我的名字是……”
“白福海！”
“好兄弟。”白福海将程坤紧紧抱住，右手在他后背上用力地擂了两下。
就这样，程坤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离开特警部队，加入了净化局，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是我的……”当程坤的新上级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习惯么？”净化局局长抬头看着程坤的脸，然后用她的小手抬起了对方的下巴。
程坤吓得连连倒退，嘴里不住地道歉：“局长，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嘻嘻，别叫局长了，叫我马蕊就好，我现在就任命你当副局长，如何？”
“哎，真的？”程坤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心里打起了嘀咕。
“是不是不信呢。”小女孩吃吃地笑着，“怀疑我的年龄么，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
“啊，怎么敢。”程坤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还是不愿将这个女孩与省长级别的人物划上等号。
“白福海那家伙居然不陪我一起进来，故意看我出丑么？”程坤心理骂着，“亏得刚才还对我表现得那么有情有义。”
办公室只有马蕊和程坤两个人，连找个人问一下都不行，又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怀疑态度，程坤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过你的资料了。”马蕊懒懒地躺倒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以一种成熟的语气对程坤说，“议会已经有正式命名了，将有超能力的人统一命名为超能人。然后由咱们负责，在市级地区成立净化办公室，对辖区所有超能人进行调查管理，保证地区的安全稳定，这就是咱们这个部门成立的意义。”
听到这一番话，程坤开始对马蕊产生了信任感，于是问道：“那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对超能人最早出现的城山地区进行调查和管理。你是城山本土长大的，对城山的环境比较熟悉，所以城山净化办公室就由你负责了。另外我也不会食言，给你顶一个净化局副局长的帽子，保证你的待遇，还有工作的方便性。如何？”
程坤已经完全相信了小女孩的身份，对于要任命自己为副局长一职的事情更是又惊又喜，恨不能立刻冲出屋外去向列祖列宗磕头。
看着程坤那种激动的样子，马蕊不禁笑出了声：“我说程坤，我这么抬举你，你不应该给我点回报么，还隐瞒着自己的能力干啥？”
程坤暗暗叫苦，自己长期以来隐藏的秘密居然被马蕊知道了，不用说，肯定是白福海干的，怪不得他刚才作出那种举动，原来是怕被报复啊。
不过白福海也仅仅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想到这里，程坤倒也不是太紧张，马上说道：“你昨天晚上睡觉前在耳背处点了女人香的香水，今天早上喝了牛奶，你的血散发的气味与别人不同……”
程坤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了一丝不妙，心里不住地后悔：“自己这都说了些什么啊！”
马蕊饶有兴趣地听着，并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她看到程坤不往下说了，才将身子从沙发上离开，瞪大了那双泛红的眼睛，摆了个萌萌的姿势说出了一句能让人窒息的话语：“真不错，但是这些还不够吧，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程坤的心就像被铁锤重重敲了一下，他终于了解到面前这个女孩是多么的可怕。在这个表面幼稚可爱女孩的体内充满着一种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气息，就好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令人恐惧，自己的能力在这种力量的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可言。
“好吧。”程坤的身心彻底被马蕊释放出的气势所征服，只好乖乖地表演了自己的真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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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追击者
当赤月学院事件发生时，程坤已经完成了城山市净化办的组建工作。
教学楼墙壁莫名消失、学生集体死亡……在这所学校里接二连三发生的异常事件成为净化办接手的第一件工作。
“我一直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被列入第一嫌疑人的马宁这样解释着。
“这么大动静都没把你吵醒？”办案警察完全不相信这么可笑的理由，旁听的程坤也是如此。
“我太困了，不过确实感觉到了动静，但是等我醒的时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马宁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她说的是事实。”在马宁走后，程坤对警察这样说着，“但这并不能成为她不是凶手的理由。”
在隔壁班的教师作出了有利于马宁的证词，警察局也无权再将其扣留。
马扬羽和韩烁接走了马宁，程坤暗暗尾随在后。
但是程坤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导致他与真相失之交臂。
直到接到指挥中心的通知，他才放弃对马扬羽的跟踪，而此时的赤月学院教学楼已化为一片废墟。
“直升飞机！你说在那倒塌的楼那边有直升飞机飞走了？”他大声冲指挥中心喊道。
“长官，是赤月财团的直升飞机。”接线员的女生温柔且甜美，但这并不能让程坤的心安稳下来。
“告诉我目的地，我跟过去看看。”说着，他打开车上的导航仪。
飞机降落的位置很快便被获知，导航也开始了工作，看距离并不是太远。
“半个小时应该能够赶到，希望不要太迟。”
在楼顶的激斗所迸发出的电光石火老远就能看到，程坤恨不能把自己的车插上两只翅膀，好立刻飞到战斗现场。
当他驱车要开进小区的时候，却嗅到了不祥的气味。
“这是炸药的味道，要出事……”他不敢再接近，正是这职业的敏感性与自保的天性救了他一命，几秒钟过后，目标所在的楼房便因爆炸而倒塌，气浪卷着漫天灰尘淹没了整个小区。
程坤迅速掉头驶离危险，但是在倒车镜上，他看到了爆炸的中心那一团蓝色的巨型闪电球。
“有熟悉的气味，和刘国栋那时候的一样，这个人，就是杀害刘国栋的凶手。”程坤利用军用望远镜远远眺望着，在闪电的光亮中，他看到了徐海青的样貌。
天空滴滴答答开始下起雨来，落到程坤的身上，是一滴滴沉重的黑黄色泥浆。他倚着车门，化为一尊泥人。是尘土造成的，抑或是对方的能力？他已无暇去思考。无数无辜的灵魂在他的耳边无助地哀嚎着，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再早一点就好了。”他懊恼万分，却又无计可施。自己显然低估了目前超能人的能力，导致这几次都未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反而还被刘国栋摆了一道。
“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他愤愤地想。
眼前的这一切，连带着白天那教学楼的倒塌，全被他一股脑归罪于徐海青的身上。
所以，他一边调查徐海青的身份，一边向上申请着逮捕令。
在信息如此发达的社会中，想调查一个人的信息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是政府。
“他们又行动了么？”在接到总部消息后，程坤再次出发。当他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尸体。
这一天，惨案发生地周围所有的视频资料均被他调查一番，证实了这一切均为徐海青所为。
“徐海青，此生不把你除掉，我誓不为人。”程坤心中升起熊熊烈火，发誓要为所有逝去的人报仇。但他并不糊涂，徐海青这次的敌人是谁直到目前还没弄清，他不能贸然行动。所以，当城山市政府为他配备的副职迟月带队协助调查归来后，他便急不可待地询问了起来。
“迟月，进一步调查的结果如何？”
对于这位上级派下来的长官来说，迟月显得并不是很恭敬，倒像是在和普通的同事说话一般：“所有的村民都是被那把能够放电的剑所杀，这点没什么问题。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在攻击徐海青的时候，精神都处于失控的亢奋状态，仿佛灵魂已被吸走，没有自主意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受到精神方面的控制后才对徐海青进行进攻？”
“没错，跟上次赤月学院的情景很像，但应该不是一个人做的。”
“嗯，不错。”程坤很欣赏迟月的判断能力，于是继续问下去，“关于赤月财团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那天是谁在开飞机？”
“调查结果出来了，开飞机的是一个普通的飞行员，他的尸体在倒塌的教学楼废墟里找到了，尸检结果表明也是被那闪电剑杀的。”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天开飞机的也是徐海青。”程坤心里极度纠结，“怎么翻过来掉过去都是她，就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么？”
“确实，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超能人的踪迹。不过居民楼倒塌事件发现了被那剑刺穿身体的赤月学院的校长。”
“为了一个校长就炸了两栋楼？这解释不通。”程坤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肯定有一个没有现过身的神秘人物存在，徐海青的目标就是他，而他的能力应该就是精神控制。”
“对了，还有两件奇怪的事情，一个是网上通缉的微笑的恶魔也在村庄屠杀现场被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