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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书怀哎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再无其他办法了。
符彦卿看看陈公和贾白羽,两人也上前比划了几下,也都摇摇头。看来以武技来破此看不见的屏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几人于是都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不明究里的虚空一片。
贾白羽看了一阵,他突地叫道:“卫王、公子,你们来看……”
几人忙走到他身边,他指着官道说道:“你们看,这官道旁边的杂草,有什么变化没有?”
几人蹲下看看,也没看出什么来,都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看,这些杂草,在风中摇动时,有什么区别?”
看了一阵,柴宗训惊喜的说道:“嗯,这杂草是有些不同,这风一刮来的时候,原本这些杂草都应该一起摇曳。但是,这虚空的屏障内外还是有差别。就是这边的杂草,被风吹动后,这风似乎延后了一阵才吹动得了那边的杂草。”
几人又细看,果然是这样。可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贾白羽:“这说明,屏障这边的时辰与那边的时辰不一致。”
哦,几人也才恍然大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你们再看,”贾白羽指着天空,“刚才这有几只鸟儿想飞出去,也被挡了回来,但确有几只鸟儿从外面飞了进来……”
几人也观察了一阵,果然是能进不能出。
符彦卿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这虚空一片里,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外面的是可以进得来的。”
“嗯,正是这样。这如此怪异的妖术,不知是何人所施,也看不出有什么破解之法。陈公可有什么高见?”贾白羽道。
陈公看了半天,也只摇头,“实在太怪异。这屏障似乎也不伤人,这内外好像除了时辰上有点出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这青山绿水,该怎么样也怎么样,真是看不透啊。”
符彦卿:“我看我们就沿着这不可触摸的屏障,往北边走,再看看有些什么异象没有?”
于是,几人牵着马就往北边走。有了刚才贾白羽仔细观察的发现后,几人也都更加细心,仔细的边看边揣摩着这内外之间有什么区别。
走了一阵,贾白羽又道:“奇怪了,你们看这流水,分明流动起来是不停歇的,但就是若有什么东西漂浮着的也是能进不能出。这水流过去时,瞧明白些的话,能看出水流动起来,似乎没那么连贯,显然也是内外时辰上有些差别了。”
几人看后,也都认同他的说法。他们还试了试,从水底下,想把东西递出去,也是办不到的。董书怀又用刀挖了一个坑,试图从下面掏一个地道过去,也是徒劳了一阵,根本无法过去。
折腾了一阵,几人都有些疲惫,就坐下来歇息。
符彦卿道:“看来,这屏障是连绵不绝的延展着,如此神力,应不是一般的妖术可为,说不定是老天爷所为。”
几人见一向不太信奉神魔鬼道的卫王,也说出如此的话来,徒然觉得眼前这怪象,真是令人惊骇。偌大一个县城就忽然间变成了一个鸟笼一般,再也无法出去了。
而符彦卿心里想的却是,这清河县现下如牢笼一般,除外孙柴宗训滞留在此,圣上也滞留于此了。这牢笼里,还同时关有凶狠的沙陀人。如果一旦被外界知道了圣上的消息,大宋朝也必定从此时开始大乱。这沙陀人和吴越南唐两国,也定会追杀圣上,圣上也是危在旦夕了。
“我们暂且到此,还是先回衙门去,让人在清河县四面八方的官道和小道上,都立下告示,县境以外的人员禁止入境。”
贾白羽道:“告示里还是直截了当的写明了,就说这县境内是来而不往,无法出去的,这样那些人才不敢轻易尝试。”
“境内的人禁止靠近县境,尽可能让百姓不知晓这一怪象。”
“那些商贩怎么办?”
“一律禁止,由官兵把守各关隘和大小道路,就说有战事,禁止出入。”
第六十八章 面见圣上
丽春院内。
王仁詹诚惶诚恐的看着赵匡胤,毕竟现在的情形是非同一般了。这清河县四面都无法出去后,那不是就把圣上困在这里了?而且,这究竟是困一时还是困一世?还没人可以预见得了。
赵匡胤听完王仁詹的禀报后,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再也绷不住了。
“武德使,这各大小道都已经探明了?”
“是的,赵爷。小的已派了好几拨人反复探看了,都没有法子出去。”
赵匡胤颓然坐下,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微服到清河县来,真是太过冲动。不用想,在汴京城的皇庭内,再过几天,人们就会问圣上去哪儿了?而且还无人知晓。而再过一两月,这大宋天下就可能岌岌可危了。周边各国和藩镇,在这群龙无首之时,将趁机进犯大宋,大宋不是被分裂掉,就是被大辽、北汉、南唐和吴越等瓜分掉。
还有一个可能,自己的弟弟赵光义,从汴京过来,还没有进入清河县。若是他有些野心,趁机回京后收拾残局,坐上龙庭稳定局势。这也算是,大宋江山还在自家人手里。
也许,赵光义不用殺兄了,他就可以登殿了。
要是天下人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把自己困在牢笼里。不知他们会怎么嗤笑我这个天子。这一世的英名啊!
赵匡胤越想越沮丧,心里也暗暗的有些后悔。甚至生出一分对花蕊夫人的埋怨。
王仁詹见圣上这一路出来,也没遇见一件好事,都被这乱七八糟的事一直困扰着,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君臣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良久,赵匡胤才叹息一声道:“武德使,你派人去西边的官道守着,若是看见府尹的马队来了,一定把他挡住,不让他进来。告诉他,朕在这里。让他请最好的**师来……”赵匡胤越说越发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不管请谁来,给我把这清河县的魔障破了,朕要出去!”
“是,赵爷。”
“还有,把那个姓梁的小子叫来,马上!”
“是。”
王仁詹急急忙忙的出了丽春院,就往县衙去。
到了县衙,他拉过梁玉喜,说道:“梁大人,你赶紧跟我去见个人。”
“见谁啊?”
“嗯……你跟我一起去见圣上。”
梁玉喜还是故作惊讶的说:“圣上真的在清河县?”
“我跟你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见圣上的规矩嘛,三拜九叩首是少不了的。还有,圣上被困在这个地方,你必须要想个法子出来,让圣上能够回京,否则,你要是想不出法子,可能小命不保了。”
梁玉喜哈哈大笑道:“王大人,您当真认为这个时候吓唬吓唬人,就能把事情办了?我且问您,天子是不是人?”
王仁詹大怒道:“梁大人,你想犯上作乱吗?一点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那好,王大人,你说说看,天子是不是人?”
“你想说什么,你少跟我在这里耍这些小聪明。”
“天子要是人,这就跟其他人一样,出不了清河县。若天子不是人,是神,那也就不用问我怎么出去了。”
王仁詹被他逗得苦笑了一下,“好你小子有种,你有种一会你当着圣上的面去说。我今儿还告诉你,你要是想不出法子,真还小命不保了。”
“王大人,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法子是想出来的吗?这法子要是想得出来,还用圣上着急吗?”
王仁詹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梁玉喜继续道:“王大人,我知道圣上急。可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县城百姓稳住,圣上在这里才没有性命之忧。这出去的事,恐怕只能等老天爷开眼才行了。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见圣上。”
王仁詹听他说完,一时还找不到怎么反驳或是教训他的话,毕竟这小子都说的是道理。圣上不讲理的时候,是不是也得讲讲理才行啊?
他琢磨了一阵梁玉喜说的话,也觉得应该像梁玉喜这样,对圣上说出实话才对。毕竟现在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没有了黄天厚土后,圣上跟这普通百姓有什么区别?若是一辈子都在这清河县了,那圣上还叫圣上吗?圣上有些不高兴是难免的了。
梁玉喜随他一路就到了丽春院。梁玉喜在门外盯着丽春院三个字还看了半天,心想,妈呀,这皇帝老儿真是**,这出了皇城后,就直接到**来住上了。一点也离不开脂粉堆。
进了门后,一路上有许多的黑衣人,而这些黑衣人的身影让梁玉喜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二牛。虽然她应该不是叫二牛这个名字。
看来这二牛当真是武德司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成为这神秘组织的一员?为什么她要到大牢里来看自己?她真的是不可信任的吗?
想到她,梁玉喜又想到了五娘和曾妈妈。不知道五娘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曾妈妈。一会一定要去看看她们。
往前走了一阵,梁玉喜心里也纳闷不已,怎么这往日自己从这丽春院门口过时,这丽春院里外都是热闹非常的,今日怎么如此安静?就算是圣上在这里,不过这连****也看不见一个,怎会这样呢?
进了丽春院的后院,梁玉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着麻衣短裳,身材魁梧,不怒而威的壮汉,正背着手在堂屋踱步。不用多想,这一定就是赦免自己死罪,封赏自己为清河县令,大宋朝的真龙天子——赵匡胤。
梁玉喜不由得自己哆嗦了一下,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心里告诫着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不过就是定夺人生死的人嘛,干嘛自己这么哆嗦呢。
王仁詹禀报过后,示意梁玉喜进去。梁玉喜一步跨进堂屋的高门槛后,紧走一步,然后慢慢双膝跪下,刚给赵匡胤叩了一个头,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免啦!免啦!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梁玉喜忙起身,然后肃立一旁,听着圣上有什么话讲。
赵匡胤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也不禁称奇,这虽说是个半大小子,但看他拘谨中有一分洒脱,稚气中透出聪敏,眉眼里也没有一丝畏惧,怪不得能有些过人的胆识。
“梁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