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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生气,责问他怎么回事。在我气势逼人下,姚兵当即矮了三分,苦着脸说:“我已经打算和老婆离婚,等凌月小宝宝一落地,我就把她娶回家……谁知道还能出这样的事。”
我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就怕你老婆对凌月图谋不轨。我们现在要赶紧找到她。
我们上了车。在我的指示下,姚兵开着车向郊区的别墅开过去。
郊区离市区很远,还经过一片修道的路口,又挤又堵,我们着急也没有办法,天擦黑的时候。到了别墅区。
姚兵奇道:“这地方我都不知道,刘艳原来还有这么个秘密老巢。”
他把车停到路边。我们下了车,我带着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穿过几条街,来到那栋别墅前。这座仿古风的建筑,此时没有灯光,里面黑森森的。
“是在这吗?”姚兵低声问。
我嗯了一声,带着他来到窗前。我趴着窗户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你能确定是在这吗?”姚兵低声问。
“没错。”我肯定。
姚兵让我躲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照着窗户就砸下去,声音在黑夜中传出很远,玻璃碎了一地。
他用砖头把窗棂上的玻璃茬子给去掉,手扶着窗台,一纵身翻了进去。我紧紧跟在后面。
借着外面的月光。勉强能看到别墅大厅里的家具和装饰,似乎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没有动过。我心里有点打鼓,难道刘艳和凌月并没有来这里?
“你闻到什么味没有?”姚兵轻声说。
我仔细闻了闻,好像还真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姚兵示意跟着他来,我们来到墙边。他掏出手机照明,找到了墙上的开关,顺手打开。
霎那间,灯照亮了整个大厅。等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我和他顿时惊住,不由自主一起倒吸口冷气。
墙上、地上铺满了红的丝线,层层缠绕,密密麻麻,有的挂在墙上,落在天花板,外面的风吹进来,丝线轻轻摇晃。好似红的蜘蛛网。
情形诡异,大厅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影。
这里的气氛有些阴森,我们两个大男人也害怕。姚兵抄起靠着墙边的棍子,指了指里面,示意一起去看看。我们在客厅找了一圈。除了数不尽的红丝线,并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大厅里的红丝线想来是刘艳布置的,不知她想干什么,像是西游记里的盘丝洞。
而且这些红丝线散发着股股怪味,像是浸泡过中药。
姚兵道:“大表哥,你到楼上查查看,我在客厅里转转,看看有没有暗门。”
我拿起桌子上一个烟灰缸,蹑手蹑脚顺着楼梯上去。
这楼梯年久失修,走上去嘎吱嘎吱乱响,黑暗中非常刺耳。二楼没有开灯,我摸着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
二楼是两条走廊,四五间屋子,并没有红丝,门都紧紧关闭着。我挨个扭了扭,全都扭不动,上着锁。
气氛有些阴冷。我本来就有点感冒,全身都冒着寒气。我强忍着走了一圈,扶着栏杆对下面说:“二楼什么也没有。”
“大表哥,你下来,我发现了地下室。”姚兵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我关了二楼的灯,走回客厅。顺着声音。来到一楼的走廊。走廊拐角有个小楼梯,在小楼梯和地面的夹角阴暗处,姚兵打着手机的光亮,指给我看。
地上有道暗门,没有挂锁,已经被姚兵掀开了。
光亮中,隐约能看到地下室是一条深深的楼梯,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
“下去吗?”他征求我意见。
我胸口突然灼热,正是“悲”字项链,它在强烈的躁动,一跳一跳。
看来下面有着极阴的邪气。
“这样,”我说:“我先下,你跟着我,在我背后。”
“这哪行。”姚兵还是大男子主义,他按住我:“我先来,你跟着我。”
他不由分说,把脚伸进暗门里,踩住了楼梯,小心翼翼往下走。等到他完全进了暗门,我也下了进去。这里实在太黑了,黑暗中只有姚兵手里微弱的手机散发着光芒。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黑暗中姚兵道:“到地了,你小心。”
我根据他声音的位置,判断地面高度。从楼梯上下来。姚兵举着手机照了一圈,这是个巨大的地下仓库,到处都是碎木板子,还有锯末子,墙角放着铁锨,锄头,手锯之类的东西。他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个马灯:“有这个就好。”
马灯表面的玻璃破损不堪,他打着打火机小心翼翼点燃里面的灯芯,亮了起来。虽然亮度不大,好赖比手机强多了。
仓库有好几条走廊,黑暗中形如迷宫。我们选定一条小心翼翼前行。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又转回出发点,我大概明白了,这些走廊应该环绕仓库构成一个圈,转着转着就能回来。
现在的问题是找到刘艳在哪,项坠跳得如此猛烈。我有直觉,她肯定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第七十八章 孕妇
我们走了几条走廊,转了几圈又回来,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只剩下西北走廊这一条路。
姚兵拿着铁锨,我在后面提着马灯,我们顺着这条走廊进去,四周越走越黑。姚兵忽然停下,低声道:“大表哥,你听。”
我侧耳倾听,黑暗中,不知从哪传来细细密密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诵经。
我指指前面,姚兵深吸口气,握紧铁锨,我们越往前走声音就越加清晰,果然是有人在念经。经文高一声低一声,一个字都听不懂,不像是汉文。语句粘连在一起,高高低低的。黑暗中,透着一股邪气。
姚兵让我提着灯照,眼前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经文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们来到门前,透过缝隙往里偷窥。
因为看的角度非常狭窄。视角有限,仅仅能看到里面好像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露出一双脚。床上、地上,拉着很多条红线,诵经声不断。似乎有人一边念经,一边在围着床转。
姚兵想冲进去,我一把拉住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里面忽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听到这个声音,姚兵顿时炸了,他低喝:“是凌月,是凌月!”
诵经声停下来,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凌月,是你该死。知道吗。你和你的孩子正在奔赴一个伟大的生命……”
听到这里,姚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脚把门踹开,我们冲了进去。这一进去,我们都惊呆了。
里面一间木头屋子,四面是密不透风的木板墙,中间一张大床,凌月躺在床上,全身**,手脚都被红线束缚住。她挺着大肚子,肚子高高隆起,像是大水桶,还一起一伏的,瞅着那意思像是要分娩了。
想想又不对劲,按时间算,她怀了不到三个月,怎么孩子会这么大?
床旁边站着刘艳,她居然也光着身子,一手拿着黑糊糊的小孩干尸,一手拿着刀,刀上都是血,正在用刀刃在凌月大大的肚皮上画符。
画的那些符诡异难懂,曲里拐弯,密密麻麻的红符文如同蝌蚪。
凌月张着两条腿,肚子一鼓一鼓,看着我们,她虚弱地说:“姚兵,救我……她要害死我,害死我们的宝宝。”
姚兵大怒,用铁锨指着刘艳:“你搞什么鬼。你在干什么?”
刘艳一边看着他,一边笑,嘴里不停地念着经文,手上也没停着,快速在凌月的大肚子上写着符咒。
我看着她手里的小孩干尸,陡然想起黑衣老巫婆。这些法术肯定是她教给刘艳的。眼前这个场景,这种法术似乎在专门针对凌月肚子里的孩子。
姚兵上前一步:“刘艳,我让你住手!”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进去了,凌月肯定活不下来。
刘艳真是疯了,她也不和我们说话,只是诵经,嘴裂开一直笑。她**的身上也画着红的经文。黑发披散,眼神里都是邪气,整个人阴森到了极点。
凌月不停地挣扎,她哭着说:“放过我……阿兵,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姚兵再也控制不住。急速朝着刘艳奔来。刘艳画着符文越来越快,刀尖快速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姚兵来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飞起一脚正踹在刘艳的肚子上。刘艳毕竟是个女人,一声没吭,捂着肚子摔在一边。
姚兵扔了铁锨。慌手慌脚给凌月解绳子。
刘艳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姚兵身后,用力薅住他的头发,歇斯底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姚兵的大背头也散了,他被拽的惨叫,看着我喊:“大表哥,这娘们疯了,你快救凌月,带她走。报警!”
我这才回过神,放下马灯,跑过去给凌月解绳子。刚把凌月两只手的绳子解开,凌月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在床上打滚,声音凄惨:“疼啊,疼啊,疼死我了,好疼。”
姚兵一边挣扎。一边把手机扔给我:“快,打120。大表哥,一定要保住孩子!”
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剧烈加速,地下室居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子,谁知越着急手越麻木,绳子还是死扣,怎么解都解不开。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黑,浓浆一样流出来,床瞬间就浸透了。
看到这一幕,姚兵眼珠子红了,他本来对刘艳还存了一丝感情,没怎么动粗。凌月血一出来。他两只眼都喷火,回头一拳正砸在刘艳的脸上。
刘艳捂住眼,低声惨叫,嘴角在流血。
姚兵又是一拳,把她打翻在地,抬起大皮鞋,对着刘艳的肚子,“咣咣”就是两脚。女人哪能经得住这么踩肚子,她抱着肚子,在地上蜷缩成了大虾。
姚兵过来帮着我一起解绳子,好不容易把绳子解开。
我和他一左一右,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凌月架起来。凌月闭着眼。脸煞白如纸,额头都是冷汗,嘴里喃喃:“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