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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表精神一振,却问道:“既是绝密,怎会轻易让孟德兄看到,莫不是有诈?”
曹操缓缓摇头,道:“当不至于如此。我也细细思量过,当是凑巧才对。
曹操就把怎样看到那绝密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恩,毕竟是年轻,还有些粗心大意。”
刘表闻之,沉吟片刻,道:“兴许内急出恭去了,否则孟德兄也不会遇到如此机会。“”恩,”曹操点头称是,继续道:“那绝密之中说道,要在年关之后,春耕之前,与北海孔融里应外合,迅速拿下青州!”
“什么!?”刘表吓了一跳:“青州?!”
“不错!”曹操满脸严肃:”青州若落到刘渊手中,我等再无天险阻其南下!”
刘表缓缓点头,道:“那,孟德兄,依你之见,这事当如何处理?”
“暗中联络中原诸侯,一同抵制刘渊此策!”曹操道:“刘渊南下,关乎我等所有人白勺利益,须得同心合力才是。”
刘表颔首。
在渔阳城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时候,中原暗地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当曹操将刘渊要取青州之事悄然传递给各大诸侯之后,袁绍、袁术、公孙瓒、王匡等人心念百转,各自心怀鬼胎。
有如袁绍者,已经明确表示要阻止刘渊取得青州;又有袁术、公孙瓒等人,自以为与青州相隔甚远,关系不大,虽然明里说要坚决抵制,暗地里却便抱着坐山看戏的态度。
最焦急的,莫过于青州刺史刘岱。
对于刘渊要取青州之事,他心中最是复杂难安。
一者,刘渊是宗室,而他也是,两人之间素来虽无交往,但毕竟有些血脉联系。对于刘渊,他心中尝佩服之,甚至有一种想要把青州交到刘渊手上的意思。
二者,他为一州之主,野心也有些,若真要把青州无偿献给刘渊,却有颇为不舍。
三者,若投效了刘渊,刘渊会怎样待他?
这也是一个大难题。
所以刘岱这几天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兄长!”
大门推开,门外走进一青年,国字脸,面目整肃,颇有正气。
“正礼啊,你来了。”刘岱面色一喜,道:“你来得正好,为兄有要事须得你帮着拿主惫!”
这人是刘岱之弟,刘繇,刘正礼。
“兄长何事如此焦急召唤小弟?”刘繇十分疑惑。因为刘渊的降临,历史发生了些许变化,刘繇不曾被封扬州牧,而是做了兄长刘岱手下东莱郡郡守一职。
前日里,刘岱得到刘渊欲取青州之事,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即遣人送信,召唤刘繇一同商议。刘繇不知情,只知兄长焦急,便即快马加鞭赶回了临淄。
这不,刚一入门,便看见刘岱满脸愁苦,一身枯槁,都快不像个人样了。
“唉,”刘岱让刘繇坐下,又遣人上茶上水,两人做好,刘岱这才道:“正礼,我青州危矣!”
刘繇一怔,道:“兄长何出此言?”
于是刘岱就将曹操传递来的消息一一向刘繇说了一遍。
“那曹操前些天不是应刘渊的邀请去了幽州吗,才多久?就回来了。想必定是因为此事啊!”刘岱愁苦道。
刘繇闻言,皱眉思索,片刻后道:“这事有些蹊跷。那曹操的话真就可信么…)他窃取兖州,与我青州交界,以其为人,怎会不垂涎青州富庶?兄长切莫中了他奸计!”
“唉,”刘岱长叹一声,道:“这些为兄也曾考虑过。虽然曹孟德有些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刘子鸿真要对我青州下手口阿!平原地处河北,于刘渊来说,却是肉中刺眼中钉,这样一来,他要取青州,却合正理!”
刘繇眉头皱得更紧了,道:“有些道理。”
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刘渊取得青州后得到的或近或远的好处。
“所以为兄召你回来,想要问问计策。是联合兖州曹操、徐州陶谦共抗刘渊,还是举手投诚,投了刘渊?”刘岱问道。”共抗?”刘焉嘿嘿冷笑:“兄长别忘了曹孟德是怎样取得兖州的!曹操狼子野心,若与其联盟,必然要放他的大军入境,这无异于引狼入室!陶谦此人老矣,倒是不足为惧。更何况,”刘繇自嘲一笑:“三方联盟,真能抵抗得了么?”
“贤弟这么说,是要为兄投诚刘渊了?”
刘岱缓声道。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章 各怀鬼胎
刘繇看了眼憔悴的兄长,不正面答话,却道:“兄长怎么看待刘渊刘子鸿?”
“恩?”刘岱看了眼刘繇,继而答道:”他这人有些复杂。。击破鲜卑、乌桓,平定辽东,哪一样都是天大的功勋,这毋庸置疑。但他却又公然决裂天子,说他不忠嘛,也不对。
每次朝廷有难,他都积极支援,而且在那种要被鸠杀的情况下,只是与天子决裂,而没有做出过激的行动,他是军人出身,若换一个将军,恐怕后果难料。”
刘繇点点头,道:“小弟很是佩服刘子鸿。在我看来,公然与天子决裂,看似不忠,其实是恨铁不成钢。若真不忠,就不会离去了,而是会如董卓、袁绍之流,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岱闻言,顿时有些恍然。
“这么说贤弟赞同为兄投效刘子鸿了?”
刘岱又问。
刘繇还是不答,又道:“我们先做一个分析。”
“曹孟德传来的消息中说,刘子鸿与孑L北海里应外合,拿下青州。对此,我们没有好的办法应对。孔北海是孔圣人二十世孙,为儒家主要代表之一,在天下人眼中,其地位之高,还要盖过三公九卿。若此时兄长发兵,将北海一千人等一网打尽,必然大失民心,得不偿失。兄长必不为也!”
刘岱点头称是:“我与文举也是多年好友,若趁此机会坐下那等事,教我如何忍心?”
“也即是说,刘子鸿的里应外合之计,我们破不了,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只这一点,我们就处于极端不利的下风。”刘繇道:”第二,平原地处河北,刘渊要拿下简直易如反掌。我等大军想要援救,还需渡过黄河天险,鞭长莫及!”
刘岱颔首:“却是如此。不过若舍了平原,未尝不可以隔河而治!”
刘繇闻言,摇头不止:“此言差矣!”
“何也?”刘岱这下糊涂了。黄河历来天险,若真隔河对峙,他不信刘渊还有能耐能飞度天险!
“水军!”刘繇沉凝道。
“哈哈,正礼。北人善马,却不善水,这是历来的定律。”刘岱哈哈大笑。
“兄长,为弟执掌东莱,却也发现了一些机密要事!”刘繇看着大笑的刘岱,仍然一脸沉凝。
刘岱脸色一僵,道:“何事?”
他直觉刘繇的发现与此事有重大关系。
“东莱有渔民出海打渔,尝见到一支巨大的船队从海面划过!”刘繇道:“看那旗帜,乃是幽州水师无疑!”
“什么!?”刘岱猛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道:“难道那刘子鸿早早就做好了南下的准备…”
刘繇沉重的点点头:“一支颇有规模的水军,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组建完成的。由此可知,那刘子鸿甚至多年前就已经在暗地里筹建水师了!”
“而且,那水师能在令人畏惧的大海中驰骋,其战力不可评估啊!”刘繇叹声道:“而且,听渔民说,幽州水师的船很特别,竟是铁船!铁船啊,兄长!”
“铁…铁船?!”刘岱不可思议道:“铁船也能下水?!”
“我也不知。”刘繇道:“我当初闻之,也十分不解,曾派我手下大将太史慈前去打探,经过多次验证和观察,前日里才证实了这点。”
刘岱怔住良久,最终颓然叹气:“如此,天险也再非天险,阻挡不了刘渊的脚步了?”
“阻挡不了!”
刘繇缓缓摇头。”再说另一策。”刘繇又道:“联合曹操、陶谦共抗刘渊。”
“若联合起来真抵制住了刘渊,我青州仍然很是危险,曹操这等人物是不会放过哪怕一丝一毫入主青州的机会!那时候,作为抵挡刘渊的主力,我青州大军必然损失惨重,又如何再反抗曹操等人的图谋昵?”
“也就是说,我兄弟二人已经陷入两难。
要么投诚,要么玉碎?”
这一番讨论下,无数潜藏的危机显露出来,直指青州。
“看来,是该考虑退路的时候了!”
刘岱叹息不已。
“是啊。”刘繇道:“横竖我青州都讨不了好,不如早早想了退路,保全我一家方是正理。”
“唉?”刘岱忽然眼睛一亮,道:”为兄想到一计,也许能保全青州!”
“联合曹操、陶谦,共抗刘渊。而后联合陶谦,共抗曹操!”刘岱急声道:”青州、徐州、兖州三足鼎立,若我青州被兖州香并,徐州也难逃厄运,所以陶谦必定会不遗余力相助与我,抵制曹操!”
“兄长谬矣!”刘繇大摇其头:”陶谦何人?垂垂老朽!此人本就没有锋芒,缺乏进取,而今老了,更是如此!他绝对不会为了我青州去得罪曹操这大敌!即便他知道青州落入曹操手中之后,徐州也要遭难,他也不会权力帮助兄长!所以,此策太过险恶,我以为当不应取之!”
刘岱闻言,怔住了:“难道一定要投靠刘子鸿?”
“不错!”刘繇断然道:“我兄弟二人好歹也与刘子鸿同为宗室,有血脉牵连。投靠与他,有很大的机会获得重用。更何况,如今天下形势渐渐明朗,刘子鸿取得神器的机会最大!被动不如主动,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等若献了青州,于幽州而言,取得南下跳板,功莫大焉,刘子鸿重情重义,怎会亏待我兄弟二人?!”
“反之,若投靠曹操,嘿,以曹操的为人和我兄弟二人的身份,不被杀就要烧高香了,更逞论得到重用?!”
刘繇一番分析,让刘岱哑口无言。
“既如此…好!”刘岱咬咬牙,道:“你去秘密联络冀州田丰,尽言我兄弟二人献出幽州!而且,要做就做狠一点,做大一点!再派人联络曹操和陶谦,引诱二人率军进入青州,我兄弟将其擒住,与青州一同献给刘子鸿!”
刘繇大喜,笑道:“兄长所言甚是!”
兖州。
曹操取了兖州之后,为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