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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恍然。这涿郡太守居然是刘焉刘君郎,难怪他会亲自拜访,难怪他如此亲热,却道是一家人!
“伯父在上,子鸿拜见。”刘渊打第一眼看到刘焉就颇有好感,加上人家确属刘渊叔辈,拜上一拜乃是正理。
刘焉一把扶起刘渊,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道:“不愧孝武皇帝嫡系子孙,端的一表人才!”当下刘焉就要拉着刘渊进涿县,要与其秉烛夜谈。
刘渊初来乍到,正不了解幽州实际状况,现在刘焉主动邀请,怎会拒绝?当下安排了属下进城了取那御寒衣物,这才与刘焉手把手进了县城。
涿县是涿郡首府,虽然以县相称,但其规模却大了一般县城数倍不止,而且其城高墙厚,时有卫士巡逻,端的是气象非凡。与刘焉同坐马车,足有一刻钟才到了郡守府。下了车,进入内宅,却见堂中已是高朋满座,看来刘焉早就准备好了侄儿的接风洗尘宴。
当即刘焉为诸人介绍刘渊,相互认识。十多号涿郡官员,刘渊有些印象的,只有一人,便是关靖。历史上的关靖似乎是公孙瓒麾下将领,虽然只算得上三流,却也是个名人了。
之后觥筹交错,整整两个时辰,这接风宴才算结束。待各郡下官员都告辞离去之后,刘焉拉着刘渊进了书房。
两人关于朝中大臣、中原民生交换意见之后,都不由连声叹息。刘焉脸上忧色甚重,只道大汉没落,民不聊生,心痛十分。
“贤侄,汝说,这大汉天下还能坚持多久?”刘焉说着,突然问道。
“伯父何出此言?”刘渊惊异不定,只道:“大汉局势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有陛下在,有伯父这等封疆大吏在,便是再有四百年也不会倒啊?!何况百姓俱都心向汉室?”
刘焉摇头,叹气道:“贤侄初出茅庐,对大汉糜烂的程度了解还不深。贤侄可知近年来各地暴动频频,百姓流离失所众多?可知这北疆幽并凉三州,时遭胡虏肆虐?”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政治腐靡下,各地士族坐大,大肆圈地、逼迫百姓,使之无法生活下去,才是最根源所在!”
刘渊一脸的沉思,心中却在暗赞刘焉眼光深远。
东汉末年,政治腐朽,内有宦官、外戚、士族争权夺利;外有世家逼迫百姓,大肆侵吞土地;边疆还有各大异族猖狂肆虐,虎视眈眈!这正是汉朝灭亡的主要原因。
两人沉默一阵,就把话题转到了渔阳以及周边几个郡国。
“渔阳东有刺史治下广阳郡,西邻右北平,北接鲜卑、乌桓。年前,乌桓、鲜卑大军南下肆虐,杀害百姓,抢夺财物,掳掠人口,渔阳太守主动出击,虽然获得了胜利,却也为国捐躯。现如今渔阳为郡丞张纯掌控。”
刘焉说到此处,特别嘱咐刘渊道:“贤侄定要谨防张纯此人!”
刘渊虽知几年后有张举、张举、张纯叛乱,当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警惕起来,不过口中仍旧问道:“为何?”
“张家乃是渔阳大族,占地千顷,庄园无数!又有诸多族人任要职,几乎完全把持了渔阳军政。贤侄此去若要混混度日,倒也不妨,若要动作一番,必然会与之冲突,到时候。。。”
刘焉摇头又道:“张家不但有私兵数千,还掌控了渔阳军队,更与乌桓联系紧密,贤侄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刘渊很是感激这位宗室伯父为他提供的信息,当即拜倒,道谢连连。
十五章 涿县张屠 蓟城公孙
次日,黄昌求见。
“公义,这涿县哪家大户给予了帮助?且道来。”
黄昌抱了抱拳,恭敬道:“主公,涿县张家献金三千斤,衣物五百件,粮草千石。”
“张家?且细细介绍一番。“
“主公,说起这涿县张家,倒是鼎鼎有名。张家家主张屠,少时为游侠,后娶妻生子,因家传屠宰牲畜,便致力于此。到如今整个涿县乃至涿郡的肉摊生意俱是张家所有,十数年间,业已跻身涿县首屈一指的富豪行列!”
“哦?!”刘渊惊奇道:“这张屠倒是个人才,竟懂得垄断行业,难怪发家致富恁的迅捷。不过公义可知其为人?”
黄昌笑道:“某家原先也以为张屠此人发家如此之快,手段定不甚光明,哪晓得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张屠为人刚义,鄙小人,常有接济贫民之义举。他麾下诸多肉摊掌柜并非张家亲近,多为受他接济保护的贫民屠夫。”
“真个义士也!”刘渊击节赞道:“你如何遇得张屠此人?”
“禀主公,昌前日初至涿县,四下购置衣物,无意间遇到此人,两相交谈之下,便得了他帮助。”
闻了黄昌之言,刘渊当即道:“且去备些礼物,吾当亲身拜望一番。”
“喏!”
待黄昌离开,刘渊洗漱洗漱,换了身衣物,正要出门,却见刘焉到来。
“贤侄瞒得我好苦!”
刘渊奇怪道:“伯父何出此言?小侄并未有甚不可告人之事啊?”
“呵呵,何来不可告人之事?”刘焉摇头笑道:“吾且问你,来时路上可有大事?”
“哦!伯父是指遭遇乌桓骑兵之事?”刘渊恍然道:“歼灭小队骑兵,有甚值得炫耀的,不提也罢。”
“骑兵过千还是小队?”刘焉瞪大眼道:“贤侄啊贤侄,不是老夫说你,这样振奋人心之事,当大肆宣扬才对,怎生闷在怀里?现如今幽州水深火热,人民惧怕胡虏久矣,此役当广为流传,使民知异族并非魔神不可战胜,树立起信心才是正理啊!”
“伯父此言太过了吧?”刘渊不信道:“有护乌桓校尉府镇守,异族便是肆虐,也不过癣疖小疾而已,哪里会有如此严重?”
“护乌桓校尉?”刘焉面露不屑,恨恨道:“其人无才,乃是草包,又时常纵兵扰民,与那胡虏何异?!”
“代郡、上谷、广阳、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连带我这涿郡均遭胡虏劫掠,护乌桓校尉府处处避让,连遭惨败,现如今龟缩燕国不出,只让各地郡守、县令率郡兵抵挡。你且说说看,这护乌桓校尉还有甚用?”
刘焉说着,恨恨的锤了案几一拳,道:“吾正想上书朝廷,拔了这校尉,另选能人,还我幽州清平!”
刘渊虽知晓幽州不好过,却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当下觉得,这渔阳太守之职甚是烫手,不但要与当地世家斗法,还要时时防备异族,端的是首尾两难顾啊!
两人又聊了几句,刘焉便起身出去,只道要处理政务,连带还要宣扬刘渊以弱破强之壮举。刘渊也不挽留,将之送出门去,这又叫人将郭嘉、典韦叫来,一起去张屠家拜访。
未时时分,刘渊携郭嘉。典韦、黄昌到了张宅,递上名帖,被小厮带进了正厅。
不多时,正厅门外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接着大门拉开,便见一身材雄壮、白面虬髯、锦袍加身的中年壮汉大步走了进来,作揖道:
“刘大人造访舍下,端的蓬荜生辉!张屠幸甚!”
“张家主严重啦,”刘渊上前两步,一揖拜倒,道:“张家主义士也,刘渊代数万百姓感激不尽!”
张屠失色,连忙扶起刘渊,道:“大人折煞在下了。吾张屠年少清贫,深知百姓疾苦,欲相助,却无门无路,只能施舍些粥饭,聊表心意。如今知大人大义,怎不倾囊?!”
刘渊赞赏的看着张屠,一边分宾主落座,一边为张屠介绍郭嘉、典韦。
几人正聊得高兴,突然大门砰地一声飞了起来,砸在了地上,掀起老高的飞灰。典韦立即站起身来,护在了刘渊身前。
“父亲,大喜啊!”
震颤屋梁的话音刚落,只见敞亮的门外快步走进一位身长八尺,壮硕魁梧,面目刚毅,英气逼人的少年来。那少年看也不看刘渊三人,只走到张屠身边,大声道:“父亲。。。”
“逆子!怎恁的失礼!?”张屠作大怒状,斥道:“还不快快拜见太守大人!”
接着张屠转身对刘渊等拱手歉意道:“犬子无状,惊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刘渊见少年双臂抱在胸前,仰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连忙拦住了暴怒的典韦,谓张屠道:“无妨无妨,张公子豪迈大气,性情真爽,吾怎能怪之?”
“多谢大人!”
“逆子,还不快快拜见渔阳太守刘渊刘大人!”张屠道了谢,连忙拉住儿子,让其拜见。
“啊!”那少年突然张口结舌:“你。。。你。。。你就是那个新任的渔阳太守?就是那个誓不抛弃流民,以八百农夫破了一千二百乌桓骑兵的刘渊刘大人!”
“是啊。怎么了?”刘渊莫名其妙。
“噗通!”少年推金山倒玉柱,猛跪倒地,深深拜道:“张飞拜见大人!张飞先前无礼,请大人随意处置!”
刘渊呆住了,真的呆住了。
这少年就是那虎牢关下大战吕布,当阳桥头喝退大军,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张飞张翼德?!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刘渊一把扶住张飞,就要把他拉起来。哪知张飞就是不起身,只希冀的看着刘渊道:“大人还怪张飞么?”
“不怪不怪,快起来,快起来!”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张飞嘿嘿一笑,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
如此皆大欢喜,张飞也入了座,这才又摆起龙门阵来。
“父亲,吾正想寻大人呢,大人怎生又到了吾家?”张飞问张屠道。
刘渊在对座闻言笑道:“汝父张家主助我解决了数万百姓御寒大事,吾专程前来道谢呢。”
“哦?难怪昨日父亲东奔西走,筹措皮货,原来是如此。”张飞恍然吗,又道:“父亲,我刚才不是说大喜么?这喜事就是关于刘大人的。”
“吾在酒肆饮酒,听闻刘大人誓不抛弃流民,又以甄选的八百青壮农夫,大破乌桓千二骑兵,端的大快人心!”张飞敬佩的看着刘渊,对张屠道。
“哦?!”张屠也面露惊喜,当即站起身来,深深作揖,道:“张屠代涿郡百姓感谢刘大人了!”
刘渊忙道:“吾尝闻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白薯。吾既为官员,保护百姓便是我的天职,吾又怎能弃百姓而去?况乎吾乃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