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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费,有我们尚家长工出力,但并不代表就能全部免去,毕竟要从所有商铺、染坊、船坞派人过来,少了这些人,商铺这个月的维持顶多是勉勉强强,而染坊和船坞恐怕要停止了!如此算来,这个月我们尚家将会没有商品囤积,到了下个月只能加钱给劳工,极快将这个月缺掉的商品补齐,这得花至少三千两!”
光听这一点,已经让尚逵心里吃惊了,一下子就白白损失了三千两,这可是比他一个月的花费还贵啊!
“还有这个,庄园接待时,停顿的几天亏损,一千六七十三两,之后还要租借江员外、雷员外、方员外和龚员外的场地,八千二百四十两,舞台所用材料,六千九百两,艺院学子和武院帮工的吃住,停船的费用,五千二百两,光这些,就已经两万五千两以上了!”
“两万五千!”
尚逵闻言先是大惊失色,旋即又眉开眼笑道:“女儿能把将近十万两的花销,缩减到这等程度,已经是奇迹了!”
“呸!”
尚悦儿压根就不吃老爹这一套,怒道:“还不是你害的,白白就送给人家两万多两,真是要我命了,况且,这个价格还是最低的,究竟能否拿下,还要看你的本事,这几天你还要和江员外、雷员外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们把价格放到这个程度,等事请过后还要酬谢,这也是一批花销,没一二千两恐怕办不成!”
说到这,尚悦儿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不由暗恨道:“还有那皇父,不给他点好处,要是他整完这个月感觉不过瘾,又加一个月,你我明儿个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那是,那是!”对于两三万两,尚逵感觉尚家还是能付得起的,如此也让他大松一口气。
“唉吆,我这是遭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就丢了三万两,我的三万相公啊!这就要分别了!呜呜呜……”
看着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尚逵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这事情全因为他,若不是他色迷心窍,想要办了那凤小妞,又岂会惹到皇父啊?
“这色字头上,果然是一把刀啊,下一次可得留心了,别在整这一出了,否则我可真要被女儿逐出家门了!”
心里暗暗发誓着,思前想后一阵,尚逵都感觉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若是不发泄出去,恐怕他这一辈子也难得安宁了,于是乎,尚逵当即就在女儿这里讨要了三千两,大摇大摆的去和江员外、雷员外等人喝花酒去!
翌日,端午节,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竟然没有往日的热闹,反而是这城外洛河畔,是人满为患,争先恐后的挤在一堆,遥望着河中竞相追逐的龙舟。
沈玉嘉根本不用去挤,就在这尚家的洛河庄园,便有一栋阁楼,可将河中龙舟比赛一望入目。
右边,美人陪伴,左边,美食一桌,端的是舒适无比。
“呵呵,皇父感觉此处还行否?”尚逵陪着笑在沈玉嘉身后弯腰恭敬道。
“嗯,不错,不错!”沈玉嘉摇头晃脑的说着。
“此番,多谢尚员外借此宝地给我等,元娘敬您一杯。”凤元娘就落座在沈玉嘉身边,发现尚员外来此后,她眼中虽然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责怪他打搅了和沈相公的雅兴,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别说尚员外了,连沈玉嘉都未成察觉一星半点。
尚逵就是因为眼前人,才惹怒的皇父,虽然心中是幻想了千万次,要将此女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但此刻他真是半个屁都不敢放啊。
低着头,双手举杯和凤元娘碰了一下,尚逵一口饮尽,在凤元娘一声“好酒量”的娇柔声中,尚逵心里是麻痒痒的。
“皇父和凤院首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后方丫鬟,那边还有尚某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再且告辞了。”
尚逵说完,又道了句“抱歉”后,这才小心退下。
沈玉嘉倒是始终没有看他一眼,而望着河中龙舟的目光也是溃散的,似乎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昨天沈玉嘉就和颜芷绮说过,让她今天没事就过来观赏一下赛龙舟,可是这丫的到现在都没出现,不仅是她,连楚苓君这个处事能力极强,随便就能挤出时间的女强人,竟然也没来喝杯茶,而最让沈玉嘉有些意外的,还有赵穆,昨儿个可是说得好好的,让他也来放松一下,平日里最听沈玉嘉话的赵穆,竟然放他鸽子,这如何不奇怪!
“莫非这帮家伙有什么预谋?”
沈玉嘉可不笨,自从他送来热气球后,这几天里,军中的动作是越来越多,而颜芷绮也就第一天陪他稍微睡了一下懒觉,其余的三天里,几乎都是天没亮就急匆匆离开了。
“沈相公……沈相公……”
“啊?”
听到凤元娘呼唤了好几句,沈玉嘉才回过神来,好奇道:“怎么了?”
“赢了!”
“什么……什么赢了?”沈玉嘉不解道。
“当然是沈相公之前说的,江记的龙舟赢了!虽然是险胜尚记,不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胜便是胜,只可惜,沈相公刚才为何不去下面也小赌一把?”凤元娘虽然看出了沈玉嘉的神游天外,但只是抿嘴一笑道。
“啊,我也只是瞎猜的,毕竟这姓江的和总感觉比姓尚的更会水吧!”沈玉嘉苦笑道。
第三卷 烽火狼烟 592。第592章 商场仇家
入夜,白天的热闹,并没有耗尽洛阳百姓的疲惫,因为许多人都知道,就在这洛河边的尚家庄园里,正要上演一场场新颖夺目的戏剧表演。
只可惜,能竟如庄园观看的人远不到这外围人的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百姓用尽各种办法在附近围观,这爬墙的,爬树的,乘船的,甚至在河对岸的,只要大致一扫,便能知道,这绝对是不下万人了。
之所以天水学府的艺院善演能如此出名,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第一场是在皇宫表演,要知道,这可是给女皇与文武百官们看的啊,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见得着,再听看过表演后,各种渠道走露出来的消息里得知,这些节目不仅新奇,而且是剧剧精彩,舞舞勾魂,真是叫人回味无穷啊。
而后,听闻艺院要在天水、雍城、甘州等地来回巡演十余场,令得知消息的洛阳百姓们是更加期待,但他们完全想不到,这艺院竟然没在雍州民间开场,便直奔豫州洛阳而来,让一些得知内幕的人,当即便是喜极而泪啊。
艺院的民间表演首选洛阳,便是因为这豫州战火不断,民心忧伤,故此特意来安抚。
你说若是他们为了钱嘛,可人家偏偏是善演,不要你分毫,你说人家是来嘲笑你们这些伤心民众的嘛,可人家偏偏把最有看点的热歌媚舞尽数取消,只保留了几种庄重的歌舞形式。
艺院此举,让人挑不出毛病,当然并非所有人,这尚家看着人满为患,把他们庄园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心里可都在滴血啊!
“哪怕是一文,只要一文,这一夜也足矣挣到百八十两了,一个月下来也足有一二千两银子的收入,况且普通戏也都收百八十文的,要是正经收费,那可是好几万两啊!我的相公们也就能回来了!”
尚悦儿此刻是心在滴血啊,群众越是热闹,她心里越不是滋味,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家出资,可最终压根就没她家什么事。
“咦,小姐你快看!”尚悦儿身旁的丫鬟突然指着舞台道。
尚悦儿之前一直都在看着下面无边的人头,心里在盘算着这一个人头就是多少多少钱,几个人头她又要损失多少多少钱,又哪里会有心思去看那舞台啊,毕竟这可是她散尽相公所来,便宜百姓的伤心财。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尚悦儿极为不悦的转过头,扫了一眼舞台后,便是一愣,旋即目光盯紧了舞台旁遮丑用的大红布,而这红布上,竟然还用着……用着……
“怎么是纸做的?”尚悦儿登时就瞪圆了眼睛。
“不知道啊,大概简单吧,毕竟这么大的字,一针一线要缝到什么时候啊。”丫鬟摇头道。
“我看是他们嫌我给的钱不够多吧!哼,说要帮我们尚记拉拉生意,光是这一块布,顶个屁用,这个皇父果然不靠谱。”
“嘘,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万一传入了皇父耳中,我们尚家可要真完蛋了!”丫鬟闻言大吃一惊道。
“怕什么,打不了我不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的相公啊……呜呜呜……”
这尚悦儿说着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弄的丫鬟好一阵尴尬,同时又是心惊肉跳的,毕竟这楼上四周也有不少贵客呢,虽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不过耳朵可灵着呢!
的确有不少人听到了尚悦儿的话,但是这些人都在心里冷笑,暗道谁让你爹得罪了人家皇父,还差点把我们哥几个拉下水,你爹和你们尚家这叫活该!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和尚家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其中就有几个当日是看着尚逵被皇父坑的,不过黑锅让尚家背着,他们显然是自在了,但顾及到以往的情面,他们也或多或少帮了尚家一些,就比如那位身材高瘦,目光犀利的江员外,他可是低价卖了不少木材给尚家搭建舞台呢,虽然也感觉有些肉疼,不过想到今天他们江记在赛龙舟拔得头筹,心情大好下,江员外对此也不太在乎了。
不远处,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雷员外,他此刻听到尚悦儿的哭声,是一阵摇头暗叹啊,其实很多人不知,当日初见凤元娘时,雷员外是惊为天人啊,当即就拍桌决定,要上了此女,毕竟他还知道另一件事情,那便是艺院凤院首曾经的身份。
这窑子里的女子,就算从良了,那是能洗干净的吗?故此,雷员外就蛊惑尚员外,毕竟凤元娘首要开场是尚员外的洛河庄,其次是江员外的望江亭,其后才轮到他的松青院,故此,在对方还没有求于自己前,若冒然开口,很可能遭到拒绝,先让尚逵探探路,虽说是吃他剩下的,但要算起来,他都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人剩下的呢,这男人嘛,在乎这些,岂不要丢失许多乐趣?
但谁也没想到,这尚逵还没提枪上马,就给折了腿,还差点没命了呢。
雷员外是暗道侥幸的同时,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