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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总似乎特别了解张小宝的个性和为人,他说:“你母亲就藏在旁边的一片绿化林里,放心,她现在一切都好,我是要钱不要命的人,如果我不检验一下你钱的真假,那么我敢放心让你母亲出来吗?而且钱是有真假的,可你母亲是不需要鉴别的,你说是不是?”
张小宝终归还是年轻了些,他认为绑匪说得很有道理,你不让他鉴别一下钱的真假,他又怎么会放你的母亲呢?
于是张小宝把一直死死抱着的提包拉开,轻轻地放到地上,还示意绑匪走过来,亲自检验一下真假。
苟总自是求之不得。他开始缓缓地向张小宝靠近,也迷惑张小宝,让他放松警惕之心,果然小宝不知是计,竟天真地相信了狡猾的绑匪。
五米,三米,一米,忽然绑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往前跨出一步,一把抓起地上装钱的黑包,然后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张小宝被这忽生的变故吓傻了,这一切有如电光火石,他几乎就没有作出追赶和抢夺的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时,跑开的脚步声又杂乱无章地回来了。
苟总戴着手铐,被人从后面押了过来。他的脖子上挂着张小宝装有五百万巨款的黑提包。本来已经绝望了的张小宝有如看到救星般,激动地给便衣甲乙丙三人下了跪,小宝当然不知道他们是便衣,还以为是三个见义勇为的青年男女。跪在地上的小宝说:“求求你们好事做到底,帮我找回我的母亲吧。”
便衣甲是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他说:“张小宝同志,起来吧,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要不是银行报警,你今天就亏大了,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根本就不在这个家伙的身边,根据我们刚才窃听的移动电话信号和这家伙的招供得知,你母亲就在你老家坟弯村附近,真正绑架她的人你应该也很熟悉,就是那个杀人犯牛二龙的父亲牛大山,现在你母亲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快点跟我们一起去解救你的母亲吧,去迟了恐怕夜长梦多,那时才真的后悔都迟了。”
张小宝一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开自己的车来不及了,他马上去路边拦出租车。三名便衣也马上进行了分工,由便衣乙把绑匪之一的苟总押回派出所,然后再多带些人手来支援,便衣甲和丙则和张小宝一起打的杀奔坟弯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这边的人是如何往坟弯村赶的,却说这几小时之中,坟弯村山上那隐蔽山洞里发生的故事。
第十章 今天的坟弯村(四十二)
按事先约定,那边钱一弄到手,这边就放人,可是那边的电话迟迟没有过来,牛大山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了,他刚才已经把树芬强奸了一次,现在仍赤祼着下身压在一动也不能动的树芬身上,树芬全身衣服早已被牛大山用剪刀剪得稀烂,因为捆着绳子,树芬的身体便不能像剥笋子一样剥得一丝不挂了。好在牛大山只对树芬的三角区感兴趣。他左等右等等不到苟总的电话,却等来了新一次的“性”趣。也被折磨得浑身酸痛的树芬,在牛大山的身体下求着饶,希望牛大山能放过她,毕竟牛王两家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冲突,他全家坐牢与二龙被枪毙都不是她树芬引起的,相反都是自身因素造成,当然后半句在树芬喉咙处转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说出口,她怕激怒了牛大山这个都快七十岁了的老头,他倒是活够了,死了都划算,但树芬可就输不起了,一方面她才五十出头,另一方面她还没有抱上王家的孙子呢,就这么死在老色鬼手上,真的太不傎了,所以在牛大山又一次想把老话儿插进她的体内的时候,树芬还故意挪动胯部配合着他,反正都是老太婆,这破身子也不值钱,他个老不死的喜欢就让他多玩吧,可是善良的树芬失算了,牛大山其实早已动了杀机的,不管那边是否拿到钱了,他这边都会先奸后杀的,只不过,牛大山想多玩几次而已。
这次显然就不如上次了。牛大山做活塞运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他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树芬为了讨好他,让他放自己一条生路,还故意装出受用的样子,假巴意识地哼了几声,想刺激刺激牛大山,说不定他玩高兴了就能替自己松绑哩。
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把生存放在第一位,为了能够脱险,暂时受些委屈乃明智之举。
可是牛大山今天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鬼迷了心,他就是不为树芬的表现所动。他动了一阵,发现那玩意儿居然有些变软了,他只好停了下来,骂树芬道:“你这臭货,还以为自己跟年轻时一样能勾人似的,实话说吧,你这破洞还没有秀枝的来得爽,老子都不想干下去了,还是把你送回老家去吧,苟总那小子除了吹牛很行外,现在多半都进号子了,我看要不了多久,警察和坟弯村的人就会来搜山的,哈哈,等他们搜到这儿的时候,你早就变成冰凉的尸体了。你现在还有啥子遗言要交代的没有?老子要是不想自行了断的话,还可以出去给你传传话儿。”
树芬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几乎彻底绝望了,她说:“我命苦,那么多男人都被我克死了,今天能死在一个男人手里,也算是报应吧。我并不怕死,当年要不是你姘头秀枝救我一命,我坟上的蒿草恐怕都有一人高了,现在就这么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人活在世上真的太累了,我早就受够了,惟一想不过的是,我还没有抱到属于我王家自己的孙子,而你却已经拥有后人了。所以说你的命比我还要好些,尽管你活了一辈子一直过的都是穷日子,但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可以买来的,就像我的命在你手里,而我的钱却帮不到我一样。人生天地间,赤条条来去是必然,一切的名利都不过是过眼烟云,最终我们都将一文不明地重新回到泥土的怀抱。好了,我说完了,你动手吧。希望你能够利索些。”
“你个臭货死到临头了,还要在老子面前卖弄学问,不就是爱看些破书吗?告诉你吧,老子年轻时也是读过《三字经》《百家姓》的,啥子破道理都比你懂得多,你个臭货要不是曾俊,你到哪里去赚那么多钱,反正你也享受够了,死了也想得通了。”
牛大山说完,从树芬身上爬了下去,把一双老手放到树芬的小便处用力地抽打起来,边打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背起一些怪怪的诗歌来:“二八佳人体如酥,腰中伏剑斩愚夫……啪啪!可怜方寸地,多少世人迷……啪啪!肥肥两片菜,吃尽男人血……啪啪!三千毛毛兵,一座藏精洞……啪啪!……”那啪啪声很有节奏的样子,树芬被抽得怪叫起来,她说:“求求你,别折磨我了,让我上路吧。”
“着什么急,我还没玩够哩。啪啪!箩卜拔了坑坑在,婆娘偷人精叫唤……”
正当牛大山还要继续唱下去的时候,山下忽然响起阵阵呐喊声,果然开始搜山了,张小宝的大喊声也响亮地传来:“牛大叔,求求你手下留情,放过我妈妈吧。我保证你会被轻判的。牛大叔,你听到了吗?”
张小宝一边拼命往山上爬,一边喘着气高呼牛大叔。
牛大山听到了,他已经停止抽打,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树芬说:“哈哈,你儿子来了,我要让他看着你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上的,哈哈,那才叫过瘾,那才叫那个什么动人心魄,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哈哈,让你儿子也来看看他妈这让无数男人上过的身体到底是个啥样儿。哈哈哈哈……”牛大山忽然对着洞外大笑起来。
很明显他在告诉张小宝,你娘就藏在这边的山洞里。
果然,小宝听到了笑声,他拼命地向这边冲来,身后的大队人马,也冲了过来。
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牛大山露出了杀手狰狞冷血的面孔,他把鹰爪一样的黑手伸向了树芬的脖子,然后用力地往死里搯下去。树芬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当张小宝冲进洞口时,他已经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牛大山那青筋暴露的双手仍旧死死地卡在赤身祼体的母亲的脖子上,小宝大喊一声:“娘!”便飞起一脚向牛大山踹了过去。已经耗尽全力的牛大山自是不堪一击,他被小宝这力达千斤悲愤的一脚踢得差点飞了起来,脑袋重重地撞到了石洞岩壁上,“噗”的一声,像是有人砸烂了一个西瓜。牛大山的脑浆像碱下多了的豆花,黄黄白白地洒了一地。
小宝一下跪到母亲的面前,并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内衣,盖在母亲仍旧捆绑着的赤祼的身体上。
树芬已经停止了呼吸。贺玩喜挤开围在洞口的人群,气喘吁吁地冲进洞来,打开手电,搬开树芬眼皮,用手电光照了照树芬的眼珠,树芬没有反应,死人怎么会有反应?但贺玩喜没有放弃,他又从兜里拿出听命机,贴在树芬的胸口听了一阵,仍旧没有听到半点心跳声。贺玩喜没辙了,只好痛苦地摇了摇头。
小宝立时大哭起来。接着洞外又响起一片哭声。
树芬就这么受尽屈辱地走了,她一切的故事也将逐渐被岁月尘封。
小宝无法想像母亲所受到的折磨,也没有听到母亲的半点遗言,在安葬母亲时,他综合了爷爷奶奶的建议,把母亲埋进了父亲张建国的墓里,让这对在阳世只做了三年夫妻的苦命人,能够在阴间永远相依相偎地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尾 声
一本书不管写多长,他终归要有尾声。
一个人,不管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终将会退出现实的舞台。
但生活是不会停的,岁月是不会停的,书里书外的故事也是永远不会停的,尽管很多时候是无休止的重复,但无数人生的要义便是在重复中体现。
坟弯村的故事就简单讲到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又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寡妇村的情形在逐渐改变。工仍旧有人在打,但不再像过去那样,男主外女主内了,聪明的新一代年轻人们已经意识到两口子在一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