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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之理(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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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场低喃:“哦,那个女的是人偶师嘛。”
  青木则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葵微微背过脸去。伊佐间猜测,那个姓楠本的女子可能与过去的事件有关。
  此时,中禅寺观察众人的表情。“平野好像觉得他欠那个人偶师一份情,而宫女士……好像也对那个人有好感。”
  “请你不要做出断定女人性情的发言。你自己刚才也说过了吧,强奸绝不可能萌生爱苗。什么只要霸王硬上弓,女人也会心动,或者是就算心里不愿意,肉体也会有所反应——这些都只是男人的妄想罢了。女人的身体比男人更忠于精神。”
  中禅寺回答:“我也这么想,葵小姐说的没错。反过来说,正因为这样,所以可以说宫女士实际上是对那名男子抱有好感的,不是吗?”
  “那、那只是你的推测罢了。”
  “是的,可是我所说的并不是那个次元的事。如同你所说的,我们应该重视的不是推测,而是事实。重点是以下的事实:宫女士在人偶师来访的日子,都会好好地化妆等待他,而且是郑重其事。”
  “化妆?那种事……”
  戴着手背套的手制止了葵的冲动。“宫女士私通的对象也证实了这一点。宫女士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化妆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这都只是推测,所以我们不予以讨论,但是宫女士确实化妆了,请你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懂你的意图。”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平野碰巧窥见妻子与人私通的场面,然后他到达了某种极乐境界。他的窥视变成习惯,结果宫女士发现自己被丈夫偷窥,为自己的不贞感到羞耻,在昭和二十三年的夏天自杀了。”
  “这……太愚蠢了……”
  “我不赞同用愚蠢两个字评断宫女士的苦恼,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件不幸的事。话说回来,木场修,降旗先生说,窥视与妻子自杀,就是平野佑吉开始溃眼杀人的契机对吧?”
  降旗,被弗洛伊德俯身的男子……
  木场应了声“噢”,说道:“平野那家伙有视线恐惧症。他的视线恐惧症来自于他的偷窥癖好,他想要偷窥的驱力,受到妻子死去的冲击所形成的伦理规范强烈的压抑,然后……”
  木场支吾起来,中禅寺接下去说:“意识下的感情浮上意识面时,化成一种恐惧情感,这就是视线恐惧症——降旗先生是这么说的,对吧?而平野的溃眼行为,是他确立自我存在的迫切情绪之发露。在打破外在规则的意义上,这是弑父行为。在找回与世界的一体感的意义上,这是母子相奸——喏,葵小姐,你对这种分析感到不服吧。”
  “当然了。这里所说的母性,只是男性自私自利的母性;这里所说的父性,也只是对男性方便的父性罢了。父性总是理性的、是普遍的外在规则——这根本在直喻男性就是恒常的支配阶级。”
  “我非常了解你的意思。此外,既然与母性的一体化总是以类似性交来表现,那么能够与母亲一体化的就只有男性,而那种关系,就是男性支配、女性服从这种形态的记号化。这是政治性不平等——你想这么说对吧?”
  能够窃取葵的舌锋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仔细想想,打从一开始,阴阳师就是以葵的语言在攻击葵。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平野是男人,所以这个说法在某一层面是事实。因为男人总是毫不批判地怀抱着这类政治性不平等的性别歧视意识,平野也不例外。而你应该认为,平野的犯罪是这类支配欲的扭曲显露,是吗?”
  “没错。”
  “不过我认为你这种看法充满了善意。”
  “为什么?”葵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我要对那种异常罪犯……”
  “异常是歧视用语。”
  “啊……”葵哑然失声。的确,区分异常与正常的,完全是政治性的境界线。
  黑衣男女彼此瞪视着。
  “这话题的结论先暂时保留,继续平野的话题吧。平野佑吉在妻子亡故以后,办了极为简陋的葬礼,过了三年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昭和二十六年春天,他迁到最早的犯罪现场——信浓町矢野奉三先生名下的平房。听说平野搬家的理由是:怎么样都感到坐立不安。这件事,我已经向平野之前居住的长屋房东确认过了。细问之下,听说当时,平野家隔壁搬来一个原本是艺妓的娼妇,邻家频繁地有男人出入。房东认为,个性一板一眼的平野是因为受不了风化变差才搬家的。”一旦说得起劲,中禅寺整个人看起来就大了一号。
  “接着,平野终于要杀人了。平野搬到信浓町后,视线恐惧症开始发作了。然后他向偶然结识的川岛喜市坦白这件事,喜市很为他担心,靠着一点关系,写信给这里的长女紫小姐——不过当时紫小姐已经过世了。后来的事,就如同茜小姐所表白的,平野收到了介绍信……”
  茜泪流满面,微微点头。
  “得到介绍后,平野拜访一名姓降旗的精神神经科医师。刚才,来到这里之前,我和他通过电话了,我询问他平野造访的日子,医院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的事?什么叫不寻常的事?”
  “如同字面所示,特别的事,平常不会发生的事。”
  “哼,那家伙什么都没告诉我啊。”
  “当然了,一般人不会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关联,但是这次不同。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特别询问降旗。结果降旗回溯朦胧的记忆,这么回答:‘平野前来看诊之前,有个病患逃离精神病房大楼,引起骚动。’”
  “这有问题吗?”
  “重点就在这里。”中禅寺说,“我请他回忆详情,听说逃出来的病患是一个中年男子,深信自己是杨贵妃。病患披上床单,脸上涂满脂粉,溜出单人房,躲在诊察室的桌子与窗户之间。当然,他很快就被抓到了。平野接着来访,在那间诊察室接受降旗先生的诊疗。”
  “我不懂。”木场转动脖子望向伊佐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望向今川,又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怎样了吗?”
  “听说平野在接受诊疗时,说窗户有眼睛,正盯着他看。降旗先生当时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听到他的话,心情也激动起来。结果平野毫无所获地回去,隔天早上就行凶杀人了。”
  “完、完全不懂……你到底想、想说什么?”葵金属性的声音颤抖。
  阴阳师低低地,一种仿佛自地狱响起的声音回答:“矢野妙子小姐——第一个被害人,外号叫小町美人,是个大美女。她外出时非常注重打扮,一定会化淡妆。川野弓荣——第二名被害人,是个风尘女子,总是仔细地化全妆。然后是山本纯子小姐——你的论敌。她平常总是戴眼镜,连口红都不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惟有那天拿下眼镜,化了妆。”
  “所、所以怎么样……”
  “前岛八千代女士为了伪装成娼妇,化了浓妆。高桥志摩子小姐是真的娼妇,当然会化浓妆——你还不明白吗?”
  中禅寺盯着葵看。“平野佑吉有白粉过敏症。”
  “什、什么?”
  “平野他……会杀害化妆的女子。”
  “你说什么?”
  葵陶瓷做的心——龟裂了。
  “平野一闻到白粉的味道,皮肤就会感到轻微的瘙痒,出现湿疹。这就是视线的真面目。”
  ——视线……是味道?
  “平野是透过肌肤感觉到嗅觉的。听好了,视线不在于发出的一方,总是在接受的一方。眼镜不会发射光线,也不会呼出气来。借由注视,使得被注视的对象发生物理上的变化,是绝对不可能的。所谓视线,普遍只有被看的一方感觉得到。哪里感觉得到?皮肤感觉得到。总是与外界接触的皮肤表面,像触角般感觉到什么——那就是视线。而且都是在自己的视野看不到的范围——背后、肩头、脖子——这类地方感觉到。所谓视觉,是因为看不见的不安而造成的一种触觉性的错觉。而平野则是相反,他把皮肤的感觉过敏错以为是视线,幻想另一头有人注视着自己……反而不安了起来。”
  “啊……”
  ——话句话说,和葬礼的味道是一样的吗?
  “战争结束后,女性平素无法打扮。平野的妻子也是一样,农家出身的她性情俭朴,不会化妆。但是私通时,她会扑粉。平野所感觉到的性兴奋,并不是从洞里偷窥所获得的驱力的显露,而是嗅觉所造成的瘙痒感所带来的。一般人怎么样都不会想到,气味竟会造成皮肤上的变化。平野陷入错觉,嗅觉与触觉混乱了。后来,由于平野致力避世离俗,所以他的过敏症状并未显现出来,但是隔壁搬来了化浓妆的风尘女子。微量的白粉随风飘来,使得感觉过敏的平野浑身发抖,坐立不安,只好迁居。他新迁入的地方,房东的女儿矢野妙子很照顾平野,由于她的余香、她的物品,以及她本身,平野的皮肤感觉敏感地受到刺激。随着时间过去,他便认为那就是视线。不明就里的他……变成了视线恐惧症患者。”
  “那他在降旗那里……”
  “是病患的白粉残留下来了。但平野因为这样,对自己的病完全深信不疑了。连在这种地方也感觉到视线。他的皮肤感觉变得过敏,变成幻觉,连视线都产生混乱了。他感到更加不安,精神上过的均衡暂时性地崩溃了。此时不巧的是,视线的源头造访了。妆是化在脸上的,所以平野瞄准那里。他相信那是视线,所以……他捣烂眼睛。”
  “可是、怎么可能……只是因为痒……”
  “不可以小看过敏。对荞麦过敏的人,光是闻到煮荞麦面的蒸汽,就会呼吸困难,有时候甚至会致死。平野起初并没有把它当做视线,而认为是一种昂扬、性兴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在出疹的同时,也会带来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的作用。快感是轻微的痛苦,而痛苦则是巨大的快感。所以平野……非常痛苦。”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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