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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唉!若是平时,我晃悠晃悠可能也要三四十分钟,可现在赶时间,说不得我那可怜的飞牛也要拼了老命了——务必20分钟内到达!否则一旦过了时辰或误了时辰,那可就不美了。
我推出飞牛刚好启动完毕,却见豆腐西施素衣素面牵着她那宝贝女儿款款而来,我内心暗暗苦笑,却也得踏上飞牛,在路过她们旁边时停住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了!我有急事要外出,一会我老爸再跟你们解释吧!你们慢慢吃!回见!”
其实我倒想改口表明一下态度的,可是从来没有叫过“妈妈”的人,要对一个不是亲妈的人叫一声“妈”谈何容易?况且她跟老爸还没正式登记结婚——哪怕我已经认可了她!
现在的我叫她一声“阿姨”倒是合适,可是这个未免太生分,我就怕下次她正式进了我们家我也会这么顺口就顺下去了,那样恐怕就不利于家庭团结了。虽然以前我就叫她“龙阿姨”,可是“彼一时,此一时”,哪可同日而语?
合适的叫不出口,不合适的不能叫,所以我干脆就直接不称呼了,匆匆说一声就是。
而豆腐西施也没料到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顺口回了句“回见”,就看着我驾着飞牛狂奔而去。
而我却听灵大开,隐隐听见小妹妹声有不悦地在问她:“怎么五一哥哥走了啊?他不吃饭吗?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
呃!我听了手中车把一晃,差点没摔倒在路旁的小沟——这算什么事?千万别误会啊!
还好豆腐西施依然是那么善解人意,只听她道:“不会的!五一哥哥临时有急事要办,他办好了就会回来的,你不是说他对你最好的吗?怎么现在不相信他了呢?”
“好吧!我相信五一哥哥!”小妹妹的声音倒是欢快了起来。
其实我也明白,豆腐西施心里肯定也好奇我干嘛这么急匆匆地跑出去?要说我故意耍性子给她们难堪,这个她是万万不信的。抛开平时大家的关系和睦不说,就是她和我老爸的好事也是我主动撮成,这个廿四伯陈五叔及其他媒人也早跟她说过了,所以她的内心对我应该也是更具好感的吧!?
算了!老爸一会就会跟她说明,我也懒得再加理会,赶紧认真开车、加快速度、安全抵达才是正事。
……
飞牛很拼,我的速度很快,才五点零五分我就赶到了五里屯村刘婆婆的法事会场——我是按时按点赶到了,可是我心爱的飞牛,再来上几次这样的狂奔,它会受得了吗?而且我将前往苗寨,哪么我这心爱的飞牛,恐怕也会遭受冷落,甚至会早早报销被回炉——真不敢想象啊……
“怎么?这么快就听到了刘婆婆的遗愿?”
双龙镇有两支法事佬队伍,几乎都是龙五爷带出来的干儿子、干女儿,和我也极为熟悉,只是现在他们的大当家龙五爷在,而且也熟知龙五爷和我关系非同小可,所以他们自然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地忙活。而龙五爷却放下手中的符纸,迎了上来,或许见我呆而不语,却是以为我已经听到了刘婆婆的心愿。
“哪有这么快?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没好气地道。
一路狂奔,我甚至觉得有点饿了,要不是在供完土地伯公的时候,我干掉了几乎一半的社粥及偷吃了那小小的猪肚和几小块熟透的猪肉,哪么想必现在的我会饿得更惨——那顿可是午餐和晚餐啊!
我真是太可怜了!
“行了!别得瑟了你,赶紧开工,都等着你那一关呢!”龙五爷一边鄙视我,一边解释这现在的情况,“别看我,我们的法事都一切从简,只想让刘婆婆早点入土为安!”
呃!这刘婆婆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这个怪脾气还挺拽的龙五爷的语气还挺尊敬的!不过龙五爷没有解释说明,或许时间真的很紧吧!
我瞥了一眼这老货,便不理他,径直大步走向灵堂,让他短小的步伐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灵堂的人很多,几乎都是神情很悲戚的模样,可是很奇怪的是刘婆婆的身前是有几个披着白麻的守灵人,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披粗麻?
这是——她的亲人子女都不在身边?真是太过分了,作为母亲或奶奶的刘婆婆过世,那些后辈的子孙却无一在前,这他么的成何体统?礼义廉耻何在?道德呢?
我压住内心的暗自愤怒,恭恭敬敬地向刘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希望她一路走好!!!
而灵堂那些悲戚的人见我磕头行礼,一个个面露感激之情,同时神情也似乎更受感染,抽泣声、嚎哭声等似乎也加大了几分——这个真是奇怪!刘婆婆看来家门虽然不幸,但和这些亲人朋友或村民的人缘委实不错!
我听灵四级圆满、目灵三级后期,我自然也能轻易辨别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点自信咱还是有的。
我磕完头自去安坐一角,静候她音……
其实我现在法事监事的名头及工作的内容,在附近的几个乡镇几乎是人人皆知,即便不认识我本人,但我的名头大伙也是知道的。因此我现在的工作状态虽然在他们眼里还是奇奇怪怪,但陌生、鄙视的目光却几近于无,至于好奇——正常人谁不好奇?
可惜我即将前往苗寨,或许这也是我近几年最后的一次法事监事“演出”吧——父老乡亲们!祝你们万一到了那一天,一点要心无挂牵的啊!小子就暂时不能替你们尽力了!
“孩子!孩子!孩子……”
第225章两个年级一个班(求订赏票)
轻、幽、缓的声音终于响起……
只是我的内心却是一阵苦笑:刘婆婆,别提你的孩子了!你那帮不孝子孙现在还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呢,连你老人家过世都不知道,真是毫无人性啊!
刘婆婆的声音一经响起,就根本停不下来,不用说这个老太太生前肯定是个极其啰嗦的话痨,她居然在唠唠叨叨地讲演着她的一生。
而我刚开始停时还觉得无聊、无语,慢慢却感到诧异、惊叹,然后却是沉默和佩服……
刘婆婆本姓黄,老家柳州,七岁时随父母逃荒于百川县双龙镇的这边,却到了刘家做了童养媳。童养媳也并不是都是悲惨的,起码刘婆婆到的这家,人就都挺不错——虽然她将来要嫁的男人大了她十二岁,整整一轮,但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能好好对她、关心她,在那个能吃上口饭就大过天的年代,这算什么问题?
15岁那年她和她的男人成了婚,可惜蜜月(那时候有蜜月吗?俩人叫了几个亲戚来吃顿饭就圆了房,接着该干嘛就干嘛,可没有华东或云南7日游或新马泰等的)还没过完,村子就遭遇了土匪,她的男人在反抗时被土匪砍死了,还好这帮土匪只是急于求财并不劫色,于是她虽幸免遇难但却成了15岁的小寡妇。
本来吧,夫家的公公婆婆见她可怜,也同意并劝她改嫁的,可是传统而又单一思想的她却拒绝了,并尽心尽力地维持好这个家,照顾好公公婆婆,然后在全国解放后的没几年,公婆相继过世,就剩下了她孤家寡人,在这个世界上顽强地活着,直至今天才闭上了双眼……
她过完了平凡的一生,却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她平凡之极:她守贞守节、尽心尽责孝顺公婆,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女子;她一生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她只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她每日的生活节奏;她除了耕着那一亩几分田,就是养几只鸡鸭鹅、养几头猪或编织一些小手工艺品来维持生活,她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穷,甚至是贫困户……
她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她尽管没有太多的财富及过人的本领,可是她一直到死都热心过人:主动照顾那些年老体弱缺乏关爱的老人;这家喜事那家丧事等也处处可见她忙碌的身影;或许是自己没有小孩,她特别喜欢帮别人带小孩,看这个那个都亲切;或许自己没读过书,所以她更喜欢看着那些小孩读书,也喜欢给他们买些笔笔本本等的学习用品以奖励和鼓励他们,待他们甚至比他们亲爹妈还好,以致她老到现在90来岁,几乎村里的的老老少少竟似乎没有一个她没抱过、没奖励鼓励过……
因此,她没有子女,却又子女无数——她对人好,人们自然也对好。
难怪今天她没有自己的子女到场,却又子孙满堂!
她是个活了多年的寡妇,按道理她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未了心愿才对,可是她现在却唠唠叨叨这几个问题,希望有一天村里的人们能达成她的心愿,那么她的在天之灵也能够长享安息。
她不是担心没人替她送终,也不是担心死后没有风水宝地安葬,而是她一直在期望:
一、她希望五里屯村和平顶坡村共同的小学能够有一栋新的教学楼,而不是现在的泥砖瓦房,一到刮风下雨天就得提前让学生下课回家,省得发生意外。她希望这学校能直接开设到六年级,而不是只是现在的一至四年级,五六年级的学生则需要到大队的学校才能上学。她希望学校有新的课桌椅,而不是现在老桌老凳,有的人还得从家里带去凳子;她希望教学楼前有操场可以做操,有球场可以打球,甚至还有花坛可以赏心悦目,就像镇中心小学的那样漂亮……
二、她希望人人都有书读,都可以多读点书,做有用的人。
三、她希望五里屯村和学校之间的那条小河上面能建一条小桥,而不是现在的踏石过河,每逢大雨山洪,大人小孩都只能望河兴叹……
四、她希望镇上能想电视一样建立一个类似养老院的地方,让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人或五保户们可以一起入住、一起热呵、一起互助及一起被照顾……
其他也还有许多小小芝麻蒜皮的小事她也仍然惦记着,什么她的老母猪要配种了,母鸡在某个柴窝里生蛋要记得捡省得被老鼠吃了,当然还忘不了说她还有几百块钱放在枕头套里面,说要记得帮她捐给学校……
平凡的人,伟大的心。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在这样的社会却还要这样的老寡妇死了还要操心?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